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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94章
☆、94. 九十三  

  胡天落入水中,很是灌了幾口水。

  手忙腳亂之間,抓了避水符拍在腦門上。及至腦袋上一個碩大氣泡升起來,胡天才緩過一口氣,再噗噗噴水。

  他緩緩落下,月光映襯,水中得了些許光,依稀可見景緻。

  此番與前時在海集中所見頗不同。

  此時四下只是水,偶爾一兩條魚飛速掠過,彷如幻象。

  往下沉去光線愈發暗,漸漸墮入黑暗之中。便連何仲葉桑他們的身影也愈發模糊起來了。

  「莫點燈。」何仲以神念傳聲,警告胡天同葉桑,「恐引來妖獸。」

  胡天便忍住拿出夜明珠的衝動,只將葉桑所贈玄鐵小劍取出,握在手中防備四周。

  說也奇怪,先前有月光時,還有些許游魚並聲響。待光線完全消失之時,四下再無動靜。比之死生輪迴境還不如。

  黑暗之中,胡天不由緊張,竭力將身體感知擴散到最大。不由自主之間,胡天體內神念隨靈氣運轉至毛髮纖毫。

  胡天忽覺手臂皮膚之上,兩股水流對沖。

  胡天驚訝,又覺有趣,便是以靈氣為依托,將神念在體內各處細化。

  反正他的皮囊是死的,將靈氣鎖住,任他如何調度玩耍,靈氣也不會冒出去。

  胡天很是自娛自樂了一番。

  或將靈氣調到頭髮上,便察覺水流沖刷頭皮,不小心將碎髮沖走一根。

  或將靈氣調到屁股上,便覺穿著的粗布糙得很,很是不舒坦。

  或是靈氣調到後頸上,身後水流平穩又安謐。

  或是將靈氣調入胸腹正中央。

  正中央,隔著衣料,某個黑乎乎的毛團兒在睡覺,伸直四肢,肚皮貼在衣服上。心跳傳來「怦怦怦」,緩慢微弱,纏綿不絕。

  然後這貨不知做了什麼夢,四蹄亂蹬在胡天肚皮上。直如擂鼓敲鐘。

  「我的親娘!」

  感知被靈氣放大,痛覺也是成倍翻漲。胡天猛然醒過神來,恰此時雙腳靠到了一處硬邦邦的地方。

  這便是終於到得此片水域的底部海床。

  四周黑漆漆,隱約之間傳來嗚咽嗟嘆之聲。這似有若無的嗟嘆,便是野嗟海溝名稱由來了。

  胡天乖覺,只站著並不輕舉妄動。

  片刻後,前方三丈之處,何仲道:「無礙了。」

  隔著這水,襯著遠處嗟嘆嗚咽,人聲才此處略有失真。

  何仲語畢,四下四顆夜明珠亮起來。

  以胡天為中心,前後左右便是葉桑、何仲、朝華同王惑。

  只是他們卻是矮了胡天一大截。

  胡天俯視諸位,怪不好意思的:「這鬧個什麼呢?為什麼我這麼高?」

  胡天說著低頭去看,便見他站在一個大海龜的殼子上。

  那海龜腦袋正在胡天右前方,緩緩扭頭。

  胡天收了玄鐵劍,對海龜訕笑:「冒犯冒犯,沒看清,擾了您老清修,不好意思啊。」

  說著他扒拉著海歸殼往下爬。

  這海龜甚是靈氣,側身歪了歪,方便胡天動作。

  待到胡天到得地上,那海龜才正過身子來,慢慢遊走了。

  胡天對著海龜的背影拱了拱手。

  「怕是個要脫骨成妖的妖獸。」王惑賊兮兮湊到胡天身邊來,「你卻擾了人家清淨。對了,歸彥呢?」

  胡天指了指自己胸腹正中的一團,又問:「這就到野嗟海溝了?怎麼黑乎乎的。神獄囚台在哪兒呢?」

  「野嗟海溝大得很,自然要尋一尋。我等現下……待我看看指北針……」

  朝華正說著,葉桑肩膀上的兔子忽然咬了咬葉桑頭髮:「唧唧唧。」

  白兔子身上貼著一張避水符,一隻爪子指向葉桑左後方。

  葉桑敏銳:「你說那處有金元素?」

  「唧唧!」白兔子猛點頭,小胳膊環抱,好似比劃那金元素很多。

  這白兔子可比朝華的指北針好用得多。

  眾人便在它的指引下開始行動。

  走了約莫半炷香,白兔子突然咬了葉桑耳朵一口。又重又疼。

  白兔子平日看見葉桑便是溫順得很,少有如此時候。

  葉桑停住腳步,去看白兔子:「怎了?」

  眼前依舊不見什麼神獄囚台,四周仍是黑漆漆一片。唯那似有若無的嗟嘆之聲起伏。

  眾人也是圍過去,看向白兔子。

  白兔子抓耳撓腮,只管同葉桑做默劇。可憐它在葉桑肩膀之上,舞台不夠大,白兔子便是扭來扭去直把眾人的眼睛扭得發花。

  看不明白,眾人便去看胡天。

  胡天挑眉:「我不懂兔子語,翻譯不來的。」

  歸彥在睡覺,可不能為個翻譯招惹這小祖宗。

  不過胡天另有歪招。一個兔子默劇演得多寂寞?再叫幾個一起來,或也就好懂了。

  胡天拿出靈獸袋來,剛將袋口扯開,便見白兔子跑來。

  白兔子對準靈獸袋口:「唧唧唧。」

  黑兔子積極將腦袋伸出來:「唧唧!」

  四下都是水,胡天忙要拿張避水符來給黑兔子貼上。

  誰知黑兔子乃是響噹噹一條好漢,徑直入了水,給白兔子吹去一個大氣泡。

  胡天目瞪口呆:「臥槽,這麼厲害,早知道你這麼靈,我就不買避水符了!」

  細細想來。

  黑乃是水,黑兔子便是命褓靈兔中以水系修行的一隻。沒點水系功法,臉上光彩豈不全無?

  黑兔子聽聞胡天之言,卻是摸了摸腮幫。很是為難的樣子。

  這個眾人倒是看明白了。

  王惑興高采烈做翻譯:「你這麼大,它給你吹氣泡得累死。」

  胡天沖王惑翻白眼,問白兔子:「其他兔兔就不需要了?」

  白兔子點頭。

  胡天又對黑兔子說:「我聽不懂白兔子的話,你和它配合配合唄?演個明白的。」

  不待黑兔子領命,倒是白兔子腦袋上頂著一團空氣四爪並用遊到黑兔子身邊。

  白兔子用耳朵碰了碰黑兔子的腦袋:「唧唧唧唧咕咕唧唧咕。」

  黑兔子:「咕唧。」

  胡天圍觀片刻,感嘆:「我這輩子大概也就能給歸彥做翻譯了。」

  至少歸彥在胡天腦海裡亂嚷嚷時,說的是人話。

  少時,黑白兩隻兔兔商議告一段落。黑兔子游到胡天面前來,扭扭屁股,甩甩長耳朵。

  胡天忙拍手:「注意了注意了,咱黑兔兔要演出了。」

  大家便將黑兔子圍住。

  黑兔子便是先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後吸氣縮肚子,再伸直四肢努力將自己變成一條線的樣子。

  接著它扭動身體,好似個水波形狀。

  胡天猜:「你是水?」

  何仲道:「是水流。」

  「唧唧!」這時白兔子上場了,白兔子兩隻耳朵在背後。忽而它伸出抓抓從肩頭抓了一隻長耳朵來,氣勢洶湧好似拔劍。它歪著腦袋,將長耳朵抓在手中甩了甩,很是拼命。

  葉桑捂臉。

  眾人大笑。

  何仲道:「這是葉小友。」

  白兔子點頭,游到葉桑身上蹭了蹭。它再回去繼續。

  白兔子便是向前走。

  忽而黑兔子縮成一線從一邊游過來,白兔子恍如未見。及至黑兔子游到白兔子上方,黑兔子忽而伸出爪子撈了白兔子耳朵,便是將白兔子拖走了。

  白兔子四爪亂蹬,做出驚恐之狀。

  少時,白兔子黑兔子一起停下,齊齊看胡天。白兔子擺了擺手,指指黑兔子,再指指他們前進的方向。

  胡天想了想:「前面有能將師姐帶走的水流?」

  然而用夜明珠照去,水下世界只有些許巨石海草之類,海草卻也不怎麼動彈。

  「是暗流。」朝華開口道,「它們是在說水下暗流。」

  水下雖看上去靜寂,然則越是看上去靜謐無物,便越是暗藏殺機。

  而海界河天的水下,最大的殺機不是兇禽猛獸,不是鮫人妖族,而是水底暗流。那些暗流不知來路去處,稍不留神被捲入,便難掙脫。

  而十二聖地則是暗流最多之處,故而每每有「相」字屬侍神人前往海界河天祭神,天梯樓便會派一名嚮導與他們接頭。

  此時黑白兩隻兔子,便是向眾人示警。

  而何仲、朝華他們來此處的次數多,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何仲本想拼上自己的修為,去測暗流。卻聽胡天問兩隻兔子:「咱黑兔兔這麼厲害,是不是也能測到暗流?」

  黑兔子扭了扭,興高采烈點點頭。

  胡天豎起大拇指:「就靠你了!」

  黑兔子豪邁拍胸脯,接著它游到白兔子上方,咬住了白兔子的耳朵。

  然後兩隻兔子遊起來,白兔子用前肢指一個大方向,黑兔子卻是繞了個遠道向白兔子指的那處遊。

  它倆遊了一小段,一起轉頭:「唧唧。」

  何仲嘆道:「命褓靈兔還能這麼用。」

  其實何仲不知道,並非命褓靈兔的緣故。而是無主的命褓靈兔才能如此用。

  有主的靈獸往往靈智被主人壓制,反而不自由。

  此時黑白兔子配合默契,倒是替眾人省事兒。

  何仲樂呵呵打頭跟著兔子而去。

  其他人便也是都跟上。

  又行了許久。

  久到胡天對歸彥這麼睡著生出些許小嫉妒,想要去把它鬧醒。

  久到王惑不耐煩:「朝華,還有多遠呀?」

  久到朝華生出疑慮。

  久到葉桑也不確定:「難道有差漏?要去下一處尋?」

  久到何仲開始懷疑自己的運氣:「老夫死前真的不能再去祭一次神?」

  何仲話音方落,他們轉過一處巨石,忽而前方露出柔光來。

  何仲失聲驚呼:「神獄囚台!」

  神獄囚台便是如此蹦到了眾人眼前。

  胡天忙低頭要去撓歸彥,便見歸彥已經將腦袋探出來。歸彥後背枕著胡天胸腹,下巴掛在胡天衣襟上。

  胡天只看見它毛茸茸一個腦袋,兩隻耳朵動來動去。

  歸彥認真打量著神獄囚台。

  神獄囚台什麼樣?

  一個四方四正的白色大盒子。那白色大盒子穩穩立在海床上。

  四周海床上空空蕩蕩,連根海草也是沒有的,只有一片白沙。

  朝華抓著葉桑激動:「小葉桑!多少同仁,為了尋一個神獄囚台,在十二聖地折損!你卻能……」

  葉桑卻能推演出了神獄囚台所在,省去了諸多麻煩。

  葉桑聞言忙道:「師叔,待日後回到宗裡,我將推演之法寫下,送與天梯樓。方便諸位日後尋地方。」

  朝華感激不盡。

  王惑也難得說一句:「真是祖師爺顯靈,將小葉桑從極谷騙了來。」

  然後王惑便被朝華老太捏住嘴巴:「莫要胡說八道。」

  祖師爺「騙」來是幾個意思?

  胡天卻不由腹誹,騙師姐的不是祖師爺,分明是杜克那師伯。

  眾人說笑一回,便是全速向神獄囚台行進。

  待得雙腳踏上白沙,到得白盒子跟前。便見這神獄囚台高約三丈,四壁光滑如鏡,因地上白沙緣故,映襯出白光來。

  胡天向神獄囚台牆壁上看去。

  此時葉桑身後跟著一個唇紅齒白短毛的小子。這小伙兒穿著短打,腦袋上一個氣泡,臉上一張符籙,胸腹正中另有一個氣泡,造型詭異。

  胡天沖那神獄囚台的牆壁吐舌頭,扒拉眼皮做了個鬼臉。他再追上葉桑、何仲。

  何仲一行領著胡天、葉桑圍著這個白色大盒子轉了一圈。走了個「口」字形路線。

  少時回到方才正中的位置。

  胡天好奇:「走一圈就成了?」

  祭神這麼簡單?

  「自然不是。」何仲此時笑瞇瞇,「小友莫急,這才是神獄囚台的外圍。」

  葉桑愕然:「外圍?這四下沒有入口啊。」

  這便是神獄囚台的精妙所在。若是凡人、妖獸,偶有進入此處,所見不過是一處白沙灘。若來者是修士,便能得見這白色的四方大盒子。

  「若能持有一二神器,便是能再進一層了。」

  何仲笑著,手中拿出一件破爛鐵棍:「這便是老夫此番祭神所請神器。」

  何仲說著,便是將那根鐵棍鄭重捧起,插入神獄囚台鏡面牆體之中。

  便聽「叮」一聲響,鐵棍便進入鏡面牆體,好似鑲嵌其中。

  何仲手上使力,那鐵棍緩緩沒入神獄囚台的鏡面牆體。只是速度甚慢。

  待到那鐵棍沒入一半,那鐵棍驟然停住。何仲便是鬆開了手,退後三步,拱手彎腰向鏡面鞠了一躬。

  觀四周,王惑、朝華亦如是。

  葉桑同胡天效仿之,拱手彎腰而下。

  再待起身,那神器鐵棍不要外力,自行向鏡面牆體沒入。

  正是此時,忽聽兩隻兔子在身後「唧」一聲慘叫。

  胡天猛然轉身向後看去。

  黑兔子此時鬆開白兔子的耳朵,驚恐交加急速向胡天沖去,白兔子則是沖向了葉桑。

  下一刻,一道黑影從不遠處的石頭後衝出,直向眾人而來。

  何仲反應極快,頓時一柄拂塵從他袖中衝出,向那黑影撞去。

  何仲喝到:「何物在聖地裝神弄鬼!活得不耐煩!」

  那黑影極敏銳,閃身躲過拂塵,卻是從眾人頭頂躍過,跳到白盒子正方體的頂上,高高站立:「我說你們可疑,卻是侍神者!」

  眾人抬頭向上望去。

  這黑影不是旁者,乃是鮫人孔杉,前番胡天乘坐青螺輿輦上收錢的那位。

  此時胡天見了孔杉,略吃驚:「你從我家歸彥的幻象裡出來了?還挺快。」

  孔杉前番察覺何仲一行人不妥當,便是追殺出來。不想卻著了歸彥的幻象伏擊。

  須知鮫人曾是用「聲色」捕獵的妖族,與幻術很是精通。

  孔杉前番被困,實是意料之外,故而他率先沖破幻像後,只將同伴甩在幻象裡,自己跑來野嗟海溝蹲守,誓要找歸彥雪恥。

  沒想到卻是見了這麼個奇怪的玩意兒。

  孔杉低頭看腳下:「這便是差點將我妖族葬送的神獄囚台?」

  何仲見狀怒火中燒:「無恥小兒,竟敢對神獄囚台不敬,我殺了你!」

  何仲說著便是又一柄拂塵幻影衝過去。

  孔杉翻身落在眾人不遠處:「哼,在海界河天殺鮫人?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鮫人堪稱與海界河天休戚與共,但凡水中落入一絲鮫人血氣,周遭千里之內的鮫人都會有所感知。那些鮫人俱會趕來。

  這便是海界河天的鮫人不好殺的緣故。殺一隻不可怕,可怕的是殺了一隻,會有一群來替那隻復仇。

  何仲如何不知殺與不殺的利害,更是氣急敗壞。

  孔杉得意極了。

  胡天撓了撓歸彥的耳朵:「睡醒了鬆鬆筋骨?」

  歸彥便是從胡天懷裡蹦出來,跳到他肩膀上。胡天拿出一張避水符貼在了肩頭。

  歸彥跺跺蹄子,胡天忙摀住耳朵。

  歸彥低聲吼:「嗷。」

  聲波將水震開,直向孔杉而去。

  卻見孔杉雙手合十,再分開,兩個手掌中間出現一顆藍色珠子。

  歸彥的術法音波瞬息被那顆珠子納入其中。

  王惑大呼小叫:「破妄珠。」

  孔杉一聲冷笑:「前番不過一時不察,讓這小黑妖鑽了空子。這點子幻象算個什麼,你還有什麼招式,儘管試試!想同我鮫人妖族較量幻術……」

  孔杉話未說完。

  歸彥揚起頭來,又是一聲:「嗷!」

  其聲如雷,四野震盪。

  神通夔吼。

  下一瞬,孔杉被震飛了出去。

  歸彥打哈欠。

  胡天撇嘴:「幼稚,怎麼會有妖蠢成這般模樣。或許他只會一招嘴炮,便以為天下人都同他一樣,只會一個招式?」

  歸彥很贊同胡天的發言:「嗷嗷。」

  朝華卻擔心:「不會被震死了吧?」

  何仲卻道:「無妨,我神念未曾捕捉到血氣,無有血氣,其他鮫人不會感知到。」

  眾人便是放下心來,朝華吩咐王惑:「去給他捆結實了,丟遠點。」

  王惑欣然領命,高高興興去了。

  片刻後,王惑手裡拿著個藍色珠子回來:「朝華朝華,那個鮫人沒有死,我給他捆結實了,然後又用術法將他嘴堵上了。這個珠子給你玩兒。」

  便是王惑將孔杉的破妄珠順手拿來了。

  朝華拿了珠子看了看,塞給王惑:「給胡小友收著吧,你前番可拿了人家不少珍珠。」

  胡天忙要客氣客氣。

  王惑想想:「也是。胡天你拿著吧,省得歸彥施展幻象之術,你擋不住,還要勞累歸彥去撈你。」

  「這樣啊。趕緊拿來。」胡天頓時不客氣,拿了破妄珠放進指骨芥子中。

  正說著話,身後鐵棍盡數沒入鏡面牆體之中。鏡面之上白光猛然大亮。

  那光如仲夏烈日,直刺的人眼前發花。

  胡天伸手摀住歸彥腦袋,背身躲開。再睜開眼,眼前只有一片白亮。便是一時失去了視覺。

  胡天立時取出玄鐵劍防備。他又將體內靈氣運轉,靈氣載著神念到達肌膚,將感知擴展到最大。

  胡天察覺皮膚之上,一絲氣流拂過。

  那氣流來處,很是舒適,胡天小心向那處挪動。

  方走了兩步,眼底色彩漸漸恢復。

  前方,鏡面牆壁消失,一處高台聳立。

  高台依舊四方形。四方盒子為白色,較之前的鏡面四方體小一輪。

  如神獄囚台是個「回」字。前番他們看見的是外面的大號的「囗」,此時外面的大「囗」消失,只剩下內裡一個小一輪的「口」。

  而內裡這個四方體,四面有階梯,階梯也是白色的,一面九十九層。

  這階梯從海床白沙起,到了小「口」四面體牆壁中間便消失。好似不願意讓人登上四方體的頂面去。

  「爬到一半就停下?」胡天很是不明白,「這是個什麼道理?」

  胡天看四周,葉桑也在是抬頭看著那高台滿是疑惑。

  這其中自然還有其他深意,只可惜侍神人未尚未破解。

  「畢竟是獄台,困住神族的地方,又怎能輕易進入?」

  朝華老太苦笑,「便是我同王惑,也不能登入那階梯。甚至以階梯為限,其四方之內,我等都是不能踏入。」

  不想白兔子卻是對葉桑指著那個高台:「唧唧唧。」

  葉桑極敏銳:「那裡有金元素充沛的兵器?」

  白兔子用力點了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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