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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交代我是誰》第12章
第十二章 好冷,好冷

  木屋的日子在看似平靜的時光中慢慢踱向新年。

  人皮面具已經製成,但是二人卻沒有了下山的緣由。除去偶爾采採藥,鄭瀾的生活就是餵飽小妖精,然後讓小妖精委屈巴巴地搾乾他。只可惜小妖精最近脾氣見長。

  以前君頤受不了了,會一邊用腳跟輕輕蹭他後腰,一邊抱怨「太粗了」,帶著哭腔的呻吟總是弄得鄭瀾從心到骨子裡都酥酥的。

  反觀現在,某夜二人正要共赴魚水之歡,鄭瀾剛全部插進去,君頤就皺了皺眉頭,揉了揉肚子,還拍了一下,不高興地嘟囔了句「變小點」,看樣子是在威脅體內作怪的大肉棒。鄭瀾當場忘了動作,腹誹這是能變大變小的事兒嗎……

  還有某日,鄭瀾一直惡劣地忍著不射,將人折騰得毫無招架之力,怎麼求饒都不管用,只能張開大腿予取予求。他本想抱起人再一邊親一邊動,卻發現君頤自己在閉著眼暗自運氣,一個接著一個深呼吸,嘴裡默念著什麼,看樣子是要努力把火壓下去,嚇得鄭瀾一個激靈就在小穴裡繳了械。

  白日裡君頤努力壓著莫名的火氣,鄭瀾雖覺得有些奇怪,也甘之如飴地順著他,誰沒有些煩躁的時候,誰又讓他是君頤的相公呢……但是一到夜晚,家中各處都是鄭瀾的天下,君頤被欺負老實了,射得痛快了,也就會恢復原本的溫柔模樣,無害地酣睡在側。

  鄭瀾饜足地摟著人,待君頤熟睡後,一連三日,每日都在丑時左右出門,帶著面具溜躂半個時辰,回來再摘下繼續把熱乎乎的君頤抱到身上,將他的臉擱在自己肩膀上,胳膊一定要環著自己的腰,有時還要抬起君頤一條腿騎到自己身上,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滿意地把手放在肉嘟嘟的小屁股上,再欣然入睡……

  等溜躂到第四日,鄭瀾正準備返回,從樹林裡深處走過來一個人,粗布勁裝,一看便知是練家子,越靠近越快,跑到近前。

  鄭瀾神態自若地負手而立,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人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神情似顛似狂,又驚又喜,在看到鄭瀾挑起一側眉毛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明明是堂堂八尺男兒,卻就這麼伏在地上,以拳捶地,又哭又笑,涕淚橫流。

  鄭瀾上前,雙手扶起他。那人抬起身後就緊緊盯著鄭瀾,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狂喜,幾次要說話但張口就是不成聲的哽咽,模樣狼狽至極。

  鄭瀾不由得被他感染,拍拍他的肩,等待對方情緒平復。

  那人使勁兒搓了幾把臉,嘶啞地說出哽在喉間,默念了千萬遍的稱謂:「將軍……」

  鄭瀾沉默片刻,還是選擇開門見山:「實不相瞞,我死後再醒來,就失了憶,往事記不起分毫。」

  那人也是一副震驚過度的模樣,眼圈又紅了起來:「將軍,我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燁家軍參領左升,曾跟隨你北討匈奴,平熤王叛亂。那日我在遠處,一看身手招式,便知是將軍……」

  鄭瀾皺眉:「我的身份,都有誰知道?」

  左升擦乾淨眼淚:「將軍放心,這幾夜我都是隻身來確認,僅我一人知道。」

  鄭瀾點頭,讓左升給他講自己生平事跡,靜靜的聽著,神色不悲不喜,就像是在聽聽一個人的生與死、名與罪。往昔的榮光再也無法感同身受,死前的心灰意冷狼狽蹉跎也如過眼雲煙……

  鄭瀾沉沉地閉上眼:「皇上,可是忌憚我功高蓋主?」

  左升悲道:「將軍雖會有功高蓋主之嫌,但屬下聽聞皇上與將軍兄弟情深,將軍……去後,皇上日夜悲慟,還大病一場。」

  「那我是為何遭害?」

   「是國舅串通副將,買通部分士兵,然後聯名朝中幾位大人上書,給正在戍邊鎮亂的將軍硬生生扣上謀逆的帽子,」左升咬牙,雙手緊握:「人證物證俱全,皇上即使自己不信,也無法在種種證據前袒護您,只能賜一杯毒酒……」

  國舅……朝中大臣……軍中士兵……

  馮、魏二府……還有那個被過河拆了橋的陳策……

  鄭瀾眼眸暗沉,心中已有了個大概,想著自己出來的時辰不短了,便和左升約定了信號,改日再詳談。

  臨行前,鄭瀾叮囑:「失憶一事,只有你知我知、君頤知,再無第四人。」

  「君頤,可是那位軍醫?」

  鄭瀾腳步一頓:「你對他知道多少?」

  左升努力回憶了下:「只知他是將軍征討南蠻時,收入麾下的一位年輕神醫,救過燁家軍上下無數條性命,其餘秉性人品都不是很瞭解,但聽說……您與這位軍醫交情頗好。」

  鄭瀾點點頭,沉思著回家去,左升目送他遠去,直到沒了身影才含淚返回……

  進了家門,鄭瀾揉揉眉心,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正熟門熟路地摸上床榻,卻猛然看到了床上坐著的人!

  君頤一臉陰翳地看著滿身寒氣的人,不說話。

  鄭瀾還是頭次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頭皮發麻,咳了一聲:「睡不著,出去轉轉。」

  「夜夜都睡不著?」君頤冷笑一聲,「那我明日給你開些藥,保你日日安睡。」君頤佔著床中央,這床榻原本兩人抱在一起並不顯擠,但現在君頤這麼大咧咧地一坐,鄭瀾只能幹站著或者挨邊兒坐。

  見人許久沒有動作,鄭瀾一哂,果斷脫了衣服,將自己剝了個赤條條,搓搓手:「好冷啊……」

  君頤淡淡道:「無妨,你出去這麼久都不怕冷,真得了風寒,我的藥可好用得很。」

  鄭瀾捂著鼻子小聲打了個噴嚏。

  君頤:「……」扁扁嘴,往裡挪了挪屁股,背對著鄭瀾躺下。

  鄭瀾鑽進暖烘烘的被窩,冰坨子似的手貼到君頤胸口見沒被推開,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好冷,好冷。」

  「你做什麼去了?」君頤問,黑夜中睜大了眼睛看著牆壁。

  鄭瀾聞著君頤身上熟悉的草藥清香,說道:「去見王齊了,我收了他做徒弟,教他功夫。」

  君頤想問鄭瀾收徒弟為何要瞞著他,但轉念又想到自己沒有坦白的事情更多,張了張口,卻沒有問出來。

  鄭瀾笑道:「想問就問,咱倆之間怎會有不能說的話。」

  君頤:「……」

  鄭瀾自顧自接著道:「我不願意你關心那小子,他有手有腳身體健康,卻總跑你這裡討憐憫,要是我明著收他作徒弟,他豈不是要天天到這裡找師娘?」

  君頤聽他「師娘師娘」地亂諏一通,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鄭瀾見君頤彎了彎眼睛,趁機換了個話題:「娘子,你醫術這麼好,可有法子恢復我的記憶?」

  君頤捏緊了被角:「為何想突然想到這個?」

  「我與你相識這麼久,卻只記得這幾個月,錯過了以前的小君頤,想找回來。」

  君頤突然沉默了,沒有點頭也不拒絕,床幃小小的空間驀然安靜得有些尷尬。

  鄭瀾輕輕歎口氣,想揉揉他的頭髮,但又不想把手伸出來,改成大掌攏起來揉揉君頤胸口:「沒事,我也覺得太難了……就這樣吧,也挺好。」

  「我……」君頤握住在胸口亂動的手,轉過身,看著鄭瀾在黑夜中依舊明亮的眼睛:「我明日開始著手準備……給我些時日,需要找個人幫忙。」

  鄭瀾點點頭,把人往懷裡團了團,親親左眼再親親右眼,讓君頤閉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兩人一直維持著半側躺的姿勢,睡著後不會察覺,但醒著的人就漸漸有些不舒服起來。鄭瀾聽君頤呼吸平穩,以為他睡了,便放開人轉過身,枕著胳膊,思考今天左升的事情……

  想得入神,不知不覺天就快亮了,灰白的晨曦透過床幃的縫隙射進來。

  鄭瀾覺得背後被碰了一下,起初沒有在意,但是不久腿又被踹了一腳,不明所以地回頭,見到君頤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底一片青黑,遍佈血絲,緊抿的唇角向下垂著。

  「怎麼了?」鄭瀾轉回去:「怎麼沒睡?」

  君頤沒說話,將自己的枕頭嫌棄地推到一邊,拉過來鄭瀾的胳膊,枕過去,然後整個滑膩赤裸的身子都緊緊貼上前,環住鄭瀾的腰,腿也騎了上去:「我睡不著。」

  鄭瀾看著閉上了眼睛、但嘴角依舊緊緊抿著,甚至有點委屈的人,又歎了口氣。

  他慢慢把手放在君頤圓潤的小屁股上摸了摸,再捏兩下:「我也睡不著。」正說著,就打了個呵欠。

  君頤緊接著也打了個呵欠。

  二人不約而同地低聲笑出聲,胸腔震動相連,恰如和鳴。

  鄭瀾方覺得困意洶湧襲來,合上眼也很快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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