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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97章
☆、97. 九十六

  又沉靜了片刻。

  葉桑道:「師弟說的是,這鐵鍊確是金元素充沛的法器。然則綁在你身上……」

  胡天深吸一口氣:「師姐擔心,你用以金塑金的法子,會把我一併滅了?」

  葉桑直言:「是如此。」

  「師姐,別擔心,我同別人不太一樣。我不是我自己,我的魂魄是被人釘在軀殼上的。」

  胡天想了想,問道,「師姐可知寸海釘?」

  葉桑如何會不知寸海釘,胡天初入善水宗,登千階大衍魂數梯時,葉桑也是一直在山門前看著的。

  彼時胡天走最後三階台階,全身光點,至最後一階還變了模樣。

  葉桑至今不能忘懷。

  葉桑道:「我知。師弟身體是死,魂魄為活。你軀殼上的寸海釘,九百之多。」

  「本來是九百九十九個的。築基的時候掉了一個,現下還剩九百九十八顆釘子。」

  胡天很是平靜:「師姐看,九百九十八顆釘子,我的神魂在肉體裡很是穩固。不會輕易被震落。」

  「那也與肉體有害處的。」

  「這個就更不必擔心了。」胡天想得很是周全,「師姐有所不知,我的軀殼,生前是個八階高手。而此時,師姐的修為靈氣似乎也用不出。」

  凡人使劍,與八階高手的軀殼對抗,好似蚍蜉撼樹。

  胡天說的都是極有道理的。

  「師弟,劍出鞘,定有殺意……」

  胡天打斷葉桑:「況且,如若師姐不用劍砍砍,又要用什麼法子救我呢?」

  反正胡天是想不出來的。

  如若何仲當時釋放的是胡天,除了出去求救,胡天並不覺得自己有其他法子可用。

  「若是師姐想要出去求救,也是不妥當。且不說海界河天即將開始過渡季,屆時不能進入此處。便是再湊齊三個修煉神族功法的修士,也是非常難的。」

  故而只剩下這一種法子了。

  葉桑權衡片刻。

  「師姐不妨試試,若是不好了,我當然會鬼哭狼嚎的。畢竟,小命比較重要。」

  葉桑終是鬆口:「好。」

  「來吧。」

  「不急。」葉桑道,「師弟既參與其中,那以金塑金的法子,我是定要同師弟講講的。這樣,師弟若能與我配合,怕也是能減輕一二損傷。」

  葉桑說著,將以金塑金的法子講給胡天聽。

  依著《兵君鑄》一書所言,金者火可克,水可磨。然則水火所塑成之劍,其中會留下一二水、火之氣。是所謂不極淨。

  而以金塑金,則不會有這種問題。

  「只是金性本鈍,故而以金塑金,需要千錘百煉。」

  雖是在黑暗之中,葉桑還是不由自主豎起指頭:「首先,需要以金弒金,便是要用兵刃去擊打兵刃,將其上金以氣揮發。」

  繼而,以金裹金。將揮發出的金氣奪來,裹在自家兵刃上。

  最後,以金煉金。便是擊打,將裹在自家兵刃的上的金氣,與劍融合。

  而每一步都是需要長久且精準的操作,稍有差池,則會損傷自家兵刃。

  胡天感嘆:「這麼難的活兒,也就我師姐能做了。」

  葉桑愣了愣:「並不是。」

  「嗯?」

  「穆尊和我師父都是可以的。」

  胡天忙更改馬屁:「師姐說的是,正是有師伯和師父,才能有師姐的高超劍技。」

  「師弟放心,我定不辜負你這番信任。」葉桑說著向後抽重劍。

  重劍劍刃劃過劍鞘,其聲清冷脆裂,寒意陣陣。

  「歸彥。」胡天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起四周還是黑乎乎的,「師姐,我這兒有火折,點了讓歸彥拿著吧。咱們待了三個月,也沒被憋死,估計也沒什麼氧氣不夠的問題。」

  「不必。」葉桑堅定道,「師弟,若是這麼點緣故,我就不能使劍,回去被師父知道要受罰的。歸彥退後——」

  葉桑說完,舉劍沖上。

  下一刻,「叮」一聲,一道火光閃過。

  葉桑手下一頓,退回:「師弟,如何了?」

  胡天道:「沒有一點感覺。師姐儘管放開手來砍,我要是不成了,自然會喊的。」

  「好。」葉桑便是舉劍再上。

  登時,「叮叮叮」的聲響錯落。

  胡天眼前數道光閃過。

  每每葉桑重劍與胡天身上鐵鍊撞在一處,擦出電光,胡天便能見葉桑劍招姿勢。

  胡天不由自主給葉桑記招數。

  一二三四五……十五……一百五十五……一千五百五十五……

  起初並無甚意趣,葉桑漸漸加重手中力道。待到劍招過了三千,胡天便覺捆住自己的鐵鍊,熱了起來。

  幸而榮枯的軀殼完全受得住。

  胡天不動聲色,葉桑便是不停不止。

  待到過了六千招,胡天的身體開始跟隨鐵鍊震動。

  葉桑重劍與鐵鍊摩擦而出的火花,更加明亮。

  此時藉助火花,隱約可見一絲銀灰霧氣漸次升起。

  胡天心知,那銀灰霧氣便是金氣。

  這霧氣先只細微,好似初冬張嘴哈在室內玻璃上的一點水汽,轉瞬即逝。

  此時胡天皮肉微麻,好似被蟲蛀。

  到了葉桑九千招時,那霧氣開始厚重,彷彿日出田野上蒸騰而起的霧氣。

  胡天骨骼震盪,猶如被人用錘子夯打。

  兩萬招時。

  四方上下,銀灰霧氣瀰漫。重劍擊打鐵鍊激起的火花好似火把般明亮。

  葉桑再加速,緊接著,便是一片火花亮起來連成片,一處消失下一處已經亮了片刻。

  葉桑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四周亮如白晝,便連葉桑的行動間的身影也陷入銀灰霧色。

  胡天深知,此時叫停已是決計不可。

  只是他也是受刑。胡天被緊緊裹在鐵鍊之中,好似吃著火核泡在冰水,外加歸彥的神通夔吼。

  皮膚融化,魂魄震顫。

  總好過天雷轟頂。

  胡天自我安慰,忽而感覺到了自己身上靈氣些許鬆動搖晃。這便是他身上鐵鍊的金氣被削弱。

  胡天忙沉心而入,並不能進入識海,但也可見肌骨皮肉之下的七魄。七魄之上,寸海釘閃耀。

  不只是胡天的皮囊受苦,體內的寸海釘也跟著震動起來。

  胡天卻不及細看,他將神念沁入指骨芥子之中,拿出四顆蘊年丹來。

  這是他最好的丹藥了。

  方將蘊年丹拿出指骨芥子,忽而外界震顫止歇。胡天全身靈氣停滯,神念猛然被身體彈出去。

  胡天睜眼便見四下一片大亮,葉桑雙手執劍直衝而來,猝然劈下。

  便是「轟」一聲,滿室鐵鍊盡為葉桑一劍弒殺,盡成氣態。

  與此同時,胡天神魂震顫,再次內視,七魄之上,寸海釘搖晃擺動。繼而竟有一絲氣體升起。 

  那氣體與之前胡天吸收的火、水、木都不同,甚至與外界葉桑所弒殺的鐵鍊也不一樣。而是純白,一絲絲蒸騰,恍如方蒸好的包子,香噴噴的熱氣,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胡天一時內視看入了迷,竟不知動彈。

  外界,葉桑也是看著滿室銀灰氣體入了迷。下一刻,葉桑躍上牆壁,舉劍刺入氣體,重劍之上,金氣頓時附著其上。

  葉桑拖劍飛馳,這一室之中,金氣開始隨之旋轉,頃刻間便成一處漩渦。

  須臾,金氣漩渦劇烈奔騰,金氣盡數向漩渦中心而去。漩渦如有實質。

  葉桑躍入漩渦內,竟是虛空飛起,順著內壁旋轉奔跑,向著漩渦中心而去。疾馳之下,葉桑舉起重劍,對準漩渦中心刺下。

  不巧,漩渦外,正中的地上,胡天跪著,不動彈。

  他師姐弟二人,卻是誰也沒察覺異常。

  千鈞一髮之時,歸彥身形暴漲,躍起撲去,胡天胳膊將他甩飛出去。歸彥自己翻滾一圈離開中心。

  胡天「咣噹」一聲撞在了白玉牆上,清醒過來。他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那處銀灰漩渦。

  下一刻,葉桑重劍刺下,銀灰金氣爆裂,盡向重劍而去。

  一聲巨響,一道劍氣騰空而起,直向四下擴散。

  胡天不及躲避,便被劍氣撞上。

  劍氣入體一時銷魂,恍惚如遭雷殛。

  「嘭」「蹦」兩聲,從胡天胸口傳來。

  胡天歪倒在地上,心道誰他媽說沒有靈氣修為加持的劍修是凡人,老子要把那人送給師姐碎屍萬段。

  幸而胳膊沒有斷,胡天攤開左手手掌,拿出一顆蘊年丹塞進嘴裡。

  胡天再抬眼去看。

  葉桑側身立於虛空之中,腰背挺直,胸口起伏。一柄巨劍置於身後,劍尖點在白玉地面上。

  巨劍如幻影,其上氤氳銀灰,隨葉桑呼吸浮動。

  巨劍銀灰,乃是滿室金氣附著葉桑重劍而成。俄而,葉桑跨步,運劍,雙手握住劍柄:

  「運。」

  「攪。」

  「格。」

  「壓。」

  每說一字,葉桑向前一步,舉劍完成一招,蓄勢待發之態,及至「壓」字完成。

  葉桑猛然高舉巨劍:「砍,劈,崩!」

  葉桑運劍而起,三招颯沓如流星,日落山河憑一劍。

  巨劍之上銀灰金氣驟然傾軋碾盪,倏忽凝縮。

  葉桑神魂靈氣驟然提升一級。

  三階中期!

  登級力量猝然爆開。

  其身周遭縈繞劍氣轟然凝成芒針,四散而去。

  胡天只道一句「我滴麻」,便被葉桑劍氣所凝成的芒針戳成了刺猬。

  另一頭,歸彥以小巧身形順利躲過一波劍氣。

  熟料下一瞬,葉桑落地,拄劍而立,衣裳鼓盪,又是一波劍氣起。

  葉桑神魂靈氣滾湧激盪,不能停歇,瞬息暴漲,衝破一級限制。

  頃刻之間,再登一級,葉桑直入三階大圓滿!

  登級力量再次爆開,靈氣沖出體外,化成萬道劍氣,即時凝實成芒針。

  此番劍氣芒針,鋒芒更甚,恍如夏日暴雨,細密爆裂。

  歸彥機敏至極,躍到胡天身前,後蹄蹬地,前蹄猛然跺地:「嗷!」

  神通夔吼,音波如有實質,將飛來芒針盡數打回。

  便是一波劍氣芒針半空翻轉再向葉桑衝去。

  葉桑聞聲巨劍格擋,一招小雉入水。劍氣芒針紛紛落地,化作氣體消失。

  葉桑驟然醒神,看到胡天躺在不遠處,她收了重劍,慌忙跑上前去。

  胡天側身躺在地上,劍氣芒針在身,好似個刺猬。

  葉桑無從下手,急得雙目通紅,只得喊:「師弟!」

  胡天艱難開口:「嗚,四階,榜忙……」

  葉桑急問:「什麼?師弟想說什麼?」

  胡天實在不好說話,只好用力掙扎仰面躺下,然後撅起嘴巴。

  葉桑不解。

  「嗷嗷。」歸彥走過來,伸出蹄子,指了指胡天嘴巴。

  胡天嘴唇上,一根芒針豎著。那芒針角度清奇,從胡天上嘴唇穿入,從下嘴唇出去。直把兩片嘴唇黏在了一處。

  歸彥似怕葉桑不理解,又用蹄子撓了撓那根芒針。

  胡天頓時疼得心肝碎。

  葉桑恍然大悟,忙伸手要去拔。

  葉桑手一碰到忙真,胡天身上其他芒針隨之消失不見。

  葉桑扶起胡天來:「師弟還好嗎?」

  胡天欲哭無淚:「師姐,你幫我看看,嘴唇上有沒有洞,以後喝湯漏出來怎麼辦?」

  胡天說完鼓起嘴巴來。

  歸彥跳起來,伸蹄子戳在了胡天嘴巴上。

  胡天「噗」一聲洩氣,忍痛抬手抓了歸彥來,將手中的蘊年丹塞了兩顆到歸彥嘴裡:「苦死你!」

  歸彥上躥下跳跑開了,直吐舌頭。

  胡天再抬手到葉桑嘴邊:「師姐,張嘴。」

  葉桑下意識張開嘴巴,一顆蘊年丹掉到葉桑嘴裡。

  蘊年丹入口即化,葉桑察覺已是救之不及:「師弟!你該留著自己吃的!」

  「我吃過了,太難吃了。」胡天特別嫌棄,「怎麼味道都這麼差!」

  胡天說著話,扶著葉桑慢慢站起來。

  畢竟是榮枯八階高手的軀殼,尚能站立。

  胡天站著看四周,此方屋室四方四正,白玉牆壁上柔光陣陣,正中早前囚禁四位神族的鐵鍊卻是消失不見。

  如此便是什麼都不剩。

  此時四下微微晃動。

  「不好,難道是過度季要來了?」

  葉桑屏住呼吸,沉心感受。

  胡天便歪歪扭扭走到何仲被囚的那處。

  胡天那處跪下:「何前輩,我去過死生輪迴境,還不錯,就是有點黑。您往前走走,走走見到亮了,就是下一世了。我也要走了,就此別過。」

  胡天說完,磕了三個頭。

  再站起來時,葉桑已經走到胡天身邊,深揖而下:「您安心,消息我一定帶給侍神者。」

  葉桑說完,拿出胡天前番給她的黑鏡魚銅鏡:「師弟,我們走吧。」

  胡天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歸彥跳到胡天肩膀上。

  胡天嘴角抽動:「咱商量下,去頭上坐坐怎麼樣?我肩膀骨頭好像有點錯位,你坐著的時候,我覺得疼。」

  歸彥歪了歪腦袋,跳到了地上,身形暴漲,同胡天一般高。歸彥湊過來看胡天,黃金瞳中光華閃耀。

  胡天嚇一跳,身體後仰:「你變這麼大幹嘛?吃人啊!」

  歸彥張嘴一口咬住胡天後頸衣服,將他提起來,向前走去。

  胡天身體下垂,被衣服勒得要窒息,嚇得嗷嗷叫:「歸彥祖宗,不能這麼玩兒!」

  胡天喊著,衣服勒住的位置,骨頭又是「嘭」「蹦」兩聲斷裂的聲效。

  葉桑也是嚇得不輕,忙衝上來:「歸彥這樣不行,會死人的!」

  歸彥愕然,不禁鬆開嘴巴,「啪嗒」一聲,胡天趴在了地上。

  葉桑忙蹲下將胡天翻面。

  胡天欲哭無淚:「師姐,這下我是真走不了了。骨頭本來就是裂了……現下斷了。」

  葉桑急得團團轉,此時靈氣又是用不起來了,乾坤袋也是打不開的。

  胡天躺了一會兒:「小祖宗,跟你商量商量,屈尊背背我唄。」

  「哼。」歸彥扭頭去,半晌用頭撞了撞葉桑的後背。

  胡天忙對葉桑講:「師姐,您把我扔歸彥背上去。」

  最後歸彥同葉桑一起向外走去。

  胡天趴在歸彥背上,抓著它兩撮毛,研究了一番,突發奇想:「變大了,毛也長了點,一根抵前番四五根用啊。」

  歸彥聞言,甩了甩尾巴,尾巴尖兒落在胡天腦袋上。

  胡天立刻閉上了嘴。

  歸彥葉桑向著一面牆走入了白光中,下一刻,光滑消失,眼前一條台階。

  台階之下,王惑正把一串七彩珍珠項鍊掛到朝華脖子上。朝華滿臉嫌棄。

  他們不遠處,那個叫孔杉的鮫人也是捆得結結實實在一邊待著。

  孔杉一邊,卻是站著姬頌。  

  王惑一見歸彥他們來,立刻蹦起來:「你們好慢啊!哇,歸彥能變大啊!厲害!」

  王惑圍著歸彥轉了一圈。

  朝華走上來,看向葉桑:「葉小友連登了兩級?了不起!」

  姬頌則是走來,同胡天拱手:「胡小友,別來無恙。」

  胡天趴著拱拱手:「我有點恙,您有藥沒?治骨折的那種,賞個吧。」

  姬頌忙湊去看胡天,又拿出一顆藥來塞進胡天嘴裡去。

  頓時一股酸辣口味在胡天口中蕩漾,接著骨骼一陣響動,便是皮囊修復成功了。

  胡天從歸彥背上滾下,摸了摸胸口:「多謝您了。」

  此時王惑看完歸彥,卻是同朝華一起上前來。

  王惑看向四周:「為什麼何仲那笨蛋沒和你們一起出來。」

  葉桑胡天聞言,同時頓住。

  四下靜寂。唯有野嗟海溝嗟嘆之聲起伏。

  片刻,胡天開口:「何前輩,留下了。」

  王惑聞言怔住,朝華老太走上前,牽住王惑的手:「他此行本就是為了留在此處,你不是知道嗎?」

  「嗯。」王惑點頭時,眼裡水汽冒出來,他極力忍住了。

  恰此時,頭頂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下。繼而四下水波湧動,前一刻平靜的海底,頓時翻騰起來。

  姬頌大駭:「不好,海界河天的過度季開始了!快,諸位快隨我出水去。這水若是漲起來,便連夜渡舟也是不能支撐。」

  眾人聞言,忙向外而去。

  外界水勢開始晃動,歸彥立刻變成小小一個,鑽進胡天衣服裡去。

  胡天抓出兩張避水符來貼在身上。

  眾人一起衝神獄囚台躬身,繼而衝入水中。

  他們方離開神獄囚台,那個四方盒子並白沙頓時消失不見。

  此時卻是「轟隆」一聲巨響,一物落入水中,浩然大水劈開兩半。

  少頃,一艘巨舸呈現在眾人眼前。龐然大物,船腹漆黑,不見首尾。

  一條舷梯落下,直落在了姬頌腳下。

  前番贈送胡天靈獸袋的白面小生,此時滾下舷梯,他衝上來,衝姬頌拱手:「老樓主,此番雷雨太急,還請快快上舟!」

  姬頌點頭,轉身沖眾人道:「快上去!」

  朝華拉起王惑衝上了舷梯。

  胡天又將葉桑推上舷梯。

  姬頌卻是轉身,抓起鮫人孔杉來:「你此番見了不該見的事……」

  孔杉嘴裡塞了布,口不能言,面目猙獰。

  胡天瞥了他一眼,抓了姬頌往舷梯去:「你們天梯樓不是有個洗去記憶的法術嗎?」

  「有理。」姬頌便將孔杉塞給白面小生,「將他記憶洗去,出海界河天時,扔下水就是。」

  白面小生領命。

  胡天便是拖著姬頌飛奔,上了夜渡舟。

  胡天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熟門熟路,衝進巨舸艙內。

  下一刻甲板鎖住,烏蘭夜渡舟破水而出。

  達到半空,直向海界河天的界橋衝去。

  胡天此時趴在艙內通道上,全身濕漉漉,他從懷裡掏出歸彥來,又摸了摸胸口:「兔子,兔子呢!」

  朝華將靈獸袋奉上。

  胡天接過靈獸袋,向朝華道謝。

  他又打開靈獸袋。

  五隻兔子腦袋探出靈獸袋口,齊齊看向胡天:「唧唧!」

  歸彥跳到胡天肩膀上:「嗷嗷。」

  葉桑也走上前來,將裝有黑色鏡魚的銅鏡遞過來:「師弟,鏡子。」

  此時白兔子見了葉桑,「噌」一下從靈獸袋裡蹦出去,飛撲在了葉桑的重劍上,蹭了蹭劍鞘,一臉沉醉。

  另四隻兔子受了鼓舞,紛紛從靈獸袋裡跳出來,蹭蹭胡天,紅兔子還膽肥去蹭了蹭歸彥。

  歸彥一腳將它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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