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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205章
☆、205. 二零四

  胡天用神念將這段話自玉簡上抹去,想了片刻,再起筆。

  胖胖,你有沒有夢見棒棒糖?我現下已經坐上夜渡舟啦。棉糖晶糕隨便吃。

  胡天想到歸彥喜歡吃棉糖晶糕,握著玉簡就是笑。

  又想這麼寫,惹惱了胖胖怎麼辦呢?

  胡天便是掂量著給歸彥順毛,於是再握緊玉簡,寫到——

  胖胖起床之後要是想吃,就去地窖。那裡存了好多棉糖晶糕。

  一黑做烤肉也不錯。不過我沒來得及多在地窖裡存點孜然。

  好多東西我都還沒有教給一黑。這麼一想,我還是要快快去天啟才好。

  不知道再見到兔兔和小蟲蟲,他們會不會嫌棄我。

  反正胖胖肯定是不嫌棄的。等胖胖醒了,替我警告天彥山的大大小小,誰敢嫌棄老子,我去了天啟一定將他們吊起來撓腳心!

  你說蟲蟲一天到晚板著張小臉,撓腳心會是個什麼效果?

  要是這次順利找到蝰魯的魔骨,大概就能快點見到你們了。

  見到你們就不會想殺人。我前番上船的時候,遇到一群蠢貨,真想一指頭戳死他們。

  不過戳死也只能證明他們是對的。所以我忍住了,就嚇了嚇那群人。

  胡天寫到這兒,自言自語:「嚇嚇不解氣啊,應該同蟲蟲要點能讓人癢癢的毒。」

  胡天點頭,又新拿出一塊玉簡寫給夏昱。

  蟲蟲,卷毛毛給人欺負了。氣得要爆炸,你快給卷毛毛提供個能讓人癢癢的毒洩憤!

  胡天寫完,心滿意足。

  他將兩片玉簡收入指骨芥子,尋思著還是下了船再去寄。

  既然從前鍾離湛能給銀龐寄信,想來蚍蜉妖族見多識廣,也不會不給他寄信的。

  往後幾天,胡天便是專心在「夢境」學習煉器術,偶爾想戳死個東西的時候,就寫一封給歸彥的玉簡。

  「從前用的清心心訣不太管用了。」

  胡天向姬無法抱怨,又道,「幸好寫玉簡的時候就會好點,寫完殺心能緩和些許。」

  胡天對姬無法無甚隱瞞。

  卻不道清心歌訣是修士寧心之用,心魔入了妄境哪裡是區區歌訣能平息的?

  胡天又好似自言自語:「說起歌訣來,我化神劫後幾次頓悟,還聽到有人唱歌來著。文縐縐的惹人煩。」

  「是什麼?」姬無法忙問,「說不得就是有用的,天道賜予之類。」

  胡天回憶,盤起腿,一臉厭惡:「微塵三千念。杳杳徒我身。聲色浮虛妄。沒了,就著三句。」

  讀完,胡天心裡更煩了。

  他擺手:「沒用沒用,念完想打天道了,什麼鬼這是。」

  姬無法卻覺得有些古怪,但見胡天如此,又是不敢多嘴。

  他安慰胡天:「魔徒才入妄境的時候,殺心最重,而且體察不到。老哥你當時都忍住沒將那幫老不死幹掉,現下肯定沒問題。」

  「或許吧。」胡天有所憂慮,「就怕這玩意兒跟發洪水似得。」

  「嗯?」

  「堵不如疏。若真如此,倒也好辦。」胡天苦笑解釋,「但我又怕這玩意兒不是洪水,是黑頭髮裡的白頭髮。」

  「嗯?」姬無法越發不能理解。

  胡天道:「白頭髮拔了一根,長兩根來。越是拔它長得越歡。」

  姬無法抓腦袋:「白頭髮還有這個功法?」

  「你沒長過不知道。」胡天給姬無法出主意,「回去拔拔你爺爺的頭髮就曉得了。」

  姬無法若有所思。

  胡天樂:「錯了,你爺爺的頭髮都是白的,看不出來了。」

  姬無法撇嘴:「原來是個餿主意。哥你腦袋上的毛有白的有黑的,給我拔拔。」

  胡天摀住腦袋。

  總之度過成魔徒初始的那幾天,胡天現下能體察到自己的殺心,也在極力控制。但他終究是怕的。不是怕自己變成個壞蛋,是怕自己真的失手殺了親近的人。

  「老哥你也別想了。」姬無法見胡天又神遊,拍了他一下,「等等船就到希言城。希言城裡壞蛋多,你實在是想戳死個,就找個看不順眼的戳吧。」

  胡天聞言樂:「這主意挺不錯。」

  姬無法洋洋得意。

  胡天想了片刻,狀似不經意:「你知道嫁術該是如何施展嗎?」

  「嫁術?」姬無法眨眨眼,「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兒來了?」

  嫁術乃是陣法的一種,多是將災禍轉嫁他人。陣法又有初級、中級、高級之分。

  胡天道:「就是這幾天突然想起寸海渺肖塔了。」

  榮枯的寸海渺肖塔,施展的乃是嫁術中的高級陣法。早下引信,遇難時,將替死之人拉來,幫助施法者自己逃脫。

  姬無法撓頭:「總覺得你有陰謀。而且嫁術是正派禁忌之術。」

  「我現下又不是什麼正派。」胡天翻白眼,「也不要你提供什麼陣法,你就給我講講有沒有那種,戳了這個人,咣噹,反彈到自己身上的嫁術。」

  「有啊,這是初級嫁術了。倒霉的是……臥槽。」姬無法機警,「你別介是想給自己來一個吧?」

  「放屁。」胡天矢口否認,「沒有。」

  「沒有最好。」姬無法翻了個白眼,站起來。

  胡天拉住他:「你給我講完啊。」

  「你又不要用。聽這個幹嘛?」姬無法拽回自己的衣袍,「我聽著好像要停船了,得去掌舵。」

  說完,這熊孩子拔腿就跑了。

  胡天在他身後翻白眼。心道長這麼聰明做什麼,盡壞事兒。

  胡天伸了個懶腰,自懷中掏出魔胎小蛋:「下船了,咱去希言城溜溜。」

  胡天想了想,希言城不比魔域安全。他便將魔胎小蛋收入了指骨芥子中,又自指骨芥子中拿出個乾坤袋放在了桌上。

  繼而胡天使魔氣引神念緩緩向外。感知船上沒什麼動靜了,這才推開了艙門走出去。

  上了甲板,只姬無法一個在等候。隱約可見一個身影自甲板另一頭鑽進了船,背影倉惶。

  胡天不以為意,到了姬無法身邊:「弄個傳輸陣給我進希言城去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方便。」姬無法樂著挪開一步,「看,我給畫的。」

  「敢情從前的傳輸陣不是你畫的啊。」

  「小爺堂堂一個少樓主,幹嘛來畫傳輸陣!」

  「小屁孩兒。」

  胡天大笑著走進傳輸陣中。

  胡天乾站片刻:「你畫的傳輸陣是壞的?」

  「屁。」姬無法撇嘴,「我沒讓它發動,它自然不動了。」

  姬無法有些捨不得。他和胡天挺投緣。

  胡天見姬無法如此,失笑道:「給你寫信。我總還是要回天梯樓的。」

  「那說好了啊。找到魔骨就回來吧。」姬無法忙道,「剛好趁這時間,我給那群腦子拎不清的修士醒醒神。」

  所謂腦袋拎不清,大概就是敵視胡天的修士了。

  胡天笑起來:「好好做少樓主,別瞎折騰。」

  「知道了。」姬無法敷衍,腳尖點地。

  胡天腳下傳輸陣頓生光華。胡天一拍腦袋:「給你留了個乾坤袋在桌上,記得去拿。」

  胡天說完,消失不見了。

  姬無法沒好氣:「自己走遠路,給我留個什麼東西啊。」

  不過姬無法還是迫不及待衝到胡天的艙室。

  桌上果然一個乾坤袋。

  打開,其中一堆糖人,還是打孩子姿勢的。

  姬無法「呸」一聲,抓了個糖人塞進嘴裡:「甚的狗屁大哥。」

  這狗屁大哥胡天此時落在希言城裡,也是「呸」一聲:「甚的狗屁傳輸陣。」

  這傳輸陣好死不死,竟是將他放在朱門爐鼎樓前。

  朱門爐鼎樓是什麼地方?那是銀龐的地盤。鬼曉得這人魔現下是不是在其中逍遙。

  胡天此刻不想見銀龐,倒不是因著自己變作了魔徒,實在是一想到這人魔要睡自己,就覺得他瞎。

  瞎到胡天煩。

  而胡天現下別管什麼情緒,都能向「一指頭戳死」這個方向發展。

  胡天打了個寒噤。

  萬一自己戳這人魔時,他丫又是袒胸露乳不好好穿衣服,那手感怪噁心人。

  總而言之,胡天不想見銀龐,故而他一見這朱門爐鼎樓,拔腿就跑。

  然則天下事就是這般不如意。

  胡天跑了沒幾步,「咣嘰」撞上一個人。說是人也不對,人面鹿身的玩意兒,該叫鹿戈。

  鹿戈站在街頭,撞翻胡天之後,冷然道:「圍住。」

  四下立刻冒出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面上都帶著些許獸形,便都是魔族。

  不過這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圍住胡天之後,看了胡天一眼,頓時都僵住。

  只有鹿戈兩隻眼睛「噌」一下亮了。鹿戈不確定:「胡道友?你現下是七階中級的魔徒?」

  胡天沒好氣:「為什麼你這麼高興?」

  「真是魔神護佑啊!」鹿戈一下衝上來拽住胡天,「魔神護佑!」

  什麼狗屁,老子變作魔徒,關你魔神屁的事兒。

  「鹿戈,看在大臉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打死你。」胡天冷冰冰,「只要你現下讓我走,別整出大臉來見我。」

  不想鹿戈倒是嘆氣:「你現下就是要見主上,也是見不到的。」

  「咦?」胡天好奇。

  鹿戈見此心下高興:「請您進爐鼎樓中,我再詳細同您講?」

  胡天想了想:「得,我不進去,估計還得動手。」

  「是如此。」

  鹿戈將胡天請進了爐鼎樓。

  鹿戈作為銀龐的管家,察言觀色的本領很是了不得。他知胡天並不愛軟媚香氣,便將胡天引進一間清淨的屋舍。

  兩廂分賓主落座。

  胡天也不客氣:「說吧,大臉哪兒去了?」

  「被侗螽堂的魔徒捉了。」鹿戈言簡意賅,「我等本是要去搭救,苦於無處下手。誰知胡道友神兵天降……」

  「得得得,」胡天擺手,「你別給我戴高帽,我是被你逮來的!沒答應去……」

  鹿戈道:「胡道友此番又成魔徒,恰好能去做個內應。」

  「喂,你他媽聽不見我說話?」

  鹿戈痛心:「胡道友只是去做個內應,為何不肯?枉我主上對您一片心意。」

  「得了吧你,說得輕巧。」胡天翻白眼,「真的'只是'做個內應那麼簡單?」

  非是胡天不仗義,實在是他這條命來之不易。已經非是他一個人的命了。

  鹿戈不語。

  胡天低頭思忖片刻:「你實話講,侗螽堂還是要抓我的,對不對?」

  鹿戈實話實說:「對,夜渡舟一靠近,陣法就察覺你氣息了。本是要將你迷翻了當誘餌去。藥準備的是七階初級,沒想到你變成七階中級了。」

  「你還真敢講。」胡天翻了個白眼。

  不過鹿戈敢如此,怕銀龐是真有危險。

  胡天問:「大臉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就是在侗螽堂附近失去了踪跡。」鹿戈面無表情,「線報來,是被捉了。」

  這也沒是真要死啊!

  「你們不是和侗螽堂關係不錯嗎!」胡天不由薄怒,「又不是真要死。你知道我成了魔徒沒事兒就想戳死個人,現下尤其想戳死你嗎!」

  鹿戈看了胡天一眼:「關係也沒那麼好。主上前番還同侗螽堂的堂主搶過姑娘。」

  胡天聞言眼角抽搐,愣是被氣笑了:「我他娘現下想戳死你家主上了!不過要衝去侗螽堂戳,真麻煩!」

  「咳。」鹿戈咳了咳,「這番事自然是有好處的。前番歸彥道友來信,尋安然花下落。若將主上撈回來,我可動用手下除主上外的一切力量,為二位在魔域尋找安然花。」

  胡天愣了愣,繼而坐下:「蛇打七寸,你真是會戳人心窩。」

  「主上能回來,他才能動用狩部的力量去尋。」

  換言之,銀龐活著回來,對胡天也很有好處。

  胡天想了片刻,長嘆一口氣:「我要確切情報,銀龐當真在險境中,我再去。否則天大的好處也不幹。」

  胡天終究是沒法不顧銀龐的死活。

  不想胡天話音剛落,一個小童推門衝進來。

  鹿戈猛然站起:「如此莽撞!」

  小童訥訥:「您說的,線報要第一時間給……」

  小童說著跪在地上,雙手捧玉簡過頭頂。

  鹿戈劈手奪來玉簡,神念一觀,大驚失色。

  鹿戈看向胡天:「怕真要您出馬了。」

  鹿戈神態絕非作偽。

  胡天肅然:「情況緊急的話,要不要聯繫狩部?」

  鹿戈搖頭:「主上絕不會願意以狩三魔帥的身份暴露此事。」

  想來也是,魔族向來強者為尊。雖不會拋棄族人,但要魔族去救的魔帥,歸來怕也不是魔帥了。

  胡天卻是沒好氣:「這魔帥做成了魔慫。那你將具體情況講來同我聽吧。」

  「此事頗複雜。我在路上同您講吧。」鹿戈說著站起來,推開門。

  門外一架輿輦已經是在候著。

  胡天也沒法再推拒,便是大大方方上了輿輦。

  輿輦立刻飛出希言城,向魔域而去。

  路上,鹿戈將事情講來。   

  這番情形成因若是具體說來,怕還要說個三天三夜。

  總而言之,便是銀龐同侗螽堂堂主搶姑娘、同鍾離湛失踪之事有牽扯、將侗螽堂的一個魔徒拐來爐鼎樓做那種事兒等等等,諸如此類的緣故。

  銀龐終於被侗螽堂單方面宣佈合作關係破裂。

  且因著銀龐同侗螽堂此番一件重要的生意有牽扯,故而銀龐路過蒼部時,被侗螽堂伏擊俘虜了。

  狩三魔帥現下被關在侗螽堂的大牢裡,怕是要吃大苦頭。

  胡天聽完鹿戈解釋,認真對鹿戈說:「從現下開始,你不要說我是去救銀龐的。你就說咱們是去戳死他的,這樣我比較有動力。」

  鹿戈嚴肅點頭:「您深入侗螽堂內部戳死主上的計劃,我現下有個想法。」

  胡天抬手:「你等等,先同我講侗螽堂的情況。」

  鹿戈依言而行:「侗螽堂在蒼蠻搭界處,一處陸地碎片聚集的地方。」

  胡天聽到這兒,沉下聲音:「那不是前番鍾離湛住著的地方嗎?」

  「誰?」

  「葉妄。」

  鹿戈了然:「是那處,但侗螽堂主堂離著那魔徒居所還遠上些許。」

  胡天低頭沉吟。

  前番鍾離湛住著那塊陸地碎片靠著魔域神印已是極近。

  胡天去時,隱約向遠看過。離魔域神印越遠,陸地碎片越是密集。

  而自鍾離湛所居陸地碎片看去,上下左右都是密集的陸地碎片。那主堂恐怕在最中間。

  那處若都是魔徒所居,別說出去是難,進去也是難。

  胡天抬頭看向鹿戈:「我若是做內應,那種地形,怎麼策應你們?」

  「傳輸陣。」鹿戈言簡意賅,「魔族可以在外圍活動。魔徒才可以進入其中。您只要找到主上,將傳輸陣帶進去即可。」

  其實就是讓胡天帶槍匹馬進入其中,且要見到銀龐。

  胡天伸出食指:「你過來,讓我戳死你吧!」

  鹿戈將臉湊近。

  胡天拽住他的鹿角扯了扯:「魔徒進入侗螽堂,都有些什麼程序?怎麼才能見到大臉?」

  「魔徒按照等階高低,進入其中要問些問題。」銀龐道,「問什麼卻是接待的魔徒說了算。怕是要您隨機應變了。」

  魔徒本就是性格無常,又不是固定的魔徒去接待……

  胡天點頭,他也不指望鹿戈的腦子裡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了。

  胡天思量片刻,若是以自己這張臉進入侗螽堂卻是不行的。

  胡天問鹿戈:「歸胖胖和古天天的活捉價格,有沒有提高?」

  「有,但我們同侗螽堂沒了合作關係,有些事情探聽不到了。」

  胡天點頭,他低頭思忖片刻:「保險起見,我要改一下容貌。另外,事成之後,除了安然花的消息,我還要個東西。」

  「什麼?」

  「我要嫁術的陣法。」

  「中級的我會。」鹿戈乾淨利落,「事成之後,定然給你。」

  「成交。」

  胡天說完,雙手摀住臉頰。

  魔氣牽引神念並體內元素緩緩而出,繼而以胡天雜學融合後的煉器術將元素行於肌膚之上。

  一隻眼睛補上眼白,一隻眼睛不動分毫。

  土火元素柔和一體,自左太陽穴鋪展至人中,仿作一道疤痕。

  胡天忽而手抖,哼了哼。

  鹿戈忙問:「怎麼了?」

  「沒事兒。」胡天捂著臉半晌才回話,「這個魔氣我不太習慣。」

  魔氣非是人族能修習的力量,又兼胡天是魔徒,魔氣非是純淨。用少許不覺得,一次用得太多,竟然還會疼,實在是折磨。

  少頃,胡天緩了緩,鬆開手,便是變作了另一番模樣。雖是相貌猙獰,眉眼卻又憂鬱。

  鹿戈一時不知該說他是美是醜。

  然後胡天狠狠拍了拍臉:「嘿,老子真厲害,黏得還挺結實。」

  鹿戈那一番「是美是醜」的思考,頓時煙消雲散。

  胡天問鹿戈:「看得出來我是誰嗎?」

  鹿戈搖頭。

  胡天道:「這就成。只要魔徒不會讀心,應該就沒問題。」

  「魔徒就算是會讀心術,七階中級,也不敢讀。」

  胡天樂:「那就更好了。且將傳輸陣的陣法拿來吧。」

  鹿戈搖頭:「傳輸陣陣法都畫好,讓您帶進去怕會有陣法感應。萬一被發現不好。我將陣法畫出來給您,您要用時立時以魔氣打出即可。」

  「也好。」

  好個屁。

  胡天看著鹿戈畫的陣法,覺得這對主僕此番就是在坑他。

  這麼複雜的陣法,這是要人死嗎?

  胡天直學了一天,最後終於將陣法的每一個筆劃勾連都記在了心中。

  這時,他們終於是到了魔族蒼蠻兩部的搭界處。

  遠遠的,鹿戈將輿輦停靠住,請胡天下車。

  胡天撥開簾布,走出去。

  瞬息魔域神印源源滾動生湧而出的天風撲來。

  胡天直身抬眼,向遠望去,不由輕笑。

  不知為何,直到此時他才生出入了妄境成魔徒的真實感。

  而遠處無數陸地碎片聚集。碎片細小,多半只容得一兩間屋舍。

  胡天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鹿戈:「你先將嫁術陣給我。」

  鹿戈皺眉。

  胡天冷聲道:「不是同你討價還價!我怕進去之後,見一群同類群魔亂舞,自己控制不住要失了人心。」

  鹿戈愣了愣,翻手取出一片玉簡遞給胡天,卻又道:「您進去後可別說這話。別的魔徒忙著斬斷人世牽掛,你倒好,怕失了人心。小心暴露。」

  「知道了知道了。」胡天不耐煩,「我會順利戳死你家主上的。艾瑪,這麼說真的挺有動力的。」

  遠處地牢,銀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娘的,還有誰要害本尊,一次都來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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