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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的小傻幾已上線》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元幸在聽了校長加上王愆暘的一番話後, 醍醐灌頂, 當場升至99級。

  而接下來在港城遊玩的幾天,他的心情相較前幾天更輕鬆了不少,雖然最近來港城的幾天他就沒難受過嗎, 但最重要的還是元幸心裡頭的轉變。

  以及拿到了重要道具——「勇氣」。

  可拿到歸拿到,具體要怎麼運用, 如何運用這份來之不易的勇氣,就要看元幸自己的造化了。

  元幸是不虛此行了, 王愆暘倒是還有點遺憾。

  因為他沒能成功哄騙元幸賣萌給自己看,並且感嘆元幸逐漸長大後就更不好哄騙了,真應該趁著自己剛把元幸帶回家那會兒, 好好讓他給自己賣個三天三夜的萌。

  返程時元幸明顯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還是暈機,再加上他在登機前了吃了好多東西,王愆暘怎麼勸都攔不住他瘋狂往嘴裡塞小吃。

  「開心先生……我好不舒服, 就像, 像那天晚上在酒店裡,親,親了你一下那樣……好, 好惡心,好想吐的……」元幸拼命用雙手捂著嘴,皺著眉,眼睛直往上翻。

  「……」王愆暘一邊無奈於他的形容比喻,一邊還是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跟你說別吃那麼多,不聽勸,現在難受了吧?我跟你說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知道嗎?」

  「我,我,嘔……」

  「行了行了不訓你了,你也別說話了,閉著眼躺一會兒。」

  看著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面色,王愆暘覺得以後再出來的話還是不坐飛機了。

  旁邊的乘客為了拍照打開了遮光板,刺眼的光線讓王愆暘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翻出一個眼罩給元幸帶上,好讓他好好休息。

  登機前,王愆暘曾經收到了嘉銘的電話,不過當時因為著急登機就沒有接到,當然他不太想接也佔了一個原因。

  雖然很不情願,但王愆暘還是打算等一會兒到首都機場後再回過去。

  也不知道他給自己打電話幹甚麼,要知道從那天過去後,嘉銘可是一句道歉都沒有,王愆暘可還沒有替元幸原諒他。

  從港城到京城只需要飛行三個小時,剛出機場,王愆暘準備在路邊回嘉銘的電話時,身後的元幸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哇」的一口當街吐了一路。旁邊準備下班回家的清潔工打大爺的臉都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愆暘尷尬地衝清潔師傅笑了笑,「一會兒我幫您清掃一下。」

  他回頭又看看蹲在樹坑邊上漱口的元幸,收起手機,走過去拍拍他的背:「還吃嗎?」

  蹲在地上的元幸沒回復他,雙手抱住自己微微顫抖著,瓶子里的水大半都流在了地上。

  看他情況不太對的王愆暘立即蹲下身,伸手撥開他的頭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掛滿虛汗的煞白小臉,眼睛眯著,睫毛被汗水打濕,嘴唇也沒了血色。

  元幸緩緩地抬起頭,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開心先生我,我肚子好疼啊……」

  王愆暘一聽,當即招了輛出租車把人帶到醫院看病。

  留下清潔工大爺獨自在風中凌亂:「你大爺的……」

  ……

  「急性闌尾炎。」醫生在鍵盤上敲了幾行字,「是打算暫時緩解還是一勞永逸?」

  沒明白醫生說什麼意思的王愆暘問:「什麼?」

  「是消炎吃藥還是做手術割掉?」醫生說。

  王愆暘看了看元幸,元幸哪個都不想選。

  「消炎吃藥吧。」王愆暘捏捏了眉心,替元幸做了選擇。

  雖然闌尾炎手術只需要一周就能出院了,但王愆暘還是不忍心讓他的小寶貝動刀子,也不想看著他那麼一個貪吃的小傢伙斷食斷水一周。

  「以後別吃那麼多油膩的。」醫生開了張單子給過去,「現在大多數人腸胃病都是因為吃的太好了,營養過剩!先去繳費然後再去一樓取藥輸液。」

  王愆暘依稀記得,上次元幸生病好像還是去年兩人剛認識那會兒,當時是營養不良,現在是營養過剩,看來王氏養元元豬計劃進行的還是非常成功的。

  因為元幸不方便走動,王愆暘就厚著臉皮從醫院借了個輪椅給他,推著人在醫院樓層里上上下下的。

  一路上元幸都捂著肚子,在輪椅上縮成一團。

  王愆暘不由得加快了腳下步子,快速推著他去輸液室,問:「看過病後有什麼感想嗎?」

  元幸小聲說:「坐,坐輪椅是,這種感覺的……理解,理解小秋弟弟了。」

  王愆暘:「……」

  算了算了,自己養的豬,哭著也要養大。

  等元幸輸上液後,距離兩人剛到醫院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京市夏季氣溫高,加上輸液大廳的中央空調不給力,王愆暘還是一邊推著元幸,一邊拉著兩個大行李箱,沒一會兒出了一身汗。

  元幸則在他旁邊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

  「開心先生,冷,冷的。」

  王愆暘就立即拿出一件外套給他搭上,裹好,不透進去一絲風,順便還幫著暖手。

  「開心先生,熱,熱了。」

  王愆暘又馬上把外套撤開,手頭沒有扇風的工具,就拿自己的手當扇子,鉚足了勁恨不得把手腕給晃到折斷。

  這麼一來來回回地折騰,王愆暘很快就變成了兩身大汗。

  在元幸又一次說冷了後,王愆暘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元幸的額頭:「你啊你,你老實交代說是不是老天爺派你來折磨我的?」

  「嗯?」活在冷熱交替里的元幸有點迷迷糊糊的,聽不清王愆暘在說什麼。

  意識的模糊導致他的視線也模糊,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和虛影。

  他大概看到王愆暘的手裡沒拿那件衣服,只得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開心先生,我,我好冷的。」

  同時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手掌貼在一起,前後輕輕晃著,軟聲說:「拜託拜託。」

  這是前幾天在港城大學酒店時,他問王愆暘港城大學的校訓是什麼意思,王愆暘讓他這樣求求自己。

  大概是這會兒腦子糊塗了,就用這種方式來求求開心先生。

  元幸的臉上蒙了層淺淺的緋紅色,尤其是眼尾部分,像是有人蘸取了桃花,用毛筆在那處繪上最濃一抹。睫毛濕漉漉的,在輸液室燈光照耀下一閃一閃,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萬分迷離。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也無意識地撅著,抿過的嘴唇泛著果凍一樣的光澤,十分柔軟。

  加上手上來回晃著的動作和嘴裡軟聲的「拜託拜託」,整體看下來,沒把王愆暘萌死也萌了個半死。

  「好好好這就給你蓋上!」

  只剩下半條命的王愆暘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就撈起那件衣服,光速給元幸蓋上:「必須給我的寶貝蓋上,不能冷著了。」

  元幸從嗓子里「嗯」了一聲,蓋上衣服後就閉上眼睡去了,也沒再折磨王愆暘。

  王愆暘看他終於睡著了,這才松了口氣。

  下飛機前他沒吃什麼東西,陪著元幸好一頓折騰後餓得前胸貼後背,特別想吃點東西。但礙於元幸在輸液,他也不好走動,叫外賣到醫院來說也不太好。

  這麼想著,王愆暘就打通了吳小毛的電話,讓他速來這邊一趟,順便再買點什麼什麼東西。

  在給打電話之前,王愆暘看到了嘉銘的未接來電,本想著給吳小毛打電話後回過去,結果因為元幸喊了他一聲又忘了。

  「開心先生……」元幸睜開眼喊了一聲。

  「怎麼了?」王愆暘立即轉頭,將混蛋嘉銘拋到腦後,「又冷了嗎?」

  元幸舔了舔嘴唇,小聲說:「我有點,有點渴了。」

  「口渴了啊……」王愆暘有點發愁,因為他手邊並沒有水,而且醫生交代二十四小時內斷水斷食。

  「嗯。」元幸點點頭,「想喝水的。」

  說著,他又將手從衣服中拿出來,再一次雙手合十,前後晃晃悠悠:「拜託拜託開心先生。」

  「好好好給你喝!」王愆暘徹底沒命了。

  他轉頭就給吳小毛髮消息,讓他記得在路上買瓶水。

  一隻腳已經邁進醫院的,懷抱大包小包的吳小毛只得又將那只腳退了回去,心裡暗罵王愆暘這個重色輕友的老東西。

  又等一會兒,吳小毛氣喘吁吁地衝進輸液室,將水遞給王愆暘:「你這個不要臉的。」

  「謝謝誇獎。」王愆暘不以為意,接過他手裡的水。

  然後在元幸充滿希冀的目光里,擰開這瓶水。

  倒了一小瓶蓋給他。

  元幸眨眨眼看看這個小瓶蓋,又抬起眼看看王愆暘,小聲說:「太,太少的,不夠喝。」

  「醫生交代你不能喝太多。」王愆暘又將瓶蓋朝他那邊推了推,「抿一點,別全喝下去。」

  元幸又抿了抿嘴,似乎又想將手抽出來給王愆暘來個拜託拜託三連。

  正當王愆暘準備妥協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嘉銘打的電話。

  「吳小毛你看著他。」王愆暘將水瓶塞給吳小毛,「就一瓶蓋,多一滴都不行。」

  接通了電話後,王愆暘斂起剛剛的情緒,冷聲道:「餵,有什麼事嗎?」

  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街邊藥店走著,剛剛他發現自己手上被行李箱划了一道,流了點血,就想買個創可貼粘上。

  「……」嘉銘沈默了一下,這才說,「元幸,他還好嗎?」

  王愆暘本不想告訴嘉銘元幸生病的事情,但想來想去,這麼久了,這個傢伙連個道歉都沒有,便說:「托你的福,不太好,生病了,現在在醫院呢。」

  那邊嘉銘的聲音抖了一下,語氣中難得也透了點焦急:「什麼病?嚴重嗎?」

  「不勞煩你費心。」王愆暘走進了藥店,取了盒創可貼,「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等下就要去照看元幸了。」

  「嗯……」嘉銘也收斂了情緒,一本正經說,「你也知道元紅銘他來京市了吧,這幾天我一直派人在找他,但都沒有找到。」

  聽到元紅銘的名字,王愆暘還是皺了皺眉:「然後呢?」

  「然後。」嘉銘點了點鼠標,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張男人的照片,「我把元紅銘的照片發給你,你那邊也多留意一下吧,畢竟

  這是兩家的事情。」

  為了避免元紅銘傷害到元幸,就算王愆暘和嘉銘中間再有什麼芥蒂,他們也必須站在同一戰線上。

  王愆暘點點頭:「好,你加我微信,號碼就是我的電話。」

  「行。」嘉銘關掉那張照片,「等下我就發你。」

  「嗯你還有其他事情嗎?」王愆暘結了賬打算走出去,順便也打算掛掉電話。

  「還有。」嘉銘急急忙忙說,語氣頓了又頓,「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很對不起元幸,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句對不起。」

  王愆暘嘆了口氣:「這事兒我沒辦法替元幸做主,你自己親口告訴他。」

  嘉銘那邊又說了點什麼,不過似乎因為信號的緣故,說話聲音刺刺拉拉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王愆暘衝著話筒「餵餵餵」了好幾句,最後也掛斷了電話,等著嘉銘給自己發照片。

  藥店裡有一排椅子,王愆暘索性就坐了上去,拆開創可貼的包裝,裹住自己受傷的手指。

  剛把垃圾扔進垃圾桶里,門外就走進來一名男性。

  男子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單眼皮里眼睛里盡是精光,鼻梁還算高挺,只不過下巴上一道疤痕給這張臉平添了幾分戾氣。

  頭髮看上去有好多天沒洗過了,衣服卻穿的乾乾淨淨,經過王愆暘身邊時明顯能聞到一股煙臭味。右手中指泛著黃黑色,想來也是一桿老煙槍。

  他走路時一瘸一拐,王愆暘定睛一看,發現這名男子左腿上有道一指長的傷痕,血液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流,想來應該是新傷,不過看起來刀口並不深。

  「餵。」男子雖然看著落魄,但語氣卻十分蠻橫,口音聽起來也不像本地人,「快給我拿一瓶雲南白藥和紗布!」

  年輕的店員被這名男子給嚇了一跳,趕忙從櫃台里拿出他要等東西,掃了條碼後放在桌子上:「一,一共是55塊,現金還是刷卡?」

  結果男子拿了東西就要跑,似乎沒有付錢的打算。

  「餵你沒給錢!」店員小姑娘眼疾手快地衝到他面前攔住他,「東西還給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男子看了小姑娘一眼,攥緊了手裡的東西,打算撞開她跑出去時,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將他摁在原地。

  「我說大哥。」王愆暘嘆了口氣,「你沒錢也別為難人小姑娘。」

  「你他媽算哪根蔥?」那名男子用力甩開王愆暘的手,「管那麼多B事不如回家好好看看你家鱉兒子尿床沒!」

  其實剛剛王愆暘有一瞬間是想幫他把藥錢給付了,因為他在看到男子左腿上的傷痕時想到了元幸。

  他的小元幸左腿上也有這樣一道傷痕,單看那道傷痕就能體會到當時的疼痛和血液流出體內的感覺,就像面前這名男子一樣,說不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男子趁著王愆暘的愣怔的空隙,使勁將攔在他面前的店員撞開,飛快地跑走了。

  「客人你,你沒事吧?」小姑娘忙問王愆暘,「啊不對,我得先報警!」

  「不用了。」王愆暘揉了揉額角,創可貼蹭在太陽穴上,粗糙的觸感讓他稍稍清醒。

  他走到結賬台,掏出信用卡:「我幫他付了吧,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也小心點,免得他以後來報復你。」

  走出藥店後,王愆暘又在周圍看了看,本想給元幸買點吃的,但是一想醫生的囑託,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只能先委屈小寶貝一會兒了。

  嘉銘的好友申請已經發了過來,王愆暘點了同意後,對方很快就發了消息過來。

  JM:照片是七八年前的了,不過這個老畜生沒變多少,看照片也是能認出來的。

  JM:[圖片]

  王愆暘點開那張照片後,剛剛還匆匆的步履一下就頓住了。

  頭頂烈日,樹影里的夏蟬嘶吼到幾近瘋狂。

  王愆暘站在大太陽下,一滴汗水從臉頰滑落到下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

  無限放大了照片上,那人下巴上的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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