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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姐》第21章
☆、第 21 章

  眾人心顫發抖,都知皇上幼年在宴家長大,與宴家兄妹情同手足,宴家大小將軍死後,他又敬重宴府那小姐,這李瑤怎麼吃了熊心豹子膽!?

  「陛下恕罪。」寧國公急忙說,「是臣疏忽,教管不嚴,願向宴小姐賠罪。」

  聞琉「呵」了一聲:「賠罪?朕倒想問問寧國公是怎麼個賠法?!若非朕過來一趟,李家可就要把這些污蔑話扣到義姐頭上了!豈是簡簡單單一句賠罪就可抵的!」

  寧國公臉上冒冷汗,知道自己這話說得不是時候。

  皇上雖在位不久,但卻是個天生的帝王料,對政事的敏感程度即便是他們這些老臣也不得不說聲奇才。

  只是他對這位置卻是沒有任何興趣,除了在抵禦外敵上十分上心外,處理完奏章後便是直接休息,也不召幸宮女,生活規律,就連他們也自愧不如。

  最近更是聽說讀起了佛經,正在修身養性,把李太傅都驚動了,生怕他一個念頭起來就直接出家當和尚。

  朝中官員怕觸怒他會讓他動了退位的心思,最近連催促納妃奏章都少了許多,朝中目前只有中規中矩的災情彙報與一些地方奏章,連平日丁點小事都能吵得激烈的言官們皆閉緊了嘴。

  許多人都知道他自小與宴家交好,換別的話說,他與這宴家人的親密,可能比先帝與其他皇子公主都要多。

  現在他女兒把人家唯一在乎的姐姐當靶子用,寧國公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省得以後煩心!

  「陛下,國公爺,陸先生帶來了。」小廝低頭說。

  陸覃穿著普通青衣,臉龐清秀,他的嘴唇有些乾燥,其上都起了粗糙的白皮。

  今天是老夫人壽宴,陸覃本來是不用來上課的,只是他平日教導用心,寧國公才讓他過來一趟,喝個賀酒再回去。

  「是他,是他!是他給的錢!」戲子眼睛一亮,突然出聲,「就是他讓我做的!」

  他的手指抬起,指著剛過來的陸覃。

  陸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拱手道:「國公爺讓陸某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既然人來了,那便來對峙一下吧,看誰說的是真,誰又是想去刑部做客的。」聞琉的視線掃過一眾人,「也讓某些夫人小姐們知道!」

  這裡邊的人跪了一片,只有聞琉一個坐著的,年紀輕輕,但通體貴氣,連寧國公也不敢質疑打斷他的話,陸覃眼皮突然一跳,忽然覺得事情麻煩了,跪下來道:「陛下聖安。」

  「昨晚就是他來給的錢!」那化著濃妝的戲子壓著心底害怕說,「他還說事成之後還會給更多,草民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他,都是他策劃的!」

  聞琉倒沒再說話,他靜靜坐著,手臂搭在梨花木方桌上,眸中顏色淡淡,玄色衣袍整潔乾淨。

  一句不言,卻也是不怒而威。

  「是陸先生做的?」寧國公突然轉頭問陸覃。

  陸覃扯出一個僵笑,「陸某不太明白您所說何事。」

  李瑤哭著說:「是女兒拜託陸先生做的,不關他的事。」

  陸覃攥緊了拳頭,猜到李瑤怕是全都說了,也不能再隱瞞下去,直言道:「若國公爺想說的是四小姐所托之事,那陸某願意承認。」

  他的脊背挺直,沒有彎曲,也沒有半點認錯的模樣。

  單這樣看,他似乎還有些讀書人的身上的傲氣風骨——如果忽略他藏在眼底的慌亂。

  「四小姐年紀尚小,趙郡王品行不佳,陸某教書育人,自然不願眼睜睜看著學生落入虎口!」

  陸覃說得光明磊落,沒說污蔑宴卿卿的事,似乎一切都賴趙紊,與他並無多大關係,而李瑤的啜泣聲則是更加大。

  趙紊皺眉:「冠冕堂皇!」

  寧國公氣急,實在想不透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做這種糊塗事!

  「陸先生你!便是再看不過去,你也不該胡亂編造扭曲之事,污蔑宴家姑娘的清白,當真讓人寒心。」

  陸覃卻是抬頭看著他說:「國公爺此言何意?陸某只是私下讓人在國公爺面前說趙郡王與他身邊女子之事,怎麼牽扯到宴家小姐?」

  他這話又是突轉,根本沒認損毀宴卿卿的事,連李瑤的腦子都有幾分懵然。

  她這次卻是反應極快,哭腔的聲音把話說完整了:「女兒真的不願嫁這種人,但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構陷外人,怕是這戲子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

  那戲子慌忙道:「陛下明鑒,草民絕無半點對宴小姐不敬之意,是這陸覃在狡辯!」

  「陸某是讀書人,禮義廉恥皆放心中,怎可能讓你陷害宴家忠良?」陸覃瞥了他一眼,「戲子本就多戲,卻沒想到惹禍上身後還能冤枉他人。」

  陸覃的拳頭鬆了鬆,努力呼出口氣,他覺得全身如同繃緊的弦。

  污蔑宴卿卿的事絕對不能認,尤其還在這麼多人面前。這裡面都是官員家的親屬,皇上可以罰她們,但他不可以在她們面前落個心思不正。

  他必須要把自己摘出去。

  陸覃是個謹慎的人,派小廝丫鬟出去都不穩妥,所以他自己親自去找人交代,幸而給錢的時候沒人看見,而戲子也不認得他。

  雖料到以後事情可能會爆出去,但那時早就找不到是誰傳的謠言,更加不會連累到他。

  他哪算得到皇上突然會跑過來!而李瑤居然還那麼傻的承認了!

  「齷蹉骯髒的小人!」而兩個戲子皆被他激怒,想站起身來和他纏打,又被旁邊的侍衛緊緊按下,動彈不得,只得罵罵咧咧。

  剛才哭鬧成一片的室內才剛剛安靜,外面就又亂哄哄吵了起來。

  聞琉突然笑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感情。他抬手拍了拍掌,說了聲好戲,沒有用力,聲音也不大,卻沒一個人敢再多說。

  陸覃握拳說:「望陛下明鑒。」

  聞琉卻沒回他,對外面的人說道:「派人回宮中一趟,讓張總管禮個單子……罷了,今年有人去了趟波斯,帶回一點綢緞香料,宮中用不了,全送到宴府吧。」

  在場的人突然有些恐慌。

  從那種地方回來的可不是一件兩件,滿滿裝了十幾車,金銀不可估價,這些昂貴的東西全部賞賜到宴府……皇上到底是多偏愛宴家!

  「沒有證據,不知真假,空憑張嘴,什麼都能說,諸位夫人做得個好榜樣,朕可不敢信。」聞琉淡聲對陸覃說,「這位先生既然承認得如此俐落,那朕也不多問別的,唐維,帶人去搜搜他的東西。」

  陸覃的身體一僵,「陸某家離得遠,來回趟浪費時間多,夫人小姐們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陸先生是在怕什麼?」聞琉說,「不過搜查一番,有什麼好擔心的?連夫人們都沒有怨言呢,不是嗎?」

  誰都不敢說自己有怨言,紛紛搖頭。

  有個侍衛跑上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在唐維耳邊說了幾聲。

  唐維對他點頭。

  「陛下,」唐維稟報道,「侍衛方才發現這兩個人收的銀錢裡有女子首飾,覺得奇怪,多觀察了幾眼。標記雖藏得深,但確定是從李府出來的,怕是府中哪位夫人小姐的東西。」

  李瑤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塊石頭,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陸覃。

  她的確把自己的私房錢和首飾給過陸覃。

  「呈上來,讓寧國公瞧瞧。」

  陸覃不相信,下意識地說:「不可能。」

  「寧國公都沒看,陸先生怎麼就未卜先知了?」聞琉看著他,「朕不想無端猜測,陸先生是想說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嗎?」

  陸覃額上直冒冷汗,他不敢再多言,他不相信李府的東西會出現那群戲子手裡,一定是看錯了。

  跪在地上的小姐夫人們個個都是心驚膽戰,李家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外人手裡?這陸覃一個勁地為李瑤著想,莫不是也有什麼貓膩?

  寧國公是個粗人,拿著首飾端詳,還沒看出什麼。

  李夫人突然開始打了李瑤,鬧出的動靜又是讓人嚇了一跳。

  「母親不過是罰了你三個月份例,府中什麼沒有?賣首飾做什麼?!不省心的玩意!」

  李夫人語氣帶著怒氣,手上動作聽著就重。

  「不想嫁人就直說,鬧出那麼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還敢亂信別人的謠言,對得起人家宴小姐嗎?!」

  她疼著李瑤長大的,從小就沒怎麼打過她,打在她身上李夫人也心疼,但現在卻是不得不打得重些。

  照皇上這種不得到最後結果不甘休的樣子,再查下去,那寧國公府的名聲就全沒了!

  李瑤又大聲痛哭了起來,寧國公見自己夫人這般異常,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猜了個大概。

  而這裡面的夫人雖個個是人精,卻也不得不震驚於現在的發展,皆是驚愣的望著李夫人,隨後又都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難怪這李瑤不願嫁!

  還說趙郡王與宴小姐,恐怕是在賊喊捉賊。但誰都沒說話,甚至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這種事,說不得,說出去就是得罪人。

  陸覃的心沉入谷底,不管他再怎麼解釋,都不如李夫人現在的異常說明問題。

  「寧國公往常是個衷心的,朕可以不再追究,陸先生的事朕也可以等侍衛回來再問。」聞琉突然鬆了口,他的手指輕敲桌子,「只是還有個疑惑,望世子夫人先行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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