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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737|737
正如殷渺渺的推測,岱域的真正計劃,並不是建立傳送陣。因為跨越星空的傳送陣是不存在的,星海茫茫,並非一個連貫平整的空間,充滿了暗流漩渦。

舉個例子,假設有個合體修士離開本方世界,前往其他地方遊歷,千萬年後回到本方世界,卻有可能會發現自己隻走了幾百年,又或者回到了過去。

同樣的,星海的旅途中,空間是在不斷變化的,因為宇宙和星辰處在不停的運動之中,不是靜止的。所以,如果有人按圖索驥,按照去時的路線圖返回,那麼可能會發現,自家的世界已經不在那裡了。

為什麼宇宙會是這樣的,無人知曉。總之,傳送陣是假的,五行之煞的作用,在於替代坐標。

平面的星譜中,一個點就可以定位位置,可現實的立體世界裡,點只是坐標的其中一部分。

宇宙不是平面也非立體,太陽作為坐標的原點,像是黑夜中的火炬,確實有可能吸引墮落者這樣的存在,但概率並不高。

追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太陽只是一個「點」,不是完整的坐標。只有運氣特別糟糕的情況下,才會被一群墮落者碰上,繼而吸引到一些無法描述的存在。

通常情況下,世界的坐標分為兩種:一種是表象坐標,即是乾坤六合,東南西北經緯度,都屬於這種坐標;另一種則是本質坐標,體現在萬物的本質,即是:陰陽五行。

在十四洲中,陽為日,陰為月,五行為金、木、水、火、土。

墮落者等存在眼中的「岱域」,其實就是由著七個要素組成,它們並不存在於岱域這一方世界裡,而是一個與其相交但無法觸碰的空間。

弄明白這一點後,岱域就知道,要剿滅墮落者是不可能的。它們能過來,修士卻沒發過去,如跗骨之蛆,殺也殺不完,要挺過這一劫難,只能另闢蹊徑。

比如說,誤導它們的方向。

——這就是擾亂天機。

但誤導只能是一時的,釜底抽薪的辦法,就是將其禍水東引。

太陽是原點坐標,至關重要,所以必須等到十四洲出現九重塔,星辰亮起後才可以;五行是關鍵,要調換兩個世界的五行坐標,就需要一個陣法。

這陣法說穿了非常簡單,很多成雙成對的法器裡也會用到,就是陰陽相生。岱域的是陽陣,用五行之靈,十四洲的是陰陣,用五行之煞。

但異界之物初到他界,會水土不服,即刻死去,必須慢慢培養,讓它們適應當地的環境,這才可以成功。

同時,調包的時機也很重要,平時坐標在那裡,無法替換,只有當天狗食日時,太陽原點受月亮影響,坐標短暫消失,才能覆蓋其上,取而代之。

除此之外,還有陰陽兩極,這是陰陽的具象之物,是坐標軸中的輔助線——金木水火土五個要素,本就是陰陽轉變的基本狀態——所以,最好能夠除掉陰極和陽極,掃清障礙。

以上,就是他們計劃的真實面目。

這個計劃有一個好處,即是成功就一定成功,失敗卻未必失敗。坐標的數據有很多個,替換了一個,岱域就安全一分。

換言之,風險分散,五行有五個坐標,總不至於每一個都失敗了。

而墮落者少了一個坐標定位,就可能「看不見」岱域的某個部分,這部分空間就逃過一劫。

淡淡的光輝中,凌西海心念微動,啟動了外面的輔助陣法。那個三角陣法由三枚廣陵道尊煉製的玉玨製成,玄奧非常,能夠使五行之煞短暫與太陽相連接,成為坐標之一。

山外,天色似亮非亮,翻滾的深淵氣息中,燕白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機。他鎖定目標,揮劍斬下。

劍氣與玉玨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玉玨完好無損,下頭的山卻四分五裂。

元嬰全力一擊,崩山蹈海絕非虛言。龐大的力量下,土石崩裂,轟隆有聲,玉玨散發出淡淡的白光,懸浮在半空中。

燕白羽毫不猶豫,傾盡全力揮下手中之劍。

黑雲四合,風雷驟至。

驚雷與劍氣同時擊中了其中的一塊玉玨。

輕微的爆裂聲響起。

不遠處的山間,凌西海察覺到異常,縱身上躍:「太晚了!」喝聲還在迢迢傳來,劍芒已逼至鼻尖。

「不晚!」燕白羽高聲回敬,「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劍比人快,兩人一招交罷,凌西海才脫出深淵的掩埋,看到了太陽。天地間明明有了亮光,太陽的邊緣卻堪堪出現了一縷明亮。

他不可抑製地露出了震驚之色,隨後似有所悟,扭頭看向站在地上的殷渺渺:「是你?!」

「是我。」殷渺渺抬起頭來,眼眶中不見瞳仁,只見金光熠熠。

「我上當了。」凌西海心念一轉便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在遭受汙染的時候,靈台的控制力減弱,被她的幻術影響,算錯了時間。

他以為時間到了,然而並沒有。

而她掐著錯誤的時間,假裝不敵逃離,實際上放出了真正的底牌——以假亂真的太陽之光。

不,不是以假亂真。

凌西海看著她的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淡忘的記載,喃喃道:「原來如此,是太陽初暉,傳聞世間最明亮的光。」

「太陽初暉?」殷渺渺愣了下,旋即了悟。

天底下最亮的光是什麼光?不是正午的日光,而是清晨的第一縷光輝,因為在此之前,天地一片黑暗,光亮起的剎那,世界就亮了。

而她眼中的輝光,正是十四洲的太陽在星海第一次亮起時出現的。

所以,她眼中的光準確地說,是太陽初暉的餘燼。

月亮不甘地敗退,天空巨大的黑影邊緣,出現了一顆璀璨奪目的寶珠。

*

北洲。

金陽江的盡頭是百穀平原的一處地縫。整條寬闊的江水在此發源,途徑綿延的平原,變成了滋潤半個粱洲的生命長河。

飛英和趙遠山同坐在一頭青獅上,沿著河流的方向狂奔。

每隔一段距離,他們就要降落,利用一種對靈力非常敏感的符籙,檢查水裡是否有封靈毒的殘留。

離金陽江大敗已有半月余,歸元門的反應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派出了對整件事最了解的飛英,和主動請纓的趙遠山,追查封靈魚和魅姬的去向。

魅姬長了腿會跑,肯定找不到,封靈魚卻必須依託江水,故追溯而上。三日前,他們就發現封靈毒的濃度略有上升,證明封靈魚的蹤跡已經不遠了。

此時此刻,天狗食日已經進入後半程,漆黑的天地開始重現光明。

「馬上要到源頭了。」趙遠山道,「應該就躲在那裡。」

飛英滿臉凝重,腦海中盤旋著許多能將其一網打盡的陣法。

兩句話的功夫,啟明珠緩緩綻放出了迫人的光華,與此同時,源頭的那一窪周邊,出現了明顯的波動靈流。

「是陣法!」飛英一眼辨了出來,「三金生水,好厲害!」

趙遠山目力過人,一下子就看到陣法的中心有個滾動的水球,細細分辨,才發現那不是由流水組成的,而是一條條水流也似的小魚。

整個水球散發著瑩潤的白光,像是一道煙氣向上攀升,不久便與啟明珠的光芒融為一體。

趙遠山閃身逼至,揚手三張符籙飛去,然而沒能碰到水球,就被外面的陣法給觸動。爆炸聲傳來,陣法依舊堅固。

他又用法寶擊向其中一個陣眼,金石相接,嗡鳴不止。

「師伯,這陣眼不同尋常,整個陣法渾然一體,毫無破綻,沒法強行破開。」飛英急出一腦門的汗,「得想別的辦法。」

這個陣法不見得多麼精妙,相反,十分簡單,但越簡單的陣法越難破,因為暗合五行至理,沒有可鑽的空隙。眼前的陣法乾淨明朗,就是金生水那麼一個原理,可氣機相容,與外界隔絕,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趙遠山卻不慌忙,自袖中取出了一個青色的葫蘆。

「千流壺!」飛英脫口而出。

這是守儀道尊的三大法寶之一,乃是歷代掌門的信物,沒想到已經傳到了他大師伯手中。

趙遠山傾轉壺口,對準了封靈魚。

只見金陽江源頭的水倒流而起,整個水流攜裹著封靈魚球,緩緩注入壺中。期間,封靈魚似乎想要逃離,可終究抵不過這奧妙的法寶,不甘地流了進去。

「成了。」趙遠山小心地將千流壺收回袖中。

截斷的水流重新流動起來,比起原先小小的一股,這會兒水流量卻大了很多,從小溪變成了小河。

飛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暗想,不知道是誰煉製的陣眼,也太厲害了吧。

*

同一時間,東洲。

任無為看著圍繞著夢嶺布置的陣法,拍了拍懷中的玉盒。裡頭是被掘地三尺找出來的迷心花,它吞吃了江離亭的屍身,已經發出了莖芽,好在早早被他找到封印了起來。

再看看周圍,被迷心花肆虐過後的光禿禿上頭,居然在陣法的滋養下,重新萌發了新芽。

枯枝逢春,萬木萌生。

渺渺猜得對,他們果然有後手。若非江離亭一心求死,露了馬腳,他們得手後就撤離,問題就大了。

*

西洲,伽藍寺。

天狗食日時,方無極體內的狂血玉髓便隨之湧動起來,險些衝垮他所剩不多的神智。好在清凈塔是佛門至寶,專門用來壓製魔修邪道。

魔氣一翻湧,在塔中修行的佛修們便拿起蒲團木魚,走到鎮壓方無極的那一層。

而後,開始念經。

經文環繞中,狂血玉髓從沸騰到退敗,再到歸於寂靜。

*

南洲。

粱洲雖大,但既然知道封靈魚入了金陽江,尋覓的範圍便被大幅度縮減。而南洲的陸地面積不小,南海更是茫茫無際,萬水閣、龍宮聯合尋覓噬魂焱,也與大海撈針無異。

啟明珠出現時,水姬布下的陣法自然有所異動,可離人煙密集之處太遠,等到消息一層層傳遞上來,離天狗食日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雖說萬水閣收服了殘留在那裡的噬魂焱,但也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

回到中洲。

殷渺渺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微微舒了口氣,對凌西海道:「現在,我們是不是能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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