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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93章
☆、93. 九十二  

  何仲、朝華都是看著胡天手上的令牌發怔。

  侍神者諸多令牌中,主執王令為尊,次之便是客王令牌。

  何仲道:「絕非誤發,客王令認主,且定然是主執親予。」

  朝華點頭:「然則為何竟連侍神者都不知分毫,不知分毫便得了此令?」

  他二人均是不解,相對無言。

  此時王惑抬頭:「因為有貢獻啊。」

  「什麼?」

  王惑便道:「何仲你將'王相友休死'說得太複雜。依著修士對神族之事貢獻來分,就好理解了。」

  依著修士對神族之事的貢獻,「王」乃貢獻最甚之修士;「相」是次一級可輔佐神族事業的;「友」就是求同存異的朋友;「休」則是不相干之修士;「死」便是阻撓阻礙。

  若以此分來,極有可能便是胡天對神族之事有巨大貢獻,故而得了這塊客王令牌。

  胡天此時在天流雲上躺下,看葉桑:「為什麼他們不能直接問我?」

  「怕是太過出乎意料,故而不信你會講實話。」

  「就算是要我講,其實也有難度。我又不是姬頌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他為什麼沒把侍神者的事兒告訴我……」

  葉桑思索:「難道是忘記了?或是知道穆尊會說?」

  這個太有可能了。

  胡天也懶得去計較:「一下子升了等級,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嘛。這個令牌感覺特別厲害啊,下次不拿它墊桌角了。看誰不順眼,發個追殺令?」

  說完胡天卻突然想到了姬無法。

  胡天蹦起來:「您三位等等,等等再討論。我有個重要的問題。」

  那三人齊齊轉身,看向胡天,目光灼灼。

  胡天問:「姬頌那老頭兒可是你們說的主執?」

  「前主執。近來他將主執之位傳與其子。」

  「對對對, 」胡天點頭,「那諸位的樓主,是不是就是姬無法的爹了,少樓主是叫姬無法吧?」

  三人齊齊點頭。

  胡天摀住胸口:「擦!要死!」

  「如何?」

  並著葉桑,四人一齊問。

  胡天說:「我臨來前,在倉新界買了個麵人,小孩兒被打屁股的造型,給你們少樓主寄了。」

  那個小混蛋,從前威脅自己發追殺令,這不會玩兒真的吧?

  此時,二十界之隔的烏蘭界,姬無法卻是忙得很,完全沒腦子想什麼追殺令。

  姬無法正被他爹打屁股,兩瓣屁股打得紅彤彤。

  姬北沼冷聲道:「還敢不敢偷偷去後山捉虎豹雷蟲了?吃了你怎麼辦!」

  姬無法趴在他爹腿上不說話。

  姬北沼又問了一遍。

  姬無法憋了憋:「爹,你從前不是這麼揍我的,你是不是偷看到那個麵人了?是不是你把麵人弄壞了的?你賠我,哇嗚!」

  胡天還不知道,一個麵人給姬北沼提供了新的揍孩子姿勢。

  胡天問:「那個追殺令要怎麼下達?」

  何仲、朝華雖然不解胡天之意,但客王令牌持有者發問,卻是不好推脫不知的。  

  何仲道:「分情況。若是'相友休'這三類轉成'死',三個執事商議,再由主執下令。若'王'字輩,得全侍神者的執事到齊商議,才可下令。」

  「那就好!」胡天撇嘴,「您二位說了那麼久,也該給我說說,天梯樓和侍神者是什麼關係了吧。」

  此時何仲、朝華也是認了胡天的令牌,心緒緩和。

  為客王令牌持有者解釋基本問題,這事兒雖很是妄幻,但何仲還上前來,盡可能詳盡解釋了一番。 

  「這便是牽扯到了侍神者的發展。」

  前番說過,侍神者中的「王」字屬的修士,常年隱居。而他們隱居之處,便是天梯樓。

  天梯樓最初成立,是為了招攬修士,試練神族功法。後因經營,與外界修士聯合,發展成招攬修士,試練各類新功法。當然這些為的都是賺靈石。

  現下的天梯樓,更像是一個為侍神者賺錢之地。

  「天梯樓核心,仍是侍神者。且主執尚神之心,從不會動搖。」

  天梯樓數任主執,只將畢生精力盡數花在天梯樓與侍神者庶務之上,直至新樓主接任。

  「別說旁人了。你呢?」王惑挪到胡天身邊坐了,用手戳胡天胳膊,「你到底是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得了那塊客王令?」

  胡天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好隱瞞:「我爬上了天梯樓三十三層,然後被個神族功法選了……」

  話沒說完,何仲撲過來抓住胡天肩膀:「你說什麼?神族功法?」

  胡天脖子後仰,極力避開何仲那張老臉:「是是是,一個神族功法,叫……」

  「閉嘴!」朝華突然喝道,「何仲,功法之名,我等不可知曉!」

  這便是侍神者的不同權限了。

  何仲手緊了緊,終是放開胡天:「是我失態。只是,只是沒想到,死之前竟能聽到這個消息。不過胡小友,無論是平日還是……自己修習的功法不可輕易說與旁人聽,可能會給你招來禍事的。」

  胡天點頭:「知道了。」

  話至此時,一切都明了。眾人都是一家的。

  而何仲他們祭神,必要將十二聖地都走走,找到神獄囚台才算完。

  朝華便邀他二人:「葉桑推測的金元素豐沛的兵器,依著我見,怕也是在神獄囚台的。既如此,不如我等一道走吧。」

  胡天、葉桑自然是樂意。

  王惑就更開心了,他看了看歸彥,興高采烈:「好好好,那我們現下去哪兒玩?」

  這五個坐下商量,何仲、朝華、葉桑又是一番商討。

  王惑則在一邊自己玩兒,用繡花針給珍珠戳孔。

  胡天也是癱在一邊,手裡抓著個天梯樓的令牌看來看去。胡天伸手戳了戳歸彥:「其實這牌子是個咱倆分的。」

  歸彥看著兔子,敷衍:「嗷。」

  胡天收了令牌,看天:「好想吃烤魚啊。」

  歸彥立刻站起來,伸出蹄子按在胡天手上:「嗷嗷!」

  胡天哽了哽:「客王令牌都沒烤魚重要?也是,民以食為天嘛,船……不,朝華師叔,您能給雲停停,讓我下水撈個魚?」

  胡天不但撈了魚,還捉了蝦,逮了螃蟹,抓了花蛤。總之見啥撈啥,撈了一堆海鮮來。

  接著這人坐在天流雲上,懷裡抱著個火盆,盆下是火種,盆上烤肥魚。

  胡天還能拿出鐵鉗來串魚蝦,再拿出油鹽調味料,刷刷灑灑。直搞得香飄千里。一整個天流雲的格調都被他拉低。

  胡天邊烤邊給歸彥餵,再殷勤遞盤子給葉桑。

  葉桑便是抓著鐵鉗揮斥方遒,同何仲、朝華分析水流走向,推演神獄囚台最會出現的地方。

  何仲還來幫腔:「是如此,很正確。」

  葉桑:「另者,據我推測,再有半年,此處便是要由旱季向雨季轉換了。」

  若到了過度季,且是由旱季轉水季的過度季,那時海界河天全界暴雨,便是水下也會變得更凶險。便是不適宜祭神了。

  但半年的時間,無法將十二聖地走一遭。更別提再等嚮導了。

  「可我等來時,分明推測是還有一年的時間。」

  葉桑抓了新魚串兒,認真道:「過度季必在半年之間,您且看前幾次的水流……」

  葉桑抓著鐵鉗,再揮舞鐵鉗指點江山。

  如此這般又是一番。

  胡天聽得一知半解,也不曾去打擾,倒是看著王惑拿著繡花針著實不易,便對他說:「你為什麼不用點功法,比如劍氣什麼的。」

  王惑愣了愣:「對啊,我為什麼非要這麼戳呢?」

  胡天哭笑不得,卻聽朝華老太講:「既然小葉桑如此肯定,那就先去野嗟海溝吧。」

  何仲也是皺眉頭:「這嚮導也不要再等了,我是沒法再等到下一個旱季了。」

  朝華也不再堅持:「那就不等了。」

  胡天剝著大蝦:「前輩,師叔,我家兔子很靈的,下了水,一定能很快找到金元素所在。」

  「嗷!」歸彥跳上來,將胡天剝好的蝦尾吞了。

  如此,這一行人便是去往野嗟海溝。

  幸而何仲、朝華也是祭神來過幾次海界河天,知曉些大致方向。再以羅盤、星野推演輔助,同心協力很快找了個大致方向。

  待到胡天歸彥將海鮮吃完,再美美睡了一覺,便有人拍胡天肩膀:「師弟,醒了,快到地方了。」

  胡天睜開眼。

  已是午夜,四周靜謐,天流雲停留在水面上。向遠,月亮半在天上半在水中央,極大極近,好似伸手能摸到。

  月華澄澈,盈盈鋪成海面。

  胡天半晌回神,看向手邊。歸彥側身躺著,夢裡咂咂嘴。

  四下兔子也睡著,圍著歸彥睡成個半圓形。

  胡天先將紅綠黑黃四隻兔子挪進靈獸袋,再將白兔子喚醒遞給葉桑,小聲說:「師姐,這只給你保管。」

  最後,胡天才撓了撓歸彥的耳朵,湊過去小聲說:「懶蟲起床,懶蟲吃早飯啦。」

  歸彥「噌」一下站起來,一臉迷濛,又歪了歪。

  胡天忙伸手將它扶住,歸彥瞇眼看胡天:「啊噢?」

  胡天道:「咱們到野嗟海溝了,要下水了。你睡飽了沒啊?要不再睡一會兒?等到有好玩兒的再叫你。」

  歸彥聞言,立刻閉眼側身歪下,臉貼在胡天的手腕上。

  胡天笑起來,想了想,便在胸腹正中貼了個避水符,再將歸彥放進了懷裡。剛好讓它靠著避水符睡。

  如此穩便了,胡天才轉身說:「好了。」

  朝華點頭。

  下一刻五聲「噗通」齊齊響起。

  然後便聽胡天「臥槽」一聲嚷。歸彥好了,他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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