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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身,攻彼心》第63章
【古代】走啊,一起逛窯子去! 1

再回到元神空間,神魂碎片融合完畢後,芷微突然就感到一陣倦怠。

她已經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性情因著什麼產生了變化,究竟是種怎樣的變化卻說不清道不明。這種改變讓她沒有把握,總是難免產生抗拒的情緒。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選她來做這些事情。

這樣一次次地穿梭陌生的世界,收集所謂的神魂碎片,要到什麼時候呢。

在這之前,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優秀的戲子,不管進入到哪個世界,似乎很容易就能信手拈來,迅速地入戲,連她也辨不清是真是假。

她在這莫名的世界來回,突如其至地進了原主的身,得了陌生的身份,周遭全是最該熟悉實則對她來說卻最陌生的人,她卻能瞬間代入那個身份,頂著原主的皮肉,唱念做打,嬉笑怒罵,半點不露端倪。

她付出的全是戲,皆不真,得到的卻半點不摻假。

只是到得後來,她還能保證她的假意沒變成真情?

誰能永遠心如磐石,誰能永遠無動於衷,情深義重的話說多了,漸漸的,也就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了。

只是到得最終,他們死便死了,她卻什麼都還記得。有時候,還真該感謝這幅性子天生里的沒心沒肺。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樣才選中了她?

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所有人都可以帶著自己這一世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就這麼離去,也許不甘,也許完滿,也許怨念,但最終不留下半點痕跡,好與不好,都可以結束了。可她不行,只有她,還要帶著這一世世的回憶,孤單的一個人繼續走下去。

但最終都是要離開的,要真留下什麼不該留的念想,那是為難了自己。

那光團說過了,三千世界,人間七苦,所有的愛恨情仇,是來體驗的,體驗過了,也就罷了。

好笑,好笑,她不是自詡最灑脫最看得開麼,何必在這兒突然做這麼一番悲傷感秋的姿態,真是矯情。

不耐煩的揮開這以往最看不上的多愁善感的情緒,芷微對著虛空,涼涼的聲音問出口。

“小光啊,你能告訴我還有多少個碎片需要找回來麼?”

一團光點隨著話落,出現在她面前的半空中,光亮忽明忽暗,好像能顯示出它內心的忐忑,正在斟酌用怎樣的詞句來回答。

“碎片有大有小,不可計數,最終,最終要拼接成.....原本形態,才算完整。”

“原本的形態?你是說,要把這個東西填完整麼?”

芷微聽了它的回答,邊問著,邊攤開右手,驀地一團亮光從掌心升起,慢慢凝結,越來越亮,隨後一個鏤空的如心型狀的晶亮物事顯現出來。這東西發著趨於金色的紅光,整體鏤空,絲絲縷縷如血脈經絡樣的暗紅脈線構築成型,卻有幾處已經被或大或小成形的碎片拼接其上。脈線如水晶似的透明,晶瑩剔透,兀自閃爍著血般的光亮,一明一暗,就好像....自有生命,在呼吸一般。

“鬼珀炎晶!!!這麼快就——”

久光驚訝地低呼,隨後好像意識到自己失口,忙又止住了話,心裡卻除了驚駭還有恐慌,生怕這位又要問起什麼,而自己不知該不該作答。

芷微挑挑眉頭,卻也沒有順著它的話問下去,只懶洋洋地笑道。

“鬼珀炎晶?有意思,一听就不是什麼正派的名字啊。得了,你也別怕,我不問你這玩意兒的來歷,反正既然是屬於我的,我總會弄明白。行了,你先去吧,再離開時我會叫你。”

久光聽她居然沒有追問,暗自鬆了一大口氣,忙急急地道別而去,只剩下芷微看著還在手心明滅閃爍的炎晶,神情晦暗莫名,若有所思。

見識了五相功修習出的靈氣果然大有用處,芷微也不光放任自己只在睡去時任功法自行運轉週天,勉強提起精神還修煉了不短的時間。

她性子如此,感興趣時要學到最精最湛,等摸透了又頓時丟在一邊,這樣的認真和堅持也算少有了。

喚來久光,依然向無盡的三千世界而去。

這大概算是個類似梅花烙的故事。

原主三歲時,家鄉發大水,當地百姓流離失所,原主的母親在洪災中遇難,她和父親隨著流民一直逃難到京城郊外,原主的父親也因為飢寒病倒,一命嗚呼。原主小小年紀失去雙親,被人伢子拐賣到了妓院。

原主當時雖然不過垂髫稚童,妓院老闆慧眼識珠,看出這是個美人胚子,便從小花大力氣培養。到得原主16歲上,琴棋詩畫,詩詞歌舞無一不精,更加上修習過青楼秘術,花街女子最基本求生的手段,吸引的男人為之趨之若鶩。

原主頂著花魁的名號,在各色男人中長袖善舞虛意逢迎,後來機緣巧合下識得侯府公子,幾番來回後,兩人互有情意,就想長相廝守。

原主有了意中人,自然不想再過迎來送往的營生,曉得自己出身卑賤,侯府高門大戶,自己這樣的出身是連妾室都不敢想的。拿出自己畢身積蓄贖身出來,在公子置的一處小院和他過起了只知院中人的日子。

兩人情濃意重,公子在她這裡流連,自然漸漸被家中人知曉。某日侯府夫人身邊的婆子背著公子找上門來,似是要找麻煩,卻在見了她一面後大驚而去,再過得幾日,公子歡喜得前來跟她說,言家中母親繞他癡纏不過,答應自己將她納為妾室,做些手段,換個身份進門。

原主聽著能和他長相廝守自然願意,想著自己雖自小身世飄零,到底苦盡甘來,將來就算公子成親有了正妻,她只安分守己,侍奉主母,若有了孩兒,只盼著後半生順遂。

等進了侯府,她只覺自己幸運,更謹言慎行,做小伏低,沒拿出半點寵妾的囂張,生怕被對方看輕,沒料到侯夫人居然對她頗為親和,雖然地位懸殊,居然也能對著她和言善語,還對她多有照拂。她心下感念,舉止更為殷勤。

過得些時日,公子領差外出,幾月不在府中。卻不料一日夫人身邊大丫鬟說夫人房中失竊,帶著人從她房中搜出了幾件夫人的珍貴首飾,她茫然不知中驚慌辯解,夫人卻不見她的面,只吩咐將她軟禁。到得晚上,原主沉沉睡去,等得被人揪扯著醒來,只見自己衣衫凌亂,房中燈火通明,夫人帶著一眾家丁婆子站了滿屋,腳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哀哀告饒。那人說自己曾是姨娘恩客,她進了府後也沒斷了關係,還私下來往。白天也是姨娘給她遞了消息,說自己惹了府中主母,願以金銀相贈,求他帶了自己離開,他並非自願,不過是一時糊塗,只求夫人饒命。

她大驚,那人的面孔她連見都沒見過,忙向夫人解釋。誰料夫人一改往日和善,只斥她果然是青樓出身,耐不住寂寞,舉止輕浮放浪,如今做出這等醜事,對不住自己兒子對她的信任寵愛,定要嚴厲處置,以免玷污侯府名聲。當下不聽她分辨,二話沒說,吩咐身邊家丁,扭著人不顧她哭求哀告抬到後花園中活生生沉了塘。

原主心中冤屈難散,一朝慘死,魂魄遊蕩府中久久不散。她雖在青樓長大,見識過不少姑娘間拈酸吃醋爭風斗艷,但性子卻始終澄淨,心思單純,不知自己因何會遭這飛來橫禍讓人構陷,卻在魂魄將滅時在一日深夜聽到夫人與身邊奶母的秘話才曉得緣由。

十六年前,定北侯成婚三載後院都未有子嗣,夫君雖尚未有話說,但婆母早已心生不滿。夫人家世已經沒落,又不得丈夫喜愛,總擔心若再無子嗣,自己的侯府夫人地位難保。

好不容易有了喜訊,結果頗得侯爺寵愛的側室居然也跟著診出了喜脈。老夫人歡喜之餘,竟一時脫口,哪個先誕下男丁,孩子便立為世子。

因著老太君的這句話,一時間人心浮動,眾人各有心思,後院平靜的表面下自然掀起軒然大波。期間明爭暗鬥各種陰私手段不提,到得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之時,夫人先發動,卻是生了個女兒。

她與身邊乳母早有佈置,從產房中抱著不知哪裡找來的剛出生的男嬰出門去恭喜侯爺老夫人喜得大公子,母子平安,而將襁褓中的女兒吩咐心腹另行處置。

那得了她囑託的婆子自小侍奉在夫人身邊,知道她面上和善實則心思陰狠做事狠絕,夫人雖未明說,但曉得這孩子至此再見不得天日,能死了更好,便草草送於一戶人家打發了。

夫人只想著要保住自己侯府主母的位置,要世子頭銜落到自己孩兒頭上,她還想著自己若生了兒子,也許能得來丈夫的疼愛憐惜,哪還記得未曾細細打量過的女兒,更兼之這等秘事就當咽在肚中提都別提,自此後問都沒問產下孩兒的下落,只當自己一開始還真就生得是個男嬰。

可惜老夫人的承諾並未兌現,側夫人生得也是個男孩兒,侯爺只說請封世子之事不急,就再未提起,讓夫人更擔心位置不穩。此後夫人和側夫人互相鬥法,雖然孩兒佔了嫡字一說,心中實在也沒有半分把握,更是對名下孩兒傾注了全部關注,指望他得了侯爺青眼,自己坐穩了侯府女主人的位置。

聽到側夫人藉著下人口傳言大公子在外流連青樓,還養了外室,她查明果然如此,夫人本想著要為兒子將來娶為身份高的大家女兒為妻,以做助力,便吩咐身邊最得她信任的婆子去將這壞了她兒子名聲的女子處置了。

豈料這婆子正是當初替她處置親生女兒的那人,見她臉色大變的回來,又貼著自己耳邊說了幾句話後,神情巨變,隨後陰晦莫名,幾日後,便鬆了口,主動替兒子將人納了進來。那婆子知道當年女嬰身上幾處與常人不同的特徵,幾次接觸後,徹底確認了這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告訴夫人後,見夫人眼中陰影閃過,心下忐忑,知道這女子約莫是要遭殃。果然幾日後,就發生了此女與家丁私通,隨後被沉塘之事。

這女嬰生下來時,夫人連見都未見過,但想起若她身世曝光,自己如今在府中本就被側夫人擠兌得地位難保,若到時候這件事被這死對頭知曉,自己別說侯夫人了,只怕下場堪憂。所以縱然親手要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心中居然半點愧疚也無。

原主此時才知道,誣陷自己,毀她名聲,要自己性命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聽著夫人在屋內故作悲傷的細細哭訴,說自己雖心中不忍,但事已至此,只能一錯再錯,側夫人時時想著找她和自己兒子的麻煩,當年的事再隱秘難保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若任由她在外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疏漏,所以才想著將她先安置到自己眼皮下再想辦法。如今自己忍痛下手,也是因為自己母家靠不上,又不得侯爺的喜歡,若真被側夫人抓著把柄,自己早晚也被擠兌的無處容身,她如此狠心也是逼不得已時,原主只覺心中憤懣似要破胸而出。

母子母子,骨肉相連,不該是和她原本以為是自己親生父母的那對普通鄉民一樣,為孩子擋風遮雨,哪怕日子艱辛自己吃苦受累,卻不願讓她受一點委屈,逃難時寧肯自己餓得奄奄一息也要將僅有的口糧先供她吃麼。

虎毒不食子,沒有親緣關係都尚能如此,可夫人呢,她是她的生身母親,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居然會有人就只是因著權勢地位,因為榮華富貴,親生骨肉也能生生捨棄,更戊論殘忍殺害。

如果,如果她和自己一樣,並不知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單只是為了公子名聲著想的話,那麼夫人做這些雖然毒辣卻也情有可原。可是她是知道的,她明明知道了自己是誰,是她的親生女兒,卻仍然為了保住所謂的侯府正妻主母地位,為了爭取所謂的世子頭銜,設污名構陷自己,更甚而殘忍殺害。

她卻是不明白,原來有些人,生來就不配為人父母。

怨氣沖天魂飛魄散之時,原主嘶吼詛咒,只求若能重活一世,哪怕死後墜落無間地獄,也要報了生母的這般大恩。

她不是殫精竭慮只求地位穩固一世養尊處優麼,那麼她那般在意的榮華富貴,她的侯府主母尊榮,她想要得到的丈夫寵愛,她視如珍寶看做倚仗的兒子,她已經有的,她得不到的,她的一切一切,自己必要從她手裡一一奪走!

芷微撩撩頭髮,掩嘴打個呵欠。原主生世確實坎坷,本該是千般呵護萬種嬌養的侯府千金,卻幼時失怙,流離失所還不幸淪落風塵,本以為脫離苦海,怎落得個冤屈慘死的下場,兇手還是自己的親娘,再善良的白蓮花也該黑化了。她又不是什麼聖母,原主心願如此,她幫著努力實現就是了。

只是原主這主意打的,是睡了假兄長不夠,還要去睡真親爹麼?

好吧,反正身體是原主的,冤屈是原主的,爹也是原主的,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而已,原主為了報仇連亂倫也不怕了,她有什麼好顧忌的。反正.....

倫,本來就是用來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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