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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背鍋[快穿]》第33章
第33章 我要親你了

  在容音問過那個問題後,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白芙繼續透過車窗朝四處張望著, 忽然看到遠處的街角有一對母子。那對母子衣衫襤褸, 坐在街邊的石頭上, 母親的臉蠟黃,懷裡抱著的小男孩渾身生滿了紅疥瘡, 正握著小半塊餅啃著。

  那塊餅看起來硬邦邦的,小男孩沒有水, 啃得格外吃力。他卻並不嫌棄這種粗糙的食物,格外珍惜地小口吃著。

  這讓白芙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她也是這樣, 穿著破爛的衣服蹲在牆角,吃著討來的剩飯剩菜, 狼狽得像是被丟棄的野狗。

  因為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 邪不勝正, 等待她的就是如此下場。

  白芙自幼嚮往正道,如今也算得償所願。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是撒謊換來的, 這麼多年,她總是盡可能地做好事,但求心安。

  「那邊有對母子好可憐啊, 我想給她們送點吃的過去行嗎?」

  上次的假乞丐事件白芙吃了癟, 所以這次她先問過了容音。

  容音聞言抬眸望向窗外, 看到了那對可憐的母子。目光掃過街邊成群的可憐人, 她淡淡開口問:「白姑娘喂過池裡的魚嗎?」

  白芙一怔:「這和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銀衣美人輕輕咳嗽了兩聲, 溫和笑道:「池中金魚數多, 姑娘手裡的魚食少。如果姑娘站在橋上喂其中幾條, 很快所有的魚都會被吸引過來,魚兒相互擁擠擺尾,水面會濺起很漂亮的水花。」

  「如果姑娘站的橋高倒也罷了,只是看到了魚兒相互奪食的場景,如果橋近水,姑娘離得近,說不定自己會被濺得滿身是水。」

  魏軒墨發白膚,面頰淡紅,勾唇笑起來,清秀中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味道:「哪裡都看得見池子,哪裡也都有金魚。喂魚不急在一時,如果現在弄髒了姑娘的衣服,就得不償失了,不是嗎?」

  容音不怎麼想說話,這次對白芙說這些,還是出於不想多事的考慮。沒想到魏軒居然能懂她的意思,把她想要說的都講了出來。

  容音心頭微動,看他的眼神暖化了些。

  有一個能和自己如此默契的人,感覺也不壞。

  白芙聽完了魏軒的話,歪頭思索了片刻,柳眉倒豎:「魏公子,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算了,幹嘛把那些可憐人比成魚。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我求情,你現在還不在馬車上呢!」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被女人一迷就什麼道理都不知道了!

  白芙氣鼓鼓地瞪了容音一眼,彎身從座下拿出兩個紙包:「真是的,青荷姐姐不想幫忙就直說,我拿自己買的東西去送就是。」

  說完,鵝黃衣衫的嬌俏少女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容音淡淡看著她的背影,心想你那兩包糕點還是我付的錢。

  上午的時候,她在鎮上的糕點鋪子停住買甜食吃,正要付錢,白芙就把自己選的兩包糕點放了進來。東西不多,只有兩包,並不值幾個子,她懶得和她計較,就一併結了賬。

  沒想到她好意思拿這件事來懟她。

  「段意,你下去看著她點吧。」

  容音揉揉額角,覺得有些倦了:「如果我沒記錯,那種紅色的疥瘡是通過肢體接觸傳染的,還很難治癒,你別讓她染上了。」

  段意點點頭,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馬車內又恢復了靜謐,容音揉著額角,忽然聽見了魏軒的輕笑聲。

  「你很討厭這個叫白芙的女孩子,不是嗎?」

  青年伸出蒼白精緻的雙手,按上她的額頭兩側。他的指腹帶著薄繭,觸感格外鮮明,指尖很有力道,不得不說,讓她覺得很舒服。

  「真是虛偽呢,你明明看 她不順眼,卻又為她的安全著想。」

  魏軒將唇湊近容音的耳邊,聲音低啞地誘惑著,如同金眸的惡魔,勾引著人類墮落:「我可以幫你,只要你開口,我會出手解決掉她。神不知鬼不覺,那隻天真單蠢的小白鳥自然也不會知道。」

  「天真的是你。」

  容音閉目享受著他的服務,聲音清冷得像是剛化出的雪水:「我沒有對她動手,是因為我還在思索,到底要對她做到什麼程度。在我想清楚之前,我不會出手,也不允許你對她做什麼。」

  「至於讓段意出去,是因為我不想看到滿臉疥瘡的白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完全是為了我自己,我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少女平靜地說著,忽然抬手拽住了青年垂下來的一縷黑髮。

  魏軒本來就將頭搭在了容音的肩膀上,被拽住頭髮,感受到痛意的同時,他的頭也更加靠前了些。容音微微偏過臉,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嗓音依舊冰涼:「紅蓮教主,你可明白?」

  少女呵氣如蘭,魏軒感覺到耳朵癢癢的,半邊身體都傳來酥麻的感覺,如果現在有人突然捏住他的肩,說不定他都會碎掉。

  他怔了片刻,笑意暈染上眉梢。

  「青荷姑娘,我有東西要給你。」

  青年解下了腰間佩戴的墜子,白皙如玉的手懸在少女眼前,那個毛茸茸的白色物件就順著他的指縫掉了下來。容音抬眸,這是一個兔尾做的掛件,其間搭配無數碧玉寶珠,看上去格外清貴。

  容音伸手去摸,指尖是兔毛絲滑柔順的感覺,令她有些愛不釋手。

  她挑起眉:「為什麼給我這個,有什麼寓意嗎?」

  魏軒看她喜歡,眼神不自覺溫柔了些:「我是魔教的弟子,為了讓我冷血無情殺伐果決,老教主讓我養兔子,並在三年後親自殺死它,取下它的尾巴。大小姐善良,把兔尾做成了能貼身帶著的小物件,才算給我留了些念想和安慰。」

  做這種事倒像是她的風格。

  「魔教大小姐和你很熟悉?」

  魏軒失笑,眼神有些失落:「怎麼可能,她對所有弟子都這麼好。」

  容音把玩著手裡的兔毛掛墜:「你送我這個是要做什麼?」

  魏軒抬起手,將她頰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大小姐高冷美麗,是我年少時的白月光,這東西我日日貼身珍藏,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超過它在我心中的分量。所以青荷,你猜猜我是要做什麼?」

  見她不答,他輕聲道:「我要親你了。」

  容音微怔,剛要開口,臉頰就傳來了溫軟的觸感。

  一團火紅的雲霞自她的臉頰燃燒起來,容音眼睫微顫,餘光看到了魏軒那張精緻蒼白的臉。青年吻得很專注,他閉著眼,密密長睫因為緊張而扇動著,看起來純情得要命。

  「你的心跳得好快。」

  一吻結束,魏軒自動拉開了與容音的距離。他坐在離她半臂遠的角落裡,蒼白的指尖點上唇角,眯著眼睛,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我被狗咬的話,心也跳得很快。」

  容音面無表情地回答,她抿著唇,平復呼吸和狂亂的心跳,努力讓臉上的熱潮逐漸散開,這才拿出手帕擦了擦被吻過的部位。

  她將手伸進袖口,拿出了一塊金錠丟給他:「墜子算我買的。」

  「你不覺得你很像一隻小兔子嗎,這墜子正好配你。」

  魏軒抬手接住了金錠,放在手裡掂了掂:「不過這個我也收下了。」

  其實若是說少女的回禮,他早就已經有了。

  魏軒不自覺摸了摸腰間,一枚銅錢用紅線穿著,系在他的腰帶上,樸素的質地與他華貴的衣裳極不相襯,但千金難買他喜歡。

  喜歡,他最難 得的情緒就是喜歡。

  無論是什麼,只要讓他有了這種情緒,他都會不擇手段地留住。

  見容音仍舊沉默,魏軒想說些什麼來逗弄她,剛要開口,卻在瞬間皺起眉頭。片刻過後,馬車的側面傳來了沉悶的撞擊聲,一隻佈滿紅疥瘡、麻麻賴賴的手臂伸進了簾內,朝容音的座下抓過來。

  與此同時,簾外響起了段意的聲音:「馬車上沒有東西!」

  白芙的大嗓門也穿透了簾子:「不要推我,食物都掉到地上了!」

  那隻胳膊伸進來的瞬間,容音就快速朝馬車裡挪動了過去。她緊貼著馬車壁,也與魏軒緊挨著,不過她沒有空去顧慮這些。

  她死死盯著那只在車裡胡亂摸索的胳膊,渾身都在發抖。

  這是這具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不知道青荷經歷過什麼,但她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恐懼。

  「小兔子,我在呢。」

  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容音知道自己被魏軒圈在了懷裡。青年的長髮垂在她的肩頭,那股溫暖馥鬱的蓮花香將她包圍,或許是因為兩朵蓮花的作用,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害怕了。

  幾乎是本能地尋找著溫暖,容音轉過身,環抱住了他的腰。這個動作她在被吸血的時候做過很多次,甚至都有些熟練了。

  看來她是真的怕極了。

  魏軒輕聲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後抬起腳,重重地踩在那隻骯髒的手上:「滾出去,不然我廢了你的手。」

  話音未落,身邊的車窗簾被人掀開,段意的臉出現在了窗外。

  看到兩人相擁的姿勢,段意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魏兄,我那邊出了亂子。白芙送食物後,周圍的難民都朝我們湧了過來,白芙沒空理會,就說了句馬車上還有,他們就都圍上了馬車。」

  他似乎也覺得白芙此舉太過無腦,只得歎息道:「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想辦法讓馬車跑起來,先拜託魏兄保護好青荷了。」

  「我自然會保護好她。」

  魏軒此刻還不忘咳嗽兩聲:「段兄好好保護白姑娘吧。」

  在那群患病的難民朝馬車衝過來的時候,車夫就棄車逃跑了。段意輕躍上車前,抬腿踹倒了幾個還想往車裡鑽的刁民,他坐穩身子,將韁繩握在手裡,一看前方,眉頭頓時皺緊。

  街上的難民幾乎都圍在馬車前,有老有弱有婦人有孩童,個個滿身疥瘡臉色蠟黃,看起來可憐極了。那些人見識了他的功夫,也都不敢強上,只露出哀求的神色,在馬車周圍跪倒一片。

  「公子行行好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公子俠肝義膽,還望可憐可憐我們這群苦命的人」

  正道多年的教育告訴段意不能見死不救,他看著跪在眼前的人,不禁有些心軟。就在這時,馬車簾後傳來魏軒的聲音。

  「段兄請快點,青荷現在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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