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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25章
  

  ☆、124風波又起

  天門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剛剛將來訪的眾多掌門安置妥當,門派之中竟是是又迎來了不速之客。

  “掌門,方才我們截獲一隻飛進天門派境內的信鷹。信鷹腳附有一張信紙,請掌門過目。”一執法門弟子將一張薄薄的信紙呈給了林城,隨後便退回遠處恭敬的候著。

  林城微微皺眉,自御獸程家被屠門之後,近幾年一直少見信鷹出世,整個修仙界能夠用到起信鷹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如今竟是有人用信鷹寄信到天門派,恐怕這信中之是非同小可。

  他連忙打開了信封,雖然這個信上沒有署名是寄給誰的,如今天門派之中也還有其他幾個大門派掌門,可他們應該很清楚信鷹會被他截下,那麼這信件真正是要給他看的了。只是究竟這信中寫的是什麼,竟然要用靈獸信鷹來寄信。

  林城微微皺了皺眉,既然猜不透這寄信之人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那就乾脆拆開看看。可是他打開那信件,眼神立刻就凝住了,只見信紙之中竟是用血書寫的兩行字,其上一行三個大字格外顯眼:誅殺令!其下附著一行小字,乃是一個人名,而這個人他竟然也略有耳聞。

  “去將你們的長老叫來。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人。”

  堂下弟子點頭領命而去,不多時,欒風便已趕到:“掌門,欒風求見。”

  “嗯,欒風,你來看看這個。”林城將手裡的信紙給了他,接著便像是頭疼一般閉上了眼睛,一語不發的轉過了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欒風有些奇怪,林城向來不曾與自己商議事情。若將林城比作是將軍,那麼清松月才是那個充當智囊的軍師,而自己則是衝鋒陷陣副將,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要來找自己這來商量呢。

  他只是不知道,清松月已經向林城遞交了辭帖,只待這仙魔大戰開戰之後,他便要離去。如今林城自然不能將所有事情都與他說,人心早晚是要變得,誰也不敢肯定清松月不會將天門派的機密說給別人聽,因此他才不得不將原本應該由清松月負責的事情交給欒風。

  欒風將信將疑的將信紙打開,卻在看到信中的內容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這信紙上畫著專屬於卯辰的兔龍標誌,而誅殺令目標竟是何鳳欣的!

  他不由得覺得一陣恐懼,沒錯就是恐懼。他早先就猜到何鳳欣通過了一些非正常途徑獲得了洗髓伐骨的方法,可是沒想到她竟是通過和卯辰做交易得到的,而且她還沒有完成卯辰給她的任務,因此被下了誅殺令——這下麻煩大了。

  萬里鷹鳴誅殺令,千日之內弒無情。

  卯辰本就是殺手組織出身,發展到現在,規模已經覆蓋了所有有邊緣人的地方,可以說,它如今的實力不弱於任何一個一流門派,但凡與它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卯辰是做的是生意,生意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言出必行,不管是人是物,只要你出得起價錢,它必定會千方百計的設法達成。

  但若是它幫你達成了願望,你卻沒有完成它要你做的事情,那麼卯辰就會下達“千日誅殺令”。只要出現了誅殺令,三日之後卯辰就會用盡所有辦法將違約之人虐殺,所有庇護違約之人的門派世家都將會受到同樣的追殺,但若是違約之人逃過了一千日,卯辰仍然沒有殺死他,那麼誅殺令自動無效。

  期間,只要違約之人的家人不保護他,那麼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都不會受到牽連,只要違約之人的親人不包護要追殺之人,他們就不會動那些人。這條件聽起來似乎很人性也很知性,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違約者逃過他們的追殺。

  林城閉著眼睛,沒有看欒風難看的臉色,心中卻也能猜出一二:“那個何鳳欣你是認得的吧。”

  欒風頓了頓,無聲點頭。

  林城並沒有轉過身,卻像是知道他點頭承認了一般說道:“我還在奇怪,一個黃子門的弟子為何能夠在短短三年之內打敗地字門的弟子?原來她獲得的那些實力,竟是和卯辰做了交易的原因。”

  欒風抓著信件的手猛然一緊,聲音卻依舊冷漠如斯:“掌門,你的意思是……”

  林城緩緩轉過了身,緊緊盯著欒風,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去將她帶來,我有話要和她說。”

  林城會和何鳳欣說什麼,欒風就是閉著眼睛都猜得出來。他瞳孔猛然一縮,看著站在眼前神色不明的林城,有些猶豫,焦灼躊躇了半天,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

  這聲“是”說完之後,他竟是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脫了力一般的難受,深吐了一口氣,緩了緩心頭的窒痛,一語不發的後退兩步,回頭準備離去。

  就在他準備踏出大門之時,林城突然然開口叫住了他:“欒風。”

  聽聞林城叫住了他,欒風竟是不自覺眸光一亮,言語中的欣喜竟是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

  可林城始終沒有說出他所想的話:“還記得你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對你說什麼了麼?”

  他愣了愣,隨後又一次斂下眸子,低聲說道:“記得。成大事著要果斷恨絕,切不可心軟。”

  見他如此神態,林城不由得搖了搖頭,道:“沒錯,你記得依舊很清楚啊。這句話是我四十年前告訴你的,你一直做的很好,而且堅持了整整四十年。這四十年裡你從旋照期一直順風無阻的進階到了元嬰期,比起清松月和我還要強上不知多少。欒風,你是我所見過的所有人之中,天賦最為不可思議的人,再過五年便是英傑大會,我希望你未滿百歲的你能作為我天門派的主力,一舉奪魁,讓我我天門派成為修仙界第五個一流門派……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欒風曉得。”

  在欒風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城都是保持原狀的站在原地。事實上他早就清楚欒風對那個叫做何鳳欣的弟子有所不同,甚至那個女子出現之後,欒風整個人都變得似乎有了神采。

  他其實也並不反對欒風和那個叫做何鳳欣的弟子繼續發展下去,那個女孩他有所耳聞,是那種雖說不是那種溫柔的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疼的女孩,長相也不如她的表姐玉綾羅出色,但是心地卻出奇的好,性子也夠韌,難怪欒風會對她動了心。

  只是如今他不能讓一切有任何閃失,那個叫何鳳欣的弟子他絕對不能護下來!

  這次天門派之內竟是出現了針對於何鳳欣的誅殺令,還是在如今這種形勢下,看樣子修仙界的事情已經被無處不在的邊緣人知曉了,他雖然不知道卯辰借此機會讓何鳳欣完成什麼,但是絕對是一個她絕對不能完成的任務,而卯辰的目的就是借此在仙魔之爭裡分一杯羹。

  如今他們將這信寄給修仙界,就等同於向修仙界拋出了讓修仙界不得不答應的彩頭。他們此舉的意思便是,只要將那個叫做何鳳欣的弟子交給他們,他們就與修仙界毫無恩怨瓜葛,到時候絕對不會跟著魔門一起打修仙界,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修仙界結盟一起攻打修魔界。

  至於那個何鳳欣,便是他們修仙界接受卯辰的加入而不得不放棄的一個棄子。這對於她很殘酷,對於還沒有察覺自己心意的欒風也很殘酷,可是卻是眾望所歸的最好解決方法。

  沒過多久,何鳳欣便已經被帶到了,只是帶她來的人並不是欒風,而是另一個執法門弟子。

  林城看向堂下模樣的嬌俏少女,她竟是在短短三日之內瘦了一大圈,神色之間略有惶恐,不知是因為被他召見,還是因為她已經知曉了卯辰對她的誅殺令。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極其銳利,整個人似乎都充滿的怒火和戾氣,著實將從沒見過掌門如此模樣的何鳳欣嚇得一個哆嗦。

  “何鳳欣!你可知你給天門派添了多大的麻煩!”

  何鳳欣猛地倒吸了一塊涼氣,只覺得渾身冰涼,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被動的讓林城將她逼上絕路……

  ……

  “哈哈哈!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修仙界之中多是些古板之人,就連我家那個老頭子骨子裡都是一股子的腐氣,沒想到這天門派之中竟會有你這樣有趣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不同於落霄峰的肅穆,落秋峰一年四季都是一片鳥語花香,尤其是山下的竹林之中無數奇珍懶臥其中,似乎就連猴子到了這裡也都安逸了許多。

  就在這麼一個靜謐的天地裡,卻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爽朗的大笑,那笑聲的來源來自一間簡樸明亮的竹屋之內。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被鐘磐寂踢、被玉綾羅踩、被宿夜各種蹂躪的宿花影同學。

  短短三日不見,這人竟是又恢復了從前的瀟灑模樣,恢復能力強的嚇人,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也強的嚇人。傷才剛好,就出溜到了鐘磐寂這裡,滿臉諂笑大獻殷勤。不過他這點小心思瞞不過鐘磐寂,宿花影無非也就是想要走自己這條裙帶路線,從而釣上玉綾羅這條大魚——單蠢透了。

  不過這人蠢是蠢了點,性子卻是非常不錯,鐘磐寂雖然嫌棄他花痴,他這樣性子單純的人卻也讓人厭惡不起來,於是兩人就這麼一個藏著冷屁股,一個伸著熱臉,竟也從詩詞歌賦談到了人生理想,雖然沒有看星星看月亮,但是總體來說也算是相談甚歡。

  “你這個朋友我可不想交,要是和你這種愛惹麻煩的傢伙湊在一起,誰知道哪天就會有個抱著個大肚子女人跑到我家中,自稱是嫂夫人,要我交出你的下落……你說我是說不知道呢,還是安置了她然後替她出門找你呢?想想都麻煩,你還是離我遠些吧。”鐘磐寂滿臉笑容的說出了一大堆刻薄的話,他就是有這能耐,即使滿口子虛烏有的歪理,也能讓人覺得此言非虛。

  不過宿花影哪裡是一般人?若說鐘磐寂是一張厚臉皮,林晨初是二皮臉,那麼宿花影的臉就得是三張鋼板了。只見他聞言又是一陣大笑,而後像是撿到寶似得拍著鐘磐寂的肩膀,笑道:“哈哈哈……你可當真是笑死我了……”

  鐘磐寂面無表情:“我沒和你開玩笑。”

  “噗,哈哈哈……”又是驚起無數飛鳥。

  鐘磐寂疲憊的揉著額頭聽他笑完,而後虛著眼睛準備下逐客令。

  正當他準備開始今天第十二次開口攆人的時候,卻見笑夠了的宿花影整理了一下微亂衣著,神秘兮兮的對他說道:“嘿嘿,我認識不少魔修之人……他們都跟你似得,好玩得很。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如何?”

  這回鐘磐寂是真的忍不住將想要撬開這人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裡裝的是腦漿還是豆漿。

  修仙之人第一大忌就是不能結交歪門邪道,就顯示甜豆漿和鹹豆漿一個認為對方簡直不可理喻,另一個認為對方是異教徒一樣,道修魔修也向來是沒見面就吵,見面就死磕,打死對方壓根就不需要理由。而這個宿花影竟然敢結交魔門,還和自己這樣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傢伙說——他真的不要命了。

  “你不是正道之人麼?竟然還敢結交魔門。結交了之後還這麼高調,你這是逼我為民除害麼?”鐘磐寂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宿花影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狗屁正道,什麼是正義?正義就是勝利者做了自己最不該做事情之後,所為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拿那些前輩高人說,紫霄派祖師手刃無數淫邪之徒,自己卻先後娶了十多房侍妾,而那些侍妾之中不少都是他所殺的所謂‘惡人’的姊妹妻子。”

  鐘磐寂猛不丁的聽他說出這一番話,不由得一愣,只見宿花影情緒越發激動:

  “還有你們天門派的九落祖師,他嘴上說的是不可以損傷天門派的一草一木,可是誰不知道當年他為了搶占這座靈山打傷了猴王?要不是猴王在最後關頭自殺以要求九落祖師不可損傷這山上的一草一木,恐怕這片存在論百萬年的竹林和猴子早就變成了高大的亭台樓閣了。人們都稱紫霄派祖師嫉惡如仇,贊九落祖師慈悲為懷,卻不知他們在我眼裡就是一對偽君子!”

  說道最後,似乎宿花影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不由得悻悻然撓了撓頭,訕訕的說道:“那個……咳,剛才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我馬上就走。”說罷,他立刻起身,手忙腳亂的想要快速離開。

  鐘磐寂看著他像是踩到地雷似得反應,不由得失笑。原來宿花影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只是太過堅持於心中的正義和真理,而他所渴望的世界太過單純美好,以至於他在看到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之後忍不住想要。宿花影就像是一個尋找花海的枯葉蝶,明明身處一片枯葉之中,卻情不自禁的想要追逐美麗的花朵。

  宿花影或許是個花痴,或許是個情痴,因為他在這個世界裡,沒有比精緻的皮囊和單純的愛情更加美好的東西了。

  旁人總是說他是個沉浸於酒色笙歌之中的浪子,混沌一生,荒廢了大好的天賦,可是正是他們口中的這個浪子,他比誰看的都透徹,都清晰。也正是因為他的清醒,他才不敢輕易將自己的內心吐露,今日或許是聊得太盡興,他有些控制不住,說出了些從前從未有過的言論。雖然在鐘磐寂看來,他這種程度的吐槽不過是小孩子抱怨要背的書太多,但是卻也比其他讀書讀傻了的孩子要可愛的太多。

  “喂!正好,我肩頭的傷被你剛才邊笑邊拍開了,下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兩瓶藥,不然別想知道我師父的行蹤。”

  宿花影眼睛一亮,猛地回頭滿臉的興高采烈:“你是說真的麼?我可以知道綾羅仙子的行蹤嗎?”

  ”嗯。“鐘磐寂點頭,還未等宿花影將情緒從“興高采烈”調到“欣喜若狂”,他就繼續說道:“當然,前提是我師父從來都是行蹤不定。”

  宿花影:……

  鐘磐寂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可是心裡卻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開心,他心裡嘆了一口氣。林晨初和宿花影是何其相似,可是不管是誰都無法代替小晨在他心中的地位。幾次睡夢之中被夢魘驚醒,他都會不能自己的想要跑到雪山之上,卻將被他冰封在峰巔的人挖出來,哪怕是憶起他微笑時平靜的眼睛,都能讓鐘磐寂莫名的安心。

  可是如今無論如何都不能回頭了,他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殺了當年仇人,從他們的手裡找到真正夏家製作的玉髓膏,然後去極寒之地尋找製作做還魂丹的豆蔻十香。只要他做出這兩樣東西,就一定能夠就會小晨!一定能!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思緒裡之時,竟是聽到了一聲劍折的脆響,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立刻將靈識覆蓋的整個竹林,而後他便發現,那折損的劍的主人,竟是何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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