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巴奇嘆了口氣。

　　對於弄壞安全帶的行為，朗姆洛倒沒訓斥他，只要求做檢查。可無論他怎麼強調，東尼始終堅稱啪基不可能有問題，就是不肯多檢查一次，最後藉口有任務，鑽進盔甲飛走了。

　　接下來，朗姆洛冷冷地說要去寫報告並警告他不許跟著，也走了——徹底無視他關於相信他還是相信東尼的悲憤質問。

　　真該死。不僅沒能買成甜甜圈慶祝和好，還被當成了個騙子。他又嘆息一聲，然後門開了。

　　「巴奇？」史蒂夫有點意外，「怎麼了？」

　　「你去哪了？」他立刻離開美國隊長的椅子迎上去，「走，去打擊小組。」

　　「開了個會……」史蒂夫一臉迷茫，「去幹什麼？」

　　「東尼不肯給我檢查，朗姆洛不信啪基不對勁。」他不由分說把剛進辦公室的好朋友推出去，貼心地關上門，「只能讓他親眼看看了。我問過羅林斯了，他在訓練場寫報告。」

　　機械地走幾步，史蒂夫站住了：「等等。看什麼？」

　　「我們打一場，讓他看看我是真的控制不了力道。」

　　「力道？」

　　「對，啪基成了個破壞狂，我發誓我沒用力。東尼溜了，索爾不在地球，布魯斯的話，收場有點麻煩。」他耐心地解釋道，「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打一場的意思是……訓練？」

　　「不，就是打一場。」他走兩步，回頭催促道，「我們最好快點，快到午餐時間了。」

　　儘管表情微妙，史蒂夫還是跟了上來：「你確定？要打一場？」

　　「太確定了。」

　　「可我不想打你。」

　　「沒事，基本上是我打你。」

　　史蒂夫沉默了，直到他們身處打擊小組訓練場的門外才再次開口：「這有用嗎？」

　　「史蒂夫，拜託，你沒看到剛才朗姆洛瞧我的眼神。」巴奇瞅著他的髮小，痛心疾首地說，「都不及啪基的萬分之一！不管有沒有用，至少得努力一下你說對不對？要是什麼都不幹，他準又不理我了！ 」

　　「好。」史蒂夫嘆了口氣，「先說好，雖然不想打你，但既然這次情況不同。」然後主動推開門，「那麼我不會什麼都不幹就被你打。 」

　　「沒問題。」他雀躍地跟進門，瞧，在自證的大前提下受點傷也不錯——朗姆洛準會心疼，還會照顧他，豈不更妙？嘿。

　　然後他看到了朗姆洛，壓根沒在寫什麼報告，而是抱著電腦眉飛色舞地跟一個陌生人交談……誰？那是什麼打扮？等等，那條斗篷是不是在動？

　　史蒂夫也注意到了，走過去招呼道：「博士。還沒回去？」

　　「隊長。」陌生人站起來，「就走，來看看朗姆洛。」然後瞧向他。

　　什麼玩意？他迎著這傢伙的視線，條件反射地攥拳。說真的，斗篷是在動吧？

　　「哦，這是巴奇．巴恩斯。」史蒂夫立刻做起了介紹，「巴奇，這位是奇異博士，史蒂芬．史傳奇。朗姆洛上一個任務就是跟他合作。 」

　　「你好。」史傳奇伸出手。

　　瞥了眼突然一本正經打起字來的朗姆洛，他跟這個異裝癖握了下手：「你好。」個鬼啊！怎麼看都是拖後腿的類型，朗姆洛的傷八成跟這來路不明的傢伙有關係，總之趕緊走，別妨礙他辦正事！話說回來，斗篷為什麼一直動？

　　史傳奇打量著他，視線在他胳膊上停留片刻，突然一副想到了什麼的表情：「昨天表現如何？」

　　這裡沒風啊……他盯著斗篷，下意識反問：「什麼？」

　　「你的胳膊。前天朗姆洛為幫助我的朋友受了傷，為了表示感謝，我用了個小法術。」史傳奇搓搓手，愉快地笑起來，「你瞧，他對我的斗篷非常感興趣，所以就讓他也體驗一下。很抱歉只能持續幾小時。」

　　三個人都愣住了。巴奇盯著保持打字姿勢僵住的朗姆洛，試圖消化這個突發新聞。

　　「你是說……」英勇無畏的美國隊長先反應過來，「你對啪基使用了、呃、小法術？」

　　「啪基？噢這名字真可愛。是的，沒錯。」

　　「天——就不能也給他個……斗篷或者別的什麼？為什麼要對啪、不，巴奇，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對巴奇的胳膊那麼幹？」

　　「我的斗篷是獨一無二的，再說你們不是魔法世界的人，魔法物品不會中意朗姆洛。所以我只能找個他中意也中意他的，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你們就理解成催化吧。」

　　「等一下。」巴奇顧不上發楞，凶狠地插嘴，「『他中意也中意他』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們不是一對嗎？」史傳奇抬起眉，「話說回來，你有這樣一條胳膊真是太好了，要知道，讓正常的胳膊或者腿脫離主體自由行動還挺麻煩的。」說完，轉向朗姆洛，「怎麼樣？玩得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