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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79章
第79章

  「呵!」

  江令宛扯了扯唇角,臉上揚起快意的笑容:「我能將她怎麼樣,你真的猜不出來嗎?」

  「當然是先奸後殺,大卸八塊,剁成肉泥,喂給狗吃囉!」

  寧軒眉眼冰涼,臉上的線條十分冷硬。

  「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出來。」

  江令宛當然不可能殺綰綰,只是綰綰既然落入她手中,必然是要受苦了。

  江令宛挑眉看他,嘴角溢出一絲嘲諷:「你憑什麼認定一定是我逼迫了綰綰?說不定是綰綰主動找到我,把機會讓給我,慫恿我來的呢?」

  寧軒擰緊了眉心,強忍著不耐:「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看來你不相信我說的了。」江令宛悠悠歎了一口氣,「你不信也很正常,因為我也不明白她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實話告訴你吧,你說的綰綰應該是我的嫡姐江令媛,她跟我說,只要我來這裡就能見到你,你不僅不會趕我走,甚至還有可能喜歡我。」

  「我半信半疑的就來了,到現在我都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不過,江令媛說了,待我見過你之後,她就把真正原因告訴我。」

  江令宛道:「我現在就去跟她要答案,你若是也知道,就跟我一起來吧。」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走了!

  三小姐終於走了!

  不遠處的白雲塔上,青峰狠狠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看到三小姐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

  三小姐正在家中溫書學習,專心備考,若真要找主子,她也會派人先傳話,絕不會跑到白雲寺來。

  可他定睛移開,那個人的確是三小姐江令宛,更可怕的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不正是永平侯世子寧軒嗎?

  想到這些日子他聽到的傳聞,青峰頓時不淡定了。

  三小姐可不是旁人啊,那是主子當眼珠子疼愛的小閨女,這閨女跟少年郎君見面,當爹的能忍嗎?

  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嘖嘖,他可不敢想。

  可要是不告訴主子,萬一兩人做出不體面的事,主子事後知道了,豈不是更嚴重?

  青峰思來想去,急得團團轉,最終決定先靜觀其變,反正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人也不能做什麼。

  他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令宛,直到江令宛離開了,他才覺得沒事,不過是小姑娘跟小郎君說說話而已。

  他才剛剛放鬆,就看到寧軒追著江令宛去了,兩人越走越遠,好像是朝著某一個精捨去了。

  血氣方剛的小郎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三小姐又對甯軒有意……

  青峰頭皮一麻,不敢再繼續朝下想,慌裡慌張跑下白雲塔,去找蕭湛。

  他不敢隱瞞,心急如焚地把事情說了,十分心虛地替江令宛描補:「……馬上就要聯考了,他們或許是互相切磋,共同學……」

  習字還未出口,蕭湛人已經離了桌案,出了門口。

  青峰根本就沒看清自己主子是怎麼走出去的。

  他趕緊閉了嘴,抬腳跟上。

  ……

  「宛姐兒,如何?見到了寧軒了嗎?」

  江令媛快步上前,握住江令宛的手。

  江令宛挑起眉頭,言辭犀利:「沒錯,我是見到寧軒了,但是他叫我綰綰,分明將我認作旁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綰綰,必然是你的化名。」

  「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寧軒你的身份,求他助你脫困,甚至是娶你。從此後你成為永平侯世子夫子,飛上枝頭,讓我羡慕嫉妒恨。但是你沒有這麼做,反而把機會讓給了我。」

  江令宛甩開江令媛的手,眉眼冷峻:「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江令媛,這一次,你圖謀不小啊!」

  江令媛面色陡然變得僵硬,眼中閃過忌憚與狼狽。

  江令宛果然變了!

  若是從前,她此刻怕是早就歡喜若狂,眉飛色舞,急急地鑽進她的圈套了。

  可是現在的江令宛變得十分謹慎小心,一般人很難騙過她的眼睛。

  不過,這一幕她早就料到了,也早已想好應對之策。

  江令媛刻意做出被人看穿的慌張,過了好一會,才擺出不得不說實話的模樣:「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是為了大皇子才加入筆談社的,卻沒想到陰差想錯與寧軒做了筆談之友。」

  「得知對方是甯軒,我當時就想跟他斷了。可想到你一直對寧軒十分癡迷,我便繼續跟他虛與委蛇。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借此打擊你。」

  「後來你步步緊逼,我節節敗退。被父親禁足後,我本將希望放在淩夫子身上,沒想到淩夫子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求助無門,只有自救,寧軒是我最後的底牌。」

  「你若是放我自由,讓我重回女學,我便將與寧軒來往的信件全部交給你,從今日後,你就綰綰,得寧軒傾心,與他長相廝守。」

  江令媛不急不躁看著江令宛,她知道,江令宛會答應的。

  江令宛或許不笨,但遇到寧軒,她就會變成撲火的飛蛾自投羅網。

  江令宛哂然一笑:「你這個計謀很好,但是有些地方卻不夠完美,不如讓我來告訴你完美的方案是什麼。」

  她視線在江令媛臉上打了個轉,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隻解除禁足令是不夠的,必須得讓我一敗塗地才可以。」

  「但是我現在太強了,憑你的能力,想要擊敗我,不過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罷了。所以,你首先要忍耐,要蟄伏,靜靜等待機會。」

  「終於聯考來了,你的機會也來了。」

  「你先把寧軒拱手相讓,這樣我便會沉浸在喜悅之中,根本無心備考。」

  「等到聯考前夕,最好是考試前一天或者是考試當天臨考前一個時辰,你再告訴寧軒,我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迫於你,搶走了綰綰的身份,欺騙了寧軒。」

  「為了給你出頭,為了給綰綰伸張正義,寧軒會毫不留情地責駡我,與我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我剛得到寧軒沒多久,正做著與寧軒比翼雙飛的美夢,卻突然被戳穿,美夢變噩夢。沉重的打擊之下,我一定會心神震動,方寸大亂,考試時就無法取得好成績。更有甚者,我會因為太過傷心無法參加考試,淪為聯考的笑柄。」

  「而你重獲自由,重回女學,又得寧軒相助,便可如魚得水,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江令宛睥睨著江令媛,眼中都是嘲諷:「你覺得我這個計謀怎麼樣?」

  江令媛瞳孔猛縮,心涼了半截。

  她不眠不休,費盡心血想出來的計謀當然非常好。

  可是,江令宛怎麼會知道?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是最貼心的丫鬟,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她百忍成鋼,委曲求全,為的就是今天,然而,才剛剛出手,就被江令宛一擊必殺。

  她腦中一片混亂,過了許久才慢慢反應過來。

  罷了,江令媛牙關緊咬,忍辱負重道:「我根本沒有這麼想過,我是真的想把寧軒讓給你的。既然你不領情,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希望日後甯軒傾心於我的時候,你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江令宛目光微微閃爍,語氣意味深長:「不用等到日後,現在你就可以告訴寧軒,你就是真正的綰綰。」

  「你什麼意思?」江令媛身體一抖,霍然抬頭望向江令宛。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江令宛目光投向門外,努了努嘴。

  江令媛近乎僵硬地把臉轉向門外,她先看到地上投下一個男子的影子,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頭湧動。

  影子慢慢移動,正身從旁邊走了出來,待寧軒徹底站到門前,江令媛心中殘存的僥倖徹底化為驚慌,眼淚瞬間地湧出了眼眶。

  這是她的本能。

  就像鴕鳥遇到危險會把頭埋起來,變色龍遇到危險會迅速改變顏色,遇到事情先掉眼淚裝柔弱委屈,是江令媛的本能,不需要醞釀準備,眼淚說來就來。

  「寧軒……這是誤會,我是逼不得已的,你不要怪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含淚的雙眼乞求地看著寧軒,哽咽地說著話,越發可憐。

  實則她的內心十分慌亂,正絞盡腦汁想辦法為自己開脫。

  甯軒臉色平靜,沒有被蒙蔽後的惱羞成怒,沒有失望憤怒,他一直十分冷靜,甚至連眼神也不曾變過:「我不怪你,既然是誤會,你跟我解釋清楚就好。」

  他望著她,等她解釋。

  江令宛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語氣輕快:「對,對,二姐姐,你好好跟寧世子解釋,我相信只要你把誤會說開了,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換而言之,若是解釋不清楚,那就……呵呵了。

  寧軒的綰綰,是個心思單純,溫柔善良,清純美好如露珠般晶瑩的好女子,可江令媛硬生生將綰綰變成了一個滿口謊言、心機深沉、愛慕虛榮、玩弄感情的黑蓮花。

  這麼大的落差,寧軒怎麼能接受?

  他越平靜,就說明他越惱火。

  江令媛恐怕以為寧軒是謙謙君子,不會發火,等會她就會知道,什麼是翻臉無情、刻薄寡恩。

  「你們慢慢解釋,我就不打擾了。」

  江令宛含笑點頭,飄然而去,別提多瀟灑了。

  這一趟不虛此行,真是快樂又有意義的一天呀!

  要不是為了趕緊回家,她真想留下來,好好欣賞江令媛如喪考批的神色。

  外面下了雪,地上覆了一層淺淺的白,江令宛來的時候沒撐傘,一路疾行朝外走,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了蕭湛。

  蕭湛穿著銀白色錦緞袍,外罩墨藍色祥雲紋披風,青峰替他撐著傘,主僕二人俱身姿筆挺,蕭湛氣度雍容,而青峰神色恭敬。

  他們身後是白雲寺的紅牆青瓦,殿宇寶塔,兩人就像是入了畫一樣。

  江令宛拿眼一瞟,就看到主僕二個臉色都不太好看,眼睛俱盯著她,分明是捉她來了。

  這是第二次被抓。

  所以,她態度要好,認錯要積極。

  猶記得上次,陸明珠還罵蕭湛是傻子,他都沒罰她,就因為她態度好。

  該低頭時就低頭!

  「五舅舅!」江令宛耷拉了腦袋,滿面羞慚,以蝸牛爬行的速度朝前挪。

  蕭湛板著臉,沒搭理她。

  江令宛挪啊挪,一邊挪一邊拿眼睛偷偷瞄蕭湛,她都知錯了,他應該不會不依不饒了吧。

  然而蕭湛神色冷漠,沒有絲毫鬆動。

  兜帽有些大,風一吹就掉了,她也不去管,任由細碎的雪撲簌簌落在她頭上,臉上。

  小姑娘皮膚雪白嬌嫩,耳朵鼻尖很快就凍紅了。

  她都這麼可憐了,五舅舅應該不生氣了吧。

  蕭湛依然不為所動,依然冷眼看她。

  江令宛暗呼糟糕,不是吧,蕭湛看著冷,對小孩子卻最有耐心,從他疼愛軒哥兒,以及對她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

  以前她犯錯,只要一示弱,他就會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她計較了。可是這次,她都任由冷冷的冰雪在臉上胡亂的拍,凍得臉紅鼻子耳朵紅了,他卻依然無動於衷。

  看來這回,他是真的氣大了。

  所以,她得使殺手鐧了。

  江令宛牙一咬,腳一跺,一個趔趄身子就歪了。

  她會摔倒,會扭到腳,會淚眼汪汪,然後五舅舅看她可憐兮兮的,就不會再生她的氣了。

  一切都計畫的很好,完美!

  然而,她沒有摔倒在地,五舅舅將她扶住了。

  蕭湛離她足有五六步遠吧,卻在她摔倒的瞬間出現,扶住了她的雙肩,阻止了她的計畫。

  雖然跟預想的不一樣,但蕭湛過來扶她,分明是願意搭理她了,很好。

  「五舅舅,幸好你扶住了我,要不然我就摔跤了。」江令宛後怕地拍著胸脯,「還好,還好,沒摔倒,沒受傷,不會影響聯考。」

  蕭湛斜眼看她,語氣涼涼:「是嗎?你原本的打算難道不是摔跤裝受傷蒙混過關?」

  「您怎麼能這麼想我?」江令宛氣結,瞪眼控訴蕭湛,「您是我五舅舅,是我馬術師父,還給我補習功課,說您是我半個師父也不為過了。我們相處這麼久,你竟然如此懷疑我!」

  江令宛的眼圈迅速紅了,卻倔強地仰著頭:「我以為您是瞭解的,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五舅舅,我對您真的很失望!」

  她最後埋怨地看蕭湛一眼,氣赳赳地走了。

  青峰目瞪口呆。

  這樣也可以?

  有錯在先,設計在後,被拆穿了,就倒打一耙。

  理要直,氣要壯,臉皮要厚到家。

  佩服,佩服!惹不起,惹不起。

  這樣給主子甩臉子,讓主子吃癟,三小姐乃是頭一人。

  主子怕是要氣炸了。

  青峰想到剛才,主子如閃電一樣奔出來,很嚇人。

  後來,他們跳到房頂子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這是虛驚一場。

  三小姐跟姓甯的小子並沒有什麼,是江令媛想設計對付三小姐,三小姐根本沒上當,還讓寧軒在門口聽著。

  不用想也知道,這回江令媛是要自食惡果了。

  主子就不生氣了,而是露出了笑容。

  他看得真真的,那是老父親因為閨女聰明伶俐,老懷可慰的微笑。

  不過,三小姐甩了護衛跑出來,到底是不對的,眼下這個多事之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著了別人的道。

  所以,主子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他是支持並理解的。

  只是沒想到,三小姐竟然就這樣尥蹶子跑了,這樣主子的臉面朝哪兒擱?

  「主子。」青峰戰戰兢兢,吞了一下口水,「三小姐聰明,有點脾氣也很正常。」您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吧。

  「嗯。」蕭湛聲音平穩,隱隱帶著笑意。

  沒有生氣?

  青峰抬頭,只見想像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出現,蕭湛神態鬆弛,桃花眼中盛滿了笑意,好像喝了酒,有幾分迷離的高興。

  沒錯,蕭湛是高興。

  這個驕縱的小姑娘,這樣的無理取鬧,是他寵出來的。

  他寵著的人,就該是這樣無法無天的。

  蕭湛微微一笑,眼中的迷醉化作溫柔:「去,把她的馬車攔下來。」

  她看似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其實心裡忐忑著呢,他得替她把場面圓了,讓她安安心心的。

  江令宛是懵的。

  明明她已經脫身了,明明她已經上馬車了,眼看著就能回家了,馬車卻被攔下來了,然後蕭湛上了馬車。

  完了,蕭湛必然是來算帳的。

  早知如此,她剛才乖乖道歉就好了。

  「這次是五舅舅不好,錯怪了你。」蕭湛聲音低緩舒啞,有著說不出的磁力,「你不要生氣了。」

  江令宛驚訝,沒想到啊沒想到,蕭湛跟她道歉了。

  她下巴微揚,別提多得意了:「既然五舅舅知錯了,我便原諒你了。只是光嘴上說可不行,你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這個小東西,可真是……得寸進尺。

  可她得意洋洋小狐狸奸計得逞的模樣,他是真的喜歡看。

  人是他寵壞的,當然要繼續寵下去。

  蕭湛正色道:「你就要考試了,我送一套筆墨紙硯給你作為補償。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就罰我……一年、不,兩年不能吃你做的點心。」

  「兩年不能吃我做的點心?」

  這個懲罰好像太嚴重了吧?

  蕭湛對她做的點心情有獨鍾,每一次都意猶未盡,不能滿足,現在卻給自己這麼重的懲罰,兩年不吃。

  江令宛於心不忍:「也不必那麼久……」

  蕭湛搖了搖頭:「我話已出口,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兩年後,她就及笄了。

  到那時,他便不用再遮遮掩掩說自己愛吃點心了。

  蕭湛微微一笑,說起正事:「上次給你看的歷年聯考題目,你都掌握了嗎?」

  聯考事關重大,江令宛立刻打起精神:「都掌握了,還有今年出題夫子的性格,愛好,側重的題目類型,我也摸清楚了。」

  蕭湛點頭:「今天上午,負責聯考評分的八位考官已經選出來了,今晚我把他們的資料給你送過去。」

  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失誤,就會帶來巨大的損失。

  去年聯考,顧金亭一直名列前茅,最後一場比試書法,顧金亭書寫的文章裡,有個字恰好是某位考官亡母的名諱。

  那位考官十分不喜,以筆力不夠剛勁為理由扣了他三分,以致顧金亭錯失頭名,恨別聯考

  「這幾天你務必將這評分七位元考官的情況記清楚。」

  江令宛詫異:「怎麼是七位,有一位考官打聽不到嗎?」

  「那位考官不必打聽。」蕭湛眼波一閃,淡淡道,「我就是那位考官。」

  「真的嗎?」江令宛又驚又喜,一臉諂笑,「我早就知道五舅舅天資聰穎、穎悟絕人、人情練達、達人雅志、志潔行芳,絕非常人可比。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就被選為聯考考官了,真的好厲害啊。」

  「我第一次參加聯考,本來手足無措,忐忑不安,如今有您坐鎮,我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您放心,我一定會拿下第一名,給您長臉。」

  她雖然是在拍馬屁,但說的話卻並不誇張。

  為了保證聯考的公平公正,考官們經過嚴格的考查篩選出來的。

  首先,必須是兩榜進士出身。

  除了學識過人,才華橫溢,人品也是很重要的考查項。

  廣有賢名、備受尊崇,名聲品行沒有污點的端方君子,最受山長夫子們青睞,在投票的時候,最容易脫穎而出。

  能被選中成為聯考考官,本身就是對這個人才學人品的肯定。

  歷年夫子大多都是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的年紀,三十多歲成為考官都很少,之前那位三十二歲成為考官的大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

  蕭湛今年才二十歲,以弱冠之齡出任考官,這恐怕是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蕭湛微微一笑,雖然沒說話,心裡卻是高興的。

  六大書院已經連續三年邀請他做考官了,不枉他為了她答應了下來,這個小東西,還算有良心。

  ……

  萬眾矚目的聯考之日終於到了。

  早飯之後,四如堂大門前便是一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的熱鬧景象。

  六大書院的幾百名學子,有資格觀看聯考的官員與夫人,還有五百名幸運的平民陸續進入考場。

  此時參賽的學子們還未到來,卻阻礙不了吃瓜群主討論的興致。

  一人道:我覺得今年的第一名非國子學的甯軒莫屬。

  另一人道:我倒覺得順天府書院傅子瑜文采出眾,可以奪得頭名。

  那人反駁:國子學連續兩年奪魁,楊山長育人有方,考試經驗豐富,順天府書院的李山長初來乍到,資歷淺薄。就算傅子瑜有才華,順天府書院也不能與國子學比肩。

  另一人不服了:那照你這麼說,錦繡書院的辛煙煙豈不是更有希望。她可是國子學楊山長的外孫女,從小受楊山長言傳身教的。

  立馬有人說:聽說這位辛煙煙小姐不僅容貌出眾、文采斐然,更得楊山長真傳,寫得一手好字。就是運氣不好,攤上一個心術不正的嫡姐,這一回要不是她的夫子力保,辛煙煙差一點就不能參加聯考了。

  又有人接了話頭:我有幸見過辛煙煙小姐一面,說一聲花容月貌、冰清玉潔也不為過,那樣娉娉嫋嫋的女子,又有這般才華,我覺得她今年很有希望得第一。

  大家不淡定了,紛紛追問:真的嗎?辛煙煙小姐真有你說的那麼漂亮嗎?我聽說,她有個外號叫煙仙子,真的貌美如仙嗎?快說,快說!

  才貌雙全卻受嫡姐連累的辛煙煙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話題也從對聯考頭名的猜測轉移到對辛煙煙的讚美上。

  「辛煙煙算什麼東西?給我們宛姐兒提鞋都不配!」

  一片讚歎聲中,這一聲不屑格外明顯,辛煙煙的擁躉者立刻怒目而視:「暗中說三到四,算什麼君子,有種站出來!」

  陸明珠撇撇嘴,當即就要站出來,被程靜昕一把拉住了:「你答應過宛姐兒不鬧事的。」

  陸明珠冷哼一聲,沒有強制起身,那人卻像抓住了把柄一般:「不敢站出來,是因為自慚形穢,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吧。」

  「江令宛苦追寧軒的事,誰不知道?她若真有美貌,豈會屢次被拒?這樣苦苦糾纏不知羞恥,分明是因為她容貌醜陋,不堪入目,知道自己嫁不到好人家,所以才死死咬著寧軒不放吧。」

  「這樣沒臉沒皮的人,也想跟我們煙仙子比,簡直可笑之極!」

  陸明珠大怒,正要起身與那人理論,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快看,辛煙煙小姐跟另外五位學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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