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虞世堯余光看到簡然背對著他，背後的皮膚蒼白，線條不算軟，帶著少年特有的清俊，突起的肩胛對稱漂亮。

　　「怎麼了？」虞世堯把他的臉轉過來，看他眼睛有點紅。

　　簡然湊過去親他，虞世堯捏著他的下巴，皺眉：「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簡然說：「我剛才看到你的手機。」

　　簡然本來沒想說，他現在也沒有立場說這些，可是虞世堯問了兩遍，問垮了簡然並不怎麼堅定的想法，順帶著眼淚也跟著出來。

　　他也覺得很狼狽，坐在用胳膊蓋住臉，沒有哭聲，只看到肩膀有點發顫。

　　虞世堯不想談感情，簡然現在也沒有要，只是簡然剛才突然意識到，只有他單方面地認定自己跟著虞世堯，而虞世堯床上不缺人，就算有一個簡然，還可以有很多人，況且那天虞世堯還叫他去三批。

　　一隻手按在他肩上，把他的胳膊拿下來，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說：「就因為一張照片？」

　　「我也給你發過。」然後虞世堯就被他勾搭上了。

　　虞世堯抽一張紙給簡然擦，說：「那又沒有你的好看。況且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虞世堯在哄他，簡然見好就收，沒有再哭，馬上去洗了臉。

　　虞世堯有點搞不懂這個小可愛在想什麼，出乎意料的好哄。

　　等到簡然回來，和他一起看手機，剛巧那個人又給虞世堯發了消息，問晚上可不可以來找他。

　　「我知道是誰。」簡然突然說。

　　虞世堯對這人是誰不感興趣，看簡然哭得有些紅的眼角，順著他的意思說：「誰？」

　　簡然說了一個名字，是外面一個人，之前簡然在外面釣魚，來找他聊天的人就有她，當時她問了能不能把虞世堯的電話給她，簡然說不能，她站了一會，說自己沒帶手機向簡然借手機拍照。

　　「她一定帶了手機。」簡然有些生氣，臉上也帶著一點生氣的樣子，眉心微微皺著。

　　虞世堯把手機給他，說：「那你把他拉黑。」

　　簡然拿過手機把那個電話放進黑名單，又還給他，虞世堯把手機放在一邊，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說：「還生氣嗎？」

　　簡然搖頭。

　　或許是簡然剛才哭得太難過了，虞世堯暫時不想弄哭他，靠著床，說：「他們還跟你說了什麼？說出來聽聽。」

　　那些人都對虞世堯感興趣，先問了簡然怎麼和虞世堯在一起的，簡然臉不紅氣不喘說是因為喜歡。

　　當然沒人信。

　　然後有人問簡然幾歲了。

　　簡然說二十。

　　也沒人信。

　　看簡然不說實話，他們乾脆講起了虞世堯的故事，說虞世堯喜歡美人，男女通吃，不過美人在他這裡保質期很短，身邊待得最長的有一個月，其他幾乎見一面換了一個人等等。

　　簡然左耳進右耳朵出，現在虞世堯想聽，他挑了一些告訴他。

　　虞世堯聽到他說自己二十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問：「你二十了？」

　　簡然覺得他應該查過自己，不過他這麼問，就說：「還差一點。」

　　「差多少？」虞世堯眼梢微微上挑，攜著壞笑。

　　簡然乾巴巴說：「差三年。」

　　看到虞世堯大笑，簡然手指抓了一下床單，說：「年紀只是記錄活了多長時間，一個人不能用年紀來衡量。」

　　虞世堯張開手，讓他靠過來親在一起，聲音還是帶著笑：「對，你不能用年紀來衡量，像你這個年紀的還在家裡好好上學。」

　　簡然想說自己成績很好，但是有點自賣自誇的嫌疑，沒有開口，專心地和他接吻，不一會就被脫了溜光，在虞世堯打開他的腿的時候，簡然沒有忍住，問：「很多人給你發那種照片嗎？」

　　虞世堯說：「你的最漂亮。」

　　然後手指撐開肉嘟嘟的花唇，沒了一個指節進去，簡然吸了一口氣，說疼。

　　虞世堯屈指彈了一下他的小弟弟，說：「這都多少次了，還疼。別撒嬌，今天用你後面，等會再叫疼。」

　　讓簡然用前面高潮一次後，虞世堯讓他跪在床上，翹著屁股，白膩微紅的臀肉看上去比他瘦巴巴的身體要肉慾很多，虞世堯打了一下，就有一層糜艷的肉浪。

　　虞世堯很少幫人做擴張，他嫌麻煩，所以找女人比較多。

　　簡然身體還在情慾中，放得很開，他只隨便弄了一下，就這潤滑劑扶著自己的東西往里/插/，簡然馬上就帶著哭腔說疼。

　　虞世堯揉他的屁股，讓他放鬆，騙他進去就不疼了。

　　簡然被他騙習慣了，抱著枕頭，簌簌掉眼淚，肩胛繃得像是蝴蝶震動的翅膀。

　　虞世堯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瓶rush，讓簡然吸了一下，趁著簡然有了感覺，一點一點頂開了密實的腸肉，兩邊擠壓得人又痛又爽。

　　簡然受不了，手伸到背後，按照虞世堯硬邦邦的小腹，妄圖阻止他要劈開自己一樣的開拓，聲音顫抖：「太疼了，你用前面吧。」

　　虞世堯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抓著簡然的手，低頭親了一下簡然的背，然後又往里送了一點，「乖，等會就不疼了，你都要給我夾斷了，放鬆。」

　　簡然點頭，努力舒張自己的括約肌，額頭上都是冷汗。

　　開苞都是這麼麻煩，不過簡然聽話，虞世堯也耐心了點，伸手弄他軟下去的陰/莖，看簡然還是疼得厲害，手指捅進了還濕淋淋的肉穴，簡然脊背馬上就繃直了，腰也塌下去，虞世堯傾身壓著他，硬鼓鼓的性器整個插了進了。

　　簡然後面還很乾，但是緊實的肉感擠壓得人太爽，虞世堯很快就動起來，簡然前面焉巴巴的陰莖被撞得晃頭，簡然頭陷在枕頭裡，感覺不到快感，但是因為吸了一點東西，身體燥熱，虞世堯這樣乾他，又在給他止癢。

　　虞世堯抽插了幾下，漸漸找到簡然的敏感點在哪裡，有意識地擦過那裡，簡然蒼白的後背在後面也漸漸泛起了情慾的紅，細細地叫出了聲。

　　虞世堯把他埋頭的枕頭拿掉，然後後面撞了進去，簡然忍不住叫出聲，又淫又媚，聽得人頭皮發麻。

　　虞世堯誇他叫得好聽，簡然後來也顧不上聲音大小，感官都聚集在了被虞世堯狠狠操乾後穴，生理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目光都被他撞散了，被操射的時候，滅頂的快感讓他眼前出現了虛幻的光，虞世堯被他絞緊的肉避夾得腰眼發麻，抽出來滾燙的熱液澆在簡然被撞得發紅的股間。

　　沒有了後面的支撐，簡然趴在床上，抓緊的十指松開，指尖微顫，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簡然的後背布滿了泛紅的性暈，像是瑰麗的雲圖，虞世堯有些愛不釋手地親了一下他的肩胛，簡然抖了一下，啞聲說：「別。」

　　虞世堯點燃了一支煙，聲音暗啞，帶著渾厚滾燙的慾望，「不是最喜歡親了嗎？」

　　可是簡然想在碰一下都覺得自己要化成水流走，他埋在床上，等著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過去。

　　陳蓓的視頻對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簡然聽到手機響，沒有去管，虞世堯幫他拿了過來，大概是一直打不通簡然的手機，那邊在微信發了視頻過來，看到上面的備注「元氣少女陳草貝」，對簡然晃了晃手機，說：「視頻，要接嗎？」

　　簡然啞聲說：「不要。」

　　「那給你轉語音。」還點了免提放在簡然旁邊。

　　「簡然你在哪裡？」

　　陳蓓的聲音猛地響起，簡然激靈了一下，吞咽了一下，穩住聲音說：「不在家。怎麼了？」

　　」我知道你不在家，我來找你，敲了半天門……」

　　虞世堯吐出一口煙，單手把簡然摟起來，他耳邊問：「這是誰？」

　　簡然靠在他懷裡，小聲說：「我妹妹。」

　　陳蓓還在那邊說，聽到簡然說了一句什麼，就問：「你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簡然：「沒什麼，你找我幹甚麼？」

　　陳蓓：「發成績了，爸讓我來告訴你。」

　　簡煜書手機常年沒信號，簡然校訊通裡面留的聯繫人是一個是他爸，一個就是陳蓓爸爸，成績也直接發到兩個人手機上。

　　不過簡然不太感興趣，xianzq靠在虞世堯身上很舒服，比起上了床就被推開要好很多，聲音軟綿綿地說：「哦。」

　　陳蓓：「你就不感興趣自己考了多少嗎？」

　　虞世堯看簡然懶洋洋地搖頭，眼梢挑了一下。

　　陳蓓在那邊說：「你說你沒有考好，嚇死我了，我還和我爸媽說……」

　　虞世堯聽到電話那邊沒有掛的意思，按滅了煙，手拖著軟綿綿的簡然，扶著已經硬起來的性器往鬆軟的小洞裡面送。

　　簡然悶悶叫了一聲，縮著肩吸氣。

　　「……英語扣了九分，數學滿分，理綜扣了十一分，就語文考差了。我問了一下，你和第二名的差距小了二十分。簡然你真不是人。」

　　一邊聽著陳蓓的聲音，一邊清晰地感覺到虞世堯在後面的進入，簡然咬著手不敢交出來，亮晶晶的眼淚嘩嘩從眼角淌，用眼神求虞世堯。

　　虞世堯對他挑著眼睛笑，有點汗濕的五官性感邪氣，簡然緊張的時候，操起來很爽，後面就像是隨時要高/潮一樣，一陣一陣收縮。

　　「你為什麼不問我考得怎麼樣？」

　　「……你考得怎麼樣？」

　　陳蓓覺得簡然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說：「還不錯，和你不能比，不過在前二十，爸媽很滿意，本來想找你玩，你又不在家，你去哪裡了？」

　　簡然被釘在身後的硬骨上，被磨得渾身發抖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咬緊了下唇。

　　「她在問你，你在哪裡？」虞世堯一邊乾他，一邊弄著他挺立起來的陰/莖，還在他耳邊重復，「要不要告訴你，你在和人做愛？被人乾得說不出話？」

　　簡然馬上搖頭，後面絞緊得讓人骨酥肉爛，虞世堯幫他掛了電話，簡然手指抓著虞世堯的小臂，發出的浪叫讓他自己都面紅耳赤。

　　虞世堯倒是很喜歡，想到簡然平時的樣子，在自己床上又是另一種，不免興奮，更狠地乾著他。

　　夕陽把水天之際染成絢麗的紅，遊艇也停在了海島上，簡然跟著虞世堯下去的時候，肚裡還裝著濃精，雙腿發軟，臉上帶著潮熱的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是為什麼，跟何況他剛才叫的聲音還不小。

　　有人和虞世堯說話，簡然就靠在他身邊，沒有去關注虞世堯他們在說什麼，他總是害怕有東西順著褲腿流出來，專注地吸緊了小腹。

　　周延和賀松霆對簡然都聽感興趣，之前看簡然長得普普通通，叫/床的聲音還挺好聽，讓虞世堯這麼喜歡，床上肯定好玩。

　　兩個老色鬼一人帶了兩個情人來，現在對簡然起了興趣，問虞世堯有沒有興趣交換著玩。

　　他們說這些話都沒有避諱著誰，反正這裡其他人都是要他們臉色，要換著誰玩不過一句話的事，找虞世堯之前，他們就已經讓各自的人去陪過對方，都是些給錢賣睡的人，陪誰睡都一樣。

　　虞世堯清楚了他們的意思，周延和賀松霆不是弘叔，他們都是虞家的朋友，股東，合作對象，他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小事壞了交情。

　　笑了笑，看向簡然，簡然紅紅的臉沒有什麼表情，只皺著眉心，像是在為什麼事分心。

　　「他年紀小，我要是幫他做決定，他肯定不會樂意。」虞世堯叫了簡然，簡然回神，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周延說：「小朋友，我們晚上要一起湊個牌局，一起來玩？」

　　簡然看虞世堯，說：「你去嗎？」

　　虞世堯點頭。

　　簡然說：「那我陪你去。」

　　虞世堯摸了一下他的頭，對周延他們說：「他答應了，晚上來找你們。」

　　然後牽著簡然回到了住的別墅，簡然走進去扶著門休息了一下，說：「感覺有點怪。」

　　虞世堯把他抱起來，去了二樓，把他衣服脫了放進去浴缸。

　　簡然冷白的身體還帶著很多曖昧的痕跡，都是被虞世堯用力掐著腰，抓著手弄出來的，吻痕什麼的倒是很少，胸膛前也乾乾淨淨，兩粒小豆子鮮紅地簌簌立在空氣里。

　　虞世堯幫簡然弄出射/進去的東西，看著他泛紅腿根間的小花/穴，心裡在想，那兩個老東西要是知道簡然這樣的身體會怎麼玩他。

　　聽說周延很喜歡往人身上滴東西，穿東西，跟著他的人幾乎沒有什麼好皮。

　　賀松霆他不清楚，不過他們那個年紀的色胚，多少都有點力不從心，轉而發展處許多奇怪的愛好，估計賀松霆和周延一樣也有什麼變態的愛好。

　　簡然還像是什麼不知道，正在偏頭看外面的漸漸沈入海面的夕陽，問：「晚上我幫你打牌嗎？我可以保證贏很多。」

　　虞世堯用浴巾把他包起來，說：「這麼自信，要是輸了怎麼辦？」

　　簡然想了想說：「不會輸，只要不出老千，唔，出老千我也看得出來。」

　　「好吧，聽你的，你是我的吉祥物。」

　　虞世堯把他抱到床上，去給他找衣服，回頭的時候看到簡然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問：「怎麼了？」

　　簡然伸出胳膊把自己的衣服抖開，從領口鑽出頭，說：「我覺得你比之前......要好。」

　　比之前對他要耐心溫柔很多。

　　虞世堯坐在一邊看他穿衣服，笑：「是麼？」

　　簡然把衣服拉下來，點頭站在地板上開始穿內褲，兩條腿細白，看著都是硬硬的骨頭，但是摸上去又挺滑，大腿上的肉很軟。

　　虞世堯揉了一下他的頭髮站起來，去延展出去的露台那裡抽煙，抽完回來，簡然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低頭髮微信，告訴陳蓓自己去其他地方聽演講去了，剛才不方便接電話。

　　陳蓓埋怨他不叫上自己，連發了好幾個怨念的表情包。

　　虞世堯走過來的時候，簡然視線抬起來，順著他修長的腿往上，看著虞世堯的眼睛，平靜的說：「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