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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後》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其實也不能怪陳越陽多心。從高三開學初起,兩個人之間經歷過的點點滴滴一股腦地回憶起來,但凡智商沒點問題,都能發現沈時蒼肯定有點問題。這已經脫離了情商的掌控,而是單純的智商問題了。

  陳越陽堵在沈時蒼臥室的門口,似乎是怕他為了逃避這個問題而故意縮回去,於是連忙伸出手撐住了對方的房門,防止對方將門關上。

  但是這一次,陳越陽很明顯是想多了,沈時蒼非但沒有逃避的勢頭,反倒是主動地向前走了一步。

  那雙如碎冰般凜冽的星眸一瞬不眨地望了過來,然後問他:“你憑什麼這麼問。”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沒有絲毫疑惑的語氣,反倒是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嚴肅的質問感。

  沈時蒼這麼一問,就輪到陳越陽啞火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回想著早餐時發生過的事情,然後問他:“我用的那個勺子……你之前沒用過?”

  沈時蒼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直接就說:“沒有。”

  陳越陽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又問他:“那你臉紅什麼?”

  他剛才在早飯時,臉紅得不要太明顯。

  沈時蒼聞言,眼眸輕顫,但是很快就回歸了平靜的模樣,對他說道:“你出來之前,我一直在廚房做早飯。”

  他的潛臺詞再明顯不過了:我一直在廚房,勺子是你自己拿的。

  但是陳越陽品到了這層含義之後,瞬間就炸了毛,連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以為你用過才去用的……我是說那個勺子!”

  沈時蒼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盯得陳越陽心裡發毛。

  然後,陳越陽又補了一句:“我真的不是在說你喜歡撿肥皂,真的。”

  他說得一本正經,很難讓人懷疑。

  沈時蒼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頗有深意地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番,最終,視線落在了他的眼睛上,看得陳越陽心虛地撇過頭。

  陳越陽:……

  陳越陽:媽的,這情況好像有點兒尷尬啊。

  他這人一向有什麼說什麼,雖然和盧記平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設定有所區別,至少智商還是滿額的,但是這件事,還真就是他一時衝動了。

  陳越陽皺了皺眉,忍不住又扭過頭去看他。

  他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沈時蒼,瞥見對方那張冷淡而漂亮的臉孔之後,沒由來地覺得有點心虛。

  他收回了目光,然後抓了兩把自己的頭髮,脖子都憋紅了,也沒憋出來一句話。

  最終,還是沈時蒼打破了僵局,問他:“還有事?”

  聞言,陳越陽如蒙大赦,連忙說道:“沒了沒了,沒事兒,那什麼……我回屋繼續複習了。”

  說完這句話,陳越陽就逃荒似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等陳越陽離開之後,沈時蒼才松了一口氣。

  他站在臥室的門前,深呼一口氣,雙頰瞬間升溫,幸好現在陳越陽已經離開了,否則一定會發現端倪。

  有時候,沈時蒼真的對陳越陽這種半直覺生物體束手無策,他太直白了,有時候甚至直白到讓人連喘息的餘地都不留。

  而陳越陽回屋之後,心跳的頻率更是久久不能平復。

  先不說那個勺子沈時蒼到底用沒用過,就他剛才那句“撿肥皂”,已經尷尬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了。

  他一頭撞上了臥室的門,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然後有些泄力地趴在門板上,一臉茫然,生無可戀。

  陳越陽的心裡各種鬧騰,而這鬧騰的源頭,就是沈時蒼。

  他看著桌子上鋪陳著的卷子,想著該背的都背了,過兩天什麼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現在也鬧騰得複習不進去。

  這樣想著,陳越陽也就釋懷了。於是,他就跑出去找連與興了。

  似乎是一種同屬性磁場引力的作用,陳越陽總覺得自己跟連與興特別有共同語言,而且這種合拍的感覺,是跟盧記平等人在一起時截然不同的。

  但是具體是怎麼個合拍的感覺,陳越陽也說不上來。他坐在大巴車上時,忍不住想:如果他是個基佬的話,可能跟連與興一樣,也是個攻吧,所以才會覺得跟連與興比較投緣。

  想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原因之後,陳越陽第一反應是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但是點完頭之後,他又迅速搖頭,把這個瞎幾把亂想的事情迅速甩了出去。

  可是本就是腦子裡生長出來的東西,就算是強行甩出去了,也沒什麼屁用。

  陳越陽好不容易忘了這茬,但是一見到連與興,就被對方強行喚醒了這方面的記憶。

  因為,連與興問他:“你知道撿肥皂的人是什麼感覺嗎?”

  陳越陽:……

  這一瞬間,陳越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以一種說得上是咬牙切齒的態度,對連與興說道:“你問老子這種問題有意義嗎?”

  他看起來像是被人爆的人設嗎?!啊?!瞎嗎?!

  連與興看他隱隱有了暴怒的徵兆,於是連忙說:“誒,我也沒說你是下面的那個啊,你就當我是病急亂投醫吧。”

  聞言,陳越陽又問他:“又有什麼病啊?你倆到底能不能好了啊。”

  雖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很痛苦,最好還是快刀斬亂麻,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就以他上次見到連與興和陶一然的狀況來看,如果陶一然的家裡人真的是拼了命的反對,兩個人早些分手也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如果陶一然的母親真的因為這件事出了什麼意外,兩個人今後也肯定會陌路了,不如從最開始就避免這種慘痛的悲劇發生。

  就在他以為連與興又要來跟他說些虐戀情深的設定時,卻不料這傢伙直接就開始發狗糧。

  而且還是18X的那種狗糧。

  連與興說:“我倆合好之後,我拉著他做了好幾次,從那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他就再沒見過我,微信電話都照常回,但就是不肯見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那天晚上做得太狠了。”

  陳越陽的表情忍不住僵了一下。

  他抬頭看了看包間落地窗外的明媚天空,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在連與興身上,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兄弟,這青天白日的你張嘴就開車,不怕被抓進去喝茶啊?”

  連與興掃了一眼陳越陽,對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極為不滿。

  他冷哼一聲,然後對陳越陽說:“你就別站著說話不要疼了,我看你也快了。”

  陳越陽疑惑:“嗯?什麼快了?”

  連與興:“出櫃唄。”

  陳越陽:……

  陳越陽:“……啊?”

  “啊個屁啊,”連與興笑著說,“我看你這櫃門已經被撬得差不多了,用不用我臨門一腳把你踢出去?”

  陳越陽有些莫名其妙。

  連與興又說:“行了,別裝了,好歹我也是過來人,你跟沈時蒼那點事兒我看得清清楚楚,都到這地步了,你要是再否認,我真懷疑你是個恐同深櫃了。”

  或許是因為走過這條路的緣故,所以連與興對這些事格外敏感。

  最開始他確實有些不敢確認,但這段時間以來,陳越陽和沈時蒼幾乎每次出了什麼事兒,他都會被陳越陽拽出來一頓吐槽,簡直可以說是兩個人關係進展的見證者了。

  雖說沒有100%的把握,但也有99%的把握了。

  至於剩下的1%,連與興想,那可能就是彗星撞地球吧。

  但陳越陽卻被他這當頭一棒砸得有點懵。

  在那層窗戶紙沒有被人捅破之前,陳越陽似乎從來都沒往這方面想過。他也隱隱察覺到似乎有那麼幾次,像是動了心的感覺,但他都下意識地將那些反應推給沈時蒼的那張臉了——因為他長得那麼好看,就算是個木頭人,看到了也會覺得心跳加速吧。

  但是……沈時蒼又是怎麼想的呢?

  對此,連與興給出了答案:“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試他吧,肯定沒事兒。”

  陳越陽反問他:“不能試生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連與興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好不容易笑夠了,才對他說道,“老鐵,你用腦子想問題行不行?你想啊,你倆都親了……嗯,反正不止一次了吧?你還想怎麼試得更過分?直接上床嗎?”

  陳越陽:……

  陳越陽:“行了我求求你快閉上你那張爛嘴吧!”

  他發現了,不能跟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再多說什麼,否則他的節操肯定就沒有了。

  於是,陳越陽匆忙揮別了連與興,第二天轉道回了市一中,午休時把陶一然堵在了教室裡。

  陶一然抱著一堆練習冊,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聲:“陳越陽?”

  陳越陽“嗯”了一聲,然後頓了頓,似乎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才對他說道:“方便借一步說話麼?”

  陶一然算是那種比較天然系的性格,通常情況下,非常平易近人,所以,他沒有拒絕陳越陽,而是和對方並肩去了食堂。

  兩個人挑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交流,又各自買了午飯,面對面地坐好。

  然後,陳越陽就對陶一然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先提前跟你說聲‘抱歉’。”

  他是知道這種問題根本見不得光,也很少有人願意拿到檯面上講。

  但是,陳越陽現在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陶一然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問他:“你說吧。”

  得到對方的首肯之後,陳越陽就問他:“你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連與興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陶一然被米飯的飯粒嗆著了嗓子,止不住地咳。

  陳越陽有點懵:“不好意思……你沒事兒吧?”

  陶一然咳了半天,終於咳完了,然後才紅著臉對他說:“沒、沒事……”

  少年如玉一樣的面頰紅得近乎滴血,一雙溫柔的杏眸都變得水汪汪的。也不知道他是咳得臉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臉紅。

  陳越陽聽到他說了“沒事”之後,才又問他:“那你跟我說說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他確實是想問問陶一然心裡的想法,畢竟,陳越陽總覺得,連與興和自己更像一些,所以對於揣摩沈時蒼心裡的想法,沒什麼參考意義。

  陶一然似乎是有些躊躇,但是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陳越陽說一說。

  其實在這一點上,陶一然和連與興的心態是相似的,大抵都是作為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想要幫一把面前這個還在窗戶紙外面徘徊著的人。

  於是,陶一然對他說:“其、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如果真的有意的話,只要對方的態度稍微明顯一點,就能察覺到了。”

  戀愛這種事,說複雜也複雜,因為這過程中包含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但是,說簡單也簡單,左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但是,如何維持住“做不成男朋友還能繼續做朋友”的這種平衡,就需要人多動動腦筋了,這也是陳越陽頭疼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狀況,很明顯不適合因為這種問題頭疼。

  於是,陶一然對陳越陽說:“你明天就要高考了吧,現在就不要想這些了。”

  陶一然溫柔地笑了笑,軟言軟語地勸著他,說道:“過了這幾天,你想怎樣試都好,現在就不要因為這種事煩心了。”

  陳越陽抿了抿唇,沒說話。

  陶一然見他似乎還有些許悵然的感覺,連忙又補了一句:“辦法我來幫你想好不好?你這兩天考試一定要專心喔。”

  捫心自問,他和沈時蒼相處的時間肯定要比陳越陽更長,更不要說對方高考在即,根本不適合分心,所以,陶一然才這樣主動攬下來了這個任務。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陳越陽要是再計較下去,就顯得太過不識時務了。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比起這種事,明天的高考來得要重要得多,所以,也應下了陶一然的話,離開學校複習去了。

  終於,到了高考。

  全市無數的考生迎著朝陽奔赴戰場,十分難得的是,這一天裡,無論考點學校的門口擠成什麼樣子,都沒有一輛車焦躁地按喇叭,考點周圍寂靜一片,全社會都在為這群努力衝刺了許久的考生們,營造一個適合考試的良好環境。

  而在距離市一中考點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正停在樹蔭之下。

  沈時望坐在車內,腿上放著筆記型電腦,正在進行一個遠端網路會議。

  他時不時地翻閱著明宙遞過來的檔,並對視訊會議另一端的發言進行點評。

  結束之後,沈時望合上了筆記型電腦,下意識地仰了仰有些發酸的脖子。

  他個子很高,坐在車裡時間長了總會覺得有些難受,再加上又要長時間地盯著筆記型電腦的螢幕,脖子自然有些不舒服。

  明宙見他微微蹙起的眉峰,忍不住說道:“其實您沒必要來這裡等小少爺,這天兒這麼熱……”

  “明叔,”沈時望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用帶了一絲悵然味道的口吻,對他說道,“我就是想多陪陪他,以後可能都沒機會了。”

  在高考到來之前,無論是家長、還是學生,都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高考之後就解放了,高考之後就自由了。

  “自由”這兩個字,像“望梅止渴”中那片可口的梅林,一直都是學生們在高三緊張衝刺生活中的一絲慰藉。

  但是,當高考真的結束之後,與“自由”同時到來的,就是分別。

  高考之後,那些生活在家庭庇護之下的孩子們,終究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離開這個熟悉的家,和朝夕相伴了十多年的親人,揮手說再見。

  自此之後,他們就再也不能每晚都吃到家裡的飯菜了。

  沈時望對沈時蒼的未來非常瞭解,他這個弟弟在電腦方面的天賦非常高,高考之後,多則兩年,少則數月,沈時蒼一定會離開中國,去電腦技術最為頂尖的地方去深造。更何況,沈家的產業在這方面又處於一種一家獨大的狀況,沈時蒼的未來,註定與整個沈氏的核心密不可分。

  可無論理智怎樣告訴沈時望,弟弟出國深造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但他還是會捨不得。這種血濃於水的不舍,哪怕是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沈時望也無法避免的。

  自從沈時望來到北京之後,他身邊的親人就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先是沈月玫,後是劉成海,現在,終於輪到了沈時蒼。

  明宙看著對方泛著烏青的眼底,隱隱覺得有些心疼。

  很難讓人相信,這個掌控著整個沈氏的青年,今年只有二十四歲。本應該是大學剛剛畢業的年紀,肩膀上卻壓著這樣沉重的擔子。

  明宙看了看車載器上的時間,忍不住對他說:“沈總,您先小睡一會兒吧,如果公司有什麼事,我再叫醒您。”

  聞言,沈時望“嗯”了一聲,然後緩緩闔上了眼睛。

  ……

  六月八日,下午五點,高考結束。

  陳越陽揣著准考證和身份證,從考場裡走了出來。

  考試時不方便帶手機,他就沒有帶,所以一直在教學樓附近徘徊著,努力在人群中一眼瞧見沈時蒼。

  沈時蒼似乎在這個夏天裡又長高了一截,再加上那張禍水般漂亮的臉,讓他在人群中格外明顯。

  “沈!時!蒼!”陳越陽朝他喊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這兒呢!我在這兒呢!看我看我!”

  聞言,沈時蒼尋著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人有一張明媚而張揚的笑臉,眼角眉梢都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桀驁,但卻並不讓人覺得反感,再加上那雙自帶含情之感的桃花眼,讓人很容易就被他身上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所吸引。

  他慢慢地朝那人的方向走了過去,穿越擁擠而攢動的人潮,即將在下一個瞬間匯合,之後永不分別。

  與此同時,市一中的校門口,一群人正聚在一起,看著熱鬧。

  “誒誒誒誒我說他倆到底咋的了?這都考完了吧,老大他們怎麼還不出來!”急性子的盧記平率先忍不住了。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吼出“臥槽老大居然要出櫃了媽耶嚇死爹了”這句話。

  要不是陶一然和明月用力地“噓”著示意他,可能他早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陶一然幫陳越陽想的辦法,有點老套,但是,管用卻是肯定的。

  他給連與興的兄弟們打了電話,得知對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之後,才稍稍放心了些。

  陶一然想的辦法,就是老套但管用的“真心話大冒險”。

  這個喪心病狂的遊戲,也不知道成就了多少情侶,這一次自然也不能例外。

  為了讓這種試探不那麼明顯,陶一然特意叫來了明月和陳越陽的三個鐵哥們兒,再加上連與興,八個高考結束的學生去星月夜放鬆玩樂一下,就十分自然了。

  等到陳越陽和沈時蒼兩個人並肩走過來的時候,一行人就像最初商量好的那樣,完全收斂起了“算計”的表情。

  就在陶一然準備開口說話時,沈時蒼突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輛保時捷。

  他的視力很好,可以清楚地看清車子的型號和車牌號,認出了那就是沈時望的車,於是,他說了句“失陪”,就去找沈時望。

  沈時望似乎已經等他很久了,但是一直都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並沒有走上前的打算。

  在看到弟弟的那一瞬間,往日裡那張淡漠而平靜的面孔,瞬間就泛起了一絲溫柔,並對他說:“通宵玩的話,注意安全。”

  沈時蒼怔了一下,然後對他說:“知道了。”

  對於兩個同樣內斂又不愛說話的人來說,很多關心都是通過沉默來傳遞的。或許,曾經他們傳遞得並不靈通,以至於發生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這種烏龍就不會再發生了。

  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找回了曾經擁有過的絕對的信任。

  沈時蒼轉身要走,卻被沈時望叫住了:“時蒼,等一下。”

  他頓住腳步,扭過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沈時望。

  然後,沈時望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走到他身邊,將卡塞到他手裡,並說:“不是很多,只有一百萬,暑假這三個月你先用著。”

  沈時蒼揣好了那張卡,然後對他說:“謝謝,哥。”

  這一刻,曾經所有的隔閡,瞬間煙消雲散。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尋回了曾經無憂無慮的時光。

  而在不遠處,剛剛匆忙趕到的連與興瞥見了那邊兄弟情深的直播現場,忍不住懟了一下陳越陽,又對他說:“先跟你把醜話說前頭啊,這種事肯定是要用點狠勁兒才能有效果,一會兒到星月夜真的嗨起來了,你可別心疼沈時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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