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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85章
第85章

  經筵從每年二月開始,但準備事宜前一年的年底就開始籌備了。

  經筵官讓宋山長於臘八節這天帶著江令宛去集賢殿登記報到。

  初七這天,江令宛主動來找江伯臣。

  江伯臣以為她是頭一回進宮害怕,就跟她交代了注意事項,頗有幾分慈父模樣:「宮裡不比外面,進去了一舉一動都要小心,多看少說,一切聽宋山長安排。」

  江令宛乖巧點頭,昨天蕭湛已經告訴過她了,登記報到不過是走個過場。她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問江二貴的事情:「聽說您將他打死了?」

  「背主刁奴,死不足惜!」江伯臣寒著臉,「他敢這樣害你,為父自然不能放過他。」

  江伯臣望向江令宛,擺出慈父的嘴臉:「宛姐兒放心,為父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哦?」江令宛挑了挑眉,語氣不善,「那江令媛呢?不知江令媛給了父親什麼好處,讓你明知道她是幕後主使,也要放她一馬?」

  「讓我來猜一猜,莫不是跟永平侯世子寧軒有關係?」

  「莫不是江令媛告訴父親,她跟寧軒是筆談之友,甯軒愛慕於她,會娶她為妻,以後您將會有一個侯世子的女婿,侯世子夫人的女兒?」

  江伯臣呆住!

  江令宛怎麼會知道?

  「呵呵。」江令宛一聲冷笑,無不嘲諷,「這樣拙劣的謊言,連三歲孩子都騙不了,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父親您該不會信以為真了吧?」

  江伯臣:……

  「按照江令媛所說,寧軒對她情根深種,那他怎麼可能會任由江令媛在家裡受苦呢?就算他不方便親自登門,他也會派人來暗示父親,解救江令媛的。可寧軒什麼都沒做,分明跟江令媛不熟。」

  「父親該不會打算主動去找寧軒吧,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到時候鬧出烏龍來,別說父親沒臉,就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怕都不敢抬頭見人了。」

  江令宛說一句,江伯臣的臉色就難看幾分,最後江令宛下了一劑猛藥:「父親若是不信,何不送個帖子約寧軒來家裡,就算被拒絕,也好過當面被打臉不是?」

  江伯臣臉色變了又變,果然叫了江大有來:「你去一趟寧家,去找大小姐,讓她把這張帖子轉交給寧世子。」

  江大有到了江令瑤面前,說明了來意,江令瑤立刻就笑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為什麼江令宛那天會那麼冷淡,思來想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必然是寧軒從前做的太過分了,江令宛受傷心寒,就不想再苦苦糾纏了。

  江令宛在聯考時大放光彩,現在愛慕她的人可多了,她也實在不必在寧軒這一棵樹上吊死。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難辦了。

  沒想到今天江令宛就送帖子過來了,看來她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從前太直接了,效果不好,所以想採取迂回策略了。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她都是樂見其成的。

  江令瑤笑眯眯的:「等著吧,我這就把帖子送過去。」

  寧軒在自己院中,聽說江令瑤來了,就讓她坐:「大嫂怎麼過來了?」

  少年青衫玉立,面容端凝,俊秀瀟灑,說話的時候眼眸半垂著,朝她手中的請帖上瞟了幾眼。

  明知故問!

  江令瑤心情大好:「昨兒大爺得了幾包茶葉,本來想給你幾包的,他早上出門走得急忘了,我閒著沒事,給你送來。」

  寧軒收回視線:「多謝大嫂。」

  江令瑤呵呵笑,心中越發篤定了:「大爺昨天還問我江家的梅花開了沒有,說那年你跟大爺去江家下聘,看到梅園十分喜歡,只是遺憾不在花期,我這才知道世子喜歡梅花。可巧剛才我大伯父送了帖子過來,邀世子跟大爺後日去江家賞梅。」

  江令瑤放下帖子,又說了幾句閒話便走了。

  寧軒盯著帖子看,良久,將帖子拿了起來。

  第二天初八,進宮登記經筵,這是江令宛重生後第一次進宮,過了重重宮門宮牆,她跟宋山長一起來到集賢殿。

  經筵官早就知道她們要來了,畢竟平時見的大多是男子,陡然來了一個小姑娘,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

  宋山長腹有詩書氣自華,雖人到中年,風采卻不減當年,與從前一樣是個清冷疏淡的美人。

  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姑娘生的紅唇雪膚、杏眼桃腮,雖然梳著丫髻,卻依稀有少女的聘婷姿態了,今年的聯考頭名倒是與傳聞中一樣,是個嬌豔明媚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美人。

  經筵官滿面堆笑,讓江令宛填表登記。

  江令宛抿唇一笑,向他道謝。

  她這一笑真是桃李芳菲,百花齊放,整個集賢殿都因她的笑容亮敞了起來。

  經筵官被她這一笑俘虜,心想七年了,自打七年前大公主與賀小姐嫁人退出經筵,就一直再沒有女孩子出現在集賢殿的講堂中。

  今年,總算有女孩子了,還是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那些世家子弟恐怕要坐不住了吧。

  江令宛專心填表,經筵官跟宋山長說話:「今天可是臘八,怎麼還穿得這樣素!等會回家見了你娘,她又該心疼了。」

  他將早上採的梅花遞給宋山長:「簪在頭上吧,你娘看了也歡喜。」

  宋山長微嗔:「爹,我都多大了,再戴這個平白讓人笑話。」

  原來經筵官是宋山長的爹,江令宛側頭去看,只見宋山長一向清冷的臉此刻也帶了笑容,還有少見的小女兒的嬌憨。

  最終宋山長沒能拗過經筵官,簪了一枝粉色的梅花在頭上,那枝紅若丹蔻的梅花她無論如何不肯戴,最後落到了江令宛的發間。

  經筵官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江小姐,你選個位置吧。」

  江令宛看著鬍子白花花,笑容樂呵呵的宋經筵,道:「您叫我宛姐兒吧。」

  「好,宛姐兒。」宋經筵很高興,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乖孩子。看看你想坐哪兒。」

  當今皇帝勤學不輟、尊師重教,經筵講課時並不像前朝那樣讓講師門跪著講課,而是以師禮待之,不僅講師們可以坐著講課,陪聽的眾人也有資格落座。

  集賢殿的講堂分為前後兩個部分,前面是官員的位置,放了八排半高的凳子,後面是恩蔭的世家子弟的位置,一共四排矮凳,從書院考上來的學生也坐在後面。

  江令宛看了一下,後面大部分凳子都有主了,貼著個人的名牌,只剩下最後一排空無一人,她選了靠最右邊的位置坐了,經筵官便將刻著她名字的木牌嵌在凳子上。

  才剛選好,就聽見侍者請安的聲音:「蕭五爺來了。」

  五舅舅來了。

  江令宛轉頭,看見蕭湛穿著金吾衛大紅蟒衣,腰掛佩劍,英姿勃發,冷峻懾人。

  她還是頭一次見蕭湛這樣穿,比平時穿常服越發冷厲,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撲面而來,倒有幾分像主子了。

  不過主子沉默內斂,不似他這樣鮮衣怒馬,神采飛揚。

  蕭湛見小姑娘穿了粉裙,好像又長高了一些,腰肢細細的,胸前卻微微有了起伏,嬌花一樣的臉龐上,烏溜溜的杏眼水汪汪的,正盯著他瞧,比平時多了幾分專注,好像想上來又不知道要不要上來跟他說話似的。

  他暗暗點頭,平時驕縱了一些,在外面還知道顧忌,真懂事。

  他來之前還想,若是她跟從前一樣不管不顧地跑過來,五舅舅長,五舅舅短地使喚他,他還真不知要不要應她。

  經筵官也迎上去:「蕭五爺。」

  「無事。」蕭湛收回視線,吩咐經筵官,「我照常巡視,你不必跟著。」

  不一會,江令宛忙完了,跟宋山長一起回去,蕭湛不遠不近地送了一回,方轉身離開。

  宋山長回頭看他背影,道:「蕭五爺看著清冷,內裡卻不冷,有他照顧著你,我也放心。」

  江令宛也是這麼想的,前世主子是她貴人,一直護著她;這一世五舅舅是她的貴人。

  這兩個人她都得報答,對於主子,她要像從前一樣,替他打理內務,讓他放手做自己的事,沒有後顧之憂。

  對於五舅舅,她要向他示警,讓他那天不要進宮,避開火災,一生平安順遂。

  小內侍在前面引著路,順著來時的路朝回走,又走了一段,迎頭碰上寧軒了。

  「見過寧世子。」內侍快步上前,給他請安,江令宛跟宋山長也只能停下來等那內侍。

  冬日風大,她走了一段路,臉微微有些紅,因為不想理會寧軒,她便低了頭,裝沒看見。

  寧軒駐足。

  她沒有上前來,反而退到了一邊,讓他想起昨天那封請帖,請他賞梅,而她頭上正簪了一枝。

  烏鴉鴉的髮絲間,嬌豔欲滴的紅梅格外顯眼,再往下,是她白皙柔嫩的臉頰,此刻湧出一抹紅色,嬌羞可人,比紅梅更嬌豔。

  寧軒抿了抿唇,衝宋山長微微一點頭,走了。

  進了集賢殿,登記之後,經筵官讓他選位置:「世子,你看坐這裡可好?」

  幾天前,他已經到工部掛職了,如今是有官身的人了,所以經筵官給他推薦的是前面的位置。

  寧軒目光落在最後一排,視線從右滑到左,狀似隨意地一指:「就這裡吧。」

  ……

  江令宛回到江家,竹葉就如臨大敵地來彙報,說江令媛的蕉園解禁了。江伯臣不但放了江令媛自由,還給蕉園撥了七八個下人,今天早上,江令宛前腳出門,江令媛也跟著出門了,她去了東市,買了好些衣服首飾。

  江令宛擰眉,她本來想著,父親去給甯軒下帖子,必然會被寧軒打臉,到時候盛怒之下,她扇扇風,點點火,江令媛就要被攆出江家了。

  她連地方都想好了,城外的庵堂,吃糠咽菜,惡衣薄食,慢慢磋磨,最適合江令媛修身養性了。

  畢竟前世這個時候,自己可是在莊子上受苦受難呢。

  只是沒想到,江令媛竟然哄得寧軒回心轉意了。

  真是好本事啊。

  說不定江令媛會跟前世一樣嫁給寧軒呢,畢竟前世江令媛先嫁給大皇子,後來大皇子奪嫡失敗,甯軒得知江令媛就是綰綰,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已經嫁過人,毫不猶豫給江令媛換了個身份弄回家當嬌妻疼著寵著了。如今江令媛尚是未嫁之身,寧軒想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小姐,您說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要阻止江令媛啊。

  能阻止江令媛的,只有一個人,那只有寧軒的第二號愛慕者海陵郡主了,不、現在江令宛不是頭號了,那海陵郡主就是頭號了。

  江令宛當機立斷,寫了個帖子,讓柳絮送給陸明珠。

  陸明珠接到帖子就進宮了。

  當今皇帝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便是大公主,後來大公主出嫁了,宮裡就只剩下一個小姑娘了,那就是海陵郡主。

  海陵郡主的母親玉門長公主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女兒,玉門長公主難產死了,太后就將海陵郡主抱在身邊養,從小就驕縱得不成樣子。

  不管她做了什麼,大家總是慣著她,誰讓她是紫禁城唯一的女孩兒呢。

  然後陸明珠出現了,她是大公主的小姑子,是皇帝發小的千金,皇帝把她當女兒寵,比對海陵公主還要好。

  宮裡都是勢利眼,慢慢就有人把兩個郡主在一起比,海陵郡主容貌不如明珠郡主,聖寵也不如明珠郡主,大家自然而然更看重陸明珠。

  這下海陵郡主不幹了!

  皇帝是她親舅舅,憑什麼陸明珠一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比她還尊貴?

  因此,海陵郡主就去找陸明珠的碴。

  陸明珠不是好欺負的呀,她雖然拳腳功夫不行,到底也是學過的,打不過江令宛,還打不過海陵郡主這個嬌滴滴的郡主嗎?

  所以,海陵郡主被胖揍了一頓,去找太后告狀,沒告贏。

  因為皇帝護著陸明珠,大公主護著陸明珠,陸明珠的爹守著遼東,大權在握,就是太后也沒轍。

  兩人因此結下了梁子,互相看彼此不順眼,明面上沒有發生過矛盾,私底下小動作卻從沒斷過,見了面互相嘲諷一番那也是家常便飯了。

  今天臘八,皇家齊聚一堂,陸明珠與海陵郡主又坐到了對面,海陵郡主數次挑釁,陸明珠愣是當沒看見沒聽見。

  海陵郡主還以為陸明珠怕了,得寸進尺,變本加厲,渾然沒注意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家總說,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也算是一個節日,這過節還是得跟家人在一起才有意思,沒有家人在身邊,哪怕再熱鬧,應該也不能算過節的吧?」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陸明珠一眼,自以為占了上風。

  皇帝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既然如此,那你便回章家,回沐恩侯府去吧!」

  海陵郡主愣了愣,方明白皇帝是在趕她。

  她母親玉門公主死後,皇帝便封李駙馬為沐恩侯,海陵郡主其實是姓章的。

  只是她從繈褓時便在宮中長大,在她的認知裡,宮中就是她的家,太后與皇帝就是她的家人,至於章家人、沐恩侯府她從未當他們是家人,平時也刻意不去跟他們見面。

  然而今天,皇帝卻當眾戳穿她,讓她回章家去。

  海陵郡主沒忍住,當場就哭了。

  她想跑掉,但是不敢跑,因為她怕自己跑了,皇帝一怒之下就真的送她回章家了。

  不敢怪皇帝,海陵郡主就把這一個賬算到了陸明珠頭上,一頓飯下來,給了她無數個眼刀。

  飯畢,皇帝對陸明珠說:「天不早了,今天跟長平一起住宮裡吧。」

  「不了,皇伯父,明天一早我要去宛姐兒家裡賞梅,若是住宮裡,明天會遲的。」

  陸明珠瞥了海陵郡主一眼,嘴角翹得高高:「宛姐兒聯考上作了梅花詩,連寧軒都比下去了,明天的賞梅宴,寧軒也去,說不定他們還要一起比試作詩呢。」

  海陵郡主臉色變了,一晚上都在想陸明珠的話,江令宛是個死皮賴臉的,一定是她纏著甯軒表哥。

  她不會讓江令宛得逞的,甯軒表哥喜歡的人只能是她!

  一夜過去,又落了許多雪,園內梅花淩寒怒放,人還沒走進去就聞到撲鼻的梅香。

  白梅潔淡妝素裹,紅梅含笑吐蕊,粉色的梅花像雲霞,淺色的梅花如輕紗,一朵朵綴滿枝頭,惹人憐愛。

  江令媛身穿粉色小襖,與這紅粉世界融為一體,她打扮的很清淡,像一枝清淡又美好的梅,當真山眉水眼,我見猶憐。

  江伯臣滿意地笑了。

  他這兩個女兒,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一個賽一個的有本事。

  江令宛剛得了聯考頭名,江令媛又給了他這樣大的驚喜。

  從前他江伯臣沒少受人排擠,清流那邊,認為他是勳貴出身,又是同進士,不大看得起他;勳貴那邊嫌他沒本事,總是朝文臣裡面鑽。

  說來說去,還不是他官職不高,地位不高?

  等媛姐兒嫁了甯軒,他跟永平侯做了親家,誰還敢看他不起?

  等宛姐兒御前聽講,得了好名聲,誰不對他笑臉以對?

  他江伯臣就要翻身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下人的通傳聲打斷了他美妙的幻想:「老爺,有客來了。」

  「必然是寧世子到了。」江伯臣催促江令媛,「到亭子裡等著,我等會把人帶過來。」

  等到了門口,江伯臣發現來的不是寧軒,而是陸明珠。

  他倒不覺得失望,只是覺得驚喜,畢竟這位明珠郡主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江伯臣的臉笑成了一朵花:「郡主快請進,宛姐兒今天在家呢。」

  他的女兒果然有本事,連如此棘手的明珠郡主被她征服了。

  陸明珠去見江令宛了,一進門就嚷:「我把海陵引來了,宛姐兒,到底什麼事,你快跟我說說。」

  她下了馬車跑過來的,也沒讓人撐傘,落了一身的雪。

  江令宛拉她坐下,給她撣雪,把甯軒跟江令媛今天要在梅園見面的事說給她聽。

  陸明珠沒見過江令媛,不過也從江令宛與程靜昕的嘴裡知道江令宛有一個嫡姐,是辛楚楚的好朋友,淩夫子的愛徒,與辛楚楚一樣,俱是心機深沉愛扮無辜裝柔弱的白蓮花。

  陸明珠幸災樂禍:「那你嫡姐今天要倒楣了,我昨兒激怒了海陵,她正一腦門子邪火沒處撒呢。」

  江令宛也笑:「那太好了,今天有江令媛受的了。」

  沒一會,海陵郡主果然來了,江伯臣的嘴幾乎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紫禁城的兩顆明珠同時落進了他們江家。

  這必然也是來找宛姐兒的了。

  江伯臣諂媚笑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江令宛呢?」海陵郡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在家裡,我這就讓人帶郡主過去。」

  海陵郡主進了門,身後跟著一串小尾巴,七八個僕婦俱捧著沉甸甸的匣子,一看就知道裡面是貴重的珍寶。

  江伯臣滿眼歆羨,覺得海陵郡主沒有空著手來,送了江令宛最喜歡的東西,這才是真朋友。

  海陵郡主朝裡走,覺得不對勁,不是說在梅園嗎?怎麼直接來到內院了?

  她來的時候想好了,先用重金收買江令宛,不許她跟寧軒見面,甯軒表哥是她的,憑什麼跟別人詩詞唱和?

  若是江令宛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她也就不客氣了,八個僕婦制住一個江令宛那是綽綽有餘的了。

  先把今天糊弄過去,等開了春,太后外祖母從五臺山禮佛回來了,她就先讓外祖母給江令宛賜婚,讓她嫁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許回京。

  再等兩年,等甯軒表哥十八歲了,她就讓皇帝舅舅給她跟表哥賜婚。

  若不是寧家有規定,男子必須滿十八才能成親,她恨不能現在就嫁給甯軒表哥。

  海陵公主進了江令宛的屋子,見江令宛穿著家常的衣裳跟陸明珠在玩投壺。

  「甯軒表哥呢?」

  海陵公主在屋中轉了一圈,沒看見寧軒,就擋著江令宛不許她玩:「甯軒表哥在哪兒?」

  江令宛收了手:「他應該是在梅園吧。」

  海陵公主轉身就朝外走,又停下,狐疑地看她:「那你為什麼不去梅園?」

  「因為我不喜歡寧軒了啊。」她無所謂地笑了笑,「從前我以為這個世上只有寧軒是最好的男子,可自打我聯考得了第一,我才發現這世上的比甯軒優秀、比寧軒好的男子多太多了,他們都對我很好,對我百依百順,哪像寧軒對我冷冰冰的,還惡言惡語。」

  「現在寧軒在我眼裡什麼都不算,我才不要喜歡他這樣冷心冷肺的人。」

  海陵郡主心想,甯軒表哥才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其他男子連他的手指頭也比不上,如果是旁人這樣貶低寧軒,她早就翻臉了。不過說這話的是江令宛,海陵郡主巴不得江令宛不喜歡寧軒呢。

  她不再覺得江令宛厭惡了,反而覺得她很順眼:「我帶了些東西給你玩,你要是喜歡都留著吧。」

  她吩咐僕婦先回去,自己去梅園。

  江令宛就道:「郡主稍等一下,讓我的丫鬟帶你去吧,我家梅園挺大的,萬一你繞來繞去迷路了就不好了。」

  海陵郡主想著有個人帶路,省得她繞路,可以快些見到寧軒,就欣然答應了。

  陸明珠捂著嘴笑:「有了竹葉帶路,海陵郡主一定能完完全全把甯軒與江令媛訴衷腸的這一齣戲看在眼裡,聽在耳中。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的女子山盟海誓,無異於挖心挖肺,到時候她一定不會讓你嫡姐好過的。」

  陸明珠猜得沒錯,竹葉領著海陵郡主到了梅園,說:「寧世子應該還沒來,要不要奴婢陪郡主採一些梅花,等寧世子來了送給他?」

  海陵郡主郡主知道甯軒喜歡梅花,就跟竹葉一起去採梅。

  此時甯軒已經跟著江伯臣朝梅園裡走了,進園沒多久,江伯臣就停下來:「小女今早特意採了幾束梅花,想與世子賞鑒,我就不打擾世子雅興了。」

  他轉身就走,臉轉過來的一瞬間竊喜就止不住了,寧軒沒有拒絕,看來開了春,他就要嫁女兒了。

  寧軒在原地站了一會,兩邊是各色梅花,清冷的,鮮豔的,奪人眼球。一個小小的亭子掩映在梅花深處,亭中有一抹俏麗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比梅花還要吸引人的嬌豔臉龐,滿園的梅花竟然都無法留住他的視線。

  寧軒抬腳,朝亭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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