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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146章
第146章

  百官滿面震驚,心頭滋味莫名,但雙目中的羡慕嫉妒怎麼也掩不住。

  滿朝文武,這麼多勳貴宗室,一清道長都沒選,怎麼就獨獨選了定國公呢?

  誰不知蕭家深得聖心?

  立國之初的四大國公府,如果屹立不倒的也唯有一個定國公府了。

  蕭家本就如日中天,是朝中勳貴之首,蕭湛剛立下救駕之功,可能要被封異姓王。因為有御史上摺子彈劾封王的事情才被擱置,這才短短一個月,定國公又庇護皇嗣有功。功上加功,這一回蕭家的定國公府極有可能要變成異姓王府了。

  在朝臣羡慕嫉妒目光注視之下,定國公面色平靜,從容不迫站了出來,怎麼看都是心知肚明的樣子。

  「回皇上,確有此事。」定國公身穿武官袍,頭髮雖已蒼白,但腰板直挺,精神矯健,一雙長眸光芒閃爍,透著長著獨有的智慧光芒。

  「二十幾年前,一清道長將一個繈褓嬰兒託付給老臣,說其身份尊貴,讓老臣將其撫養長大。如今二十幾年過去,那孩子已長大成人,德才兼備。老臣真沒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會是三皇子。」

  朝臣都酸了,有一個跟四皇子親如兄弟的蕭湛,如今又來了一個被定國公親自撫養長大的三皇子,蕭家的富貴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啊。

  那個孩子是定國公親自撫養長大的,就是蕭江、蕭河、蕭波、蕭濤四兄弟,怪道當年定國公願意撫養庶兄的子孫,原來是因為裡頭有三皇子。

  蕭江、蕭河年歲大了,跟三皇子年紀對不上,所以三皇子就在蕭波、蕭濤兩人之中。

  這兩個人,一個從文,有榜眼之才,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浙江辦了好幾件大案;一個從武,跟在懷遠侯陸鋒身邊,在戰役中立過幾次功,如今已是千戶。

  兩人都是棟樑之才,不管哪個是三皇子,對皇上來說、多大齊朝來說都是好事。

  眾臣心裡的酸意少了許多,畢竟人定國公府把三皇子培養成才了,人家有這個本事,那就難怪一清道長會選他撫養三皇子了。

  換做誰,都會找靠譜的人託付啊。

  然而大皇子的臉色變難看了。

  本以為來了個三皇弟,能助他與四皇子抗衡,沒想到這個三皇弟竟然是在蕭家長大的。

  那老四豈不是有多了個幫手?如虎添翼?

  不管是才高八鬥的蕭波,還是有將軍之才的蕭濤,這兩個人跟蕭湛十分親厚,雖是堂兄弟,卻與親生兄弟無異。

  莫說傅淑妃謀害惠妃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那三皇子看在蕭湛的面子上,也一定會站在老四那邊的。

  大皇子心浮氣躁,二皇子卻很是高興,畢竟蕭家跟他一樣,都是四皇子陣營的。

  「老國公撫育三皇弟辛苦了。」二皇子笑著說,「您老快告訴我們,蕭波、蕭濤究竟誰才是三皇弟吧?」

  洪文帝也道:「老國公,朕的三皇子究竟是誰,現在何處?」

  定國公拱拱手,聲音洪亮:「回皇上,二十五年前,一清道長將三皇子交給老臣,老臣將三皇子抱回國公府。恰逢老臣長媳難產,長孫夭折,老臣便將三皇子養在長媳膝下,作為嫡長孫親自教養……」

  什麼?

  眾人如石破驚天般呆住了!

  定國公竟然把三皇子養在長媳名下,充當嫡長孫!

  蕭家的嫡長孫是誰?

  那是大齊朝赫赫有名的蕭湛蕭五爺,十五歲秋獵得頭名、十六歲征兩廣,平匪亂、二十歲手握金吾衛的冷面指揮使蕭湛蕭清華。

  而他,竟然有皇室血脈,是堂堂皇子。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文武百官都驚呆了,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亦詫異震驚。

  四皇子不敢置信,快步走到定國公身邊:「老國公,你此話當真,五郎他當真是我三皇兄?」

  定國公滿面肅然:「如此大事,老臣怎敢欺君?」

  「父皇!」四皇子又驚又喜,當即跪在庭中,「既然三皇兄已經找到,請父皇下旨,恢復三皇兄身份。兒臣願親自去宣旨迎三皇兄回京。」

  大皇子臉色發白,二皇子尚在詫異,唯有老四真心替蕭湛高興。

  洪文帝目光一掃,落到四皇子臉上:「此事不急,朕自有安排。」

  洪文帝聲音淡淡,眼神冷冷,仿佛能看到四皇子心裡去。

  四皇子心頭一涼,忙改口道:「是,五郎尚不知自己真實身份,乍然相告他必不適應,該由老國公告知他真相,再恢復他皇子身份。兒子一時激動,倒出了個餿主意了。」

  一番話全說得合情合理。

  定國公目光一閃,又快速收回,這個四皇子心機手段都不一般,今天的表現真可謂是可圈可點。

  若是一般人,怕早覺得這個兒子孝順懂事手足情深了。

  只可惜皇位坐的是洪文帝,他最是敏感多疑,在大皇子不高興、二皇子詫異的襯托下,四皇子的喜悅來得太快太突兀了。

  像是他早就知道洪文帝的打算一樣。

  過猶不及啊!

  四皇子今天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犯了洪文帝的忌諱了。

  所以,第二天見到蕭湛之後,定國公第一時間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說了,重點說了四皇子的表現,洪文帝的反應。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老國公細細交代長孫,「他要的是純臣,對皇子們亦是如此要求。可以不聰明,可以不討喜,但一定不能耍心機,不能欺瞞。他最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若他察覺事情脫離他掌控,後果不堪設想。」

  當年對蕭瑜便是如此。

  他登基為帝,九五之尊,便覺得蕭瑜必會心甘情願跟他,不料蕭瑜抵死不從,進庵堂落髮為尼。

  洪文帝如何能甘心?

  不顧蕭瑜身穿緇衣強要了她。

  蕭瑜要死,他便以定國公府上下人的性命為要脅,直至蕭瑜有孕,他便不再威脅蕭瑜。

  蕭瑜太要強了,他要這個女人低頭臣服,所以蕭瑜有孕後,他便不急著要蕭瑜進宮了。

  他想等蕭瑜主動求他,畢竟蕭瑜肚子大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只可惜,他低估了蕭瑜。

  蕭瑜寧死不屈,生下孩子就自盡了。

  洪文帝痛苦萬分,連帶著對蕭湛亦十分冷漠。

  本打算孩子滿月就接蕭瑜進宮,封以妃位,不想等待他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遷怒蕭湛,對他不聞不問,所以定國公才有機會把蕭湛抱回蕭家。

  洪文帝消沉了三年。

  整整三年他都未踏足後宮,三年後橫空出來一個傅昭儀,長了一雙與蕭瑜十分相似的桃花眼,洪文帝見面當日就寵倖了她,次日封為昭儀,連續三日翻傅昭儀的綠頭牌,震驚了整個後宮。

  可惜好景不長,傅昭儀也只得寵了一個月而已,之後便被洪文帝丟到一邊。

  後來,洪文帝還寵過趙德妃。亦是因為她與蕭瑜有幾分類似。

  趙德妃之後,宮中再沒有添過新人。

  洪文帝對女色越發不上心,除了對傅淑妃好一些,其他人都甚少承寵。

  蕭湛滿三歲之後,洪文帝才開始關心他,他對蕭湛的感情很複雜,時常透過蕭湛看到蕭瑜。

  定國公也正是利用這一點,才打消了洪文帝認蕭湛回去的念頭的。

  若早知會有今天,當初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阻止。

  老國公道:「當年,我就該讓你早點恢復身份。」

  「若祖父當年真那樣做了,這世上早沒有我了。」

  甯皇后、傅淑妃哪個是省油的燈?

  沒有母親庇護,他一個孩童能在宮裡活下去?

  老國公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把蕭湛養在身邊,教給他一身的本領,就是怕蕭湛身份洩露,遭遇不測。

  當年的事,他並不後悔,不過是唏噓一聲罷了。

  說完了正事,又關心起蕭湛的身體來:「五郎,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蕭湛道:「沒有大礙了,祖父不用擔心。」

  定國公面上有疑惑:「你昏迷之時,還能與我飛鴿傳書,我以為你這傷不要緊,可今日見你臉色,分明傷口很重,失血很多,你莫不是二次動手,加深傷口了?」

  「一開始與您飛鴿傳書的人,是宛姐兒。」

  蕭湛說得很平靜,定國公眸色一深:「那筆跡……」

  「亦是宛姐兒所書。」蕭湛道,「宛姐兒善仿字,任何人的字都行,幾可亂真。」

  幾可亂真?

  這也太謙虛了。

  長孫的字是定國公親手所授,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長孫的字跡,就算如此,他就沒看出來這字是江令宛仿的。

  這不是幾可亂真,這分明就是與真的一模一樣。

  有了這個本事,以後怕是大有可為。

  定國公道:「這孩子,比我想像中還要好。」

  蕭湛眸色變柔了,她一直很好。

  祖孫兩說了許久的話,離開的時候,定國公下車,蕭湛要送,被他攔住:「君臣有別,你如何送得?」

  「不管我是誰,您永遠是我祖父。昔日送得,明日送得,永遠都送得。」

  他的話擲地有聲,不容置疑,老國公一生剛強,從不落淚,此時眸中竟也閃過一抹水光。

  ……

  過了一天,洪文帝昭告天下,恢復蕭湛三皇子身份。

  此時,蕭湛離京城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這天下午,宮裡來人了。

  來的是洪文帝的貼身太監肖公公。

  「奴才肖岱明見過三皇子、三皇子妃,恭祝三皇子、三皇子妃萬福金安。」

  肖公公與一同前來的幾位太監三跪九叩,恭恭敬敬行大禮。

  車簾一動,江令宛從車上下來,由兩名婢女扶著,來到眾人面前:「肖公公請起。不知肖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她聲音平穩,神色淡定從容,並無半分緊張不適,絲毫看不出她是頭一次受人大禮,仿佛她生來就是上位者,早習慣了旁人的跪拜。

  這才不過短短兩天,就適應了皇子妃的身份,真不愧是宛卿。

  肖公公眸中劃過一抹讚歎:「皇上記掛三皇子的身體,讓奴才來看看三皇子傷養得怎麼樣了,順便給三皇子、皇子妃送蟒袍,不知三皇子是否方便讓奴婢上馬車。」

  肖公公說著,弓了弓腰,十分的恭敬。

  江令宛眸光一閃,微微笑道:「肖公公奉命而來,自該上車看看,只是三皇子剛剛服藥睡著,淩大夫說了,三皇子傷口已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不宜時常驚動。」

  肖公公聞音知雅,點頭道:「既然淩大夫說三皇子已無大礙,那奴才就放心回去跟皇上回話了。」

  肖公公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車簾,微微揚高了聲音:「這套皇子蟒袍是皇上親自令內務府連夜趕制出來,上午剛剛做好,奴才就趕緊送過來了。既已送至皇子妃手中,奴才這就回去覆命。皇子妃可以穿上試試,後日大朝會,是要穿著參加的。」

  親王蟒袍,袞冕九章,肩繡龍,背繡山,金鉤玉佩,青綬朱纓,象徵著皇子身份,於皇子朝賀、受封時穿戴。

  給江令宛的是皇子正妃霞帔禮服,九翟冠,金繡雲鳳大衫,八寶鳳紋裙,亦是受冊、朝會大事時所穿戴的禮服。

  洪文帝的意思很清楚,讓蕭湛穿了皇子蟒袍上朝。

  若是換做旁人,怕早就喜不自禁,迫不及待穿上蟒袍,像世人證明自己皇子身份了吧。蕭湛卻連面也不露。

  出宮之前,洪文帝交代了,讓他好好觀察蕭湛夫妻、尤其是蕭湛的反應,回來後如實稟報。

  肖公公不敢隱瞞,直接說了:「三皇子妃十分溫和,接了蟒袍,還賞了奴才一封銀子。三皇子服了藥,睡著了,所以並未露面。」

  肖公公回答時,小心翼翼的,頭壓得極低,生怕洪文帝發怒。

  說完之後,殿內便陷入長久的沉默。

  肖公公心裡打鼓,暗想雷霆之怒落下來,該怎麼請罪。

  等了許久,只聽到頭頂傳來淡淡的一聲「嗯」,洪文帝聲音不辨喜怒:「朕知道了。」

  想像中的帝王之怒沒有爆發,肖公公退出大殿,擦了擦虛汗。

  殿內,洪文帝眸光威嚴,意味不明。

  服藥,睡著不過是藉口罷了,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接受自己這個父皇吧。

  畢竟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三皇子。

  昨日定國公回來說,蕭湛很震驚,一時很難接受這個身份。

  主要是他一直暗中尋找生父,不想生父近在咫尺,卻遲遲不與他相認,若非他中箭遇險,幾乎喪命,他恐怕要被蒙在鼓裡一輩子。

  定國公很自責:「五郎……三皇子一貫心性高傲,所以難以接受,絕非對聖上不恭。請聖上看在他身受重傷,乍然得知真相的份上,寬恕一二,讓他慢慢消化。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明白聖上的用心良苦。」

  洪文帝並未生氣,他只是問定國公:「清華他到底是阿瑜的孩子,性子跟她也是一樣的。」

  定國公一驚,知道蕭湛的計謀奏效了。

  後妃自戕是株連家人的重罪,蕭瑜雖不是洪文帝妃子,卻已經是洪文帝的人,她的死始終讓洪文帝耿耿於懷。

  若蕭湛輕易接受了三皇子的身份,認祖歸宗,日後看到蕭湛,洪文帝就會想起蕭瑜的死,這根刺越紮越深,讓洪文帝不能釋懷。

  唯有將這根刺拔除,蕭湛才能在洪文帝身邊站穩。

  至於怎麼拔?

  自然是要讓洪文帝親自動手。

  洪文帝冷著臉道:「他不會理解朕的苦心的,他跟阿瑜一樣,不會體諒朕,朕給他再多的時間都沒有用。」

  所以,朕不會再縱容他像阿瑜那樣反抗朕。若他主動歸來,自然最好。若他不回歸,朕也會讓他俯首低頭。

  ……

  次日蕭湛回京,以病重為藉口在蕭家別院養傷,外客一律不見。

  洪文帝見他與自己想像中一樣,倒也沒怎麼生氣,低聲交代了肖公公幾句,讓他去辦事。

  到了下午,流言蜚語四起,滿城都在傳,蕭湛並不是三皇子,他腿上也沒有胎記,所以他不敢進宮。

  又說定國公犯了欺君之罪,洪文帝要抄了定國公府。

  是夜,肖公公來到別院,替洪文帝傳話,蕭湛仍舊不見。

  「三皇子妃,目下滿城風雨,對三皇子十分不利,連聖上都十分動怒。明日大朝會,是三皇子驗明正身的最佳時機,若三皇子再這麼一意孤行,即便定國公沒有欺君,恐怕也要被聖上以欺君之罪懲治了。」

  「三皇子即便不想要皇子身份,難道就忍心看著老國公一把年紀擔憂奔波?」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今雨露不要,一旦化作雷霆,誰能承受得起?」

  江令宛攥緊了手,沉聲道:「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用盡所有的方法,勸殿下參加明日的朝會的,肖公公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也請肖公公轉告皇上,我與三皇子明白他的苦心。」

  肖公公微微點頭,蕭湛寵妻,有目共睹,他再固執,也不會不聽三皇子妃的勸,再說了,不是還有定國公嗎?

  肖公公離開別院,對門口的定國公拱了拱手:「接下來,就拜託老國公了、蕭夫人了。」

  定國公一臉肅然,傅氏滿面著急,恨不能一步跨到蕭湛面前。

  「五郎!」

  傅氏見了蕭湛,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傷口疼不疼?想不想吃什麼?」

  當初聽到蕭湛中箭,傅氏就哭了一天,雖然他們都說蕭湛已脫離危險,但她沒親眼看到,無論如何都不放心。

  等呀等,盼呀盼,盼到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蕭湛就要回來了,又聽說蕭湛是三皇子,以後就要離開蕭家了。

  她一向是沒主意的,擔憂的不得了,吃不下,睡不著,身邊也沒個人商量,說蕭湛瘦,其實她自己也瘦了許多。

  「我無事。」蕭湛已比之前好了許多,他起身在傅氏面前轉了兩圈,讓傅氏放心。

  傅氏見他的確沒有大礙,一顆心放了下來,眼淚又嘩啦啦淌:「我兒,你的確不是娘生的,但娘不是故意騙你。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我是真的把你當親生兒子來疼的。我以為你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的,怎麼一眨眼你就不是我孩子了呢?」

  「你可千萬莫怪娘哄了你,從你一丁點大,就是娘帶著你,養著你,在娘心裡,你就是我親生的骨肉呀。」

  傅氏哭得傷心,眼淚流個不止,江令宛看著心裡頭也酸溜溜的。

  屋子裡四個人,他們三人都是知情者,唯有婆婆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她不知有多擔憂。

  「娘。」江令宛挽了傅氏的胳膊,「不管五爺是誰,您都是將他養大的娘親,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我跟五爺會一直孝敬您。您疼五爺,跟親生的一樣,我跟五爺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您?」

  「是啊,娘。」蕭湛笑道,「您是我親娘,以後我跟宛姐兒有了孩子,您也是親祖母,到時候還要您幫著帶孩子呢。」

  傅氏大喜,笑著流淚:「好,好,好,娘幫你們帶,十個八個,娘都不嫌多,越多越好。」

  她不傷心了,江令宛就道:「我陪您去洗洗臉,讓祖父跟五爺說說話。」

  傅氏點頭,跟江令宛一起出去了,洗了臉,情緒平靜了,她方想起另外一件大事:「宛姐兒,我聽說五郎不願意做皇子,皇上要治我們家的罪,這是真的嗎?」

  江令宛一口否定:「當然不是真的。明兒大朝會,五爺就會參加,到時候驗明正身,就恢復皇子身份了。外頭都是謠傳,您別相信。」

  傅氏鬆了一口氣:「我想五郎也不會這麼糊塗,好好的皇子不做,跟皇上作對,那不是傻嗎?」

  「我起先擔心五郎心高氣傲,一時半刻轉不過來彎,不願意接受,現在想想,很不必擔心,且不說五郎本就聰慧,還有你在五郎身邊呢,有你在旁邊勸著,他一定會做傻事。」

  「以後娘不能天天陪在你們身邊,你跟五郎一定要好好的,莫讓娘擔心。」

  傅氏說著,眼圈又紅了。到底是養了這麼大的兒子,說不是就不是了,怎麼捨得呢?

  定國公跟傅氏待到半夜才離開,次日一早,肖公公服侍洪文帝更衣,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洪文帝:「……有老國公相勸,今日的大朝會,三皇子一定會穿蟒袍出席的。」

  洪文帝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大朝會要開始了,百官上朝,朱雀大街上馬車如流水。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三皇子驗明正身的日子,百姓們都在猜測,說蕭湛到底敢不敢去,定國公究竟有沒有撒謊,真真是萬眾矚目,舉世聞名。

  江令宛替蕭湛扣上玉佩金鉤,送他到門口。

  蕭湛握了握她的手:「等我好消息。」

  江令宛點頭,目送他登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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