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紅帕(上)

　　「小王爺，你說，我該叫你嫂子好，還是叫你王爺好？」離京前，淳于統笑嘻嘻的這麽問了，讓少商呆了呆。

　　「嫂……嫂子？」細緻的眉微蹙，他輕聲輕語的回道：「我……我是男人，怎麽會是嫂子。」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要擺出兇狠的模樣呢？他不清楚，也擺不出來……從他是個小皇帝開始，就一直擺不出威嚴又兇狠的模樣。

　　這大概同一直欺壓他的人有關吧……小臉偷偷紅了，一想到那張俊秀帶笑的面孔，心裡的甜甜的像浸了蜜似的。

　　「那我該怎麽同阿爹阿娘提起你呢？」淳于統與兄長並不是很像，但笑起來時就知道是兄弟了。少商看著那臉笑，小臉更是嫣紅的美麗。

　　「這……」可是，淳于統說的的確是個大問題，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你覺得呢？」不知該如何拿定主意，又不甘心拿去問淳于示……他知道，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結果，只會得到一臉輕笑，然後……

　　小腦袋用力搖搖，他沒有胡思亂想！沒有胡思亂想！

　　「我嗎？」淳于統一挑濃眉，很有意思的揉著下顎：「小王爺，你還真是被我家大哥欺壓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什……什麽嘛！氣鼓鼓的噘起小嘴瞪了淳于統一眼，少商不悅的開口：「我去問昭明就是了！要叫小王爺還是嫂子，隨你開心！」

　　「等等！」連忙拉住甩袖要走的少商，淳于統努力壓下笑意：「小王爺，是淳于統不好，你先別氣。」

　　大哥交代過，在他整理完書房之前，不能讓小王爺靠近，免得到時又整理不完了。

　　這是個問題，照說七天前就該離京了，而今……眼看小皇帝的登基大典都快開始了，他們還有一屋子書沒整理好。

　　原本，六隻手是比兩隻手來的快，淳于統是很快就把大部份的東西整理完了，雖然身為天朝太傅，而且可能是歷來最有權威的太傅，其實東西卻少得可憐，沒兩天就理好了，唯一多的只有那些書。

　　淳于示是不讓外人碰他的書的，所以只能讓他自個兒去整理……另外帶上了少商兩隻手……淳于統很難忍住笑，他實在想問大哥，到底是整理書還是「整理」小王爺呢？

　　也察覺這樣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離的了京，淳于示只能暫時讓少商別接近了。

　　「昭明……還要很久嗎？」小臉有些悶悶不樂，少商看著對門的書庫，小身子縮進了椅子裡。

　　他大概有一天半沒見到淳于示了，不是說要把他鎖在身邊，不見天日嘛！就這樣放著他在外頭無聊，分明就是騙他！

　　「這……我瞧過，約莫再半日就好了。」這是所謂自作虐，不過淳于統沒笨到說出口。

　　「淳于統，南方是甚麽樣的地方？」沒辦法，少商不敢違抗淳于示的指示，只是把小臉靠在縮起的膝頭上，張望著書庫門。

　　「好地方。」

　　「你覺得，叫我啥順口呢？」少商不是沒有想過淳于統說的問題，只是……他認為淳于示不會讓他擔心這種事，所以也就索性不擔心了。

　　可被提起……總歸是有些在意。

　　「大哥的妻子，當然是叫嫂子順口……不過……」看著那張嬌美的小臉，淳于統也很好奇，這種狀況該怎麽算？

　　「哼！反正我也不想讓昭明用花轎抬過門！」小臉一沉，他瞪了淳于統一眼：「再怎麽說了，我也是個男人。」

　　要抬，也該是他把昭明抬進家裡吧！

　　他知道身為男人，要名分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只是……「如果昭明不能給我，我給他就是了。」

　　他又不在意，父皇跟皇叔們肯定也不會在意。

　　「那……我究竟該叫你嫂子、姊夫還是小王爺？」淳于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要是讓大哥聽到這句話，他們離京的時間又得往後延了吧！

　　「哎唷！」被問得小臉通紅，少商把小臉躲進膝頭，惱羞成怒的大叫：「不知道！不知道！隨你高興！」

　　總算出發，是新皇上登基大典的前兩天，為了讓少商留下來參加大典，小皇帝還偷偷出宮來留人。

　　不過……少商嘆口氣，看著遠離的城門……就算心裡想留，他也認為別留比較好。

　　皇上跟昭明壓根就不對盤，見面沒半刻鐘，他就在皇上氣憤的怒吼中被昭明帶走了。

　　「昭明，回你家鄉要多久時間？」依靠在溫暖的胸膛裡共乘一騎，少商露出的小臉蛋不免又染得一片紅。

　　「沒要直接回去，過去有個好友近日要娶親了，順道去拜訪一下。」溫柔的長指輕輕撫過吹彈可破的嫩頰，輕輕微笑。

　　「娶親嗎？」這一提，少商又想起兩日前同淳于統談的事情，小嘴微微扁了。

　　「怎麽了？」薄唇從他頰側擦過，雖然不是吻卻比吻更令人不知所措。

　　垂下小臉搖了搖，他怎麽說得出口啊！要是真同淳于示說要抬他過門……小身子抖了下，他還想留體力騎馬。

　　「淳于的不肖弟弟說了甚麽？」那張小臉壓根藏不住一點秘密，淳于示對自己的弟弟是甚麽人也還有點底。

　　「沒……沒……沒有……」小臉越垂越低，軟軟的聲音沒比蚊子叫大多少。

　　「沒有？」秀眉輕揚，淳于示勾起少商的臉蛋，柔聲又問：「少商，真的沒有？」

　　看著那淺笑，少商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他……是說了些……」

　　果然，昭明的笑臉總是讓他不知所措呀……

　　「甚麽？」薄唇貼上他嫣紅的小嘴，並不是吻，但溫熱的氣息卻吹進他四肢百骸，小身子微微顫抖了。

　　「他問……」雖然腦子甚麽也沒法想，少商還是努力把持……老是這麽輕易就被牽著鼻子走，會不會哪天昭明就嫌膩他了呢？

　　「少商？」溫熱的唇滑向細緻的粉頰，壞心的咬了一口。

　　儘管這個時候，官道上已經沒有甚麽行人，畢竟還是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淳于示心裡感到有些可惜。

　　「唔……」大眼迷惘的眨了眨，少商終於還是放棄掙扎：「他問，該叫我嫂子、姊夫還是小王爺。」

　　一邊回答，小嘴追著淳于示的唇，親了一口。

　　秀眉微蹙，他任著意亂情迷的人兒像貓兒似的舔著自己的唇，半天才回吻一口。

　　「少商，你想當嫂子還是小王爺？」他知道少商還是個孩子，原本不想這麽早定下這件事的……

　　「不知道，嫂子也好，小王爺也好，我只想跟昭明你在一起。」少商答得很快，小臉上的紅暈跟平時有些不同。

　　「是嗎？」挑眉一笑，淳于示也就順著他的話鋒：「那，就這樣吧！」

　　「啊……」大眼瞪得更大，隱約露出失望的神采……「好……」

　　小肩膀垮下，少商悶悶的縮進溫暖胸膛裡，沒再說話。

　　他們是在接近一個叫梨縣的小城外，遇到迎親隊伍的。

　　騎在馬上、一身喜氣洋洋的新郎倌一瞧見淳于示，就開心的搖手大喊：「昭明！喂！昭明！」

　　也笑著舉起手搖搖，淳于示低頭對少商介紹：「新郎倌是淳于的竹馬之交，在梨縣當捕頭。」

　　「喔……」點點頭，新郎官已經騎著馬靠上前了。

　　「昭明啊！你還真來了！」爽朗的拍拍淳于示的肩膀，新郎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懷中眨著大眼，一臉無措的小人兒。

　　「這位是……」

　　笑笑，淳于示道：「別讓嫂夫人等，你還在路上呢。」

　　一提醒，新郎倌拍拍自己腦袋大笑：「是啊！瞧我這記性，見了你太開心了，都七年沒見了吧！」

　　「是啊……」俊目瞄到花轎的轎簾飄動了下，淳于示苦笑：「嫂夫人還等著，晚些再敘舊吧。」

　　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新郎倌總算策馬回到隊伍裡，猛的又一回頭：「昭明，你也真是的，娶妻也不說一聲。」

　　娶妻？少商愣了愣，仰頭望著淳于示俊秀的面孔，小嘴輕扁：「甚麽時候娶妻的？」

　　「适才。」看了那張帶有醋味卻不自知的小臉，淳于示哈哈笑了。

　　适才？啊！小臉一紅，他又偷看了昭明一眼，把臉藏進帶有薰香的披風裡。

　　笑著摟緊他，策馬跟著迎親隊伍進了城。c

　　因為新郎倌是捕頭，新娘又是縣裡耆老的孫女兒，婚宴弄得非常熱鬧，又因為武人不拘小節，洞房一鬧起來，簡直無法無天。

　　頭一回參加婚禮，少商好奇的跟著人群跑，連洞房也跟進去了。

　　喜房裡，佈置得紅通通的，一身鳳冠霞披、頭蓋紅帕的新娘垂著頭坐在床上，嬌嬌羞羞的隨著大夥笑鬧。

　　不由自主的，他回頭望向守禮的站在門廊外，含笑似望著他的淳于示，心裡有些糾疼……

　　「小姑娘，到你了！」小姑娘？一旁的媒婆擠眉弄眼的拉著他衣袖，鬧洞房人人都得說上一句吉祥話，他脹紅了臉，遲疑著該不該糾正媒婆的錯認。

　　他怎麽會是小姑娘？怎麽看都是個玉樹臨風的王爺吧！

　　不過……算了……

　　「這……」他吞吞口水，有些乾澀的開口：「早生貴……貴子……」心裡狠狠的一抽。

　　喜房裡，大夥兒還在鬧著，他悄悄退出走向心裡唯一掛念的人身邊。

　　「昭明，我不能生孩子。」眼眶微熱，他低著頭不敢看昭明。

　　「淳于知道。」伸手將少商小小的身子攬入懷中，薄唇貼在幾乎落淚的眼角上一吻。

　　「我……我不是女人……」淚還是滑下了，少商吸吸鼻子，用臉頰蹭了蹭他。

　　「淳于很清楚。」唇順著淚滑向嫣紅的小嘴，舔到淡淡的鹹味。

　　「昭明，抱我好嗎？」小舌尖輕輕舔過他的唇，笑得讓他心都揪痛了。

　　「好。」摟著輕顫的小身子，他們默默離開。

　　像是害怕一眨眼，身邊的人就會消失那樣，唇瓣激烈的交纏著。

　　嫩舌被吸住啃咬，盛載不住的唾液順著唇角滑下……

　　「啊啊──」纖細的項頸被狠狠咬了一口，少商痛得落淚。

　　滾燙的唇往下，衣物被粗暴的扯碎，在床被上散了一片。

　　「昭……昭明……」細瘦的手臂環住男人挺拔的肩背，羞怯的磨蹭男人已經呼之欲出的部位。

　　「少商……」手掌握住少年挺立的分身，他輕輕笑了。「少商，這麽想要淳于嗎？」

　　「嗯……我要你……」嫩頰紅得像火燒，少年閉起眼不敢看男人，卻堅定的點點頭。

　　薄唇，落在單薄的肩頭，輕一啃咬留下花瓣般的痕跡。

　　「唔……」嚶嚀聲，少年羞怯的別過頭不敢看。

　　低笑，男人也解開身上的束縛，將自己挺立的部位貼上少年的……

　　「啊啊──昭……昭明……」未曾有過的奇妙觸感，讓少年驚叫起來，顧不得羞連忙低頭看。

　　不看還好，一看他巴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

　　「昭明……昭、昭明……」搖著小腦袋，他止不住淚水，想別開眼，卻又移不開。

　　男人雄偉的分身緊緊貼著他還未完全成長的淺色分身，隨著男人的擺動，磨擦著他……

　　「啊啊──嗚哼……昭、昭……昭明……」小手想捂住臉，卻被一把抓住，逼得他不得不看。

　　儘管只是互相摩擦，但那種感覺比進入他身子裡還令人難耐，既柔軟又堅硬，像是裹著絲綢的熱鐵，磨得他渾身發軟。

　　很快的白色的蜜液噴灑在男人結實的胸腹上，他軟軟的倒在男人懷裡喘氣。

　　「少商……還沒……」紅腫的唇又被吻住，少年輕哼聲，被壓進被褥間，修長的腿被大大架開，腰被抬高後向後折。

　　「別……昭……別……」察覺男人的意思，他掙扎起來，卻被輕易的一手制住。

　　「少商……看著我怎麽疼你……」薄唇彎曲的像是微笑，卻帶著狂氣。

　　慢慢的，那形狀端麗的唇貼近粉嫩的後穴，伸舌一舔……少年柔軟的身軀大大震動……

　　「嗚嗚……」咬住小手不肯叫出聲，少年卻別不開臉，著魔似的看著男人舔舐自己羞怯的部位。

　　「嗚嗚……嗯嗚……」男人的舌已經頂開含羞帶怯的穴口，往禁地前進，少年含著淚不敢置信，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看著自己被男人侵入，讓他羞愧的恨不得躲起來。

　　與火熱的分身不同的溫濕感覺，少年桃色的分身又緩緩挺立了起來……看著自己身子的反應，他瞪大眼，幾乎喘不開氣來。

　　「啊……昭……昭……嗚哼……」

　　男人微微抬起眼，似乎笑了。

　　「呀啊──」身子被大大的往後折，少年幾乎能見到自己被舔得濕淋淋的後穴，不知羞恥的蠕動……

　　「別……別這……啊啊──」來不及阻止，他看到男人雄偉的分身，往自己身子裡壓了進去……

　　「嗚嗚……別……啊啊……」捂住臉的小手被強硬的拉開，他只能看著自己淫靡的部位，毫無困難的把男人吞至根盡……

　　「少商……看著你怎麽吃我的……」悅耳的聲音即便是說著令人羞怯的話，依然令他心醉神馳。

　　不自覺的點點頭，他再也別不開眼。

　　「嗯啊啊……啊啊──」脆弱的部位被狠狠頂動，小分身再也忍不住第二次達到頂點，將帶著他氣味的白液灑在幾乎失神的小臉上。

　　「少商……」因為達到頂點，包覆著男人的後穴也抽搐了起來，讓男人忍不住將滾燙的熱液傾瀉在他身子裡……

　　「昭……昭明……」少年幾乎昏厥過去，但體內扣著的熱塊，尚未有軟下來的樣子，他乖順著搖搖細腰，把男人吞得更深。

　　「少商，淳于能弄壞你嗎？」男人漂亮的眸底翻騰著，俯身含住少年紅透的耳垂。

　　「嗯……你想怎麽……」小臉貼著男人汗濕的肩頭輕蹭，軟軟的說：「我都好……」

　　「少商！」低吼，他將身子還抽搐的身子反轉，再次深深的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