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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83章
第83章

  江令宛臉頰爆紅,是羞的,也是氣的。

  竟然這樣捉弄她。

  太過分了!

  不行,她必須扳回一局。

  心思一轉,立刻有了主意:「五舅舅,那一百兩的銀票是我掉的。」

  江令宛呵呵一笑:「既然五舅舅撿到了,那就送給五舅舅吧,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您拿著,買點心吃。」

  「雖然外面賣的點心遠沒有我做的點心那麼香甜可口、軟糯細膩、回味悠長,但好歹可以讓您解解饞,對吧?」

  前世,有很多吃過她點心的人哭著喊著要再吃,蕭湛這麼愛吃她做的點心,她不信這話氣不著他!

  她笑眯眯的睥睨蕭湛,一副「我就不做點心給你吃,饞死你」的傲嬌小模樣,讓蕭湛的心軟成了一團棉花。

  他怎麼捨得他的小姑娘失望?

  所以,只能擰眉做出很生氣、很無語、很無可奈何的模樣了。

  江令宛這才高興了,甜甜笑出聲來:「五舅舅別急,兩年很快就過去了。」

  是啊,兩年很快就過去了,他的小姑娘也該長大了。

  蕭湛心情愉悅,微微笑道:「你不是要找李考官嗎?你看,外面那個亭子裡站的人是誰?」

  「五舅舅。」江令宛捂嘴笑,「這一招用過一次就不好再用第二次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連續兩次上當呢。

  蕭湛也不急,喊了青峰進來:「去,把李考官送回家吧,安排人好生保護著。」

  江令宛這才轉頭看窗外,果然就看到了李考官,她又驚又喜:「五舅舅,原來李考官在你這裡。」

  她亮晶晶的雙眸,驚喜欽佩的模樣讓蕭湛很受用:「李考官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你不必擔心了,只管好好考試。」

  「是,謝謝五舅舅,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舅舅,最棒的舅舅!」

  嗯,你也是世界上最諂媚,最會奉承的……小東西。

  ……

  第三天上午,萬里無雲,晴空如洗。

  書法考試即將開始,觀眾席上座無隙地,八位考官按位就坐。

  考場中間六張大桌案一字排開,文房四寶擺放得整整齊齊,其中有五位考生已站到自己考桌旁,排在第四的那張考桌空著,那本該是辛煙煙的座位。

  離考試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辛煙煙卻遲遲沒出現

  看客們面面相覷,猜測紛紛。

  就在此時,一位輔考突然快步走進來:「陳大人,諸位考官,錦繡女學的辛煙煙在前來考試的路上被馬車撞了,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不能來參加今天的考試了。」

  嗡!

  考場上猶如炸開了鍋,各種聲音紛至遝來,有說辛煙煙怕輸不敢來了的;有說辛煙煙是被人算計的;也有嚎啕大哭說哪怕煙仙子容貌盡毀、身有殘疾,也會不離不棄,一生追隨的。

  眼看著考試就要開始,整個考場還是鬧轟轟一片,大部分的噪音都是辛煙煙的愛慕者發出來的。

  「陳大人。」蕭湛低沉,眼眸冷冽,「再這樣鬧下去,影響了考試,誰來負責?」

  陳侍郎為人嚴謹,做事認真,只是年紀尚輕,被辛煙煙的消息驚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到蕭湛的責問之後,他立刻讓人維持秩序,待考場安靜下來,他感激地看了蕭湛一眼。

  幸好蕭湛願意提醒他,否則耽誤了考試,第一個被皇上問責之人非他莫屬。

  「當當當!」三聲鑼鼓響徹考場,聯考最後的角逐——書法比試開始了。

  今天的比試分三個回合進行:

  第一回合比速度,考生們同時用館閣體抄寫二十篇古文名作,用時越短,錯字越少,筆跡越清晰端莊,得分就越高。

  第二回合比字大,字越大,越難駕馭。字體大、筆鋒流暢、方圓兼備的書法才能取得高分。

  第三回合比的是考生的應用能力,能把書法寫得好還不行,必須要把書法運用起來。

  這是今年新加的題型,大家都沒有見過,只知道題目寫在卷軸上,每人抽取一個卷抽,是難是易全憑運氣。

  前面兩個回合,江令宛都是最先完成的。

  寫字是她的看家本領。

  與其他本事不同,寫字這一項,不是她勤學苦練學來的,而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前世她七八歲的時候,這個天分就展露了出來。

  楷、隸、篆、行、草,不管哪種字體,她只要稍加練習,很快就能寫得又快又好。

  不單會寫字,她模仿別人的筆跡更是一流。有時候是看一眼就能照著寫出一模一樣的字,有時候稍稍臨摹一二就能以假亂真。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仿了主子水木先生的手書,從南北商行騙取玉石原料。

  不過這個天賦她一直藏著,母親從小就告誡她,不許告訴旁人,更不許在人前顯露,以免惹出禍端。

  有了這樣的天分,前兩個回合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毫無懸念。

  最大的變故在第三個回合,畢竟究竟是什麼樣的題目,誰也不知道。

  江令宛卻並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沒什麼好怕的。

  她從十個卷軸中抽了一個,回到座位上。

  其他考生都停下來,想看一看她會抽到什麼題目,畢竟大家都是頭一回,不敢貿然行動。

  江令宛把卷軸慢慢展開,最先出現的是一簇蒼勁蔥蘢的鬆枝,工筆的手法,栩栩如生,層次分明。

  是畫!

  果然是新題目,以前考書法可從未要求過作畫。

  在場的考生,都會作畫,甯軒還是高手。

  大家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覺得作畫並不難。

  江令宛的眼神卻頓了一下。

  該不會這麼倒楣,抽到作畫的題目吧。

  自古書畫不分家,她自然也學過畫,只不過她更擅長寫意水墨畫,與工筆劃是兩種不同的畫風,前者講究以形寫神,後者是巧密而精細。

  若這是一道讓她補畫的題目,那可就不妙了,因為她的畫風跟這幅畫的畫風不相配。

  雖然她昨天、前天都是第一,今天的前兩個回合分數也不低,就算最後這個回合她差強人意,有前面幾場考試撐著,她拿第一應該沒問題,但是她還是希望第三回合也能有好的表現。

  因為她不僅想拿總分第一,還想三科都是第一。

  就看老天爺幫不幫她了!

  一口氣展開卷軸,當整幅畫都打開之後,江令宛不由笑了。

  蒼翠遒勁的松樹枝下,是一座幽靜雅致的書院,修竹青鬆,灰瓦白牆,坐南朝北的書院正門上懸掛一方匾額,上書「明德書院」四個大字。

  匾額左右各一個門廳立柱,柱子上本該寫上楹聯,上面卻空無一字。

  這便是江令宛的題目了,不是作畫,而是題字,給這個書院題一副楹聯。

  考字,也考學子是不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

  她的笑容緩緩綻放,像一朵蓓蕾突然盛開成爛漫鮮花,明媚嬌豔,撲面而來。

  莫說是這幾位知慕少艾、年紀輕輕的考生了,就是幾位考官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笑起來眼睛亮亮的,酒窩淺淺的,有一種別樣的嬌憨。

  寧軒慢慢把視線挪開,抬腳去抽考題。

  其他考生也如夢初醒,跟著去抽自己的題目。

  江令宛抬頭,笑著衝蕭湛眨了眨眼,五舅舅,這道題難不住我,你等著看我旗開得勝吧。

  蕭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中的笑意卻流淌了出來。

  他疼著寵著的小姑娘,自然是星星一樣閃閃發光的。

  有人喜歡她,思慕她,愛戀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在場的這些人,能配得上她的,只有他一人。

  蕭湛的視線一直跟著江令宛,她笑過之後,就低下頭去,飽蘸濃墨,落筆題字。

  從容不迫,成竹在胸。

  當她再次抬起頭時,書院門前空白的立柱上,已多了一副楹聯: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注釋①]

  「好!」

  陳侍郎到底年輕,內心的熱血瞬間被點燃,誇讚的話也忍不住語脫口而出:「好一個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隨著這一聲誇讚,大家都想知道江令宛究竟寫了什麼,竟然連陳侍郎都被她折服了。

  當輔考將這副楹聯用大字謄抄,張貼出來之時,折服的就不單單是陳侍郎了。

  滿場學子,不管他之前是否擁護江令宛,此時此刻都不得不表示佩服。

  國子學門前的楹聯上,寫的那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一直被傳頌讚揚。

  從前,他們將這兩句楹聯奉為圭臬,時時銘記,念念不忘,可當他們看到這句楹聯,才猛然發現,他們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狹隘。

  不理世俗,專心讀書,乍一聽很好,卻家事國事一概不理,那麼讀書又有什麼用呢?

  讀聖賢書,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修身齊家治國安天下。

  若不能關心國事,關心百姓事,讀再多的書,也不過是個書呆子罷了。

  這句楹聯,猶如當頭棒喝,讓他們如夢初醒。

  聽君一句話,勝讀十年!

  沒有人比學子們體會更深刻了,不僅僅是觀眾席上的學子們,考場中的那幾個學子也心神震撼,五味雜陳。

  他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心悅誠服。

  今年聯考,江令宛是當之無愧的頭名!

  陳侍郎從考官手中接過匯總的分數,當眾宣佈結果:第一名:京華女學,江令宛;第二名,國子學,寧軒……

  歡呼聲蓋住了他接下來的聲音,觀眾席上接二連三冒出許多橫幅。

  有的寫:宛卿,宛卿,天下無爭!

  有的寫:宛宛,宛宛,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有的寫:有位佳人,宛宛她在水中央。

  江令宛面帶笑容,一一看過去,當看到陸明珠手中那個巨大、巨長、巨明顯的橫幅時,她的笑容在唇邊凝結。

  京華令宛,一身是膽;拳打假仙,腳踢寧軒;其他書院,聞風喪膽,談之色變,聞之顫顫,見之膽寒,兩股戰戰……

  人家誇我貌美如仙,你誇我是兇悍如虎。

  呵呵,陸明珠,你是我真朋友,真的!

  …………

  名次宣佈之後,便要頒發賜名金花。

  把金花頒佈給頭名之後,今年的聯考就算徹底落下帷幕了。

  這朵金花是皇上御賜,比賜給六大書院的金花要大上一倍不止,上面刻著江令宛的名字,它不僅象徵聯考第一名的身份,更意味著參加經筵的資格。

  從今以後,每逢經筵日,江令宛便可進宮在御前與皇上一起聽大儒講經說學,是學習的機會,也是無尚的榮耀。

  整個考場鴉雀無聲,俱盯著考場最中間的高臺,就在陳侍郎準備把刻名金花遞給江令宛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子衝出來,高聲嚷著:「陳大人,請等一等,我們小姐馬車被撞,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有人買通車夫,故意撞擊我家小姐。請陳大人為我家小姐做主,萬不可讓兇手得了第一名。」

  這個女子聲音尖銳高亢,字字句句都指向江令宛。

  緊跟著,辛煙煙出現了。

  她由丫鬟攙扶著她抵達考場。

  她受了很重的傷,額頭、臉頰都有傷口,最引人注目的是右邊的胳膊,包紮得嚴嚴實實,用夾板固定了垂在身側。

  她是六大書院數得上名號的才女,書法、丹青都非常出色。如今她右胳膊受傷,若是留下後遺症,影響提筆寫字,那她一輩子的前程就都毀了。

  「煙煙小姐一定是被人謀害的,請陳大人嚴懲兇手,還聯考清明之氣,還煙煙小姐一個公道!」

  「兇手一定是江令宛!肯定是她嫉妒煙煙小姐!」

  觀眾席上的看客很激動,他們為辛煙煙喊冤,有不少人不顧阻攔朝考場上衝。

  陳侍郎安排的護衛不少,但這些人不是暴動的亂民,大多是年輕學子。陳侍郎沒有發話,護衛根本不敢全力鎮壓,唯恐傷了他們,不能交差。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蕭湛站了起來。

  收到他的示意,三名男子撥開人群,直奔那幾個帶頭鬧事的人而去。

  很快,便傳來驚怒的質問聲:「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怎麼能抓人?」

  「放手,我是六大書院的學子,你們好大的膽子!」

  幾個帶頭之人本來還氣勢洶洶,待看到三名男子腰間掛著的腰牌,頓時呆若木雞、魂飛魄散。

  金吾衛!

  怎麼金吾衛的人會在這裡?

  「蕭五爺救命!」有一個帶頭男子拼了命地喊,「金吾衛的人擅自抓人,蕭五爺救命……」

  蕭湛聽見了他的呼救,抬頭看他,那男子大喜過望,掙扎的越發用力:「蕭五爺,我就知道您不會放任下屬……」

  蕭湛隨意地擺了擺手,那男子就被堵上了嘴。

  待他驚恐萬分地明白過來時,已經與幾位同夥一起被帶離了考場。

  這一招雷霆手段簡單直接,效果立竿見影。

  那些人本就是烏合之眾,如今見帶頭之人被抓,立刻偃旗息鼓,乖如鵪鶉,一聲也不敢吭了。

  陳侍郎忙上前來問:「蕭五爺,聯考出現此種事情,皆因下官力有未逮之故。我想當眾把這件事審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請蕭五爺不吝珠玉,替下官壓陣把關。」

  蕭湛既然出手,本就是這個目的,他沒有拒絕:「陳大人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後顧之憂。」

  陳侍郎謝了蕭湛,坐回到位置上開始審判。

  「本官奉旨主持聯考,一切以律法與聯考規章做事,若辛煙煙的確是被人謀害的,本官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他面色嚴肅,擲地有聲:「若有人趁機搗亂,興風作浪,本官亦不會輕饒。」

  陳侍郎目光如炬,讓辛煙煙先說:「來龍去脈究竟如何,你細細說一遍。」

  「是。」辛煙煙點頭,略顯虛弱地開了口,「我從家中出發,前來參加聯考,出了家中的巷子,拐上大街時,突然躥出來一輛馬車,撞到我乘坐的馬車上。事發突然,對方馬速很快,我乘坐的馬車當時就翻了……」

  辛煙煙說,她本來要找對方理論,沒想到對方卻哭著給她磕頭。因為對方只是一個下人,出了車禍,弄壞了主人的昂貴的馬車,主人一定會責罰他。如果辛煙煙再追究,那他的主人一定會打死他的。

  所以,辛煙煙就原諒了他,還讓下人給了他二兩銀子,讓他拿去看大夫。

  然後,辛煙煙就發現對方的馬車上掉下來幾塊黑色的煤炭。

  一般人拉煤炭用的是牛車,便是宮裡也不會用馬車拉煤炭。辛煙煙覺得不對勁,把人攔住,仔細盤查。

  「經護衛查證,這個車夫名叫江二貴,是會甯侯江家的下人。是受了江家三小姐的指使故意撞我的馬車,車內放了煤炭,車身重,就是為了要把我的馬車撞翻。」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辛煙煙微微有些喘,歇了一會才柔柔道:「煙煙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請大人明察。」

  江二貴是江家的下人,這一點江令宛想不承認都不行。

  多虧了江令媛,要不是她,自己還真想不出這麼好的方法。

  額頭傳來一陣陣的隱痛,她有些暈,不過她並不後悔。只要能幫寧軒,吃再多的苦她也甘願。

  很快,江二貴被帶上來了,他噗通一聲跪下,大聲喊冤:「大人,小人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我家三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小人只是一個下人,小姐的吩咐不敢不從,大人,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欺瞞,求大人饒命,饒命啊。」

  陳侍郎重重一拍桌子,疾言厲色喝問江令宛:「這是你家的下人,你有何話說?」

  「回大人,江二貴雖然是我家下人,但他並不是一定對我家忠心,被人用銀錢收買,然後反誣主人,這樣的刁奴屢見不鮮。」

  江令宛目光從江二貴臉上劃過,又落在辛煙煙臉上,語氣十分輕視:「這次聯考,辛煙煙不過區區第四名,她的成績……哼!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這次考試處處被壓,辛煙煙心裡指不定痛成什麼樣子呢,她越痛,江令宛就越是朝她心口插刀子:「我江令宛從未將她放在眼中,又怎麼會對她下手?真是無稽之談!」

  「你……你太過分了!」

  被人這樣指名道姓地貶低羞辱,辛煙煙活到現在還是頭一次,她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聯考前,我的丫鬟是做了不好的事,得罪了你,昨天我將她們交給你,任憑處置,又親自跟你賠禮道歉,我以為你原諒我了,卻沒想到……」

  她搖搖欲墜,幾乎要昏倒過去,卻還強挺著,一副十分堅強的模樣:「陳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昨天的事,後門看管馬車的人看到了,還有來往的學子也看到了,煙煙說的都是實話。」

  江令宛恍然,怪不得昨天她假惺惺地來道歉,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不過,既然你把臉皮送到我面前了,我若不狠狠地打上一頓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真心?

  「辛小姐,你做錯了事,跟我道歉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怎麼,昨天跟我道了歉,今天你就後悔了?」

  江令宛搖了搖頭:「你考前散播謠言,壞我名譽,真相大白後,又讓丫鬟頂罪。這便罷了,昨天剛道歉,今天就鬧這一出,這種行徑……嘖嘖!」

  她把手一攤:「我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你撒謊!」辛煙煙氣得吐血,卻不能反唇相擊,不得不維持著自己仙子的端莊模樣,「我沒有,你這是污蔑。」

  「撒謊的是你。」江令宛睥睨著她,朗聲道,「兩車相撞時,你根本不在馬車上,你的胳膊也根本沒有受傷。」

  短暫的眼神交鋒後,江令宛繼續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設計,包括昨天的道歉,都在你設計之中。」

  「而你做這一切的目的……」她目光在寧軒身上打了個轉,待吊大家胃口,讓大家有意無意地看寧軒之後,她才呵呵一笑,「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你是為了誰,大家都清楚。」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辛煙煙這麼做是為了寧軒了。

  辛煙煙慌了,她趕緊去看甯軒,寧軒表情淡漠,目光也很淡漠,仿佛事不關己。

  她心頭一抖,恐慌湧上心頭。

  她當然知道,寧軒最厭惡什麼,所以哪怕她愛極了他,也從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絲一毫,只有這樣,她才能留在寧軒身邊。

  可是現在……

  她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江三小姐,我早聽人說過你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今日煙煙見了,方知傳言不虛。」

  辛煙煙慘然一笑:「我說不過你,只有露出傷口以證清白了。」

  「雖然如此一來,我的胳膊會留下後遺症,但對煙煙來說,清白的名聲比這條胳膊更重要。考場就有大夫,請陳大人允許他們為煙煙驗傷。」

  陳侍郎即刻叫了兩名大夫來,纏繞在胳膊上的白色紮帶一圈一圈解開,辛煙煙眉頭緊蹙,咬緊了下唇,顯然是疼得狠了。

  兩位大夫查看之後,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大人,辛小姐胳膊肘部關節骨折,情況嚴重,以後康復或許還能提筆寫字,但肘部可能無法彎曲,胳膊不能負重,手的靈活度也大大不如從前。」

  兩位大夫同情憐憫地看著辛煙煙。

  辛煙煙腦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昨晚,她讓人生生折斷自己胳膊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為了寧軒,她不後悔的。

  因為她胳膊骨折是真的,那就說明江令宛撒謊,只要江令宛的罪名定下來,第一名就是寧軒的了。

  江令宛倒有些可憐她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寧軒。

  若換做其他人,為了心上人犧牲一條胳膊,江令宛或許會很感動。

  可對方這麼做,是為了拉她下馬,朝她身上潑髒水,那她就不答應了。

  「辛小姐,你別難過,你的胳膊並非徹底無救。我已請了趙老大夫來給你看傷,哦,就是大名鼎鼎的前太醫院院判趙似初趙老大夫,他卸任榮養之後,就不怎麼出來給人瞧病了。我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請出來的。」

  江令宛笑眯眯:「他老人家是這方面的泰山北斗,不僅會治傷,還會驗傷,有他出手治療,你的胳膊一定不會有事的。」

  辛煙煙震驚!

  江令宛早就知道她的胳膊骨折了,看她有沒有骨折是假,等她拆開包紮,讓趙老大夫來驗她骨折是怎麼造成的才是江令宛的真正目的。

  只要趙老大夫來驗了,她胳膊是怎麼傷的,也就真相大白了。

  到時候,不管她承不承認,都不重要了。

  因為趙老大夫的話就是鐵證。

  你好卑鄙!

  辛煙煙打了個冷顫,雙唇發抖。

  江令宛慢悠悠一笑,你現在知道了,可惜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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