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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下墜》第4章
weibo

  「我今晚不想叫鴨子。」她皮笑肉不笑,甩門。

  關上門後,施越簡直是要氣瘋了,門外那個男人真當她是隨便就能睡的人了?

  程毅只是抱著僥倖的態度試一試,畢竟她嬌軟可口。不過在女人這碰一鼻子灰的感覺,還是頭一遭。

  第二天,施越直接睡到了下午,昨晚她吃的太撐,直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她才徹底來了困意。

  吳齊是在酒店大廳等到施越的,就算是在炎熱的夏季,他也偏愛穿整套的西裝,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當真是人模狗樣的文質彬彬。

  施越看到他,就心裡翻湧,那些污穢的畫面和心中湧出的抵觸讓她一見到這個人,就想整個把他撕碎。

  「畫展很成功,我說過會給你在北京開畫廊,一定不會食言。」吳齊死死厄住她的手腕。

  「再成功也不會有我的名字,吳齊,你能別噁心我了嗎?鬆手!」

  「用我的名字,那幅畫能更加有價值,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有些事你轉個彎,擺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片光景,非跟自己較勁,開心嗎?」

  施越不要形象了,狠狠咬在吳齊的手背上,看他忍耐,「在你眼裡,我一直都很乖,很聽你話,你讓我好好畫畫,我就畫,但是吳齊,做好人久了,聽話久了,被騙久了,是會乏的。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最自私的人,在這跟我談什麼一片光景?我不是在較勁,我很清楚自己做什麼,滾!」

  吳齊鬆了她,手背上的牙印很深,隱約滲出血絲,微微疼痛,但這都是微不足道的。他需要施越,施越不僅僅是他愛的人,也是他的金絲雀,她能招來好運,能帶來美好前景,她是他幕後的女人,他不能錯失她。

  「我答應你,你從今往後的每幅畫,都用你的名字。」

  晚了,施越真正傷心的是吳齊的心已經變了,她無法接受自己純潔的愛情被玷污。就像小時候一件潔白的裙子沾上巧克力漬後,無論怎麼洗,都有塊泛黃的地方。最愛的東西一旦髒了,就不那麼引人入勝了,何況是人,愛的東西怎捨得讓他人碰?

  「你以為我真的蠢得不行?」施越嗤笑。

  吳齊在她倔強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當年的傲氣,那是每次獲到贊許和認可之後,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股自信高傲。施越之所以願意做吳齊背後的女人,是因為她這股高傲被他收服。

  可到底人要為自己而活。

  程毅換好衣服下來時,準備要開車去酒吧裡找朋友,但一下電梯,他就遇到了一場好戲。

  男女恩怨,多半是情。

  程毅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袖口卷了一半,帶著塊低調的腕表,同色系的西裝褲下是一雙義大利制皮鞋。明明去夜場浪,也要穿的斯斯文文,和他的長相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美好的皮囊裡,是一個浪蕩不羈的靈魂。

  「我向你保證,只有這一次錯誤,不要逼我了。」

  「你能對我做什麼?吳齊,別他媽再噁心我了,你想跟誰睡,睡多少女人都沒關係,我施越是不會奉陪了。」她甩開吳齊再次伸來的手,在轉頭的時候,像得救一般,狠狠甩開吳齊,不受控制的朝程毅走去。

  她要吳齊償還,她所感受過的絕望。

  程毅知道她跑來的原因是為何,所以他擁她入懷,鉗住細頸,用輾轉纏綿的語氣問道,「你是賠還是不賠?」

  「賠。」

  話音剛落,程毅便低頭吻住施越。不似香港那次,覺得接吻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施越抱住他的脖子,一雙眼睛緊緊閉著。

  他狠狠用拇指擦掉她暈掉的口紅,施越努力平復呼吸看著他。

  「我要去酒吧,一起?」他撫了撫她眉間掉下的髮絲。

  施越覷了他一眼,被他攬在懷裡,她扯唇輕笑,「好啊。」

  吳齊的眼神,施越覺得很爽,至少,她做到了報復。在吳齊一路怒視的眼神中,施越熱切摟著程毅的腰走出了酒店。

  北京的晚風,還是熱的。施越脫了防曬衫,只穿著內裡一件粉色真絲裙,微風灌進胸口,心中的那股氣,也隨之吹散了不少,她散了頭髮,披在鎖骨上,轉頭看程毅。

  這個男人出現的時機,仿佛雪中送炭一樣及時,不過是睡了一次,但施越見到他的那一刻,已然將他視作了「救命稻草」,只是沒想到,他還真是會趁人之危。

  「失戀?」程毅直視前方的車流,搭著話問她。

  「算吧,我甩的他。」她關上了窗戶,一片涼意襲來。

  程毅唇線一抿努努嘴,肯定道,「他先綠你的。」

  施越翻了他一眼,逞強不服輸說,「你活不差,今晚我可以再買你一次。」

  程毅呵笑了一聲,才轉了頭望她,糾正,「是你賠我。」

  施越搭著胳膊,藕色的指甲油在路燈光下變深了顏色,四肢卻纖白,相得益彰。程毅望了幾秒又轉回頭,舔了舔上顎,想到掛在他肩上的那雙細胳膊。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施越甩著防曬衣披在身上。

  酒吧裡,施越一直捧著手機和下巴刷微博,程毅的朋友都在擲骰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喝酒撩騷。

  有個長相豔麗的姑娘坐到了施越身邊打量她,不得不說,施越的長相,不太符合夜店。她渾身透著一股淡雅的氣質,眼睛大的緣故,無意間嘟起嘴吧時會顯的雙眼無辜,清秀的面容實在不失可愛。

  「你是程毅什麼人?」那姑娘遞了杯酒給她。

  互相解決生理問題上的夥伴——炮'友?

  睡過一次的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一夜情對象?

  施越莞爾一笑,「合作夥伴。」

  那姑娘噗嗤笑了一聲,已然懂了,卻也不驚訝,畢竟程毅帶過來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這些女人中,說漂亮也有比這位漂亮的,說身材好也有比這位好的,只不過真的沒有哪一個比她有氣質。

  「你做什麼工作的?」

  施越小抿了口酒,「自由畫師。」

  「哦~怪不得。」

  施越不好奇她的怪不得,她拎了拎吊帶,在黑壓壓撲朔迷離的夜場找程毅的影子。這人把她帶來就消失了,連句話都不吱聲。

  信了他的邪了!

  程毅回來時,身旁還有位男人,見到卡座上坐的白皙女人,他搗了搗程毅,「這清淡的好使?你換口味了?」

  程毅笑駡了他聲,「你知道個卵。」

  施越在看插畫漫畫,連載小說的情節配上繪聲繪色的圖片,她看的有滋有味。程毅坐過來時,她眼睛都不太抬一下,耳側的頭髮擋住了一半的臉,程毅幫她別到了耳後,露出了她有福氣的耳垂。

  「看什麼呢?入迷成這樣?」程毅靠在沙發上,看她的尾椎骨線條,描摹記憶裡那個骨感弧線。

  「這個女主算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談一個那種,她不相信世上有絕對的愛情,所以她從來都是隻談情,不說愛。我看了一大半了,她談了有二十多個,牽手抱抱接吻都有,但卻隻跟一個男人上過床。」施越向後靠,和他挨在一塊。

  「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程毅皺著眉毛摟上她的肩。

  「她在試愛,試了二十多個男人中,只有一個人讓她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她選擇了和那個男人上床再試試。」她快速劃著漫畫。

  「試愛?你們女人都喜歡這樣?」

  施越停了一瞬,繼續劃著,「試愛風險高,我才沒這個時間呢。」

  「你難道在等真愛上門?」程毅順著話題問。

  施越轉頭望他,聳聳肩膀,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上帝會給我安排的。」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程毅摟她入懷裡,聲音鑽入她的耳腔。

  「不怎麼樣。」她扯唇笑笑。

  施越不會盲目尋找愛情,程毅也更不會是任何一個人的真愛。

  他們一個討厭不專一,一個永遠不專情。

  施越忽然注意到那排紋身,隔著襯衫摸了摸他的肩膀。被程毅握住手指,動作停了下來。

  「神經病。」他笑容讓施越翻了個白眼,抽了出來。

  「回去?」程毅低在她耳邊,有些急躁。

  「隨便。」這基本算答應了。

  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二點。電梯裡監控,但在程毅眼裡,卻成了一道擺設。

  「你忍一會不行?」施越拽著那隻手,拿包捂住胸口。

  程毅拉她出電梯,一路抵在身後推到她自己的房門前。

  「去我那?」施越回眸問他。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間屋嗎?」程毅胳膊撐在門上揉著她的耳垂,中間鼓鼓的地方有一個耳洞,特別好玩。

  「因為夠暗。」她想到那個紋身。

  「快點兒。」

  剛開門,就相擁抱在一起熱烈親吻,她本不想再和他有口齒上的接觸,晚間那次也夠她回味。

  但這一次又顯然不讓她那麼討厭。

  程毅吻人的習慣,比較暴烈,鉗住脖子後,人的呼吸也會跟著不暢。

  施越只能仰著頭,有些缺氧,扣著他肩頭,她率先推開了程毅。

  施越想到香港那個無多言語交流的夜晚,連吻都懶得交纏,

  那是一場峰迴路轉的意外。

  「能問你個問題嗎?」

  程毅把她的防曬衫扔到了地上,折抱著她的腿往床榻走,「別問哲學題。」

  施越撐在他胸口,「那晚,你為什麼甩下那個女的?」

  程毅勾著她的肩帶彈了下,「因為我聽到了你的需求。」

  「那今晚,算不算我聽到了你的需求?」施越被他推倒躺在床上,頭髮鋪了一大片床單。

  「你利用我,當然得償還。」程毅撩起裙擺,女人姣好纖長的雙腿再次暴露。

  「哪個yi?」施越胸口疼,低頭一看,他隔著布料在咬。

  「志向堅定絕不動搖的那個毅。」程毅扔了胸貼扔下床,把她的裙子剝了精光。

  又問,「你呢?月亮的月?還是喜悅的悅?」

  「跨過一切障礙的那個越。」施越的嘴角高高扯起,看程毅去脫她的底褲,脫到一半他就停了,神色不佳的抬眸睨她。

  「什麼意思啊?」程毅鬆了手。

  「那真不湊巧了,剛好來了。」她今日肚子有點感覺,知道例假會來,墊了小巧的衛生墊。

  她支起身下床套了一件長T裙,剛好遮住屁股。瞄了一眼程毅的襠'部,嘴角若隱若現掛著笑意,有種得逞的感覺,還真的挺解氣。

  「你撩起來的火,想想怎麼滅。」程毅說完就開始解皮帶,拉鍊大敞。

  施越套著拖鞋,把披著的頭髮紮成了鬆散的丸子頭,她走了過來,拉起程毅的手示意,「男人還是多靠自己。」

  程毅偏了頭,將施越一拉,跌坐進了懷裡,掐住她的下巴,「乾脆你來?」

  她立馬搖頭,扭著胳膊抽身,「少做夢了。」

  「你這姑娘,就是整我吧?」程毅扶著額頭痛,生理問題本來就難解決。

  「你運氣不好,怪不了我了,我可以把床借你坐會,」施越爬起來,拍拍他的臉頰,走到另一邊拿了衛生用品跑進了廁所。

  門鎖落住,她心安理得洗澡。

  程毅的欲望得不到爆發,忍著總是難受,他知道這姑娘在憋著使壞,於是大賴賴的靠在她床上給自己解決了第一次爆發。

  滾滾流出的熱燙灑滿了她一床後,他提上褲子甩門出了這間房。

  施越裹著浴巾出來時,已經知道他走了,因為甩門的聲音巨大。她去床邊拿吊帶睡衣,鼻子和眼睛都氣歪了,床單的正中間一灘痕跡,氣味都能聞到。

  施越在想,也是個報復心強的人!

  沒好意思叫人來換,她要了一床新床單自己換,折騰到兩點才睡到了床上。

  洗衣液的味道淡淡鑽入施越鼻腔,她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過頭頂抱著腿睡覺,怎麼變成這樣了?

  從一開始的報復心態,不平衡的心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施越選擇用一夜情端平這碗水,她的觀念居然就在那一夜變了。今天呢?吳齊來時,見到程毅時,她內心想法再簡單不過,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也不怕當面做點什麼,至少正面報復的殺傷力,讓她感官刺激,報復心不甚滿足。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純潔的愛情不存在後,她開始無盡下墜。

  但天再亮時,她需要立刻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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