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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第85章
暗處

  如果不是因為一年多以前,萊姆斯•盧平作為奧羅拉•菲爾德的監護人一起出席了魔法部對自己的那場刑事審判,並且同意了奧羅拉對自己的辯護,斯內普一定不會在這樣一個雨天的下午,想起還有幾個小時就是月圓之夜。

  他實在討厭欠人情也更加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在每個月的固定時間消失請假了這麼久以後,周圍的人還能猜不出來他的身份。

  拿起櫃子上的一瓶魔藥後,斯內普直接走進了自己辦公室的壁爐,來到了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酒吧。不過他來得不太湊巧,接待生說盧平不在這裡,還說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來找他了。

  既然他已經不在工作崗位上,那就只有一個地方能找到他了。

  斯內普沒有做多停留,也懶得問還有誰來找過盧平,直接離開了酒吧朝遠處那幢飄搖在灰蒙煙雨裡的尖叫棚屋移形換影過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斯內普會在提前兩三天的時候把狼□□劑交給盧平,不過這次是個例外。因為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薩拉查給出來地魂器銷毀辦法,和那條已經被做成魂器的斯萊特林掛墜盒上。

  由於三大不可饒恕咒如今正受到魔法部的嚴格管控,用索命咒摧毀魂器實在太過冒險,鄧布利多的意思是更偏向於用蛇怪的毒液來進行實驗。畢竟比起危險係數同樣很高的厲火,蛇怪毒液實在是最安全的了,就是如何拿到這種致命的劇毒物質是一個難題。

  關於這一點,鄧布利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可行度很高。至少當斯內普在校長辦公室裡,看到小精靈艾達拉真的替這位老校長拿來了一小瓶蛇怪毒液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

  「我很好奇您跟它達成了什麼交換,才讓它拿來了這麼珍貴的毒液。」斯內普看著那一小瓶翡翠一樣通透翠綠的粘稠液體,語氣平淡地問。

  「沒有什麼交換,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很輕快地回答,「艾達拉作為斯萊特林家的小精靈任務只是負責餵養蛇怪,確保它的存活然後讓它守護密室,但是沒有說過不允許帶走它的毒液。而且我想對於艾達拉來說,她對斯萊特林家族的責任感和她對斯萊特林學院的責任感是一樣的。」

  「而斯萊特林學院屬霍格沃茨。」斯內普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校長的精明之處。他很會發現和利用一些事情裡的紕漏之處,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實在適合當一個魔法部的政客而不是校長。不過看起來,鄧布利多對於魔法部的職位一點也不感興趣。

  一切都和薩拉查記載在魂器手卷裡的內容一樣,蛇怪的毒液是能夠將魂器摧毀的。那條斯萊特林家的掛墜盒,在流盡了類似黑血的半凝固液體後,重新變回了它本來的樣子,只是多了幾道裂痕。伴隨著魂器的強大黑魔法同時消弭的,還有一聲微不可查的脆弱尖叫聲,好像來自另一個時空那麼飄渺。

  銷毀了一個魂器後,鄧布利多更加擔心的問題又來了,他不認為這是黑魔王製造的唯一的魂器,但是他也不知道這樣的魂器還有多少個。

  哪怕只有一個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黑魔王就有重新復活的機會。

  尖叫棚屋和以往一樣破敗,飄搖在鋪天蓋地的風雨裡好像下一秒就要垮塌下來。斯內普在這裡找到了盧平,但是他沒想到奧羅拉竟然也找到了這裡。這時他才想起來之前那個招待生說過的話,還有一個人也來找過盧平,看起來就是她了。

  奧羅拉對於她的監護人是個狼人這件事出奇地接受良好,就像當初她知道斯內普和她父親的死有關一樣,客觀理性得讓人驚訝。有時候斯內普都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如果她真的認為身份和過往這麼不重要,那為什麼在赫布底裡群島知道自己血統的時候又顯得這麼反常。

  或者說,她只是覺得別人是什麼樣對她來說不重要——這個認知讓人有些隱約的不愉快。

  新的一周,一切如常,除了奧羅拉以外。自從她猜到盧平的狼人身份以後,奧羅拉就突然開始盡可能地躲著斯內普,除了上課這種沒有辦法的情況以外。好幾次斯內普都發覺她在挺遠的地方看到自己以後,立刻掉頭就走,要嘛就是在餐廳裡不經意間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她的視線就會立刻錯開。

  而最近一次去禁林裡找魔藥材料的時候,斯內普還聽海格說起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奧羅拉了。

  她有些不正常,仿佛是遇到了什麼事,或者聽進去了別人說的什麼話,所以開始躲著他。至於是誰說的,斯內普不敢肯定,有可能是盧平,有可能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斯內普倒是覺得奧羅拉的覺悟實在是太遲鈍了,她本來從一開始就應該這樣的,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醒悟了,反射弧長到能拿去夠黑湖的底。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冷笑。

  「呃,斯內普院長……」海格古怪而謹慎地看著面前的黑衣教授,抓了抓自己茂密的大鬍子,善意地提醒到,「您再不放開那隻鱷皮蛙,它就要死了。」

  鱷皮蛙翻著大白眼瞪著斯內普。

  從禁林裡出來後,斯內普徑直回到了地窖辦公室裡開始準備批改學生的論文,敲門聲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大概能猜到是誰,因為奧羅拉的禁閉結束是被安排在了這裡,這個時候差不多她該過來了。於是斯內普頭也沒抬地答覆到:「請進。」

  說完,他順便用魔杖將窗戶打開了一些,讓清新空氣湧進來,流進一地的灰蒙橘紅霞光,薄膜似地罩在地上。窗外的狹窄天空中,被鉛灰色陰雲盤踞了一天的穹頂終於有了一絲亮色,然而那種豔麗脆弱的色彩來自即將下山的夕陽,轉瞬即逝的迸發。

  出乎斯內普的意料,進來的人是鄧布利多新任命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維克多•哈德森。斯內普挑了挑眉毛,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臉色裡有著很直白的無奈,於是他朝旁邊的一張椅子指了下,椅子自動滑到哈德森的身後,碾碎一地的黯淡光線。

  「抱歉這個時間來打擾您,我是想來麻煩您一件事。」

  ……

  答應哈德森的助手請求,對於斯內普來說,有一大半都是抱著看這位新教授笑話的心態。他就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會在選擇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這個問題上,永遠無法保持他平常哪怕一半的睿智。

  新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被安排在週四下午,這意味著在那之前,斯內普都還有時間可以悠閒地熬一點魔藥。午餐的時候,斯普勞特夫人對斯內普說她在溫室裡種的火龍心血和曼德拉草已經成熟了,如果他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到溫室裡採摘一些。

  然而他沒想到會在溫室裡遇到奧羅拉和查理•韋斯萊。

  看到那個熟悉的少女身影,捧著手裡的繁茂花堆靈活輕巧地穿行在一片肆意熱烈的火紅中,斯內普忽然收回了原本想推開溫室大門的手。

  奧羅拉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只是按照校醫院的阿曼達說的話,認真幫忙整理著需要的魔藥材料。這本來不是她的事,不過既然阿曼達開口拜託她幫個忙,她也就答應了。

  入秋後的陽光沒了夏日裡的那種活潑明快,而是呈現出一種過於稀薄的冷淡精細,透過溫室的玻璃灑落在少女的淡金色長髮上,綻開一圈璀璨的微弱光暈。她揮動魔杖讓幾個錫制澆水壺從地上跳起來,挨個朝還沒成熟的花朵下澆水,歡樂地在空中飛來飛去。

  「今年聖誕節的時候,你還會來的對嗎?」查理一邊躲避著那些水滴一邊朝奧羅拉問,「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好啊,謝謝你查理。」奧羅拉衝他溫和地笑了笑,「上次給你們帶的巧克力味道怎麼樣,如果喜歡的話,聖誕節我再多帶一些。」

  「喬治和弗雷德喜歡得不得了,我這次來學校也帶了幾塊過來。」

  「喜歡就好。」

  兩個人聊著天,從溫室的另一邊一起一路走來。奧羅拉懷裡抱著那些深紅的魔法玫瑰,水壺裡的水珠淅淅瀝瀝地從頭頂墜落,掛在她的長髮和手臂上,還有那些盛放的花朵上,碎散得像在下一場水晶般的雨。她把手裡的花放進鉛桶裡,蹲在那片已經成熟的火龍心血前,一動不動地看著它們有些發呆,陽光照亮了她一半的側臉,幾縷金髮近乎透明地貼著她的耳廓。

  查理叫了她幾聲,奧羅拉回過神來起身收回咒語,拍了拍身上的零散水珠,和他一起朝門口走去。

  她開門,整理好挎包的帶子,沒注意到身後暗處裡站著的黑衣教授。

  「這段時間查理老是來溫室幫我的忙,我還沒注意是為什麼,現在我可算是知道了。查理也是個很體貼可愛的孩子,他們可真是很般配的一對啊。」斯內普身後突然傳來斯普勞特院長的聲音。穿著一如既往老舊的深褐色毛線衣的女巫正笑著看著已經走遠的兩個孩子,朝斯內普說,「對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站在陰影裡勾開一個假笑,暗淡的光尾掃過他的臉,讓他的表情此刻看起來格外不真實,像是畫出來的面具那樣不近人情。他略微抬了抬頭算是回應。斯普勞特知道他一向對這種事都沒有什麼興趣,能有這種回答已經是很不錯了,於是她一邊推開溫室的門一邊說:「能得到你的些許同意可不容易啊。對了,你剛剛怎麼不進去?」

  「事實上,我想到我該去配合新來的教授哈德森了。」斯內普回答,「他在這個時候是有課的對嗎?」「有的。」斯普勞特想了會兒後點點頭,「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給我們兩個學院的四年級孩子們上課。」

  他很快告辭了。

  走進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時候,斯內普的視線越過整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頭頂,落到了那群擠在一起的赫奇帕奇第三排靠窗的角落。奧羅拉站在一群低頭悶聲討論的小獾後面,被光線親吻的側臉和那張擺放在密室裡的赫爾加畫像完全一樣,仿佛時光倒流一樣地重現。

  她側頭,看到了斯內普,觸電般地移開了視線。她那雙清澈的暖棕色眼睛裡出現瑟縮的樣子,很像雨夜裡被雷聲驚醒的貓。

  「好了孩子們,我們準備開始吧。」哈德森晃了晃自己的帽子,示意孩子們安靜,然後將它重新扣回頭頂,「這堂課的主要內容是理解和運用一到兩個咒語。我們一會兒依舊會進行分組練習,還是那句話,別緊張,今天有兩個教授都在場,你們絕對安全。」

  「哈德森教授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安全,這還不如像之前那樣。」卡洛琳的臉色奇差無比,她的胃裡因為緊張和畏懼而一陣翻騰,幾乎有種想吐的感覺。洛娜絕望地揣測,「也許他就是這麼想的,這樣我們才能在將來的課上積極一點。」

  周圍的人還在討論,教授之間的演示已經開始了,兩個學院的孩子們涇渭分明地圍在一起。奧羅拉和貝芙莉緊緊挨著站在兩個學院的中間,像一道緩衝屏障似的,這對其他獾院的孩子們來說是個莫大的安慰。

  「如果一會兒非要選,我還是想選你。」奧羅拉壓低聲音近乎無聲地對自己的夥伴說道,「答應我好嗎?」貝芙莉微微側頭看了看她,眨眨眼,說:「我們都做了快半學期的搭檔了,當然。」說完,她秀氣好看的眉頭皺了下,「但是我不知道哈德森教授為什麼要找院長來做他的助手,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絕對不是。」奧羅拉同意,縮了縮手把大半個手掌都藏進衣袖裡,然後揣進上衣的兜裡,提起肩膀讓焦糖色的毛衣領遮住下巴。她這些多餘的動作引起了貝芙莉的注意:「你不用這麼緊張,大不了就是院長讓我們來選擇。我猜他會讓我先選,我選你就好了。」

  貝芙莉這句話沒錯,斯內普在任何時候都會格外偏愛斯萊特林的學生一些,所以如果要選,那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來選。但是奧羅拉歎了口氣,她緊張的不是這個,而是現在這個不得不面對斯內普的情況。

  一個學生喜歡上自己的教授,這種荒唐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敢想,她更不敢想的是如果自己這種感情被斯內普發現的後果。他會有什麼反應,也許是輕蔑地嘲笑,更也許,是對於來自一個最看不起的學院的學生的愛慕感到噁心?

  奧羅拉覺得頭很痛,光是想到這些就讓她覺得有種深刻刺骨的恐懼。

  人有三樣東西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還有愛情。她從來不是一個卓越的掩蓋大師,她只會輸得一敗塗地。

  有那麼好幾次,奧羅拉都覺得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剩餘時光實在漫長到讓人顫抖。現在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奧羅拉的思維依舊無法被讀取,這個秘密可以被埋藏在心底裡。

  可是……

  她伸手揉了揉頭,努力拋開那些想法,專注眼前的演示。對於決鬥前的禮儀,奧羅拉還記得,那是雷古勒斯去年教過的內容。還在小獾們嘰嘰咕咕地討論誰會贏或者說礙於都是一個學校的同行,也許會出現平局的時候,哈德森和斯內普的對決已經有了結果——這位法國來的新教授被斯內普的魔法逼得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手裡似乎有些拿不住自己的魔杖。

  斯萊特林的學生中發出愉快的歡呼聲,赫奇帕奇們則猶豫了一會兒,依舊持中立態度。

  看到哈德森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斯內普略微揚了揚眉尾,半真半假地說:「您需要歇一下嗎?」哈德森晃了晃頭,表示自己沒問題,「很漂亮的一擊,真是大開眼界。」

  他說得如此真誠,斯內普倒沒接話了。

  然後,哈德森朝周圍的孩子們說:「好了,咒語上節課也教過了,那接下來該你們了。」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赫奇帕奇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不管下面是刀山還是火海。

  現場簡直死一樣的安靜。

  哈德森無奈地朝斯內普使了個眼色,對方沒有回應,只是用左手的指尖觸摸著手裡的魔杖尖端。哈德森清了清嗓子,宣佈到:「今天的訓練方式依舊是一對一,不過現在有兩位教授,所以我們會各自挑選出一些學生進行輔導,然後再由他們進行對戰演練,一個一個來。」

  「為了公平起見,我不會帶領斯萊特林的學生。」斯內普緩慢地補充,被習慣性拖長的低沉腔調悅耳無比,讓人想到寶石割開花瓣染紅遍地的華美淒豔場景。

  赫奇帕奇們聽完後,臉色頓時變得像剛從一堆麵粉裡抬起頭那樣慘白。所以說生活永遠是意料不到的,當你覺得之前的日子已經夠糟糕了,它總是會溫柔地教導你,別哭,後面多的是。

  在小獾們集體倒吸一口涼氣後退前,斯內普手裡的魔杖忽然靈活地轉了一個弧度,指著下面的某個少女:「從你開始吧。」

  陰影慢慢朝兩邊挪開,奧羅拉抬頭,看到那個黑衣的年輕男人正略微抬著下巴,不帶情緒地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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