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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劇透為生[穿書]》第20章
  

  第20章 吸血

  時樂幾乎是被蕭執按到榻上的,被迫暖床。

  明白這蕭大小姐的尿性,時樂抗爭無果也沒繼續白費力氣,咬牙罵了聲草,整個人瑟瑟發抖的蜷在被子裡。這浮餘山雖草木翠綠,但冬天還是冷的,最要命的是濕冷。

  且因為是清心修道之處,沒有燒爐子一說,更沒有地龍,時樂在濕冷的被子裡凍得嘴唇都打顫了。

  “方才為葉知行謄寫名單如此興致勃勃,為我暖床就不情不願了?”

  如此說著,蕭執如活魚一般蹭的也鑽進被子裡,兩人挨得極近,時樂往裡挪了挪,不甘道:“誰他媽樂意挨冷受凍?”

  蕭執不理睬,突然正色道:“時樂。”

  “嗯?”氛圍陡變,時樂也莫名的繃緊了身子。

  蕭執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平靜無波之下,藏著湧動的暗流。

  “給了你名單,你是不是應當報答我?”說話間,蕭執又朝裡挪了幾分,喉頭也輕微滑了滑。

  時樂翻了個白眼,苦笑:“你同葉知行交易,我又沒拿到什麼好處。“

  “不管。”

  “你想要什麼?”

  沉默一瞬,蕭執唇角藏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中了浣滅毒之人,毒入骨髓,血卻恰恰是難得的提升修為的良品。”

  時樂呼吸微滯,心思清明:“你是想喝我的血提升修為?”

  “是。”

  “我能拒絕麼?”

  “你認為呢?”

  時樂譏諷一笑:“呵,毒死你可不賴我。”

  “橫豎你不能獨活。”

  “我說,蕭大小姐,你怎麼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蕭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輪不到你教訓我。”

  言罷,蕭執已經整個人翻了過來騎在時樂身上,以粗暴的動作掩飾倉惶,將時樂的衣領向下拉扯,露出大段白皙的頸脖,蜿蜒的輪廓消失在被拉扯開的衣領之下,引人遐想。

  蕭執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壓制翻湧的心緒。

  “狂妄……”

  蕭執將頭埋在時樂肩窩處,薄唇輕啟覆蓋而來,時樂直覺脖子間一陣銳痛,咬唇忍耐,對方伸出舌尖舔了舔,旋即將流溢而出的溫熱液體一口口吞下,迫不及待。

  吸血鬼嗎……?

  時樂心中無奈萬分,被一個少年壓在榻上吸血,這是什麼糟糕的場面。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血的緣故,蕭執的體溫蹭蹭蹭的往上漲,從臉頰到脖子根紅得不像話,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吞咽的動作越發頻繁。

  時樂就沒這麼好受了,失了血導致體溫下降手心潮濕,臉和唇也變得蒼白甚至發青,他虛弱的吐了口氣,無奈打趣:“你悠著點兒,喝這麼急我待會兒就斷氣了。”

  “……”喝著喝著,蕭執身上熱就算了,這種陌生的、百爪撓心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喝個血,喘這麼急做什麼,弄得……還以為你在……親我。”時樂有氣無力的笑笑,故意噁心對方,他天生有這種能耐,將痛苦化作笑話自我消解掉。

  聽到這句話,蕭執整個人愣住,身上的溫度升到極限,雙腿間也劍拔弩張。

  這一刻,他終於不甚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意識模糊的時樂自然感覺不到對方尷尬的處境,兀自虛弱的調侃:“蕭大小姐,我自認為……一直以來待你很好,你這人……難道真的……沒有心的麼?”

  蕭執用舌尖輕輕按在他傷口處,沉吟了許久,待血止住了,才緩緩抬起頭開口,唇角沾著血,妖冶魅惑——

  “我本該沒有心。”

  “……”時樂已經繃到極限,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倏忽沉入昏死狀態。

  “可是,我好像……”

  “好像……”

  好像犯了無可挽回的錯。

  本該無心,有了心,便會萬劫不復。

  這一夜,蕭執是抱著身體微涼的時樂入睡的,天將明未明之際,他起身穿衣離去。

  過了已時,時樂仍無動靜,秋覺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躊躇著叩了門,無人回應,他貼著門縫低呼幾聲時哥哥,依舊靜悄悄的。

  秋覺有些慌了,隱隱約約覺察出不對勁,卻沒有破門而入的氣力,他小跑著去找葉知行,恰巧葉知行正拎著食盒親自送午飯來。

  “秋公子,怎麼了?”看秋覺慌慌張張的在山路上跑,葉知行皺眉發問。

  秋覺一張臉通紅,喘氣道:“從早上到現在,我敲前輩的門,都無人回應。”

  葉知行的眉頭越皺越深,不自覺加快了前往客室的腳步:“那蕭公子呢?”

  秋覺搖頭:“不曉得。”

  葉知行眸色冷了下來,拎著秋覺直接禦劍而行,片刻抵達客室,叩門,仍無人應答,他索性一腳踹開了門。

  這日天氣甚好,日光透過窗格落在榻上,剛好映照著時樂蒼白發青的臉。

  葉知行心頭微沉,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去,秋覺也慌了神,趕緊跑上來替昏厥不醒的時樂診脈,半晌才舒了口氣:“前輩無大礙,只是失了血有點虛。”

  葉知行的面色並無轉好,他的視線停在對方敞露在外的脖子上,瓷白的肌膚上有一道細小的口子,傷口已經粘合,而附近的衣領處卻似故意般染了斑斑駁駁的血跡。

  有人故意想讓他看到這一幕……嗎?

  葉知行眉頭深鎖,也沒忘按住時樂眉心替他輸送靈力,片刻,時樂慘白的臉稍稍有了點血色,他的睫毛顫了顫,人總算是醒了。

  “葉道長……你怎麼在這?”時樂還沒徹底醒來,揉了揉眼睛確認道。

  他自己全然不知,當下眼含水霧迷迷糊糊的模樣,瞧得葉知行心頭一緊。

  “時哥哥,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弄的?“秋覺現在喊哥哥喊順了口,小心翼翼發問,時樂脖子上的傷很平整,但周遭的皮膚有細微的啃咬痕跡,怎麼想都不大對勁。

  且衣領上的血漬……一言難盡。

  時樂剛想解釋,卻因口乾舌燥咳了起來。

  葉知行已經起身,躲閃著眼神再不敢去看時樂,他用靈力加熱桌上的水沏了茶,片刻又折回榻邊:“不著急,前輩先喝點茶潤潤嗓子。”

  時樂沒多想,就著葉知行的手把茶喝了,中途發現對方的手有些微顫抖,疑惑了一會兒也沒往心裡去。

  “我沒事兒,就是被蕭執那傢伙喝了幾口血,有點虛。”

  說來也奇怪,被蕭執放了血後,原本凝滯淤寒的感覺倒是淡了些,只是有些飄。時樂胡亂想,莫不是放血對浣滅蠱有抑制作用……?

  呵,蕭大小姐想必沒這麼好心。

  秋覺訝異:“他怎麼還有這……奇怪的喜好?”

  時樂搖頭:“誰知道,他們塗煞宮的修行之法千奇百怪,什麼歪門邪道沒有。”

  葉知行一直盡力表現得很克制,從容道:“待會兒我去山下買點紅棗烏雞,給前輩燉湯。”

  時樂怔了怔,不知為何聯想到坐月子的婦人,於是虛弱的笑笑:“別,莫道長又該生氣了。”

  “前輩無需在意莫師弟。”這話說得冷淡果決,完全不像會從葉知行口中說出的話,弄得時樂和秋覺同時一愣。

  葉知行也覺出不妥,放柔了語氣道:“莫師弟他並非不懂變通之人,前輩不要多慮。”

  “我曉得……”時樂有些尷尬的接話,轉瞬又坐了起來,正色道:“葉道長,我有正經事與你說。”

  葉知行眉頭輕微的皺了皺,時樂轉向秋覺:“覺兒你先稍等片刻。”

  秋覺吐了吐舌頭:“好,我在外邊給你熬藥。”

  待秋覺把門合上後,時樂掏出藏在衣襟裡的名單遞給葉知行,笑嘻嘻道:“蕭大小姐搞到手了。”

  葉知行接過殘留著時樂體溫的紙張,覺得燙手,佯作鎮定的將幾十個名字一一記下,片刻,他手中的紙張自燃起來,轉眼就化作飛灰。

  “前輩認為,名單可信?”

  “七成。”時樂還是客氣打了個折扣,其實他心裡是九成相信的,畢竟蕭執想要恢復宮主之位,聯手葉知行是最好的選擇,沒必要在這事兒上做手腳。

  葉知行點頭:“那我心裡有數了。”

  “蕭執還說,嵬國的人……讓葉道長你不要動。”

  沉默一瞬,葉知行才淡然的勾了勾唇角:“我有分寸的,畢竟,前輩的命還握在他手上。”

  他這麼一說,時樂真不好意思了,是他拖了男主後腿。

  不多時,秋覺就端了熱乎乎的藥來,葉知行也沒離開,他是看著時樂將藥喝完才起身的,離開時人已經走到門邊又停下,時樂擔心他有什麼難言之事,遂主動問道:“葉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前輩,蕭執他喝血這個習慣,一直都有麼?”

  看對方面色凝重,時樂知他是擔心自己,遂輕鬆的笑了笑:“沒有,昨夜是第一次,不知他發的什麼瘋。”

  葉知行點頭,又遲疑道:“前輩一直睡這張床?”

  這個問題,也很不像是葉知行會問出口的,時樂雖然疑惑卻也如實作答:“沒有,昨夜蕭大小姐嫌被子冷,讓我先替他捂暖了。”

  “原來如此。”葉知行語氣輕描淡寫的,實在聽不出他什麼情緒。

  秋覺在一旁撇了撇嘴:“時哥哥待蕭公子真好。”

  時樂苦笑:“被迫的,他按著我呢。”

  葉知行轉過身,一雙澄澈的眸子此刻如寒星隕落,幸而未被人瞧見。

  “前輩先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

  “葉道長無需掛心我,趕緊去忙山中事務吧。”時樂曉得,葉知行記下名單,就要開始行動了。

  “嗯,我先謝過前輩了。”

  言罷,葉知行終於捨得離去。

  葉知行一走,秋覺整個人都頹了下來,時樂調笑他:“怎麼,一刻看不到葉道長你就如此不開心?”

  秋覺委屈巴巴的搖搖頭,時樂覺得他狀態不對勁,追問數次,秋覺才鬆口道——

  “時哥哥,我怎麼覺得……葉道長好像……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蕭執:被我打上印記了,徹徹底底是我的人了

  時樂:你還能再渣點麼?吃完了就跑?

  蕭執自覺跪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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