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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14章
第十四章

  今天何楚不僅上午上課遲到了,下午在樂室結束練習後,他一反常態很快就收拾了東西往外走,方瑜恩追在後面:「阿楚,你等等我。」

  何楚也沒有走多快,只是沒有像平時一樣磨蹭,和方瑜恩一起並肩往外走的時候,方瑜恩說:「你著急幹甚麼?你二哥不是還要等一會兒才來接你嗎?」

  因為何楚喜歡在樂室待一會兒,之前告訴阮奕的時間都要比樂室練習結束晚半個小時。

  「二哥今天帶我去看他媽媽,我想去買點東西。」何楚提前緊張起來,「我去花店看看。」

  學校附近就有很好看的花店,因為他們學校都是Omega和Beta,平時在校門口送花的Alpha就不少。

  當何楚站在花香馥郁的店裡時,還是不知道該買什麼。

  他人生少數買花的經歷就是每年在父母祭日買一束白雛菊,今天想了一天也不知道該給許宜彤買什麼才算合適。

  何楚發短信問過阮奕,阮奕回了兩個字「不用」。

  最後何楚選了高貴素雅的白玫瑰,含苞待放,沾著水珠的花瓣像是絲絨一樣。

  在店員包花的時候,方瑜恩看到了打出來的賬單後,小聲對何楚說:「阿楚,以後我們開花店好了。」

  他想一出是一出,開始向店員問起每天開店的流程,得知三四點就要去鮮花市場進貨,還得學花藝什麼的,他開店的想法就蔫兒了。

  「這個包裝有什麼稀奇的,還用去學?」走出店面,方瑜恩盯著何楚手中扎花的絲帶,「阿楚,我覺得我也能系一個。」

  系絲帶是小事,還得注意花枝長短高低,半開和未開的花的擺放位置,擺出來的花束才有錯落有致的美感。

  何楚:「那你試試吧。」

  方瑜恩開始笨手笨腳地上手,頭湊到何楚跟前:「欸,我記得就是這樣的,怎麼綁不回去了?」

  何楚也低頭看方瑜恩的手指在上面纏著,指導他:「你再纏一下試試……好像是從下面系結的……」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街邊停下來一輛車,車上倒是能看到他們兩顆湊得很近的腦袋。

  阮奕下車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那個Beta蠢兮兮地說:「完了,阿楚,我錯了,我再去讓他們重新包一下吧。」

  瘦條條的何楚被方瑜恩擋著,只聽到他溫順的聲音:「我來試試,你來抱著。」

  「對哈,你說過你媽媽是花藝老師,那你教教我……」

  藺洪濱的太太是唱美聲的藝術家,也不在學校教學,方瑜恩口中的應該是何楚的親生母親。

  何楚就和阮奕提起過一次自己的原生家庭,現在從方瑜恩嘴裡聽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阮奕眉心皺起來,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停下:「楚楚。」

  何楚愣了一秒,馬上抬頭,和幾步外的阮奕對上視線,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從方瑜恩手裡接過來已經恢復原樣的花束,和方瑜恩默不作聲地交換了一個暗暗緊張的眼神。

  阮奕把兩個人偷偷交換的眼神看得清楚,眉心微擰,走過去把何楚放地上的琴盒拎起來,看了一眼他懷裡抱著的花,何楚對他說:「二哥,先把我朋友送回家吧。」

  方瑜恩有點怕這個又酷又凶的二哥,擺手想說不用,就聽到阮奕淡聲說:「當然。」

  這兩個字,還有阮奕主動拉開的車門,都讓方瑜恩莫名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Alpha先天的優勢,不僅在Omega身上很顯著,與普通Beta比較也是,就算聞不到外露的信息素,Beta也能感覺到Alpha強橫的領地意識。

  方瑜恩作為還未啓蒙的Beta,依然覺得阮奕在車廂裡面的存在感很強,他躲在後座,稍微不注意就能和阮奕平直的目光對上,然後脊背一凜,不敢有一絲松懈。

  何楚陪方瑜恩坐在後座,看方瑜恩緊張得不說話,背挺得直直的,就問起他們班的畢業舞會準備得怎麼樣,方瑜恩才沒有那麼緊張。

  等到方瑜恩下車回家後,阮奕把車停在路邊沒有動,從後視鏡看著何楚。剛才阮奕在校門口那麼叫他,讓何楚一路都沒好意思和阮奕說話。

  何楚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不過還是主動從後面挪到了前面,等他抱著花系好安全帶後,阮奕拇指在他臉上剛才方瑜恩頭髮蹭到的地方刮了一下,冷聲說:「下次別和別人靠得那麼近,還是說你喜歡這樣?」

  「嗯?我沒有。」何楚以為他在不高興,余光多看了他幾次。

  阮奕側臉表情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然後他把車開去了一處像是高檔別墅區的私人醫院,走在裡面甚至聞不到苦澀的藥水味,反而有股淡香,空蕩蕩的漂亮和安靜,人走在裡面都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何楚跟著阮奕去了許宜彤的病房,裡面比外面更安靜,連腳步聲和呼吸聲都沒有,甚至儀器都是靜音無聲的,恆溫的空間因為太過安靜,無端有些冷。

  阮奕把何楚牽過來:「我帶楚楚過來了。」

  何楚端端正正地打招呼:「阿姨,您好,我來看您了。」

  許宜彤像一株栩栩如生的永生花,在純白的病房裡,悄無聲息地躺著。

  溺水造成的腦死亡讓她不可能再醒過來,比離不開溫室的鮮花還要脆弱,長長久久地被固定在這個房間和這張床上。

  何楚想到昨天阮時昌的話,抿緊了嘴角,又擔心地看向今天異常沈默的阮奕。

  阮奕在昨晚就斂盡了自己的情緒,今天更讓人看不出來他波瀾不驚的眼底到底藏著什麼,他把何楚帶來的花裝上花瓶後,就在病房中的小沙發上坐著,像是不想打擾人的安眠,不發一言。

  何楚扣著他的手,看著病床上的許宜彤,心裡陣陣發酸。

  剛才阮奕換掉的花還是新鮮的,那他每天都會來這裡,然後這麼坐著嗎?

  過了半個小時,阮奕對他說:「走吧。」

  何楚在許宜彤的病床前停下來,說:「阿姨再見,我明天再來看您。」

  走出病房後,何楚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阮奕開口:「我過來就是陪她一會兒。」

  除了憤怒和恨,他並沒有何楚所想的傷心,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太多餘了。

  何楚:「那我明天也陪你一起來,你忙的時候,我可以自己過來。」

  阮奕側首看了他一眼,說:「行,那先把你那個工作辭了,每天來這裡照顧我媽,我給你開工資。」

  何楚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說:「不好吧。我來照顧阿姨就好了,你不用給我錢。」

  「不想存錢了?」

  何楚說:「我馬上就畢業了,找到工作,下班就可以照顧阿姨。」

  阮奕本來只是想逗逗他,他心情不怎麼好,和何楚在一起不單單是信息素能讓他平靜,何楚的話也總是讓他覺得心口一順。

  他們走到了檢查室外面,阮奕停下來,看著認真的何楚,說:「你發情期也快了,等過了再說。」

  何楚臉上一紅,也不好意思繼續和阮奕說這個話題,跟著護士去了裡面。

  他們今天過來,也是要確定一下何楚的發情期。

  Omega的第一次發情期就意味著生理意義上的成年,對社會來說,這也是Omega真正意義的成熟,一般來說是在他們十八歲生日的前後幾天。醫院的這項檢查收費不高,一般家庭都會提前半年,或者一年開始帶Omega去做檢查,預備著。

  不過何楚沒有做過這種檢查,上次阮奕也不怎麼關心。

  「從信息素濃度增加的趨勢看,發情期就在一周內,第一次都會比較難受,要打抑制劑就多準備點,有Alpha在身邊也要注意,很容易受孕的,不想要小孩,就要注意做避孕措施。」

  何楚猝不及防,臉紅得像顆桃子,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說:「不會吧,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醫生看了他一眼,說:「每天和Alpha在一起,當然沒有感覺,你這發情期是被Alpha誘導提前了。誘導發情,是Alpha的信息素影響Omega的信息素分泌的結果,太頻繁的性/生活會提前Omega的發情期。」

  何楚都想鑽進地板里了,手指抓著衣服,頭都抬不起來。

  醫生本來是正經交代,但是看這個小Omega臉都要冒熱氣了,自己也有點尷尬,咳了一下,讓何楚去把自己的Alpha叫進來,和阮奕說了一下何楚的情況。

  看阮奕也露出一點吃驚的樣子,醫生把之前告訴何楚的話又原原本本告訴了阮奕,最後還加了一條:「對了,不是發情期,盡量不要咬後頸的腺體,這樣對Omega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容易引起Omega的標記渴望。」

  阮奕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時是挺喜歡咬何楚又嫩又軟的後頸,毫無心理負擔地對醫生點頭。

  不過何楚確定下來的發情期還是讓阮奕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會遲一點,自己需要做點什麼才行。

  何楚一路上臉上都在發燙,也沒有注意到阮奕若有所思的臉色。

  等到走出電梯後,他臉上的熱度才退下去。

  何楚在書房寫作業的時候,余光看向阮奕,他凝著眉心看著電腦,像是有什麼心事。

  想到昨晚上的事,何楚又看了看阮奕的神色:「二哥,昨天的事對你有影響嗎?」

  「沒有。」阮奕漠不關心,甚至有些遺憾,說,「又沒有死人。」

  何楚還是有些擔心,經過昨天的事,他感覺阮家沒一個人在為阮奕著想,都在等著機會找他麻煩。

  「擔心我?」阮奕並不想多談之前的事,看何楚擰著眉毛,「昨天有被嚇到麼?」

  看何楚搖頭,阮奕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簡單和何楚說了一下阮時昌的商人本性,他不會讓顧星眠去坐牢,昨晚的事自然也不會對阮奕造成什麼威脅。

  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和昨天在阮家時完全是兩個人,何楚有些訝異:「你昨天就知道會是這樣嗎?」

  阮奕目光頓了一瞬,昨天他有一瞬間是被衝昏了頭,要是身邊沒有一個人拉住他,他可能真的就要顧星眠償命。

  他看向何楚,對他勾手,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嘴唇貼著他的後頸。

  因為何楚昨天晚上說的話,那種迫不及待想要標記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強烈,阮奕想要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如果去醫院檢查出何楚的發情期還在後面,阮奕會選擇把之前何楚從藺家帶回來的藥用在他身上。

  不過,現在不用了,只是再過幾天,這也都還在阮奕的計劃裡面。

  三天後,何楚也沒有感覺哪裡不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阮奕不讓他繼續做兼職。

  方瑜恩從他爸那裡知道後,就來問何楚,又看到何楚在向老師請假,連畢業演出都不參加了,吃驚又困惑。

  何楚說自己要去柏林的學校參加面試,和這邊時間撞上了,只好錯開,他有些遺憾,畢竟他為畢業演出準備了好久。

  「柏林的學校?你要去那邊上學?」方瑜恩先是一喜,又迅速低落,「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其實何楚也是才知道的,阮奕把這個決定告訴他的時候,何楚也很措手不及。

  他本來就沒有想過繼續上學的事。

  雖然方瑜恩總是和他說去國外大樂團的事,但其實何楚都沒有當真過。

  很簡單,他之前連參加比賽的報名費和路費都沒有,更不可能支付得起學費,還有在學校那邊的開銷。

  何楚又不是不切實際的人,按照他以前的規劃,離開藺家後,他就去找吳怒,然後找工作,運氣好還可以進一個當地的樂團。

  阮奕那麼一提,他心口難以克制地熱起來,有點局促地捏了一下手心:「好多Omega都是上完國育之後就出來工作了。」

  普通人在十八歲以前接受的教育,有一部分教育資金來自國家資助,不管是私學還是公學,國家都會資助到每個家庭。

  但是國育結束後,高昂的教育費用就由個人承擔,而且每所私學招生都有標準,家庭背景也是審核的一項。

  精英權貴家庭的孩子有背景有勢力,獲得最好的資源,讓父輩的資本和地位,幾乎是毫無懸念地完成一代又一代的交接。

  平滑垂直的階級壁壘,牢牢把每個人固定在了自己該站的位置。

  像何楚這樣的孤兒,如果是待在孤兒院,在他這個年紀也應該沒有在上學了。

  那天去醫院檢查後過了兩天,阮奕就讓他選學校,幫他把一切猶豫不決的事都決定了,還幫他聯繫了柏林那邊樂團的首席。

  方瑜恩聽到他說完,很快就接受了,就是有點悵然若失:「好快啊,一點準備都沒有。」

  「是有點快,我感覺像做夢一樣。」何楚對阮奕為自己做的事有些受寵若驚,現在在方瑜恩面前露出了有些忐忑的心情。

  「你本來就值得。」方瑜恩看他一眼,「你不是覺得你二哥很好嗎,那你也要加油和他一樣。」

  何楚對他用力點頭:「嗯。」

  方瑜恩有些傷感:「你多久回來啊?」

  「一個月左右。」

  「這麼久?」

  何楚不好意思說,這是因為算上了他的發情期。

  方瑜恩又馬上想到他的生日也要被錯過了,猶豫了兩天,是提前給禮物,還是等他回來給,然後在何楚最後一天來學校的時候,把禮物拿給了他。

  送何楚上車的時候,方瑜恩想和何楚抱一下,被阮奕攔下,提醒了一聲:「他在發燒,小心傳染。」

  何楚這幾天體溫時高時低,臉也比之前紅了點,像是真的發燒了一樣。

  方瑜恩只好放棄,和何楚客氣地握了一下手,依依不捨地看著他跟著阮奕離開。

  出發的時候,何楚體溫已經有點高,但是除了這些並沒有什麼異常。

  倒是阮奕聞到他信息素變濃了些,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被其他人多看了幾眼。阮奕在飛機上給他後頸貼了抑制貼片,藏住了那股甜甜的信息素。

  別人聞不到了,阮奕還能捕捉到那種甜絲絲的味道。

  像是專屬於他的一樣。

  何楚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有點發燒,往阮奕懷裡蹭,耳尖都紅紅的,夾著雪花的冷風一吹,他稍微清醒了一點,在車上看著外面陌生的城市,不自覺靠著阮奕。

  他們是傍晚到的,在車上依稀能看到不遠處雪山上繚繞的雲霧,何楚指尖在車窗上描著,像是想摸外面凝著的霜花。

  下車的時候,他接到了一片雪花,暈熱的腦袋又清醒了些,對阮奕暈乎乎笑了一下:「涼的。」

  阮奕帶著他去住的酒店,臥室對著陽台,在陽台上可以看到外面白雪皚皚的雪山,圈著一泓湛藍的湖水。

  阮奕在外面看了一下行李,去臥室的時候,就看到何楚站在陽台,低頭看融化的積雪從指間滴落。

  阮奕走過去,關上窗戶,從後抱著他。

  何楚不想動,他感覺身體像是裝滿了水,晃晃蕩蕩地要溢出來,又不自覺主動靠近阮奕的氣息:「有點熱。」

  阮奕撕下了他後頸的抑制貼片,在殘留的冰雪冷風中,聞到甜膩的信息素,阮奕親上他凍得發紅的手指,說:「不是熱的。」

  何楚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虹膜澄澈純淨,像是養在溫泉水里的玉。

  阮奕把他抱進去:「想吃什麼?」

  何楚搖頭,在阮奕要走的時候,何楚莫名有點想哭,手指勾著他的衣服:「別走。」

  阮奕把自己的外套拿給他抱著,何楚才像得到了一點安慰一樣,臉在沾著他氣息的衣服上蹭了蹭。

  阮奕去拿了送過來的吃的,回來的時候覺得房間里的信息素又濃了些,在他走到床邊的時候,何楚環住了他的腰。

  何楚感覺自己連指尖都是軟的,貼著阮奕的時候才能有點力氣一樣,太奇怪也太陌生的感覺來得洶湧又突然,讓他覺得不安。

  蓄著水的眼睛看向阮奕:「我要不要打點抑制劑?」

  阮奕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極輕地挑了一下嘴角,手指順著他細膩的臉往下,手掌握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不正常的搏動,拇指只是按著腺體,何楚的手就抱緊了他。

  阮奕坐上床,床微微塌下去一點,何楚的心也跟著沈了一下,在被滿是侵略性的氣息籠罩住的時候,他往床頭靠了一下。

  阮奕捏起他的下巴,目光鎖著何楚,拇指摩擦過水潤的唇,何楚在他的目光下,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前傾吻住他的下唇。

  Alpha體液中的信息素對何楚來說就像是春/藥,他剛開始只是淺淺含著阮奕的唇,後來變成了吃糖一樣地吮,舌頭也主動伸了過去,舔過牙關,不得其法地和阮奕的纏在一起。

  阮奕讓他小貓一樣舔著,手輕鬆脫掉了何楚身上的衣服,順著他微微凹陷的脊骨往下,摸過膩滑溫軟的皮膚,握住弧線清晰的腰,然後一手順著兩團綿軟的肉,摸到了他潮熱的入口。

  阮奕摸過的地方像是撩起了點點火星,何楚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自己,他嘗著阮奕的唇,又渴望阮奕摸過自己更多的地方。

  這樣不對,他又感覺自己無藥可救,心底的難受從眼角溢出來,浸濕了黑長的眼睫。

  在阮奕的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時候,何楚感覺自己像是一塊吸滿了水的海綿,又像是一塊果凍,他帶著鼻音,又難過又絕望,說:「……我,想要你……」

  「不是想要抑制劑麼?」阮奕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手不輕不重地按著他敏感的地方,何楚繃緊了腰,頭靠在他頸窩上搖頭:「……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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