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窗外是幽暗的樹影，還有陣陣鳥鳴，山林間帶著絲絲涼意的風攜著山嵐順著別墅冰冷的石岩牆壁吹進來，虞世堯頎長的身影靠在洞開的落地窗前。

　　剛才他帶簡然出去吃飯，遇到了以前的人——情人，他還想著要怎麼解釋，簡然就已經平平淡淡告訴他：「不用。」

　　在回來的路上，安慰他：「我其實一直沒有怪過你，你本來就沒有做錯過什麼，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現在也不用想辦法來哄我。我真的不在意，你放心。」

　　虞世堯心都拿給他的「知進退」和「懂事」戳爛了。

　　之前他們中間隔著一個高考，虞世堯終於等到簡然放下心裡的擔子，沒有想到簡然放下壓力的同時，把他也給放下了。

　　在簡然的計劃里，從這個孩子算起，以後還會去外地上大學，遇到新的人，對虞世堯的愛情都只會是他逐漸忘卻的事。

　　虞世堯想到這種可能，眉心就點點皺起，舊習復發，手指發熱下意識摸了一下平平的口袋。

　　他之前答應簡然戒煙，也有將近半年沒有碰，前幾天簡然被簡煜書帶走後才沒忍住，現在把簡然接回來，但是想要抽煙的心情一復一日的增加。

　　他苦於找辦法，抱著簡然的時候，總像是隔著什麼。

　　現在有點恍惚地想到，之前簡然一直討好他，用力抱著他的時候，是不是這樣的感覺，明明隔得這麼近，還是覺得對方不屬於自己。

　　虞世堯掐了一下眉心，嘲弄地挑唇笑了一下，自虐一樣想著以前簡然看著他的目光和神態。

　　「虞世堯。」簡然突然叫了他一聲。

　　在浴室外，他敲了一下門：「然然？」

　　「你進來。」

　　虞世堯表情愣了一瞬，馬上把門推開，在開門的一瞬間，他還在想，可能是自己想錯了。

　　但是隔著潮濕朦朧的水汽看著只圍著浴巾的簡然，他喉結緊了一下。

　　熱水把蒼白的皮膚溫出一種發膩的白和軟，尤其是脖子和鎖骨，都泛著細膩的粉，單薄的胸膛和他那個圓圓的肚子一樣，之前小小可愛的乳/粒和乳/暈，被微弱的突起撐得更圓滿了些。

　　「有點漲，我按著好疼，你幫我按一下。」簡然皺眉戳了一下變得莫名其妙的胸膛。

　　之前醫生就告訴過他，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因為他矛盾的身體，得不到充分的發育，倒是能得到和別人一樣的難受和痛苦。

　　虞世堯眼神發黯，走過去的時候，高大的身影把面前的簡然完完全全罩住，帶著強橫的屬於他的氣息。

　　簡然目光平平地看著他。

　　虞世堯心裡嘆了一口氣，手碰上他又點軟又些硬的左胸，簡然皺眉露出了一點痛苦的樣子，黯啞開口：「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簡然沒有說話，咬緊了腮幫子忍著那種被揉捏軟骨的刺痛。

　　虞世堯拇指捻了一下他粉嫩的乳尖，另一隻手搭著他的肚子，對裡面那位說：「小混蛋。」

　　然後低頭含住了簡然小小的胸膛——那裡並沒有發育，只是因為體內紊亂的激素，撐起了一點點，虞世堯一隻手捏著都是細嫩的皮，根本沒有多少肉。

　　現在含著才吸起一點點稀薄的軟肉，簡然也仰著脖子挺了一下胸膛，因為滾燙的唇舌，他有一種要被人吞進去的錯覺。

　　他下意識抱住了虞世堯的頭，又痛又癢地承受著他給自己帶來的紓解，眼角疼得只掉眼淚。

　　虞世堯松開了被自己咬得紅腫的小乳粒，伸手擦了一下他的眼角：「這麼難受？我們明天去問問醫生。」

　　簡然搖頭：「不，揉開就好了，我不去看醫生。」他低頭看了虞世堯一眼，長痛不如短痛地催促，紅著眼角，「你快點呀。」

　　虞世堯眼睛都要充血了，掐著他的手也用了些力氣，有些凶狠地含住他紅腫水淋淋的左胸，咬著上面可憐兮兮的軟肉。

　　大概是痛麻了，也可能是真的被揉開了，虞世堯換另一邊的時候，簡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慘兮兮的一邊，感覺之前堵在裡面生疼的東西被吸了出來，脹鼓鼓地填充著那裡 ，又因為虞世堯粗糲的舌頭舔過右邊，又吸了一口氣，細白的手抱緊了虞世堯的腦袋，頭頂的燈光照在他揚起繃緊的脖子上，有一條漂亮的流線。

　　虞世堯也沒有經驗，他之前也不喜歡在床上伺候人，現在更不知道該怎麼幫簡然，倒是含著他的軟肉，手裡抱著久違的身體，有些情不自禁。

　　最後把被自己吸大了一圈的小可憐吐出來，看著他泛起紅暈的胸膛，還有布滿齒痕和吻痕的左右，目光也越來越黯，直起身親著他流淚的眼角：「好點了嗎？」

　　簡然搖頭又點頭，眼梢帶著一點虞世堯熟悉的情態，黑漆漆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像是蕩著水一樣，整個人像是盈滿了什麼，隨時都要溢出來。

　　虞世堯捧著他的臉，貼著他的額頭，目光灼人滾燙，啞聲又問了一遍：「好點了嗎？」

　　簡然揚起脖子柔軟度嘴唇貼向他，呼吸像是發甜發軟的，虞世堯拖著他的後頸吻了上去，簡然肩背縮了一下，仰承了他在自己嘴裡有些粗暴的掠奪，唇舌勾纏在一起，發出黏膩的喘息。

　　虞世堯雙手撐在他兩側，手臂繃出修長漂亮的肌肉線條，小心沒有壓著他的肚子，順著他的脖子一點點吮吸著，像是要留下自己的印記，緩慢又用力地在潔白的皮膚上留下成串的吻痕。

　　已經松開的浴巾掉在地上，虞世堯往下親的時候，簡然伸手在肚子上擋了一下，虞世堯啄吻著他的手背：「沒關係，我疼你，他看不到。」

　　然後含住了他秀氣的陰莖，簡然也捂不住肚子，被虞世堯撩撥得只能抓緊了他，腿軟得站不住，像是缺氧的魚細細喘著。

　　簡然下面還帶著沐浴乳和他身上特有的淡香，陰莖乾淨又可愛，不像是長在男人身上的，虞世堯甚至想著，這麼可愛的小東西能操人嗎？

　　至於另一種可能，虞世堯絕對不會讓他發生。

　　但是因為這種想法，虞世堯心裡起了一點火氣，在簡然射出來後，自己又咬了一口他大腿上的軟肉，然後修長的手指撥開中間那條濕熱的小縫，戳刺著包裹在裡面甬道。

　　黏膩水裹了他一手，虞世堯忍不住笑了一下，順著熟悉的位置揉捏著裡面的嫩肉，手把花唇撐開，一手解開了皮帶扣，釋放出猙獰怒漲的性器送到他雙腿間，讓撐開的花唇裹著自己。

　　簡然聽到虞世堯解開皮帶扣的聲音，又忍不住抖了一下，還沒有看清楚他那個凶悍的粗物，滾燙堅硬的性器就送到了他腿間，蹭著他濕淋淋的下面，他像是騎在了上面，又恐又怕地抓著虞世堯的肩，感受著下面折磨人的剮蹭。

　　低頭只能看到白白圓圓的肚子，還有偶爾探出來一點的紫紅性器，好像他已經把虞世堯的東西吃了進去，簡然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頭枕著虞世堯的肩，瑟瑟抖著肩。

　　虞世堯在浴缸里放上水，親他瑟瑟顫動的眼皮，說：「我們去水里，你要好受些。」

　　簡然哆嗦著點頭，害怕他突然就捅進來，抬腰躲著他灼硬的性器：「你輕點。」

　　「你是要我的命嗎？」虞世堯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吃進嘴裡，勾著他的舌頭親得人嘴唇發麻。

　　溫熱蕩漾的水波刺激了人的感官，簡然從坐在虞世堯懷裡，清晰感覺到巨大的冠頭抵開肉唇，和著溫水慢慢送進去的感覺，簡然抬腰適吸著氣適應著虞世堯的尺寸，上面下面都被佔著，整個人像是被什麼脹滿了，從脖子到後背都紅起來。

　　虞世堯還記得他上次又痛又崩潰的樣子，一直小心觀察著他的狀態，看他這次還算享受，也放心把自己整個送了進去，簡然柔軟的小肚子抵在他腰腹上，他的陰莖也堪堪抵住最深處圓圓的壺嘴，讓簡然細喘了一聲，手指也抓緊了他的背後。

　　被濕熱緊致的嫩肉裹住，虞世堯腰腹繃得像是鋼板一樣，親他的肩頭：「別怕，輕輕的，不會進去，你動幾下。」

　　簡然抬腰吐出一點把裡面撐得脹滿的粗物，又慢慢坐下去，他看不見，但是虞世堯卻看得清楚，在清澈的水里他乾淨漂亮的小穴是怎麼吞吐男人紫紅的肉莖，還有拖出來鮮紅的媚肉，鮮明的對比看得虞世堯太陽穴都要炸開了。

　　「我不行了，你來吧，太累了。」簡然抱著肚子眼角不受控制地留著眼淚，水紅的嘴發出細細的喘。

　　虞世堯控著他的腰，往上頂了一下，簡然跟著呻吟了一聲，又軟又嬌。

　　他在床上的反應一向是誠實的，痛苦還是高興，都一目瞭然。

　　虞世堯想讓他舒服些，動作有點小心，忍得額角青筋直冒，簡然靠在他懷裡，突然小聲說：「你用點力呀。」

　　虞世堯都要被他勾得暴血了，抱著他轉了一個身，從後撈著他的腰，「啪」地撞響了他發浪的臀肉，簡然尖吟了一聲，虞世堯緩緩抽出去，又用力撞了進去，貼著他耳朵問：「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好不好？嗯？」

　　簡然混亂地搖頭，抓緊了浴缸兩邊的手用力浮起青筋，肩胛骨突起，泛著鮮紅的性暈，打濕的黑髮像是圖騰一樣貼在潔白的脖子和後背上，因為身體里被填滿的感覺，渾身有一種被打開的快感。

　　高潮來得很快，簡然幾乎抓不住，被虞世堯抱著從水里撈起來，高熱絞緊的裡面含著虞世堯的還發硬的陰莖，嘴裡含著他的舌頭，像是要溺死了一樣。

　　被抱上床的時候，他們還膠合在一起，虞世堯從後抬著他的腿，慢而有力地往他身體里摜，給他綿密的快感和緩慢的折磨。

　　「你說他知道我是誰嗎？」虞世堯突然含著他的耳垂，撞得簡然叫了一聲。

　　簡然明白他在說什麼後，下意識用手遮了一下肚子，眼角留著不明不白的眼淚，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誰的事。

　　虞世堯倒是沒有愧疚感，反而覺得簡然這麼緊張咬得人很爽，虞世堯被汗打濕的眉眼笑得性感，舌尖舔過他的後頸，說：「要不要我和他打個招呼？」

　　說著用力撞在了裡面禁閉的壺嘴上，像是真的要進去，簡然驚恐地緊繃起了後背：「……不行，你不能這樣。」

　　虞世堯急忙收起了自己的玩笑，安撫他：「騙你的，別這麼害怕，捨不得你難受。」

　　「你總是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簡然蓋著臉哭起來，像是突然難受得不能控制，他發現就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騷貨，寄生在男人的陰莖上，淫浪又難堪，在不合適的時候發浪，又在不合適的時候想起自己的責任。

　　虞世堯發現自己逗過頭了，急忙抱著人，手待在他肚子上，幫他捂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別難受，我的錯，我不該引誘你，他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什麼都不知道。」

　　虞世堯按著他一直道歉，最後才把人哄得沒有那麼難受，躺在床上默默出神。

　　虞世堯去拿了毛巾給他擦臉，又擦了一下他黏膩發紅的腿心，中間的像是開了一朵發膩的紅花，兩片白肉裂開，中間鮮紅的穴肉濕漉漉吐著精水。

　　嘖。

　　虞世堯抓著他的大腿，涼颼颼的目光若有若無刮過他的肚子，想著自己還要去浴室解決一下。

　　簡然坐起來，說：「我幫你。」

　　說著就合攏著哆嗦的腿，爬過來，被虞世堯按住肩膀：「不用。」

　　「為什麼？你剛才都沒有射/出來。是我掃了你的興致，我已經沒事了。」像是要負起什麼責任，簡然伸手拉開了他剛才隨便套上的短褲，手指摸上他已經半勃，還潮濕著的性器。

　　虞世堯掐著他的下巴抬起頭，對上他認真的眼神，說：「簡然剛才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做/愛，怎麼了嗎？」

　　虞世堯拇指摩擦過他臉上細膩的皮膚，說：「你為什麼想和我做愛？」

　　「和你上床很舒服，我上次檢查的時候問過醫生了，他說可以。」

　　「那你是在討好我嗎？」

　　「沒有，我是覺得很舒服。也想你舒服，這樣比較公平。」

　　虞世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剛才以為的情動，只是一場簡然準備好的交/合，裡面並沒有他以為的意亂情迷。

　　虞世堯還有點浮動的心火徹底冷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剛才不是我，也可以？」

　　簡然沒有否認，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想這麼多，還帶著情/潮泛紅的臉皺起來，虞世堯為了避免聽到更生氣的話，在他開口前離開了房間。

　　簡然張開的嘴巴還沒有閉上，虞世堯又走進來，去拿了吹風機，黑著臉給他吹了頭髮，手指纏著他的頭髮，正要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吹好頭髮，虞世堯走出去環著手臂站在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的外面吹了半個多小時的山風。

　　那點郁氣散開，就剩下了無邊無際的冷。

　　他拿簡然沒有辦法，自己氣了半天，回到房間，發現簡然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穿著他的黑襯衣稱得皮膚很白，臉紅紅的，頭髮柔軟地貼著臉，散在潔白的枕頭上。

　　虞世堯都要炸開的胸口無奈又心疼，剛剛坐下來，簡然就揉著眼睛掙扎著醒了過來。

　　他本來就是在等虞世堯，就是太累，心不由己地睡了過去。

　　「我們要談一談嗎？」簡然坐起來，聲音有點啞，「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虞世堯抬手遮住他半張臉：「然然別說話氣我，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只露出紅紅的嘴和尖尖下巴的簡然開口：「你是想和我在一起嗎，可是我們又不合適，現在挺好的，你這樣讓我有點困惑。」

　　虞世堯胸口都拿給他說得絞緊，說：「哪裡不合適？之前你不是這麼覺得，為什麼我現在想，就是不合適？」

　　簡然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幫他條分縷析地講清楚：「你之前也說我太天真了。你只是喜歡我表現出來的樣子，你也不會喜歡這樣的我。你只想要一個人像之前那樣愛著你，可是那樣真的很累，我做不到了。」

　　虞世堯放在他臉上的手僵了一下，沈默了很久，虞世堯把手拿下來，看著簡然清亮的眼睛，貼著他的額頭說：「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也知道你為了我吃了很多沒必要的苦。你之前的顧慮我沒有想到，只想著等你考完試，就能好好解決，又想著快點把你輓回，回避了很多問題，這樣讓你沒有辦法像之前一樣相信我。那以後換我來愛你，好不好？」

　　「我知道重新相信一個人很難，給我一點點時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對不對？」虞世堯有些顫抖的唇落在簡然嘴角，最後一句像是在求他。

　　簡然抱住他的後背，也像是嘆了一口氣，說：「睡吧，今天好累。」

　　虞世堯猛地驚醒過來，下意識攬了一下身邊的位置，摸了一個空，馬上就翻身，赤腳跑了出去。

　　看到簡然站在門外的溪水里，還沒有松一口氣，馬上就又提起了心臟。

　　簡然聽到動靜就看了過去，看著虞世堯像是要捉小雞一樣，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然後抓住自己的手——手心都是冷汗，說：「水里有青苔，小心滑。」

　　這個山間別墅避暑又避人，私密性很好。

　　要是不下山，簡然每天在這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也跑不到哪裡去。

　　「哦。」簡然點頭，踩著水里冰涼的鵝卵石往岸邊走，泡在透涼水里的腳趾抬出水面的時候剔透粉亮滴著水，粉粉嫩嫩的可愛。

　　虞世堯莫名頭皮緊了一下，等到他踩到草皮上，拎著他的拖鞋把人抱回去放在沙發上，讓簡然踩著自己的膝蓋，用毛巾給他擦了一下水，最後親了一下他冰涼的腳背：「睡飽了？那我讓醫生過來。」

　　他好像發現簡然不喜歡去醫院，更不喜歡被人討論自己畸形的身體，現在的檢查都挪到了他熟悉的環境，這裡都放著專業的產檢器材。

　　簡然盯著他看，在虞世堯抬頭的時候，自己又看向窗外，寡淡的點點頭。

　　例行檢查很快就結束，私人醫生會把必要的情況告訴簡然，剩下再詳細告訴虞世堯，簡然確定了一下自己的預產期——他和正常人不一樣，也懷不了那麼久的孩子，可能到後面兩個月就要住在醫院。

　　最遲等到八月中旬孩子就要生下來，不然簡然的身體也吃不消。

　　虞世堯擔心對簡然的身體有影響，和醫生單獨說了一會，回到房間才注意到簡然在手機上和人聊天。

　　之前除了聯繫虞世堯，簡然天天抱著手機，後來就很少看他用手機。

　　虞世堯多看了兩眼，應該是簡然的朋友，在興高采烈問簡然要選擇什麼專業，連發了好幾個一隻傻狗笑哈哈的表情包。

　　虞世堯眉心皺起來，他不記得簡然有什麼朋友。

　　簡然注意到他的視線，回了一個萌萌的「嗯嗯」，把手機收起來，聽到虞世堯說：「然然過來幫我貼一下。」

　　虞世堯脫了衣服，趴在床上露出肌肉健碩又漂亮，簡然拿起旁邊的尼古丁貼片給他粘在背肌上，聽到虞世堯問：「是你同學麼？」

　　簡然：「不是，是之前奧賽集訓的時候認識的。」

　　虞世堯眼睛眯了一下，問起簡然要去哪裡上學，他記得之前簡然說想考本地的。

　　簡然說了一個遠在一千多公裡外的頂級學府，虞世堯坐在他身邊，說：「本地大學也不錯，在這裡回家也方便，怎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簡然看著他，說：「你以前說去這個學校很好，對我也很好。」

　　虞世堯喉結滑動了一下，翻身坐起來，捏著他左手指骨，說：「我找人查了，本地大學的專業更適合你。」

　　「哦。」簡然看著他，「我爸已經聯繫了學校的教授——是他以前的同學，讓他做我的導師，我要變志願就要通知我爸，你要和他說嗎？」

　　虞世堯不能。

　　簡煜書答應他帶走簡然的第一條件，就是尊重簡然，不能幹涉他的決定。

　　虞世堯看著簡然，又看他圓圓的肚子，說：「好，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作者有話說：大家看個高興就好，這是一個不完美的故事和愛情，看一個開心就好了，兩個主角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