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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瞎》第33章
第33章

  護衛隊舉著火把趕來時, 看到的就是自家少將軍抱著人從湖裡走上來的一幕。

  少將軍衣服的下擺和衣袖都濕了,外衣裹在不明身份的那人身上,將人從都到尾裹得嚴嚴實實。

  浸透衣衫的湖水順著二人上岸的動作淅淅瀝瀝地往地上砸。

  氣勢汹汹衝來的衆人都有些懵, 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最後還是護衛頭領先開口問了一句:「少將軍,此人……」

  話沒說完, 就被一陣突然響起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只見被他們家少將軍抱在懷裡的人咳得那叫個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便會因爲咳得太狠咽過氣去。

  一隻白晰纖長明顯屬女人的手從外衣裡伸出來, 還沒等衆人警惕,那隻手就死死抓住了夏衍的衣襟, 力道之大, 猶如墜落懸崖之人抓住了唯一能讓自己活下來的枝條。

  ……女人?

  夏衍脚步不停,直接朝自己院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問:「尋醫閣的大夫還在嗎?」

  立刻便有知情的人回了:「夫人怕堂姑娘病情反復, 特將大夫留下了。」

  夏衍:「把人請來, 再去後院叫幾個丫鬟過來。其他人都散了。」

  「是!」

  衆人應聲,不詢問不質疑, 儼然一副惟命是從的做派, 都是軍中的習性。

  只是待衆人散去,護衛頭領還是跟了上來:「少將軍, 這位是……」

  這般追問,主要是怕夏衍年紀輕,看到夜闖之人是個女的就心軟。

  誰知夏衍說:「認識的。」

  哦?護衛頭領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顯然是想了很多。

  夏夙院裡。

  有婆子匆匆走進,尋了門口的丫鬟, 隨後那丫鬟便進了屋,去叫了夫人身邊侍候的嬤嬤。嬤嬤出來聽那婆子一番耳語,臉上露出了詫异的表情,隨後便進屋將剛剛聽來的事情,告訴了屋內閉目養神的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雖有些面色蒼白,可睜開的一雙鳳眼裡却絲毫沒有久病之人該有的混沌無神,反而透著一股尋常人所沒有的堅毅。

  「夜闖之人是老三認識的女子?」

  嬤嬤低眉順目:「是」

  「真是胡鬧。」這句聲音有些高了,夫人轉頭去看床上的夏夙,確定她沒被驚醒,便又收回視綫,揮揮手道:「尋兩個口風嚴一些的丫鬟去,也叫下面的人都把嘴閉緊了,誰敢亂嚼舌根毀了老三與那女子的名聲,便灌了啞藥發買出去。」

  言辭不帶絲毫當家主母該有的寬厚,却不見嬤嬤變色,顯然是習以爲常了。

  將軍府治家向來嚴謹,若非如此,也不能把整個將軍府都守得如鐵桶一般。

  很快便有兩個丫鬟去了夏衍的院子,替被夏衍放到床上的林歇換衣擦身。

  之後尋醫閣的大夫也來了。

  丫鬟將床帳放下,隻拿了林歇的手伸出床帳,給大夫號脉。

  林歇已然疼得神志不清,咳嗽一陣接著一陣。

  大夫把手搭上林歇的手腕,林歇却一反先前站都站不起來的無力,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丫鬟又連忙繞進床帳內,怕林歇又一次不配合,她還用手把林歇的手臂給壓著了。

  可丫鬟的力氣哪裡比得過林歇的,大夫不過才虛虛搭上脉,林歇就又一次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便是兩個丫鬟一塊上也壓不住。

  「大夫請稍候。」其中一個丫鬟跑了出去。

  屋外,換掉了濕衣服的夏衍站在廊下,看著遠處虛空的一點,不知道在想什麽。

  丫鬟出來後就把大夫沒辦法號脉的事情給夏衍說了。

  夏衍回想林歇剛剛展現出的本事,知道再來幾個丫鬟都壓不住,只能走進屋內,讓丫鬟再進床帳把林歇的手拿出來。

  林歇的手第三次放上脉枕,這次大夫還沒伸手呢,林歇就開始把手往回抽,被夏衍一把抓住了手掌。

  林歇是不容易長繭子的體質,即便是熟練了各種兵器,雙手依舊嬌軟柔嫩,摸起來十分無害,一點都不像是浸過血的手。

  夏衍握住林歇的手後就別開了臉,因而也沒看到大夫在診脉後突變的臉色。

  長夜軍的醫師陳晋乃是尋醫閣閣主,爲救治林歇,尋醫閣各處都拿到過林歇的脉案,隻爲求有誰能想出法子,救林歇一救。

  因此這位尋醫閣的大夫只一診脉,便發現了不妥。

  只是他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便沒有亂說話,而是轉身詢問夏衍:「不知在下可否詢問裡面的姑娘幾句話?」

  醫者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大夫這麽問倒也尋常。

  夏衍:「自然,只是……」

  床帳內咳嗽不斷,林歇已然失了神志,便是問了,林歇也未必能答。

  大夫意會,從一旁的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一旁的丫鬟:「整瓶服下裡面的藥水,或能緩解一二。」

  兩個丫鬟接過藥瓶子鑽進床帳,不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動靜,顯然是林歇不肯喝,丫鬟苦勸,却被林歇掐著脖子扔了出來。

  被扔出來的丫鬟嚇得够嗆,她本以爲林歇只是力氣大,誰知道出手也這麽狠。她從床上跌滾下來,臉色蒼白,脖子上也帶了印子,整個人怕的瑟瑟發抖,甚至哭了。

  另一個目睹了一切的丫鬟連忙也從床上下來,把她扶到了邊上,眼底滿是恐懼,顯然也是不願再靠近林歇。

  尋醫閣的大夫閉上眼,轉開了頭:這位的可怕程度還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夏衍無法,只能拿過裝了藥水的瓶子,掀開床帳。

  林歇才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現下却已經被汗水浸濕,黑髮披散,身體的不適和接連的咳嗽讓她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看著十分可憐弱小。

  但也只是看著而已。

  她若真的弱小,那這世上也找不出什麽凶悍之人了。

  夏衍拔開藥瓶上的塞子,在林歇察覺到有人靠近出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林歇的手,把人扯進懷裡禁錮住,逼著她抬起頭把藥給喝了下去。

  「唔!咳!」林歇雙臂被圈著,被迫把藥水給咽下去之後,她扭頭就朝夏衍近在咫尺的脖頸咬了下去。

  力道太大,直接就把夏衍的脖子給咬出了血。

  夏衍一聲悶哼,却沒把人推開。

  慢慢的,落在他脖子上的力道輕了下來,特效的藥水用令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减弱了林歇的痛楚,恢復了些少理智的林歇喘息著,緩緩鬆開了口。

  摻著血的唾液在傷口與林歇的虎牙上扯開絲綫。

  夏衍本是覺得痛,之後感覺到林歇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吐息,又覺得有些麻。

  「可好些了?」他聲音沙啞地問。

  林歇慢慢偏開頭,把額頭砸到了夏衍的肩上,喉間發出的聲音先是卡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道:「嗯。」

  這藥雖然藥效猛見效快,可時效幷不持久,因而床帳外的大夫抓緊時間開口詢問:「在下是尋醫閣的大夫,請問姑娘:可是服用了血芍?」

  提問前頭故意多加了自己的來歷,雖然奇怪,但因夏衍的心思全在林歇身上,所以幷沒有察覺到。

  林歇轉動眼珠,思緒及其緩慢,好半天才道:「沒有。」

  大夫懂了。

  林歇這是不想暴露身份與自己的身體情况。

  之後大夫又問了幾個問題,好讓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顯得不那麽奇怪,隨後才開始胡扯,說林歇這是誤服了有毒的草藥,等他開些藥解了毒就好。

  隨後他便去寫了方子,都是針對林歇身體內的毒素,起壓制效果的藥。這方子外行看不懂,內行也需得是尋醫閣這般醫術水準的大夫才能看懂,所以這位大夫寫得幷不心虛。

  等到藥水的藥效過了,林歇又開始模糊了神志,夏衍怕林歇傷著自己,就沒再拉上床帳,但也沒再坐在床邊,而是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讓大夫給自己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湯藥熬制也需要時間,這期間夏衍聽著林歇咳嗽,看著林歇在床上縮成一團猶如受傷的困獸一般,他難得變得沒有耐心起來,問外頭藥熬好沒問了至少有幾十回。

  等藥終於被端進來,夏衍起身坐到床邊,像之前一樣將極具攻擊性的林歇拉進懷裡抱著,逼著她乖乖把藥給喝下了。

  這回的藥見效不快,夏衍也沒有馬上放開林歇,而是用手輕輕拂開了因汗漬粘在林歇臉上的髮絲。

  林歇的臉色蒼白到有些發青,眼白隱隱發藍,也許就是中毒了吧。

  夏衍信了大夫的說辭。

  藥漸漸起效,林歇先是不那麽疼了,但肢體却變得麻木起來,不聽使喚動彈不得,一如她最初藏在衣櫃裡那般。

  待到麻木也褪去,林歇這才算是真的活了過來。

  劇痛後的疲乏叫她渾身無力,她側躺在床上,開始回憶自己現在在哪,以及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待到記憶回籠,林歇恨不得自己不曾恢復清醒,扭頭就把臉埋到了柔軟的枕頭裡。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夏衍記得林歇睡得是他的床,林歇埋得也是他的枕頭,頓時顧不上給林歇緩神的機會,開口問道:「林歇姑娘能否給我解釋一下,爲何深更半夜,你會出現在我府上?」

  林歇果然把頭轉回來,心裡想著——

  等等,你容我想想該怎麽給你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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