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丁車
陸騰沉默了有半分鐘,看著他:「皮這一下很開心?」
「沒有啊。」許胥搖搖頭,比劃了半根手指的長度,笑出聲:「就這麼一點點開心吧。」
「阿姨跟我說,她擔驚受怕了兩個多月,每天都給叔叔準備降血壓的藥。」
「沒想到你的夢中情人是這種精明幹練氣質熟女啊。」
……
陸騰一直沒吭聲地聽她發散思維,黑沉的眸子透過後視鏡深深地看她。
臉頰因為興奮透著層薄薄的粉色,眼睛笑得彎起,連嘰嘰喳喳的樣子都很可愛。
老一輩的人總是說結婚要知根知底。
他和許胥的戀愛隻談了兩個多月,半生不熟地就結了婚。
這種感覺很奇妙,每瞭解她一天,就比前一天多出一分的愛意,好像在拆一個未知的永遠沒有盡頭的禮物。
……
陸騰垂眼,跟著車流轉彎,忽然開口打斷她:「錯了。」
許胥愣了下:「什麼?」
「我隻夢見過你。」
許胥:「?」
「所以夢中情人,是你。」
「……」
許胥被他冷不丁的土味情話撩撥地耳廓一陣發熱,默默別過頭不說話了。
……
不知道是不是避開了夜間高峰期,來時四十分鐘的路程,不到半小時,車子已經停在車庫裡。
陸騰先開門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門,彎腰,伸手,穩穩地把人抱了出來。
許胥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攀著他的肩膀,抬頭只看見他微微滑動的喉結。
「怎麼了?」
陸騰腳步不停,抱著人上樓梯,步伐穩健,目標明確,直奔二樓主臥:「跟夢中情人交流一下我夢裡做的事。」
「……喂,你的人設呢?」
陸騰:「既然早就崩掉了,對你坦誠點不好嗎?」
許胥不能違心地說不好,但是被他抱著一路上樓的時候,心口撲通撲通,像裝了個小馬達似的幾乎要跳出來。
直到後背碰到柔軟的床面,她忽然一個激靈,翻身就要往外爬。
沒兩步,被陸騰托著腳踝拉回身邊,翻轉過來,入眼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就爬出去兩步的功夫,這人,連衣服都脫了。
陸騰俯身下來,帶著些蠻橫吻住她。呼吸交纏間,滿滿都是男人特有的氣息。
熱烈的,濃厚的,讓人面紅耳熱的荷爾蒙的氣息。
許胥有些接受不了,漲紅臉推他肩膀。
陸騰不依不饒,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在她的上顎不輕不重地勾了一下。
許胥招架不住,被他親得癱軟下來,推拒的手軟軟搭在他脖頸,碰到他流暢的鎖骨邊緣。
陸騰一邊親,一隻手從她滑落到腿根的裙擺邊緣探進去,掐住了她細軟的腰。
食指在右側的腰窩上輕輕打了個旋。
許胥的腰最敏感,她嚶嚀一聲,猛地抬手按住他的手腕。
「別!」
陸騰停下動作,俯在她上空,目光深沉。
他克制著身體裡衝撞叫囂的渴望,啞聲問她:「害羞?」
女人的長髮亂糟糟搭在臉頰邊,胸口起伏不定,眼睛裡氤氳著一層淺淺的水霧,楚楚動人。
陸騰挪開目光,停在她白皙的頸側:「還是不願意?」
陸騰絕不希望兩個人第一次的回憶是帶著不情願的。
雖然,他今晚是真的很不想做人。
許胥的臉漲得通紅,沉默半天搖了下頭。
「還、還沒有洗澡。」
陸騰看著她的眼睛,除了羞赧,並沒有抗拒的神色。
他啞著聲音笑了下,單手推著裙擺,有些粗糙的指尖從腰側摸索上去,包住了一側渾圓。
低頭下去的時候,他含糊說了句:「做完了再洗,很快的……」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一語成讖的道理。
……
早上八點,陸騰只穿了條鬆垮的休閒長褲在廚房熱牛奶。
口袋裡的手機毫無徵兆震動起來。
一接通,陸杉川的聲音賤兮兮地響起來:「哥,做真男人爽不爽?」
陸騰:「……」
沒聽到動靜,陸杉川啊了一聲:「你們不和諧?」
陸騰冷笑一聲,啪地掛了電話。
神他媽不和諧。
……
神他媽不和諧!
陸騰深吸一口氣,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回憶昨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技術不好?
呵,不可能。
他的前戲非常細緻徹底,足足有半個小時,最後還是許胥受不了了,哭著求他的。
進去的時候她都沒怎麼喊疼,反而陸騰,被她的緊致絞得頭皮發麻。
但同時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痛快過。
許胥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下起伏,雪膩的手臂在他肩膀上晃,像一株浮萍依附他而生。
耳畔是她低低的細小的喘息。
某一下,陸騰不知撞到哪裡,她驟然蜷起腿,又柔又媚地叫了一聲。
就這一聲,陸騰從耳畔熱到心口,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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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
許胥:嘻嘻,陸騰真心疼我。
陸騰:艸!老子的主角光環呢?!處男定律會對老子有用?老子不應該天賦異稟耐力驚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