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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嫵媚》第67章
第67章

  初甯並不知道長房與任家已經亂成一鍋粥, 與徐老夫人和徐硯說明要到公主府小住幾日, 當晚收拾好箱籠。

  次日, 安成公主想的比她還著急, 一早便親自跑過來,還與徐老夫人單獨說了幾句什麼。

  離開的時候,徐老夫人臉色十分不好,把長子又喊到跟前:「你那兒媳婦果真是跋扈慣了, 都不用別人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收拾了!」

  徐大老爺眼神發愣, 這怎麼了又?

  徐老夫人才把徐氏要掌刮初寧的事情說出來, 安成公主就赤裸裸告訴她, 太后那裡也知道了,覺得徐家的家風該整整了。

  徐大老爺一聽, 眼前發黑,想到任家出事, 愁眉不展地把有人參任家放印子錢的事情說出來了。

  眼下任家可真謂是開年不利,前途堪憂。

  老人聽聞後只是沉默著,良久歎息一聲說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些天你把任氏先看好了。讓她先別往娘家竄, 你那也且先看清情況。如果真是過錯嚴重,陛下不容, 我們徐家身為親家, 也得避嫌。」

  「昨兒我聽老三說, 今兒會進宮見太子殿下, 這會恐怕還沒走。你再叫上老二,你們兄弟三人間先商量商量任家的事,也省得到時他們聽外邊人說,反倒摸不著頭腦。」

  言下之意,能幫就幫,幫不動必要時明哲保身。

  徐大老爺想了整晚,也明白這個道理,轉頭就按老人吩咐,去把弟弟們都叫到了前院的清風堂。

  清風堂是徐老太爺叫人在前院修整的一處小廳,取兩袖清風,謹記為官須廉潔之意。老人還在世時,最喜歡在這裡和三兄弟說話。

  徐硯離太子相約的時辰還早,穿著一身家常服閒庭漫步來到清風堂,兩位兄長都在了。

  徐二老爺正和大哥分析著任家大老爺可能得罪的人。

  徐大老爺一見幼弟,朝他招招手,也不管二老爺還在說什麼,便說道:「你怎麼還這副打扮,一會若是要晚了進宮的時辰可怎麼辦?」

  徐硯沒說話,嘴邊啜著笑,坐到離兩位兄長都遠的位置。

  徐大老爺眉頭一皺:「你這又鬧什麼性子?」

  當兄弟那麼些年,多少摸得透彼此的性格,徐硯是那種不想理會你的時,笑著就對你敬而遠之。現在就是了。

  「三弟,大哥要說正事呢,你坐前來些。」

  徐硯紋絲不動,徐大老爺氣得直瞪眼,又拿他沒有辦法,也沒心情跟他吵架。

  「你既然不想聽,那我也不勉強你。任家出了事,雖然你心裡與任家不對付,但畢竟是姻親總會有利益牽扯。你一會進宮,側面在太子那裡探聽一下有沒有與任家相關的消息。不拘多少,這是娘吩咐的,也總歸你是為這家盡力了。」

  徐硯終於說話了:「不用去求太子那裡,我這邊有辦法替任家周旋,就看大哥怎麼決定了。」

  「什麼辦法?!」徐大老爺雙眼一亮,可下刻又覺得不對,「我還沒說任家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就有辦法周旋了?!」

  剛端了茶的徐二老爺也聽出些端倪來,手一抖,茶潑了些許出來,沾在手指上。

  滾燙的茶潑在手上,在這寒冬裡很快就涼了,冷意仿佛就從手指上傳到二老爺的心頭,一片冰涼。

  「——你究竟什麼意思!」

  徐大老爺想通個中關鍵,勃然大怒,站起身一手指向徐硯。

  青年微抬頭,平和的眉眼間也有了戾氣,直視著兄長說:「天道好輪回,弟弟哪用得著做什麼。難不成,是弟弟拿刀逼著他們去放的印子錢?」

  連印子錢都說出來了,可見他是什麼都知道!徐大老爺又怒又駭:「徐嘉珩!這事是不是與你有關係!你怎麼能夠叫人去拆自家的台!」

  「兄長慎言,我姓徐,不姓任,哪來的自家。」

  「你!」

  徐二老爺一見這真要吵起來了,忙站起來去把兄長拉回椅子裡坐著,自己則坐到弟弟身邊去:「嘉珩,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跟大哥說,這些與你沒有關係。任家以前瞎撮合你和郭姑娘的事,是他們不對,卻也過去那麼多年了。」

  「是過去那麼多年了,他們收斂著不惹我,我也就算了。偏姓任的還欺負到我頭上,初寧是我護著的,我連她掉根頭髮都心疼,哪容得他們這樣磋磨人!」

  這......這是什麼意思?

  徐二老爺直接就聽傻了。

  三弟這朝任家發難,是替宋丫頭髮的難?!

  徐大老爺更是聽得臉陣紅陣青,又怒又震驚,這話裡話外,還是別的意思......肯定還有別的意思!

  「你就因為一個小丫頭,就把任家往死裡逼?!就算她現在是縣主了,太后那裡知道你大嫂曾做下的事,那也自有太后和安成公主幫她作主,又哪裡輪得到你來在窩裡橫!」

  徐大老爺隱隱想到什麼,手居然抖得有些厲害,想去端茶,一通罵後卻發現力氣仿佛都隨著話語流失了。

  他連端茶的力氣都沒有。

  徐硯卻是微微一笑:「沒有什麼窩裡橫,初寧會是你們的弟媳,我相信親疏如何,兄長們自能分辯。」

  徐二老爺嚇得站了起來,弟......弟媳?!

  宋家丫頭和三弟?!

  徐大老爺聽到和自己猜想一樣的真相,險些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額間冷汗唰唰往下落。

  清風堂裡陷入寂靜,猛然間又爆發出徐大老爺的一聲怒喝:「徐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軒哥兒明明在求娶她,你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此話一出,徐二老爺也要站不住了。

  軒哥兒什麼時候又求娶宋丫頭了?

  這家裡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往後退了一步,被椅子絆倒,又跌坐回去。

  徐硯冷笑:「軒哥兒求娶?我早在回杭州的時候就先把事情與娘說了,軒哥兒可是把你這親爹都算計著,不是他橫插一杠,我用得著現在才提出來?」

  事情本來就是要挑明的,他就是要借著任家的事來挑明,他的小姑娘,誰也不能覬覦!

  面對弟弟再拋出的一個真相,徐大老爺眼前差點一黑。

  什麼叫早就和娘說了,什麼叫兒子算計他這親爹?!

  「兄長不是向來以大局為重的?」徐硯見他幾變的神色,居然惡劣的覺得解氣,「此事也正是太子殿下要的一個契機,如若兄長配合,寺卿之位肯定就能到手了。不過是一個任家而已,換到手裡來的東西才是實在的。」

  「——大哥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徐硯!」

  徐大老爺被他狂妄不羈的言論驚得手直抖,但心裡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迴響——

  『不過是一個任家,寺卿的位置,多年不得的寺卿位置......孰重孰輕。』

  再又是弟弟那句,拿到手裡的東西才是實在的。

  潛伏在徐大老爺最自私與惡劣的人性在這刻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徐硯話說到這兒,就足夠了,要怎麼選,他兄長會明白的。

  他什麼都不再說,站起身,朝目瞪口呆的二哥揖一禮,袖袍一揚大步離開。

  徐二老爺坐在原位,半天也沒能從震驚中回神。

  他的三弟和侄兒在爭一個姑娘家?

  徐大老爺待坐了一會,突然就往門外走,徐二老爺就聽到他高聲喊徐硯名字,這一瞬間他突然露出個譏諷的笑來。

  他知道大哥要去做什麼,也明白其實這個家,平常最少說話的三弟,才是那個最狠的。平時三弟不爭,真要爭什麼,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徐二老爺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雙眼掃視了一圈清風堂,在這兒坐了許久。

  徐大老爺確實妥協了,在權與利面前妥協了。

  他追上徐硯,累得直喘,眸光有幾縷怪異,一顆心跳如擂鼓。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叫任家這事過去!」

  徐硯對兄長會追上來是意料之中,笑笑:「任氏當年與她大嫂怎麼逼小姑娘要給她們道歉的,她們兩人現在就怎麼去請求初寧的原諒。任氏糊塗,這家恐怕也要管不好了,我看二嫂比她更賢能。」

  徐大老爺聽著退了一步,徐硯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譏諷:「任家那邊我當年的舊帳還沒算清,如若大哥能支援弟弟一回,弟弟自然也會多為大哥考慮。只看大哥願不願意要那寺卿的位置了。」

  願不願要寺卿的位置。

  在徐大老爺追上來的時候,心裡早就有決定了。

  寒風拂過,徐硯長身玉立,衣袂輕揚。徐大老爺耳邊是風聲,是自己的心跳聲,眼前是運籌帷幄的幼弟,這個自小多智近妖的弟弟。

  徐大老爺在沉默中閉了閉眼,聽到自己卑劣的話語:「總要給任家留一點活路,其餘的都依你。我會跟娘親說......支持你與宋家丫頭的事。」

  現在那丫頭是縣主了,本想聽兒子提議,其實叫宋丫頭嫁到長房來也無妨。有安成公主這層關係,總對兒子多少有些幫助,但事到如今......安成公主肯定因為任家和任氏看他們大房不爽。

  倒不如他在此事中升到大理寺卿,那兒子以後仕途更不用求助別人,再娶個出身好的姑娘家。

  兒子也還會再多一層妻族的助力,比去安成公主跟前伏低做小求娶的好。

  而弟弟再娶了宋丫頭,安成公主看在這屋關係上,肯定也不會再為難長房。

  想到這裡,徐大老爺又是堅決地說道:「軒哥兒那裡我會安撫好。」

  徐硯對這結果已有所預料,嗤笑道:「詳細的,等弟弟見過殿下後再與兄長說。」

  青年遠去,徐大老爺站在灌木叢邊,一陣風吹過,冷得打了個寒顫。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衣衫都被汗滲透。

  ***

  初甯在公主府住到了初七,其中又進宮兩回,都是陪著太后說話。明德帝來了一回,在太后宮中用的飯。

  小姑娘就發現這天下最尊貴的人時常會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欲言又止。

  初寧初八的時候回徐家,是徐硯前來接她的。

  安成公主還喊了他到一邊說話:「我想給初寧另置宅邸,可她卻說不願意,說想跟你住在徐家。你們徐家那個樣子,不是我看不上,實在是一言盡,你回去也勸勸她。」

  徐硯眼眸低垂,拱拱手,卻沒應下是說勸還是不勸。

  等兩人離開後,安成公主就直皺眉,她總感覺小姑娘在過依賴徐硯了。都十四歲的姑娘家,兩人這樣是不是太過親近了?

  馬車上,初寧自己就靠在了徐硯肩頭,嘴角一直往上翹。

  她還是喜歡和徐三叔在一起。

  徐硯側頭看她,見著她鴉羽般的睫毛在輕顫,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陰影下的眼眸內是洋溢的歡喜。

  像是雨後的池塘,歡喜如同池水一樣要滿溢出來。

  見到他就那麼高興?

  徐硯低頭,親了親她發間的玉簪。

  初寧察覺到,便仰頭看他,他的唇順勢落在她眼角。溫溫的,初寧卻覺得心裡頭就燙了起來。

  「徐三叔......」她低喃似地喊一聲。

  可是喊過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徐硯去握了她手,將她小小的手掌包裹在掌心裡,清淳的聲線在她耳邊:「我在。」

  初寧就撲哧一笑,主動倚到他懷裡,一點也沒覺得害羞,而是安心。

  徐硯也將她摟到懷裡,心裡是小別後的悸動,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激烈。他聞著她的發香,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又落一吻,氣息與她的糾纏,那吻像是受了蠱惑,不知何時落在了她唇角。

  初寧閉著眼,心尖在發顫,身子也在發顫,特別是他在唇角若即若離的輕吻。而她又像是對他的唇上的溫度有了眷戀,不太滿意他這樣輕碰就離開,很奇怪,她居然還不知廉恥的有種期待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只知道他這樣對自己,沒有他親自己耳朵的那種酥麻。那種感覺她害怕,現在這種親近卻是有種期待。

  「徐、徐三叔。」

  初寧為自己的想法羞恥,羞得臉滾燙,那溫度都把自己蒸出淚來了,搖搖欲墜地掛在眼角。這嬌嬌的一聲,也像是細碎的輕吟。

  徐硯微微抬頭,就看到小姑娘仰著臉,一顆淚珠掛在眼角,似是清晨未散的露珠,襯得她桃花瓣一樣嬌豔的臉龐越發精緻。

  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滴淚珠,鹹鹹澀澀地。她睫毛輕顫,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想躲他懷裡,仍舊微抬著下巴。

  她不是都害怕得想哭了嗎。

  徐硯疑惑她今天的舉動,再度小心翼翼去親她的臉頰,小姑娘揪著他衣襟的手指縮了縮,但也還沒有躲。

  就在徐硯再度抬頭打量她的時候,她偷偷把眼睜開一條縫隙,眸光有幾分迷離,有幾分羞怯。

  他看得呼吸一窒,這種樣子,是喜歡嗎?

  徐硯視線就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兩人貼得近,他似乎聞到了胭脂的香甜味道,又或者是她的味道。

  她總是這麼誘人,特別是現在這種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羞怯模樣。

  徐硯喉結輕輕滾動,低頭再去親了親她的唇角,他就發現小姑娘又往自己懷裡貼了貼。

  還好冬日的衣裳厚實,雖能感受到她的柔軟,卻總在他能自控的範圍內。然而下刻,徐硯發現自己言之過早了。

  他的唇又是落下又即刻離開,初寧被他撩撥得跟心裡頭住了一隻貓兒,不斷用爪子在饒她。她情急之下就追了前去,可惜差了那麼一些,隻親到了他下巴。

  可對於徐硯來說,只是這一下,便像是點燃了他全身血液的火星。

  小姑娘這是首回主動,這個想法劃過他的大腦,他身體已經先有了動作。

  初寧眼前一花,感覺自己被抵在了硬硬的車壁上,他貼了上來,身子滾燙,連呼在耳邊的氣息也是滾燙的。

  初寧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了,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又是落在她耳朵上,落在她脖子上。

  「徐、徐三叔!」

  為什麼又是親她耳朵!

  初甯哆嗦著,徐硯半跪著貼著她,一隻腳還抵開她的雙腿,而在她背後的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往她纖細腰身撫去。

  明明隔著衣裳,初寧卻覺得被他輕撫過的地方也在發燙。

  肢體的接觸比他的親吻更陌生和更刺激,她想喊不要的聲音化作了細碎的嚶泣,只能被他貼著,被他咬著耳朵親吻,所有的思緒化作一團漿糊。

  徐硯是在撫上了她玲瓏之處時及時清醒,看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

  掌心還是殘留著軟綿的觸感,讓他口乾舌燥。

  他真是......不過她主動的一個親吻,他險些就要衝動得把人給吞了。

  他忙將小姑娘重新抱到懷裡,為她整理衣襟與裙擺,再也不敢再有更親密的動作,急促的呼吸亦許久才平復。

  初寧到下車的時候,眼角還是通紅的,低垂著腦袋,那樣子要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徐硯見著,居然還可恥的想繼續去欺負她,就想她貼著自己低低哭泣。

  他閉了閉眼,讓寒風再一吹,才算徹底冷靜下來,把小姑娘背著送她回碧桐院。

  徐老夫人聽說小兒子把人背回來的,小姑娘還用斗篷捂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縫,嘴裡嘖了聲。

  她是過來人,大概知道小兒子幹了些什麼。老人心想,若真有那一天,她拿什麼臉面去給宋霖提親,兒子都快要把人吃肚子裡去了!

  在初寧回來後,徐硯就被徐大老爺喊走了。

  徐大老爺見著弟弟,臉上隱隱有興奮,眼中閃過精過:「三弟料事如神,寺卿果然徹查一翻,連帶要把戶部的另一位主事拖進水,那主事以前與宋霖交好!寺卿果真暗中在支持其它皇子!」

  任家放印子錢的事,就是用來釣大魚的。

  徐硯早就懷疑大理寺卿並不是中立,而是轉投他人勢力,宋霖給小姑娘的帳冊裡,就有大理寺的名字。

  只是他沒能分辯出是哪方勢力,如今就清楚了。

  徐大老爺越想越高興,繼續說道:「只要把這事透給太子殿下,絕對是要他失勢的!三弟,這都是你的功勞。」

  權勢就在跟前,徐大老爺也完全忘記了任家是他妻子的娘家,如今只恨不得事情越演越烈。

  徐硯沒什麼心情聽他說這些,冷著臉並沒說話。徐大老爺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請他喝過茶後,還親自送他出了院子,興奮中都忽略了弟弟眼底的譏笑。隨後,他轉頭就去找到任氏。

  任氏這幾天為了娘家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見到丈夫居然主動來找了,忙迎上前張嘴就想問。

  徐大老爺抬手先打斷了她:「你兄長的事十分嚴重,牽連不少,而且在事發後居然還鬧出人命。到底如何我也不好說,如今三弟與太子殿下走得近,他是回京探親,雖然每天都到工部點卯,但不知什麼時候就該回去了。」

  「我前些日子就找三弟提過這事,可他如今氣你對宋丫頭幾翻為難,也氣先前你和你大嫂冤枉她,你倒不如痛快地帶上你大嫂,到宋丫頭跟前作回小。也好叫三弟消消氣,然後我才好去找三弟說說情,讓他也一同想想辦法。」

  任氏都以為自己聽差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撞到長案上。

  長案的香爐被碰倒,滾倒在大紅的地毯間,屋裡霎時飄了層香灰。

  徐大老爺嫌棄的捂住口鼻:「你自己考慮吧。」轉身便離開了。

  任氏終於情緒崩潰,朝著他背影哭喊:「老爺!你怎麼能叫我去給一個小輩伏地作小!」她死也不會去給那個宋初寧賠禮!!

  可惜,過了一夜,當任大夫人哭著跑到她跟前,又驚又怕地說:「妹妹!你一定要救你哥哥!你哥哥被抓進了詔獄,錦衣衛要審他啊!他進了那個地方,哪裡還會有命啊!那是吃人的地方啊!」

  「而且大丫頭的夫婿也被牽連在內,可憐我女兒如今剛懷了身孕,丈夫也跟著他岳父進去了!這叫我不要活了啊!妹妹,你快想想辦法,你帶我去求求妹夫!你快帶我去!」

  嫂子的哀求在任氏耳邊一遍又一遍,昨日丈夫的話也在耳邊一遍又一遍。

  任氏只覺得天旋地轉,軟軟靠在椅背上,臉色慘白。

  良久,任氏才聲音微弱地喊來丫鬟,要她扶著自己:「去、去碧桐院,大嫂,我們去求宋初寧,我們去求徐硯!老爺說他能救大哥!我們快走!」

  任大夫人沒有聽到太明白,特別是有個宋初寧,但她今任家確實是被逼入絕境,只要能救丈夫出來。她什麼都幹!!

  任氏兩姑嫂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徐老夫人聽到兩人徑直跑到了跨院去,心裡咯噔一聲,生怕兩人又是去找小姑娘麻煩的。

  「快,我們快去跨院!去把大老爺和三老爺都喊來!」

  徐硯今天去工部點卯後回來,就回了自己院子,也不知道是忙什麼,沒有像以前一樣賴在碧桐院。

  初寧那頭正跟汐楠學做衣裳,她女紅這塊向來不好,刺繡是不指望,就想著能練練針線會幫衣裳也好。

  她還拿著剪刀,結果就聽到院子裡鬧哄哄的,才回頭,便被灌進屋的冷風凍得一個哆嗦,任氏與任大夫人的身影直接衝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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