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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夜》第53章
騎士劄記•調情曲

  出征的事很快提上日程。

  當天,參與此次戰役的主幹成員在面談室進行最後一次商議。這些騎士團的大佬坐在圓桌邊,樣式各異的長劍泛著冰雪般的光,身上嶙峋的盔甲被清晨的光打磨至鋥亮,一舉一動都透著在戰爭千錘百煉出的果斷剛毅。

  圓桌上擺著羊皮圖紙,圖紙上方浮現出半透明的立體映射,全方位勾勒出維斯特里奧南境與莫洛溫交接的區域地形。

  這次的主帥是格爾納,所以整個軍隊佈置都是他在安排,其他人偶爾附議一句。

  夏洛緹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裡是她的專座,她出於個人喜好甚至還帶了些軟綿綿的抱枕過來。騎士團的諸位基本都認識她,對她這種稱得上放肆的行為早都見怪不怪了。

  半透明的投影在格爾納戴著純白手套的五指下緩慢移動,修長的指尖一點點勾勒出南境寂靜流淌的河流以及冰雪覆蓋的連綿山脈,他的聲音低沉冷靜,激不起塵埃。

  夏洛緹百無聊賴地揪著小棕熊抱枕上的絨毛,偶爾與站在一旁的侍衛長利昂低聲交談幾句。

  利昂比她大一些,跟她比較熟。

  她突然注意到圓桌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有著極為罕見的灰發灰眼,面容英俊。

  她問利昂:「那是誰?」

  侍衛長回答:「安赫爾公主從南方帶回來的小白臉,聽說對莫洛溫比較熟悉。」

  灰發男人突然轉過頭,嘴角微微上彎,衝他們露出一個還算友好的微笑。

  「……」

  「怎麼辦他好像聽見了???」

  「跟我沒關係,不是我說的。」

  「……」

  商談結束,接下來要進行的是閱兵。

  格爾納第一個起身走出去。夏洛緹立刻扔了抱枕,從兩個高大的騎士中間擠過去,緊跟在他身後。

  格爾納站在晨光中檢閱士兵,目光沉靜,不起波瀾,身上的騎士正裝挺括又肅穆。

  夏洛緹心底癢癢的。

  他就像一片純白無暇的雪域,晶瑩耀眼。

  真想在這兒推了他。

  意淫歸意淫,之後緊張的行程讓夏洛緹找不到趁虛而入的機會。閱兵結束後,空間傳送門打開,將他們送往南境的邊塞。

  到達目的地後,格爾納必須安頓士兵,夏洛緹只得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她無聊地趴在窗邊,凝望著窗外。這個房間位於堡壘頂層,一抬頭就能看到南境夾雜冰雪的無邊荒野以及雄偉綿長的漆黑長城。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才隱隱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看見格爾納。

  他站在房間的陰影裡,挺括的衣服上一絲褶皺也無,修長的食指敲擊著純銀劍柄,眉間疊著皺紋,臉色算不上好。

  「哥哥,」夏洛緹微笑著望他,聲音柔和。

  年輕的騎士皺著眉,提起她的行李箱:「夏洛緹,你看看你都準備了些什麼?」

  行李箱打開,裡面充滿了玻璃塑封的餐點和餐具、睡衣睡裙,最上方放著他送她的那支單色葵。

  「你是來度假的嗎?」

  他放下行李箱,走近她,手掌撐在窗臺上,手臂環在身側,高大的身體將縮在窗邊的她徹底籠罩。

  夏洛緹的呼吸微微一滯,胸脯起伏,隱約蹭上經護甲包被的堅實胸膛。

  生氣了。

  「聽著,」格爾納望著她,眼睛裡的碧海浸透冬季的寒冷,凝成無邊的浮冰,「這不是在家裡,沒有人容忍你胡鬧。」

  專注的眼神讓夏洛緹心底開始發燥發癢。她舔了舔嘴唇,用舌尖的溫熱帶去寒氣染在唇上的涼意,又抿了下,讓雙唇像陽光中初展的花瓣一般潤澤鮮豔,隨時都可以承受一個循序漸進的深吻。

  「如果你沒有一個戰士的態度,我安排人送你回……」

  話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夏洛緹環住了他的脖頸,軟軟的舌送進他線條鋒利的唇裡,像條不安分的小蛇到處鑽。舌尖相抵相擦之際,短暫的快感如火花四濺,讓汗毛都豎了起來。

  格爾納想推開她,她反而順勢纏上來,嘴唇碾磨出一點介於呻吟與輕喘之間的軟音,向內直接勾動他的鼓膜。她溫暖甘甜的嘴唇,柔韌靈活的四肢和呻吟起來悅耳動聽的嗓音,她從不吝嗇向他展示這些。

   「想做什麼?」格爾納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嘴角,聲音乾冷。

  夏洛緹身子向後仰,支撐在窗臺上,像偷喝了酒似的雙頰發紅。古戰場上再多肅殺氣息落進她曖昧的雙眼裡都盡數化作溫水。

  夏洛緹眨了眨眼:「我都忍好幾天了。」

  「……」

  她張口咬住他的手指,一仰頭將指上的手套帶下。

  格爾納覺得無論是她微微折光的金色眸子還是扣在牙齒下的紅潤嘴唇都帶著微妙的色欲,身處何地從來不會影響她縱欲的心情。

  他的思緒沒持續多久,夏洛緹已經撩開了衣擺,纖細的五指一點點攀上他的手,填滿指縫,引導他用手掌覆蓋自己大腿與恥骨交接的那塊皮膚上。

  那裡的皮肉較為柔軟,像充填在毛絨玩具裡的棉絮,溫柔地容納他過分粗礪的手指。來回地摩擦,碾轉,深入,玩偶解體,微妙的濕意自內漫出,像是血。

  格爾納驚醒。

  夏洛緹的神色散漫,喘息低啞。

  「你想要我,哥哥。」她點了點頭,語氣篤定。

  格爾納沒來得及回答,她又自顧自說下去:「我能從你眼睛裡看到野心和欲望,一直忍著幹什麼?不難受嗎?」

  「……」

  「我討厭虛偽,」夏洛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拱起小腹,格爾納隱約感覺手指撞進了一朵蜜漿飽滿的花裡,「但我喜歡你。」

  「夏洛緹,」格爾納的語氣鬆弛下來,比之前柔和。他按住她的後腦,「沒有這些虛偽的東西,人與野獸無異。」

  夏洛緹借著靠近的機會將他的手指一點點推進,雙腿合攏微微摩擦,面色酡紅地發出飽含色欲的低喘:「維斯特里奧人本來就是野獸。」

  亞伯特家族的前身是冰川原住民的統治者,數百年前被維斯特里奧人征服喪失了曾經的地位,夏洛緹在他面前從不掩飾對維斯特里奧人的反感。

  格爾納托起她的後腦,掌心寬大,力道沉穩,指尖不自覺得用力泄出失控的前兆。夏洛緹發覺埋在穴裡的手指在輕輕摩擦,薄繭磨過濕軟處帶來中毒般的迷眩,她聽到格爾納反問她:「你不也是?」

  維斯特里奧皇族為了籠絡亞伯特家族與他們世代通婚,夏洛緹身體裡流淌著大量維斯特里奧皇室的血液。

  手指進一步深入,搔弄著敏感的嫩肉,淫液在緊密交融的肉與肉之間製造出曖昧的低吟。她後仰撐著窗臺,小穴無意識地痙攣,感覺指尖直接搔到了柔軟的心腔底,全身都徘徊在興奮邊上。

  格爾納低聲告誡她:「放縱的唯一結果就是毀滅。」

  夏洛緹咧開嘴角笑得無所謂:「這不是有你陪著呢嗎。」

  她扒開衣領,露出胸口。薄薄的內襯勾勒出姣好的形狀與小小的突起。奶尖被略顯粗糙的布料摩擦了許久,鮮妍的紅幾乎能從交織的經緯裡滲出來。不知怎麼讓格爾納想起戰場上血與雪互相玷污的濃烈場景。

  「先讓我高潮。」

  夏洛緹咬了咬他的耳尖。

  被他這麼注視著,她覺得自己的乳尖和陰蒂都在發癢發燙。

  格爾納的眉皺起,又展開。他解開她的內襯,指尖在發硬發紅的肉芽上點了點,然後就著它的輕顫捏住它揉了揉,另一隻手旋開緊絞的穴肉在深處蹂躪,拇指靠近顫巍巍的陰蒂。

  按下去摩挲時,夏洛緹低低地呻吟,小穴緊緊咬住手指,吮吸著榨取快感。她的身體極具彈性,能容納得下男人的性器也會對手指極力挽留,一副怎麼也喂不飽的樣子。

  格爾納低頭,將硬邦邦的小肉粒含進唇間,舌尖掃過頂端,頓時讓夏洛緹戰慄起來。她直起腰,環住埋在胸前的腦袋,雙腿分開以便手指更劇烈地在深處抽插揉捏,睫毛隨著拇指捏按陰蒂的頻率顫抖,水潤的光積滿眼底搖搖欲墜,分不清是痛苦還是享受。

  「哥哥……」指尖順著騎士筆直不屈的脊樑滑下,輕柔微燙,像一枚甜膩至極的吻,幾乎要融化他的信念。

  也不知道是誰在侵犯誰。

  快感上湧得很快,她全身的敏感末梢都暴露在他的手指和嘴唇下,熟透的肉芽一經疼愛便積累起刻骨的酥麻感。她有時會覺得自己欲求不滿,仿佛一條積滿貨物的船,船舷在沉甸甸的累壓下幾乎與海面平行,流浪在無邊深海。

  現在似乎要墜落了。

  「唔――」

  高潮來臨之際,陰蒂和乳尖被同時捏在指間揉弄,深處頂著敏感點狠狠戳弄的手指不肯卸去一絲力氣,快感像擰開閘門一瀉千里的洪水。她扒著格爾納的肩膀,戰慄著呻吟,穴內失控地泄出淫液,水聲粘膩。

  格爾納抽出手指,看見她媚態糜爛的眼稍,腦子裡某根神經猛地一跳,勾起她的下巴合上嘴唇。

  「唔唔――」

  夏洛緹來不及合上唇,津液從嘴角滑到下巴,埋在男人的吮吻裡無措地喘息,雙眼模糊著充斥水霧。

  親吻很快變得沉穩平靜,短暫的失控像微風帶起的波浪,下一秒就被寂靜的暗流揉平,一絲情欲也不肯外溢。

  結束後,心臟還在胸腔裡雀躍不停,夏洛緹喘息著撫上格爾納的胸膛,企圖捉住他動情的跡象。可惜他胸前籠著護甲,不暴露一絲情緒。隱約觸到一點心跳,也仿佛隔著冰面凝視遊魚一般不真切。

  她低頭,下腹腫脹著一大塊。

  格爾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高視線。

  「之後不准胡鬧了。」

  「哦。」夏洛緹靠在他肩上,不情不願地咕囔了一聲。

  「對了,」格爾納按著她的後腦,輕撫著毛茸茸的金髮,聲音低沉微啞,「戰爭開始後你就跟在埃利森那邊。」

  夏洛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直起身子:「為什麼?」

  「跟著我太危險了。」

  夏洛緹氣得想立刻反駁,卻有一陣尖銳的爆鳴聲突然襲來,刺穿耳膜。

  是警報。

  敵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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