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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始於夏日》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門鎖上了,像是絕對安全的證明,那個房間很大,很暖,全身光溜溜的也不會覺得冷。月光從小陽台飄進來,投入清水般的影子,床單是純棉的,純藍灰色的,一點紋樣也沒有,貼近了聞,有股清淡的皂香。

  時湛陽把燈光調得很暗,一種幽幽的暖橙,他站在床邊,看著橫陳在自己床上的小弟,快速脫了自己濕透的衣裳,半倚在床頭疊好的羽絨被上躺好,撕開潤滑液的塑封包裝,又把紙盒扯開隨手丟在床下。

  邱十里就趴在他懷裡,急不可耐地和他嘴唇貼著嘴唇,一張口,濕潤火熱的氣息就呼在他唇邊,「哥,」他輕輕問,「你早就準備好了啊。」

  「沒想到用在今天。」時湛陽笑道,卻不急於擰開蓋子,邱十里還是黏著他,忽然就被他扣著手腕壓在身下,急惶惶地分開雙腿,一個吻卻跟著落在喉結上,又印過方才被掐青了的脖頸,順著鎖骨、胸口、肚臍……一路向下,最後在他腿間停住。

  那只脹紅了的小東西被嘴唇碰了,和手完全不同,那麼柔軟,那麼溫暖。邱十里全身都在發抖,沒來得及反應,那股熱氣又有轉移,擦過腿根,竟直接探入他兩片臀肉的中間。只覺得屁股被掰開了,那小口暴露在外,有什麼在輕柔地啜吻,那是唇瓣,又有什麼軟滑的,試著鑽進去一點,那是舌尖。

  「兄上,別……兄上!」邱十里下意識夾起大腿,弓起腰,軟著手腕,把時湛陽往外推,他無法想像他大哥埋著頭,這樣露骨地親他的這種地方,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是很髒很髒的。可時湛陽根本不受動搖,把手探到他腰下,要他躺好,乖乖把屁股抬高一點。

  邱十里喘得更急了,把雙手捂在嘴巴上,他不敢再躲,更捨不得躲,羞臊感混著一種單純的快活,一同把他覆蓋。大哥一隻手掌在他後腰踏實地托著,另一隻則在下壓他的大腿,他順從地把自己捲起來,膝蓋都快碰著臉了,小腿高高地翹著,私密的部位就這樣完全外露。

  他是想努力躺穩的,卻耐不住穴『口那股融化般的熱意,有侵入感,又有那樣溫存的吻,弄得他從尾巴骨軟到全身。正恍惚,邱十里忽然想到,最初練基本功的時候,大哥幫自己抻壓過筋骨,用這種不容反抗的強硬手勁,卻很溫柔地笑說,把折斷了怎麼辦呀,大哥也經常誇自己柔韌性好,身子骨軟,可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自己原本想都不敢想的。

  這麼一琢磨,他就軟綿綿地一鬆力氣,往左翻著側躺過去,時湛陽順勢將他兩股分得更開,一條腿折起膝蓋,一條腿直著,中間藏著一個水乎乎的小洞,引人再次親吻上去。邱十里已經暈頭轉向了,聽見嘖嘖的、越發羞人的水聲,靜悄悄地扭臉來看,又咬著自己的嘴唇,通紅地別回去,把腦袋埋在被子裡。

  「好了……哥,」他悶悶地說,傻傻地重複,「好了,好了。」

  時湛陽似乎也覺得火候差不多,放過那個難為情的地方,又在他屁股肉上啃了兩口,不輕不重。邱十里還是不好意思回頭,還是側身趴著,聽見潤滑液的蓋子被擰開的脆響,還有液體搓在手裡的濕黏聲音。

  剛被舔開一點點的後穴還在敏感地一縮一縮,臀縫裡就被抹上了滑液,濕了一大片,還往下緩緩滴流著。卻一點也不涼,帶著時湛陽手心的溫度。

  接著,邱十里就被從後面一把抱住了,腰窩上戳了硬硬的東西。時湛陽躺了下來,貼在他背後,一手搭在他腰側,在身前肆意撫摸,一手嵌在後面,試探著插入一節手指。

  這麼一抱,邱十里心中的渴求就壓倒了羞赧,也壓倒了初次被硬物進入的不適,他太喜歡被大哥擁抱了,發瘋般喜歡,貼合的皮膚多一寸,就能給他多上一大捧的滿足,他就是屬於這個懷抱的。

  於是他轉過臉,水汽氤氳地看著大哥,張嘴索要著親吻,時湛陽一看就懂,默默笑著,攏上他的臉蛋,把濃情蜜意都親到那副唇舌中,下面的手指也懟得深了幾寸。

  可這對邱十里來說還是不夠,他自己也是剛意識到這一點,突然起身往時湛陽身上一壓。他趴在大哥身上,軟軟伏下腰身,撅高一點屁股,腿大大地岔開來,夾在時湛陽身體兩側,癡癡地望著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小狗般吧嗒吧嗒地親下去。

  時湛陽和他蹭著鼻尖,熟練地回應著他,引導他好好呼氣吸氣,撫摸從他後腰下滑,滑到股縫間揉搓,手指又帶了更多的潤滑液往穴『口裡頂,在那窄澀的甬道中探索。

  「嗯……嗯。」邱十里含混地溢出低低的喘叫,又一個綿長的吻過去了,他感覺到大哥慢慢地塞進去第二指,一點也不疼,那種滑膩又硬挺的充實感越來越讓他放鬆了,約括肌也不會再膽小地排斥,只是那迷藥在他全身蒸騰著,不住地叫囂著空虛。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能這樣笨蛋似的一直任人動手,什麼都不做。

  「,別緊張,」時湛陽還在他耳畔安慰,「疼就咬我。」

  「不疼,」邱十里努力平緩呼吸,放鬆後面的肌肉,「我怪怪的……好舒服。」他喃喃道,鼓足勇氣挪動搭在大哥肩上的手,摸過硬朗的胸肌腹肌,撈了一把,將那高翹著戳了自己半天的大東西握住。

  時湛陽閉了閉眼,擴張的手還是一樣深淺有度,但邱十里看得出來,他是舒服的。邱十里心裡雀躍了一下,往下拱了拱,想用小腹配合著蹭,硬得像石塊一樣的龜『頭卻直接頂在他肚臍上,讓他哆嗦了腰。但他還是穩住手腕,雙手捧住性『器,用大哥之前教的法子捋起來,那端頭就一直戳在他肚子上磨蹭。

  他在意亂情迷間,確切地聽到,大哥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不少,「對,再用點力,。」時湛陽啞聲道,坐直了一點,好讓邱十里不至於太靠下,能夠著他親吻。

  很快地,後穴已經軟得能塞進三根手指了,邱十里被兜著屁股抽攪,肩頸被吸上一個又一個吻痕,手裡的重量也在凶巴巴地提醒著他什麼。可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渴求,一個點,稍稍被大哥的指肚碰一下,他就舒服得滿腹滾熱,差點想射。

  「可以了。」他咬著大哥的耳朵。

  「可以什麼了?」時湛陽按揉著那個地方,問得有點不懷好意。

  「可以,進來了……」邱十里果然入了套,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找口子鑽進去的,「哥,哥哥,你進來吧。」他慢吞吞地說,反手抓住大哥的手腕,往下摸,摸到自己。

  時湛陽不吭聲,手指抽出來,邱十里的手腕被他扣住,人也被他翻身壓回床面。安全套放在枕邊,他伸手去拿,少見地有點手忙腳亂,邱十里靠在那團羽絨被上,打開兩腿,手搭在小腹上,就那麼呆呆地盯著他戴套,眼睛瞪得老大,都把他看不好意思了。

  他想正面來,又擔心邱十里第一次覺得彆扭緊張,琢磨著,擠了攤潤滑液往下身抹,只聽邱十里忽然開口,「我剛才……真的,害怕,」他把嘴唇咬紅了,還是望著時湛陽不放,眼窩裡暈著毛茸茸的光線,「我覺得我好髒,也笨,只會打架,家裡好像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時湛陽當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他也幾乎沒聽過邱十里張口說過害怕,哪怕他們在某個凶險地方,旁邊躺著橫死的人,並且隨時可能命喪黃泉。

  不管了,他想,這次他必須正面來,他要把小弟的每個神情都收入眼中,如果有淚,他要幫他舔乾淨。「……哥哥回來了,沒事了,」他握起邱十里的大腿,前端抵上那個軟嫩入口,破進去,緩慢均速地一寸寸頂,能看得見陰『莖被箍得變了形,那裡面實在太窄,緊得他頭腦都麻了,「,乖。我在呢。」他穩住氣息,又道。

  邱十里明顯顫了顫,臉紅得像要滴血,目光懵懵懂懂的,貼在他臉上不肯放,「近一點……哥,」小口小口地抽著氣,邱十里又道,「離我近一點。」

  低聲應著,時湛陽又俯下身去,跟他黏黏地吻在一起。快要全部頂進去了,原來就是這種感覺,所謂的肛『交,所謂的兄弟相親……還有他凌晨驚醒時記起的美夢。他曾經覺得非常寂寞。現如今,小弟就在身下,還帶著新鮮的傷,全然把自己打開,低喘著,像頭剛剛跑回家的,馴良的小鹿。更深了些,他的胯骨碰上邱十里的大腿,一圈圈腸肉擁擠上來,嚴絲合縫地把他包裹住,又像一汪有力度的熱水,蕩漾出他的形狀。

  「可以動了嗎?」時湛陽口乾舌燥。

  「嗯,嗯。」邱十里脖子都紅了,平坦的胸『部也因為羞臊而顯出艷色,緩緩點頭,手放在腦袋兩邊,五指都攤開。

  這就好比一道赦令,時湛陽撐住床面,抬腰抽出來一點,又立刻頂進去,水潤的聲響被他磨出來,心尖上那把火已經燒得漫山遍野了,他擋不住自己,漸漸加快了速度,都是抽出一點點再操進去,就著方才發現的那個小硬塊磨。

  潤滑液用得太多,被帶出來不少,黏濁蹭上恥毛,啪嗒啪嗒的稠密響動挑起時湛陽全身的神經,他只想把這小洞搗得更徹底,讓自己化在裡面,讓小弟舒舒服服地叫。卻見邱十里洇濕了眼角,被他撞得一抖一抖,儘管躺著,卻還像是搖搖欲墜的,可那雙手還是那樣可憐巴巴地擺著,陷在羽絨被裡攥起指頭,動也不動。

  時湛陽放慢些節奏,貼在邱十里耳側,「怎麼了?」他去捉邱十里的手,「這裡這麼僵硬。」

  邱十里正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愣了兩秒,聽明白不是在說自己別處僵硬,他的心又放了下來,「……我不知道,啊,」他呼呼地喘著,把那難以啟齒的煩惱說給大哥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

  他是因為太喜歡了,他全部的喜歡都在這兒,都被用出來了,所以全部精力也都集中在被進入的地方,還有進入自己的這個人身上,所以忘了動,也不知道怎麼動,又怎麼擁抱,只會呆呆地承受。

  這好像太傻了點,他不好把這說出口,可時湛陽聽懂了,還笑了,一邊在他裡面研磨著,一邊耐著性子拎起他的手腕,教他抓著自己的大臂,又撈他的小腿,教他纏在自己腰上,好好地夾住。

  邱十里學會了,用力把大哥抱好,把自己掛在他身上,隨後時湛陽就又開始提速,雙眼一眨不眨地仔細瞧著他,眼神深得好比一片在午夜洶湧的熱帶的海。邱十里不知道,在大哥眼中,自己就像簇新的竹枝一樣鮮嫩柔韌,他燒紅的耳尖,霧氣濛濛的神情,都是餵進大哥口中的烈酒。

  但邱十里知道自己的感覺,那是種全然陌生的舒適,粗悍滾燙的東西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剛剛疼過,雖然潤,但那疼根本就不是磨得而是撐得,他就像要裂開一樣。適應到現在,他還是有即將被干穿的錯覺,可更多的是種體貼的交付。他覺得大哥把身體交給了自己,而自己也把身體獻了出去……用信任,用熟稔,用衝動……用什麼詞都不合適。

  只有用兩情相悅,邱十里又被撞到了最敏感的那個點,他努力含住呻吟,默默地想,這個詞太美太好了。

  時湛陽刮掉他額角的汗,親吻他黑得像被水澆過的眉頭,又去吸吮他的耳垂,牙尖就著那小小的耳釘打磨,輕輕咬著那點軟綿綿的肉,有酒氣,煙草氣,有他獨一份的味道,邱十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想把那氣息全都嚥下,酥酥麻麻地縮起肩膀,「……力度可以嗎?」他又聽見大哥在問自己,聲音乾啞得嚇人,還是沉穩的,尾音卻帶了點顫,「,頂到了嗎?」

  「到,到了,」邱十里感覺到,屁股裡流出的潤滑液已經淌到了尾骨上,從熱乎變涼,卻又被磨熱,他不自覺地想把時湛陽摟得更緊,便攀住他的肩膀,兩隻手勾在他頸後,「哥,兄上……」他斷斷續續地問,「你舒服嗎。」

  「舒服啊,裡面很柔軟,很熱,還會吸我,」時湛陽熠熠地笑了,扶了扶他,讓他屁股踏實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又連著頂了好幾下,「呢?有沒有舒服到,感覺你快化掉了呢。」

  邱十里聽了這麼赤裸裸的流氓話,還是被這麼溫柔地說出來,連床板晃動的吱呀聲都讓人臉熱,他害羞地忽閃著眼睫,往大哥胸膛前躲,「舒服。好舒服。」

  「那就叫兩聲,讓我聽聽。」時湛陽不讓他躲,直起一點腰桿,還變本加厲地抓揉起他的胸『脯,薄薄的,抓不起來,那就下手去捏去掐,去用掌根壓磨,脆弱的乳頭很快就被欺負得紅了也腫了,時湛陽又彎腰去吮,「讓我聽聽好不好。」

  邱十里猝不及防地啞了半天,拼了命才不發出奇怪的聲音,他記得第一次在飛機上,大哥就不讓他亂叫,還說會想殺人。加上方纔他再次面臨手無處可放的境地,可胸『部又疼,又同時舒服得嚇人,屁股也越來越敏感了似的,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見大哥壓回來,是汗流浹背也觸手可及的,他就趕緊摟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別人,別人聽見了……」

  時湛陽對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還是很有信心的,更何況這層現在應該只有他們兩個,「這是你家,放鬆,想叫就叫。」

  「呀,」邱十里聽話地放鬆了一點,就不經意叫出了聲,「哥,哥哥……」

  「哥哥最喜歡你。」時湛陽接住他的話說,又滿意地笑了,比螢幕裡的大明星還要生動好看,卻又這麼笑著,狠狠地攥了邱十里的性『器一把,它方才隨著兩人的韻律甩動,現在卻被密密實實地握在一隻手裡,快速地擼動。

  他這麼擼著,不但把邱十里的叫給擼了出來,聽見那副清澈嗓子像忽然被泡了酒,醉迷迷地帶了顫音,他自己身上也竄起更大的一股邪火,發著狠往裡頂,哪還管什麼敏感點,反正他脹得這麼硬,動一下就能實實在在地碾上,就這麼用力抽『插著,每次都到頭,還快得跟打樁似的,他用空餘的手捉住邱十里的,和他十指相扣。

  邱十里眼圈都紅了,眼淚被逼了出來,眼尾,眉頭,都是茫然的神情,彷彿不敢相信身體裡的感覺,「哥,哥……好深,唔,好大……太快……太滿了!」他的叫聲被撞得時大時小,時高時低,飄飄蕩蕩的,惹人疼得不行。

  「忍著。」時湛陽的小背頭已經散亂下來,只說了這麼一句。

  說罷便低下頭,不由分說地把邱十里親了個透,含著他嘴唇不放,側耳聽他隱隱的抽噎,還有下嚥口水的咕嘟聲,下面那張濕軟的嘴也是一樣,那麼窄小,那麼脆弱,瑟縮著把他接納進去,往外一抽,又彷彿黏著他不讓走,滋滋水聲同樣動人。

  邱十里的確被操狠了,他已經不再疼痛,只是覺得自己快要散架,那種永遠也不能被割裂的相連感,皮貼著皮,肉貼著肉,入侵他的四肢百骸,他好像今生都只能聞見時湛陽一個人的味道,這讓他覺得無比安全又無比滿足。

  已經不再是媚藥驅使他心跳過速,浴室裡不能射『精的慌張也煙消雲散了,他頭腦空空的,倘使閉眼,就能看見一大片亮白,他又睜眼看著時湛陽,有光芒照在眼裡,同樣的令人目眩。

  他迷瞪著想,屋子裡是暗的,夜晚很黑很冷,可是大哥,我的大哥,很明亮。

  然後他射在時湛陽的手裡。

  那種從骨縫裡滲出的,動盪不安又極端刺骨的愉悅感,過電般通遍邱十里全身,和以前每一次射『精都太不一樣了,以前他是緊閉的,現在他被從裡到外打開。

  他近乎驚恐地把額頭抵在大哥下巴上,啊啊大叫,抽搐般扭著腰,屁股也跟著收緊,嗚嗚咽咽地,急聲叫著哥哥,時湛陽卻彷彿聽不見,燒著了一雙原本沉著的眼,持續地往他最深處釘,好像他隨高『潮而縮緊的穴『口也是種絕佳的助興。

  「啊……啊,我……」邱十里打著難堪的哭嗝,軟下手臂,抱在大哥背上,乖乖承受起每次失去理智的頂撞,忽然間,他又勾起癡纏的笑,目光入迷地追著時湛陽逐漸空泛的眼,小動物般眷戀地望著這個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男人,這個平時自持又自傲的兄長。

  他又開始舒服了,心理帶著生理,生理又填滿了心理。陰『莖沒有完全疲軟下來,端口還在流汗般淌著液體,和精『液混著抹在兩人之間,時湛陽的汗也滴下來,比剛才滴了更多,邱十里就環著他的頸子,把自己提上去,湊近了舔掉。

  汗是鹹的,有一點點胡茬的癢,邱十里蹭到大哥的唇邊,又去接吻。

  糟糕的一天,現在是完美的一天,他被綿綿地回吻著,稍有遲鈍地想。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時湛陽支起腰跪了起來,他還是一言不發地,從邱十里身體裡撤出,扯了套子對著那片白花花的小腹,給自己快速地打,他想射在邱十里肚子上,屁股和臉暫時不要去想了,好像只有這樣才不太過分。

  哪知邱十里也不吭聲,突然爬起來,執拗地往他胯下鑽,時湛陽一時愣住,回過神時,性『器已經被一片溫軟包裹住。他知道那是小弟的嘴,他看得一清二楚,自己戳在人家口腔中,臉頰都給戳出了形狀。可他根本來不及撤,邱十里試著舔了舔,又或是吸了吸,時湛陽已經難以辨認了,高『潮是一瞬間的事,他射在邱十里嘴裡。

  「吐出來,,吐出來!」他扶著邱十里的肩膀,讓人坐直,伸手去接自己那點攢了好久的髒東西,卻見邱十里低著頭,抹了抹嘴,又抬臉衝自己樂。

  這是給嚥下去了。

  「好腥,」邱十里整個人都是通紅的,認真地說,「味道像生雞蛋。」

  「……漱漱口,這種東西不要吃啊。」時湛陽想下床給人找點水,卻在床沿被邱十里用力拽住,他仰面在床上橫著躺,倒看著時湛陽,一臉天真爛漫,「我不要漱掉。我要記住。」

  時湛陽無奈地笑了,刮刮他的鼻頭,「胡鬧。」

  「兄上,你躺回來……」邱十里舔著嘴唇,拽拽他的手臂。

  時湛陽固然照做,他已經很清楚地明白,小弟想要自己做什麼,拒絕都是難事。他靠著表面汗濕的羽絨被躺,摟住同樣汗津津的、還在一喘一喘的邱十里,心裡那股邪火還沒滅呢,只覺得自己還想把他按在床上從後面操,想讓他坐在寫字檯上,正面進入他,更想直接把他抱起來,讓他兩腿盤住自己的腰,或者乾脆小腿掛在肩膀上……

  不過都是想想而已,他看見邱十里傷痕纍纍還漬了汗的手背,也看見他因疲憊而打架的兩扇睫毛,或許平時這傢伙有足夠的精神和體力任自己折騰,但今天不行。時湛陽可不想明早起來一摸,邱十里真發燒了。

  「我一會,要洗一下。」邱十里擺弄著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表盤。

  「明天早上再洗。太晚了。」時湛陽撥開小弟額頭粘的亂髮,心想,戴套就是為了做完就直接睡,可不能白戴了。

  「那我躺一小會就走。」邱十里捋了捋他的指縫。

  「走?」

  「我不用回去嗎?」邱十里懵懵地撩起眼皮。

  「回去幹什麼,不困啊,」時湛陽心軟得不行,邱十里這樣小心翼翼,不是他想要的,「明天早上我們一起洗個澡,一起下樓吃飯。」

  「哦。」邱十里忽然笑了,「兄上,我好高興。」

  「我也高興,」時湛陽也笑,「就是第一次……本來想準備充分一點,誰知道今天這樣。我喝了酒,不夠溫柔……」

  「我很喜歡。」邱十里把他的手掌覆到自己臉上,緩緩蹭。

  「老二還幹了那種事,」時湛陽又道,「我去相親,沒有解釋,也讓不安了吧。」

  「是有一點……」邱十里垂下眼,「但那兩天警長一直在,不方便,我也知道兄上絕對不會不要我。」

  「嗯,我帶了幾個夥計一起去,一起逛公園,好像把那女孩嚇到了,估計警長也覺得我腦子有病,」時湛陽摸摸他的眼角,笑道,「以後這種相親讓老二去。」

  「二哥也不願意去吧。他會更討厭我的。」

  「那就誰都不去,」時湛陽親了親他的額頭,沉聲道,「,你不應該被人討厭。今天這件事,無論對還是不對,我們都真的做了,如果讓你感到壓力的話,你就想,都是大哥出了問題,藥是因為我不在,剛才我還發了瘋,把你弄疼了。」

  邱十里搖搖頭,往上拱了拱,枕在時湛陽肩上,濕漉漉的鼻尖蹭著他的手背,「兄上,不是你的錯。」他張開嘴,含住他的手指,軟軟地咬了一口,「是我想要的。我想喜歡你,不背叛你,一輩子的事。如果它是錯的,那也是我的事。」

  時湛陽的心已經化成了一灘,他肩上的重量好像又沉了,但那是他自己雙手提起,又心滿意足地背上的。他曾經不覺得自己會愛誰,做好該做的就夠累了,沒什麼值得讓他更累。是邱十里讓他意識到這想法的愚蠢,而現在,這種動情甚至延展到一輩子的長度。

  「怎麼會錯呢,」時湛陽把手指抽出來,雙手掬起邱十里的臉,摩挲著他的眼角,又揉他的臉蛋,「喜歡上一個人,還有按時躺在他旁邊睡覺,是世界上最不能說錯的兩件事。」

  邱十里立刻被揉開心了,傻樂起來,八爪魚似的纏上他,聲稱自己今晚就要這麼睡。

  時湛陽卻感到很慌張,是的,他又有了硬的跡象,可他不想說,不想顯得自己宛如色『欲熏心的,沒吃過肉的野狗。

  於是他挪了挪身子,關上檯燈,用「當個好哥哥」給自己洗腦,並堅信自己會做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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