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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下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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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後半夜,不如香港奢靡,從秦甄的住處出來後,她心境有些恍惚,獨自走在悠長的大街上吹晚風。

  在便利店裡,她買了巧米脆巧克力和一打1664,這兩個算是她的早餐補給和夜宵快樂水。

  漸漸恍惚的心智被收回,僅僅因為她拎了滿滿一袋吃的喝的,心還是挺容易滿足的。

  她住的酒店離畫室不遠,路過畫室時,她停住腳,掙扎幾秒後,她坐電梯上去了。

  不知為何,她想儘快完成那幅畫。

  職業病吧。

  比起相對冷光的白熾燈,施越喜好溫暖的色調,所以無論春夏秋冬,她只用暖光燈,即使會使畫的顏色有偏差。

  燈光灑在她柔和的臉頰兩側,長睫的倒影撲朔在挺翹的鼻樑骨,微微出了汗的額頭滑下了一滴晶亮的汗珠,順著臉頰墜落,滴在圍裙上消失。

  時間在寂寥中渡過,施越畫了很久,停筆時,她習慣性在右下角留了署名,代表這幅畫,出自她手。

  劃破寂寥氛圍的聲音,來自蘋果自帶鈴聲。她伸著胳膊在包裡掏手機,面前的油畫,裡頭的男人一直在望她,她的心因為總是摸不到手機而急躁,扯過包將東西全

  部倒在了圍裙上。

  一枚小小的戒指,在暖光燈下失了原本的冷光,落在不斷亮起的手機屏幕上,轉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C.Y」是戒指內側刻的英文字母,大概是那男人的名字,施越努力回想那個叫Andy的男人說的話。

  那晚,她甚至忘了他的名字。

  她還真是頭一遭這樣放肆。

  接了電話,是酒店打過來的,說完後,她神色已然不耐,匆匆收拾了包就走。

  原以為花多一點錢住酒店,會少一點麻煩事,但是,完全相反。

  「我付了半個月的房錢,現在告訴我,有人要住我這間房,還是立刻,真不怕我投訴維權嗎?」

  酒店大廳,兩位經理在跟施越道歉。

  「施小姐,真的不好意思,這間房原本有一個長租客,在他離開之前,一直住在這,臨走時,他的確預定了十號這天回來入住,工作人員疏忽犯了錯。現在他人已經到了,就在您的對面。其實也就是換個房間的事情,您放心,絕不讓施小姐動手,我們來辦。」經理兩頭為難,那位北京大爺也不是好糊弄的主。

  施越轉著手機,冷笑一聲,「憑什麼?我說不換就不換,這是酒店的事,跟我無關。」

  經理跟在施越身後,好說歹說一路到了所住樓層。

  「你能別唧唧歪歪了嗎?他覺得住慣了,我也覺得住慣了,換不了,你就這麼跟他說吧!」

  施越不願意換房間是有原因的,這處房子朝西,整體偏暗,一般人都愛住朝東的房子,因為陽光充足。她一般早晨起來的晚,除了重要事在身會逼著自己早起,她喜歡荒廢一天時間賴在床上聽歌看劇或者讀書,在夕陽西下的那刻,她能從落地窗那看到紅粉餘暉灑在天邊,落幕前的那一刻,她覺得人間最美的景象也就那幾分鐘了。

  像油畫一樣美好,渲染不出的色彩,來自於自然,並且永不重複。

  每一天,都是那麼獨一無二。

  「這樣吧,我代表酒店跟您道歉,要不我給您升一個檔次,您就換下房,不然我也真的交不了差。」

  施越說的不是外星語,她態度那麼堅決,怎麼總有人要激怒她?

  「升檔次?那行啊,我要你們酒店最貴的那間。」她也學著開始胡攪蠻纏不講理了。

  將將說完,對面的房門,開了。

  如果說在香港的那夜是偶然,那麼北京的這要晚倒顯得刻意,命中注定?

  施越的表情從微微震怒到絲絲驚訝,這期間她設想過無數可能,沒有一種比巧合更有說服力。

  程毅依然懶漫倦怠的靠在門框上,插著胳膊吊梢望向對面的女人,同款驚訝。更巧的是,今天兩人都穿了淺藍色襯衣,不免讓空氣在交涉的目光中,又添了幾分其他色彩。

  「程先生,真的不好意思,這是酒店的失誤,施小姐作為消費者有權不換房,所以酒店會對您做出賠償,還請…」經理說了一大堆話,隻祈求這公子哥高抬貴手。

  施越一顆心又熱了起來,畫室的那幅畫裡,他的手抽出了兜裡一半,她按快門的時刻太快,他都來不及擋光。即使再細小的部分,施越也能展示出來,看著對面光禿禿的手指又在敲打,她還是覺得油畫上帶尾戒的那隻手更加具有魅力。

  至少她咬的時候,帶勁兒。

  「施小姐愛住,就讓施小姐住吧。」他咬字的重音在施字。

  施越從包裡掏出房卡,在身後的感應鎖的一貼,門就開了。

  轉身悠然說道,「程先生下次住酒店,記得提前確定好。」

  啪,門關了。

  施越踢了高跟鞋在一旁,開了一瓶啤酒坐在床上喝。

  這個男人,不論是在哪,都渾身帶著一股行走的欲望,自己的,別人的。施越把戒指掏了出來,每一根手指都試過後,她才發現,這根本不適合女人戴。

  「CY」——程什麼?

  酒店經理原本以為這雙方都是很難搞的人,可誰知道一見面就達成了和解,於是加了一份夜宵服務送給他們。

  程毅洗完澡躺上床之前,將三層窗簾全部拉的嚴嚴實實後,才陷進了大床裡。

  剛閉上眼睛,電話就響了。

  一接通,就遭了一聲罵,「你這個混球兒,今兒怎麼倒接電話了?」

  「那我給掛了。」他電話拉近說。

  「你敢!我說你好好的家不住,回了北京後就擱酒店待著,你想整什麼?」

  程毅翻了個身,「我怕長針眼。」

  「她都來多少年了,你早幹嘛去了?奶奶想你了,喊你回家。」

  電話裡的女人,是程毅的親姐姐,程汐。

  他歎笑一聲,揉著太陽穴,「奶奶身體怎麼樣?我看吧,這幾天還有點事,弄完了回去。」

  「挺好,就是念叨你,到底是最喜歡你,隔會空就要說你小時候的事,回來前告訴我聲。」

  施越洗完澡,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酒店送來的夜宵裡,她隻吃了一碗燕窩便再也不碰了。

  靜謐的房間,北京月光無限美好,穿透薄薄的紗簾,她能看到水波一樣的月光灑在潔白的床被。

  不願意讓,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房間的門被敲響時,施越剛來了睡意,一腔美好被打亂,無奈看了眼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而敲門聲一直在持續,伴隨著急切。

  頂著一股不太明確的心思,她去開了門,可是,並不是她所想的。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像隻波斯貓一樣的女郎,施越覺得這身裸背吊帶配齊逼小短裙才是夜店絕佳裝束,不禁暗自後悔。

  「你誰啊?」波斯貓眉毛一橫,推開施越就往裡衝。

  「程毅!你給我出來!你居然背著我偷人!你出來!」波斯貓翻著床單被罩找人,沒找到又去廁所找了一圈。

  施越穿著吊帶睡衣靠在門框上,看波斯貓張牙舞爪的動作,就覺得好笑,又氣。

  他勾搭的人,可真不少,又騷又浪。

  「程毅呢?他去哪了?」波斯貓找不到人,衝到了門口,趾高氣揚問她。

  施越沒了妝的一張臉,很嫩,像高中生,嘴巴天生自帶顏色,很好看的淺玫粉,她眨著大眼睛聳肩,「誰知道啊?」

  「你個婊'子,你若是不告兒我他去了哪兒,信不信我抽你?敢睡我的男人,你活膩了吧?」

  施越無聲歎氣,覺得真煩,困意全無,「你有病吧?找人去前臺問,別整得像個弱智一樣。」

  波斯貓不敢置信,喘著氣就要上來抽她,施越眼看那個巴掌就要甩上來了,對門突然有了動靜。

  「你丫鬧夠了沒?」

  施越捉住那女人的胳膊,往門外一甩。然後,朝程毅狠狠剜了一眼。

  施越不知道門外在吵什麼,但多半都是女人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煩躁,無所謂態度的北京腔調。直到酒店來人拖走這位鬧事的女人後,施越的耳根,終於清淨了。

  不過她已經修仙了,起來把夜宵熱了一下,就著韓劇邊看邊吃。

  門又響了,暴走邊緣的試探,在這一刻瞬間爆發了。

  「敲敲敲,沒完沒了嗎這是?」

  門一拉開,程毅手中抓著一枚杜蕾斯,走廊裡燈晃眼的刺人,室內卻一片昏暗,幾近黑色,而那枚避孕套被他晃來回發亮,讓人難受。

  求歡的信號,未免太過赤'裸。

  他勾著眼梢,垂眸若隱若現的胸廓,勾唇淡笑,「我美好的一夜,你要不要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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