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後》第18章
第十八章
XXX樓:無名氏
臥槽?
XXX樓:無名氏
臥槽?
XXX樓:一中扛把子腦殘粉
臥槽?(樓下注意隊形
XXX樓:紅袖箍永不為奴
隊形終結者參上!
哈哈哈,怎麼樣,我就說是陳越陽這人倒貼,那個匿名說要生吞五箱洗髮精的東西,敢不敢出來直播?伊卡璐海飛絲潘婷絲蘊沙宣飄柔,總有一款適合你,你敢留地址我就敢寄給你!
XXX樓:摯愛旺仔牛奶的無名氏
這可是匿名論壇,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搗亂,我還能隨便填個“學生會會長”的ID,冒充沈時蒼答應去呢
再說了,上次籃球賽的事情,可是沈時蒼主動讓學生會的幹部幫忙攝影,我們老大從來沒拜託過他這種事吧,倒貼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好不。紅袖箍大大別開心得太早,語文教材我都幫您備好了[微笑]
……
陳越陽從上鋪探出頭,朝正在做數學卷子的沈時蒼問道:“過兩天我生日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時蒼停下了筆,抬起頭看他,眸色微涼的桃花眼將他掃視了一遍,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又繼續寫卷子了。
陳越陽心裡有點兒微妙。
對方臉上那種“都這樣了我還有的選嗎問什麼問”的情緒,好像有點明顯。
陳越陽翻身下了床,走到他身邊,一手搶過他的筆,另一隻手拎過一個椅子,倒著坐了上去,對他說:“我說你啊,是按臺詞拿錢的明星大腕兒嗎?小小年紀就這麼冷淡,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沈時蒼聽了他的話,懶得理他,抬手就要去搶回自己的筆,卻被陳越陽三兩下靈活地躲開。
無奈,他只能又拿了另外一支筆,繼續寫卷子。
然後,陳越陽把卷子拿走了。
沈時蒼:……
陳越陽將卷子和筆都藏在身後,對他說:“這屋裡就住著我們兩個人,你每天說的話加起來連20個字都不到,我又沒法去找以前的哥們兒,你是想憋死我?還是想憋死你自己?”
沈時蒼:“你想怎麼樣。”
陳越陽瞬間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異常正經地問他:“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把生日會取消,這次籃球賽你幫了我,算我還你的人情吧,真的謝謝你。”
聞言,沈時蒼頓了一下,他輕輕斂眸,眉間微蹙,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
但這種細微的表情,陳越陽根本就察覺不到。
沈時蒼不著痕跡地深呼一口氣,然後說:“不用。”
陳越陽:……
在沈時蒼這裡吃了癟,陳越陽心裡堵得難受。
他又想起了匿名論壇裡,那兩個掐上了頭的傢伙。
陳越陽又看了一眼恢復寫卷子模式的沈時蒼,忍不住輕哼一聲,又滾回鋪上躺著刷手機了。
他換了個ID名,然後模仿著沈時蒼的語氣,又回了個帖子。
XXX樓:學生會會長
回復XXX樓:一中扛把子
嗯。
回復XXX樓:紅袖箍永不為奴
明天找你。
此貼一回,群情激昂。
只不過“摯愛旺仔牛奶的無名氏”和“紅袖箍永不為奴”兩個人,不見了蹤影。
辦生日會是陳越陽的習慣,他和哥哥陳越凝是同一天生日,後來陳越凝飛機失事,每當生日的這一天,他總是覺得心裡憋屈。如果找了一群狐朋狗友來嗨一下,似乎能沖淡這種悲傷。
但今年的生日會,陳越陽又有了別的期待。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學生會的活動教室,就看到大家都在忙碌著,尤其是尹松野,頭都快藏到書桌堂裡面了。
匿名論壇裡那個“紅袖箍永不為奴”,就是尹松野無疑了。
陳越陽拎著一大摞語文課本,“砰”地一聲摔在尹松野的桌子上。
尹松野抬起頭,一臉懵圈:“會、會長……?”
陳越陽說:“生日會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時候你現場表演一下手抄語文課本,怎麼樣?”
尹松野:……
……
生日會現場,陳越陽真的專門收拾出來了一張乾淨的桌子,給尹松野抄課本。
他順便還買了五箱旺仔牛奶,上面貼著一張不大不小的紙條,寫著:是爺們兒就出來幹了這箱洗髮精。
陳越陽想,把洗髮精換成了旺仔牛奶,對方只要是個爺們兒,看到尹松野在這裡手抄課本,總應該出來承擔後果了吧。
結果……盧記平站出來了。
陳越陽萬萬沒想到那個摯愛旺仔牛奶的沙雕居然是盧記平,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買什麼旺仔牛奶,明明娃哈哈更適合這個傢伙的個人風格。
開場大戲有了這兩項激動人心的表演,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等正式開始切蛋糕的時候,不速之客驟然到訪。
是程明璽。
這也怪陳越陽,和沈時蒼互換身體之後,事情變得多了,有很多事情就忘記了。
去年他就請了程明璽,今年因為沈時蒼沒管這些事,所以就讓宋明延去幫忙請人,宋明延哪裡知道沈時蒼和程明璽的關係,所以就按照去年的名單請人了。
陳越陽看到這張臉,就覺得腦殼疼。
程明璽的脾氣隨了程慧思,雖然看起來像個不良,但面對比自己強勢的人時,特別會裝孫子。所以,他和陳越陽等人在高二時確實玩兒得很開心。
程明璽打英雄聯盟非常厲害,除了陳越陽之外,solo再無敵手。他那一手亮眼的操作,讓盧記平關哲等人非常欣賞,所以,就算他們已經小半年沒見過面了,互相見到之後,還能熱切地打個招呼,程明璽還順便嘲諷了一下喝著旺仔牛奶的盧記平。
盧記平一邊喝著旺仔牛奶,一邊跟程明璽吐槽道:“也不知道老大怎麼回事,真把沈時蒼請過來了,我這萬一喝出糖尿病怎麼辦。”
一旁的宋明延笑著說:“你可知足吧,看看咱們副會長,必修一第一單元的課文還沒抄完呢。”
尹松野翻了個優雅地白眼,然後繼續低頭奮筆疾書。
自己選的書,哭著也要抄完。
程明璽瞧著這兩人,又回想起那天在星月夜門口的事情了,疑惑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可思來想去,就是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他在陳越陽面前掩飾得很好,甚至比盧記平等人對他還要恭敬,怎麼就突然冷淡下來了呢?
程明璽問宋明延:“最近老大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關哲一聽這話,連王者榮耀都不打了,湊了過來,開口道:“豈止是奇怪,簡直是匪夷所思!你能想像嗎?老大現在對沈時蒼言聽計從,說啥是啥。一中的籃球隊你知道吧,平時訓練誰敢多插嘴一句啊,去年連教練和顧問都被老大氣走了,但是我們跟實驗比賽之前,全程都是由沈時蒼指導的,我私底下問過老大,為什麼這樣,你們猜老大怎麼說?”
程明璽挑眉,好奇地問:“怎麼說?”
關哲輕咳兩聲,沉了沉嗓子,故作冷淡cos著說:“都聽他的。”
程明璽:……
盧記平也湊了過來,然後說:“不止這些啊,我上次還看到沈時蒼‘壁咚’了老大。”
程明璽:???
宋明延連忙解釋:“其實我感覺你們當時可能弄錯了,沒准是他倆想打架,結果你們突然推門進去,所以停下了。”
因為沒有親眼所見,所以宋明延打死都不相信,陳越陽會被沈時蒼“壁咚”。
程明璽也沒有親眼見到這個“壁咚”,但他卻被沈時蒼虐過,想到對方突然大變的性情,讓程明璽忍不住猜測,陳越陽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攥在了沈時蒼的手裡。
他這樣想了,也這樣提出了質疑:“你們說……老大有沒有可能被沈時蒼抓住了什麼把柄?被迫對他言聽計從?”
程明璽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正在面無表情切蛋糕的陳越陽,繼續說道:“你們看老大的表情,都要冷到南極洲了,今天可是他生日啊,還板著臉,是不是因為沈時蒼在這裡,所以不高興?”
宋明延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聽了宋明延的話,程明璽也覺得自己猜得很靠譜。
對嘛,校霸和學霸這兩種人,在哪裡不是你diss我、我diss你的設定?陳越陽肯定是有什麼把柄攥在沈時蒼手裡,才被迫對他言聽計從。
程明璽忍不住想:如果他把沈時蒼幹掉了,陳越陽肯定會對他另眼相看吧?會和盧記平等人一樣,跟他更熟一些嗎?
再加上前幾天在沈家,他被沈時蒼虐得不輕,這仇不報回來,程明璽怎麼能忍。
他走到人群中間,揚起下巴,高傲地說道:“今天在場的各位,都是給老大帶了禮物來的,不知道沈時蒼帶了什麼?”
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12班的學生大多都是各種二代,整棟別墅裡,除了沈時蒼這個從資產階級家庭離家出走的搬磚少年之外,都非富即貴。
程明璽盯著那張讓他憤恨的臉,輕蔑地說:“還挺巧的,我也窮得沒錢買禮物,不如讓我和你比一場拳,就算是助興了,敢不敢?”
前兩次都被他牽著鼻子走,第一次被迎面打了一拳,第二次被他捆成了麻花,要多丟人有多丟人,這次如果按照打拳的規定來走流程,沈時蒼再能打,也不能犯規。
而且他記得,沈時蒼從沒學過這種東西,別說犯規,他連規矩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按規矩出手打了自己,那麼在同學間的風評肯定會一落千丈。
無論怎麼想,這買賣都是划算的。
但程明璽萬萬想不到,現在頂著沈時蒼殼子的人,是精通各種格鬥技巧的陳越陽。
陳越陽哪裡有不敢的事情。
他冷笑,嘲諷道:“我跟你比什麼都OK,反正你都會輸。還有……我覺得你吧,最好還是跟我比劍,你肯定贏,倍兒有面子。”
這諧音太過喜感,讓全場學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廢話,”程明璽皺著眉說,“這棟別墅的地下室就有拳擊台,是爺們兒就下來比。”
陳越陽怕吵到魯鳳芝,所以辦party的地方定在了陳家在城西的另一棟別墅,這棟別墅離陳越陽的學校很近,平時他想打拳的時候,會直接和朋友來這裡的地下室,盧記平、程明璽和他自己的打拳護具都放在別墅裡。
幾十號人跟著來到了地下室,讓原本空曠的大廳變得熱鬧了起來。
陳越陽輕車熟路地按下吊燈開關後,就看到程明璽正在戴護具。
程明璽挑釁般地看著他:“你不會要空手上場吧?連拳擊手套都沒有,就大言不慚地說想贏我?”
“誰說沒有,”陳越陽走到自己的櫃子前,熟悉地拿出手套,“我就用這個。”
看到他手上那雙黑底紅紋的拳擊手套,盧記平差點把剛咽下去的旺仔牛奶吐出來。
那可是!老大的!御用手套啊!
不是說誰敢碰一下就揍得誰媽不認嗎?!
為什麼讓沈時蒼碰?!為什麼?!
程明璽也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陳越陽會忍不住自己沖上來,把擅自拿了手套的沈時蒼揍一頓,卻不料那人仍舊一臉冷淡地坐在觀眾台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見他一臉呆滯的模樣,陳越陽懟了一下他的肩膀:“別傻站著了,趕緊上來啊。”
程明璽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想不出來,只能被對手扯著領子拽上拳擊台。
開賽鑼聲響起之前,程明璽突然被對方摟過了肩膀,看似“哥倆好”地湊得極近。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一個如同修羅現世的聲音——
“老子今天要把你欠沈時蒼的,全都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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