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江令宛原本身子綿軟,暈暈乎乎,緊緊攀著蕭湛,由著他為所欲為。
聽到他說蠱已經解了的時候,她瞬間清醒,立刻抬頭:「真的嗎?蠱真的解了?」
自打知道蕭湛就是主子,江令宛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算解蠱的日子。
因為前世主子身邊依然沒有女子,只有她一個。主子也從不跟女子接觸。
所以,她斷定前世主子身上的蠱是沒有解的,他一直在忍著痛苦。
她很怕這一世會出現變故,讓主子的蠱解不了。所以解蠱一事,她一直密切關注。
蕭湛是八月份下聘的時候說開始解蠱的,今天是臘月最後一天,才五個月,應該沒到時間。
該不會是蕭湛為了快些解蠱用了傷害更大的虎狼之法吧?
她的心瞬間揪住了,眼中也有了緊張跟心疼。
小姑娘擔心了,蕭湛忙親著哄:「沒有用虎狼之法,一切都很好,我下聘前一個月就開始解蠱了,確定有效果才跟你說的。」
他說完,又親她的唇,纏綿而激烈。
成親這幾個月,他沒有哪一天不想她,身上有蠱,他不敢碰她。
每每想要,便只能辛苦她用手。
情到濃時,他能感覺到她的渴望,她水汪汪的眸子裡都是情潮,然而他卻不能滿足她。
現在他的蠱終於解了,他要完完全全把她擁有。
蕭湛將她箍進懷中,仿佛要將她嵌進身體裡去。
江令宛仰起頭,勾住他脖子回應他。
很快蕭湛就不滿足於親吻,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
手一揮,帳幔垂落,片刻後,他精壯白皙的胳膊伸出了帳幔,把男子的衣服扔了出來。
緊跟著帳幔又是一動,這一次飛出來的,是女子的衫裙、肚兜、褻褲。
拔步床頭放置著兩個碩大的夜明珠,將帳幔內照的明亮而溫暖。
江令宛白皙的肌膚、嬌花般嫣紅的臉頰比任何時候都動人。
她的水盈盈的雙眸映著夜明珠光的,美得讓人窒息。
蕭湛心潮湧動,將她摟進懷中。在擁抱的瞬間,兩人俱不受控制地一陣顫慄。
「宛姐兒。」蕭湛呼吸急促,親她的唇,親她的臉頰、耳垂,一路向下,品嘗她的美好。
……
除夕之夜,遠處是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室內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好痛!
前世的經歷已經記不大清了,這世出嫁前,她看過那本冊子,上面說頭次會十分痛的。
她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痛。
冊子上說,痛就說出來,別忍著,不能太縱容了男人。
江令宛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有一點點痛,她就哭,讓蕭湛停下來。
可現在真的很痛,不用假裝就疼出了眼淚,她卻沒有吭聲,也沒有推開,反而抱緊了他。
這個人不單單是蕭湛,還是主子。
他受了太多的苦,比起他承受得那些,她這點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心裡是這麼想,但身子卻不受控制地繃直僵硬。
蕭湛很快察覺到她的不適,忙抬頭看她,只見小姑娘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臉色發白,額上佈滿汗珠。
她死死地咬著唇,拼命忍著,咬到唇邊發白。
蕭湛心疼的不得了,退出來親她的唇,親她的眼淚,給她擦汗水,將她摟進懷裡哄。
「不哭了,我以後都會輕一點,絕不會再弄疼了你。」
其實他的動作已經很溫柔了,盡可能地遷就她,除了疼之外,江令宛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反而被他照顧得很好。
她親了親蕭湛的下巴:「其實也不怎麼疼。就是那一瞬間疼,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蕭湛卻不知真假,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她後背,讓她放鬆休息。
本以為今天晚上要守歲,江令宛下午睡了許久,這會子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而且她這樣被蕭湛抱著,他大手無意識拍她後背,一開始是拍,後來變成摩挲,位置也由脊背慢慢移到腰肢再往下,在她羞於啟齒除流連忘返。
被窩比剛才燥熱了許多,江令宛身子發燙,臉頰發燙,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這輕微的扭動像是衝鋒前的號角,蕭湛原本就劍拔弩張的身子越發迫人,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目光如狼,喉頭滾動:「宛姐兒,還疼嗎?可以嗎?」
江令宛沒有回答,隻紅著臉閉上雙眼。
這無聲的邀請比任何話語都更誘人,蕭湛不再猶豫,俯身低頭。
……
不同於上次片刻就歇,這一次,粗重的呼吸聲響了很久,還有女子似歡愉似痛苦的聲音,帳幔內地動山搖,床榻搖擺不止。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聲音才漸漸歇了,停了半刻鐘之後,羞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
這一次比第二次時間更久,動靜更大,整整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江令宛香汗淋淋,頭髮散亂地鋪在枕頭上,整個人像是水洗過一般,渾身濕透。
回想剛才羞人的那一幕,她從頭到腳都在燃燒,偏蕭湛不願意把夜明珠收起來。
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她腰得不像自己的,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蕭湛躺在她身側,食髓知味,一臉的饜足。
小姑娘著實累著了,臉頰緋紅,渾身香汗,這會子躺著喘息,櫻桃小口微微長著,聲音細細,讓他怎麼愛也不夠。
蕭湛抱住她,含著她的唇珠細細品味,大手撫上她的肩。
感受他身體的變化,江令宛一個哆嗦,推他胸膛:「不要,我太累了。」
明明是他在動,可他卻神采奕奕,越戰越勇,而她卻節節敗退,無法承受。
「好,歇一會,我抱你去沐浴。」
蕭湛知道自己異於常人,他一開始是很克制的,但疾風驟雨之時,她閉上眼睛,緊緊攀著他,如風雨中任他採擷的嬌花,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她更多更多。
江令宛閉上雙眼,心跳如雷。
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跟蕭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很英俊,若當時有人告訴她,她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後來知道他是蕭湛,她笑嘻嘻與他虛與委蛇,心裡卻想著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她也萬萬沒想到她會跟他同床共枕,夫妻一體。
她更沒想到蕭湛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尋找的主子,沒想到他會摟著她,與她纏綿恩愛,如膠似蜜。
蕭湛喜歡她,這一世的主子喜歡她,她知道。
那上一世呢?
他對她很好,縱容她,滿足她所有的要求,請當世大儒教她讀書,親自教她射箭、音律,因為她不會騎馬被攝政王府的一個侍衛首領嘲笑,她不服輸學騎馬摔著了,他就再不許她騎馬,還將那侍衛首領狠狠打板子,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說她一句不好。
那真的只是長輩對晚輩的縱容嗎?
她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封她做甯國夫人,讓她自由出入宮廷,把攝政王府交給她管,她胡作為非,他在背後給她撐腰。
那樣,又真的只是對下屬的信任護短嗎?
她的心砰砰跳,勾住蕭湛的脖子,把臉埋進他胸前:「如果有一天,你屬下裡有一個女子,你很欣賞她,很信任她,你會像對待青峰一樣倚重她,日日跟她見面,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她嗎?」
她聲音甕甕的,像是很緊張,蕭湛能感覺到他的回答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這個問題,我從沒想過。」他摟著她,沉吟道,「我之前沒解蠱,是不能接近女子的,所以我身邊從未有過女子,也沒想過會用女子辦事。」
「如果我很欣賞某個人的辦事能力,很信任他的忠心,我會把事情交給他,但不是全部。不管我有多信任多倚重某個人,我都絕不會把身價性命完全交給某一人。那樣的風險太大,我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至於日日見面,目前只有一個人。」
他笑了笑,親她濕漉漉的頭頂:「只有你一個。」
只有你一個。
這話一出口,江令宛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那如果你的蠱一直沒解,身邊有個比你年輕許多的女子,你的蠱對她無效,你會把她留在身邊嗎?你會為了紓解欲望,不顧她的意願,對她用強嗎?」
她聲音急急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蕭湛呵呵一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不能碰女子,若真要紓解,不是沒有可以瀉火的清倌相公,我只是不屑,對男人也沒有想法。」
「至於用強,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輕輕揉捏她耳垂,揉捏她其他地方,聲音充滿磁性:「若我真是這種人,何至於等到今天?」
當年,他們相遇時,她雖然還小,但也已經十二三歲了,若是他想,憑他的身份地位強要了她,當時的她,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
可是他並沒有。
他守著她,護著她,等她長大,一點一點解開她的防備,得到她的信任。確認她對他不反感了,他再標明心意,娶她回家。
其實前世,他也是這麼做的啊。
疼著她,寵著她,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是喜歡她的,卻不曾勉強她,只是守著她。
可惜她不懂。
她先被寧軒休棄,後與顧金亭分開,她已經不相信會有人喜歡她了。
她中毒,毀了身子不能生孩子的事,主子也是知道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朝男女情愛上去想。
是沒想過,也是不敢想。
前世的他,跟這一世一樣,也是想等她慢慢放下芥蒂再跟她表明心跡的吧。
她記得,前世他無意中提起過,要給他介紹一個靠譜的男人。
她以為他要攆她走,當時跟在他身邊,她的日子不知道多自在,若是嫁人,一切都沒有了。
她怎麼可能願意?
她的反應十分激烈,言辭鋒利地拒絕了,她還氣哭了,說死也不嫁人,死也不找男人。
若是誰再提,她這就去死。
她又哭又鬧,像個撒潑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並沒有主意主子的反應。
隻依稀記得他輕歎一聲:「好,以後不提,你不想嫁,就不嫁。」
現在想來,他其實是在試探的吧,試探她對他有沒有意,試探她想不想嫁人。
她的抗拒那麼激烈,他一定很傷心吧。
她不敢想,他是忍著何樣的痛苦允諾不讓她嫁人的。
江令宛眼眶濕了,緊緊抱著蕭湛,心裡五味雜陳,酸澀極了。
蕭湛能感受到她的難過,心裡竟沒來由地也跟著揪揪地疼:「不哭了,宛姐兒,我在這呢。」
「五舅舅。」她慢慢哭出了聲,原來前世今生,他待她都那麼好。
蕭湛抱著她不說話,她哭了一會就不好意思了。
離蕭湛的胸膛太近,她眼淚把他胸膛打濕,淚水混合著汗水,濕漉漉一片。
蕭湛卻覺得那一片胸膛發燙。
因為她貼得太近了,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肌膚上,雙唇無意識地擦過,她又抱得這樣緊,他真的很難控制自己。
怕她太過勞累,承受不了,蕭湛坐起身來:「我們去沐浴。」
沐浴回來,讓她早點睡。
蕭湛起身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室與臥房一樣,燒著熱騰騰的地龍,一點也不冷。
木制浴桶裡裝了大半桶熱水,蕭湛把江令宛放進浴桶中,水溫格外舒適,江令宛一臉的愜意滿足。
她大半身子埋進浴桶中,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與胸前誘人的圓,烏黑的秀髮濕漉漉地披下來,臉頰緋紅,嬌豔欲滴。
蕭湛長腿一伸,跨進桶中,將她抱在腿上。
江令宛立刻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臉更紅了。
蕭湛親了親她後頸,攬著她低聲道:「不怕,我不做什麼,我們泡一會就回去休息。」
他壓抑著自己,讓江令宛心疼。
主子他這樣疼她,明明很想,卻顧及她的感受。
江令宛咬了咬唇,忍著羞意,從貝齒中擠出幾個字:「五舅舅,我可以的。」
蕭湛身子一僵,呼吸一緊,卻沒有動作。
然而他身體的變化更明顯了。
江令宛紅著臉,又說:「五舅舅,親我。」
她聲音柔軟而嬌媚,是世上最撩人的邀請。
蕭湛虎軀一震,再也按捺不住,雙手掐住了她的腰。
水波拍打著木桶,聲音久久未歇……
……
江令宛疲倦極了,她的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浴桶中,後來她實在困倦,後面的事情她已記不清了,她沉沉睡去。
有人親她的臉頰,輕聲叫她的名字。
「別鬧。」江令宛太累了,小聲嘟囔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小姑娘著實累著了,小臉睡得紅撲撲,被他吵著了,皺了皺眉,輕輕翻身之後,又立刻陷入夢鄉。
她長得美,睡顏也美,讓他心裡憐惜,想摟著她一起睡。
蕭湛親了親她的臉頰:「宛姐兒,醒醒,今天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要起床去給傅氏拜年,然後一起去國公爺院裡拜年。
江令宛不想起,也得起,她坐起來,全身像是被碾過一般的酸疼。
重重打了一個哈欠:「我怎麼感覺剛剛合眼天就亮了。」
隨著她坐起來打哈欠,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上面紅紅紫紫,印著無數梅花。
看著昨晚自己的傑作,蕭湛連人帶被一起抱住,其實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才剛剛睡了一個時辰。
沐浴的時候,他沒想動她。她主動要給,他就忍不住了。
本來是想淺嘗輒止,可疾風暴雨之時,她如泣如訴地叫他五舅舅,由著他為所欲為,他便控制不住,想不停要她。
放縱了整整一夜,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只是苦了她,最後暈倒在他懷中。
蕭湛自責又心疼,抱著她溫柔地親,好像這樣就能彌補他昨晚的放縱似的。
被蕭湛這樣抱著親,江令宛清醒了許多,一大早就是甜甜的親吻,她不由綻開一個笑顏。
「好了,別親了,我要起床了。」
從蕭湛懷裡掙開,她起身穿衣,喊柳絮、竹枝進來給她梳洗。
兩個丫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頭。
她們值夜睡在外間,裡間響了整整一夜的動靜,還有自家小姐如泣如訴,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們都聽到了。
以前兩人還擔心蕭湛是不是不近女色,經過昨晚她們依然擔心,不過不是擔心蕭湛,而是擔心自家主子。
「奶奶,今天撲點粉吧。」
鏡子裡,江令宛肌膚白皙如昔,只是面色倦怠,眼底淤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好,撲一點吧。」
只是眼底的淤青哪裡是香粉能遮得住的,乍一看不明顯,仔細一瞧,還是能看出來。
江令宛無奈,瞪了蕭湛一眼,怪他不止節制。
蕭湛自知理虧,想過來親她,被江令宛用手擋住:「我可是撲了粉的了,再親,妝就要花了。」
蕭湛便再她手上親了一下,笑著說:「走吧,去給娘拜年。」
昨夜有了肌膚之親,今天兩人的心好像更近了一些,有時候不用說話,一個對視就能讓人心裡發甜。
看著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倆,傅氏滿面笑容:「昨晚你們辛苦了,陪我守歲到下半年,娘睡著了,都不知你們什麼時候走得,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原來蕭湛一早就打發人過來,提前跟傅氏打過招呼了。
這樣說出去,旁人便以為他們倆是守歲太累,所以才會眼底淤青。
這種事,竟然要婆婆幫著遮掩,江令宛臉皮發燙,卻忍著羞臊不露怯。
傅氏看了看眼底淤青,面容疲倦的兒媳婦,笑瞪兒子一眼,怪他不知節制。
「宛姐兒坐下吧,灶上包了餃子,是你最喜歡吃的豬肉蝦仁餃。」
「謝謝娘。」
三人吃了飯,一起去給定國公拜年,在路上遇到了蕭嗣寅、蕭泊夫子倆。
江令宛蕭湛先給蕭嗣寅拜年,傅氏又問蕭嗣寅好,蕭泊跟傅氏請安後,滿臉笑容,朝蕭湛伸手:「五哥五嫂新年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蕭湛比蕭泊大了五歲,蕭泊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對蕭湛都是親近又不失恭敬的。
蕭湛之前對蕭泊很不錯,自打知道給他下蠱的人是蕭嗣寅之後,對蕭嗣寅、蕭泊便只有面上的情分了。
不過紅包他一直都有準備,也不單單是給蕭泊,家裡還有蕭江、蕭河的兒女,等會見了,總不好讓孩子空著手。
蕭湛遞了個紅包給蕭泊,道:「再過兩個月便要娶親了,該成熟起來了。今年是最後一年。」
蕭泊嘻嘻笑:「五哥成親後,小氣了許多。一定是錢都被五嫂管起來了,那五嫂得給我一個大大的紅包才行。」
他雙手伸著,看著江令宛。
江令宛有錢,準備的也有紅包,給蕭泊一個無所謂。
但蕭泊說的話,她很不喜歡。
大年初一頭一天,就擠兌她管著蕭湛,她若是忍氣吞聲了,不出一個時辰她母老虎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江令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住六弟,我聽說,咱們定國公府的男子十六之後,便是大人,就不能再跟長輩要紅包了。所以,我就沒準備六弟的紅包。」
她看向蕭湛,聲音溫婉:「五爺,咱們國公府是有這個規矩吧,我沒記錯吧?」
「沒錯。」蕭湛頷首,「是蕭泊犯了規矩,該罰。」
蕭泊的臉色登時就不好了。
定國公府的確有這麼個規矩,但蕭泊是這一輩最小的,性子活潑愛說愛笑,就算他今年已經十九,也還是要紅包。
不過是想試試江令宛,沒想到蕭湛竟然翻臉不認人,要罰他。
「五哥這是怎麼了?你從前最疼弟弟,怎麼五嫂一進門,你就像變了一個人,難不成成親了,就不顧兄弟情分了嗎?」
蕭湛道:「我自認對你這個弟弟不薄,只是你這個弟弟有沒有把我當兄長那就兩說了。」
這話含的意思太多,蕭泊心神一動,來不及分辨,就聽蕭湛道:「正因為我是你兄長,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你,否則我們國公府的規矩朝哪裡擱?」
他目光一掃,淡淡道:「你現在就去領罰,五軍棍,祖父那裡你不必去拜年了,我會跟他老人家說一聲的。是你自己去,還是我派人押著你去?」
蕭泊登時變色,轉頭看向蕭嗣寅。
蕭嗣寅面無表情,聲音冷冷的:「阿泊還小,不過跟你開個玩笑,大年初一就罰軍棍,不妥。」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昔日兒子犯錯,您也是這樣教訓兒子的。」蕭湛淡淡道,「蕭泊已經十九,不是小孩子了。這裡離祖父的院子很近,想來這邊發生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經知道了。不如讓他老人家評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