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江跟屁蟲不是說說而已, 林哥在酒店休息, 他也在酒店;林哥去片場, 他也去片場。也不搗亂,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林哥拍戲,乖巧的很。
林子平第八次因分心而卡殼NG後……
「先休息一會吧。」嚴祿華捏捏額角,將大喇叭扔到一邊,站起身走到林子平的跟前,咬牙切齒,「能不能管一管你家的那個痴漢!」
千里追人就算了, 還這麼粘人!還公然擾亂拍攝進程!!關鍵自己還拿他沒撤!!!
林子平也忍無可忍, 氣沖沖地殺到江牧的跟前,瞧見對方又亮又閃的眼神, 語氣無奈又柔軟,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真的很影響他的發揮啊!
一向以演技說話的林子平在此刻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懷疑。
江牧意猶未盡,依舊不肯挪開粘在林哥身上的目光, 一副痴漢的表情,「林哥穿警服的樣子真好看。」
「我第一次看。」
林子平:「……」
「林哥怎麼不拍了?」江牧毫不自知自己強大的影響力,「收工了?」
林子平:這才剛開工啊。
林子平實在不忍訓斥,只能商量, 「江崽兒,你能不能先回酒店呢?我一收工馬上就回去。」
「不。」江牧搖頭,酸不拉幾的問:「你怎麼不讓趙岩回去?」
工作認真負責、兢兢業業並躺槍的趙岩:「……」
「喜歡看我穿警服?」林子平開始玩斜的。
江牧不挑嘴,「醫生服也行。」
林子平動作一頓,之後伏在江崽兒的耳邊悄咪咪地說了些什麼。
江牧的眼睛越來越亮, 最後又懷疑地問,「林哥沒騙我?」
「不騙。」
平白得到好處的江牧終於捨得移駕,「那我在酒店等林哥。」
林子平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去找嚴導:「嚴導,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拍吧。」
「不急。」嚴祿華眯了眯勾人的鳳目,興致勃勃地問:「你答應他什麼了?」
林子平一愣,下意識否認,「沒什麼。」
「他屁顛屁顛就走了。」嚴祿華一臉不信,「沒什麼才怪。」
「嚴導,我把他支走是為了順利拍戲。」除了江崽兒,林子平可沒那麼容易妥協,「您要是有意見,我再把人叫回來?」
嚴祿華吃癟,半天后,大手一揮,「繼續拍。」
這對夫夫,一個比一個難搞。
晚上五點,準時手工。林子平在化妝間卸掉妝,起身就走。
「戲服不脫嗎?」化妝師愣愣地問。
林子平隔了好一會,乾巴巴道:「我晚上想品品戲,穿著戲服……入戲容易。」
個鬼!
分明就是為了哄某個崽子!!
化妝師信以為真,對林子平肅然起敬,崇拜道:「您真敬業!下班都不休息!」
「我女兒粉上您果然沒錯!」
林子平敷衍地笑了笑,快速走人。
出了化妝間,趙岩善意提醒:「戲服忘換了。」
「……」林子平:「不用換,趕緊走吧。」
沒走幾步,又碰到了嚴祿華,「你還穿著戲服呢。」
想把戲服順回酒店的林子平表示很心累,一個二個的,都盯著他的衣服做什麼??
嚴祿華靈光乍現,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你是要……」
「閉嘴!」林子平老臉一紅,做賊心虛的跑路。
嚴祿華:忙著哄孩子去了。
林子平回到酒店,剛按了一下門鈴,門便被打開了。
江牧望著一身警服的林哥,滿臉痴迷與欣賞。這樣崇高的衣服,哪怕只是一件戲服,也同樣吸引人,更何況穿著它的人是林哥。
林子平脫下鞋子,抬腳進了房間,被對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林子平的形體本身就很標準,行如風、站如松。再配上警服這麼顯氣勢的衣服,江牧移不開眼也不為過。
「吃晚飯了嗎?」林子平明知故問。
「沒吃呢。」江牧關上門,繼續盯盯盯,「等林哥一起。」
「火鍋怎麼樣?」林子平想了想,「大冬天的,吃著暖和。」
江牧叫了酒店服務,點了鴛鴦鍋,選好配菜,擺好桌後,見林哥正在脫外套。一個箭步沖上去,制止道:「林哥別脫,我還沒看夠呢。」
林子平:「……」
江崽兒某些的想法可愛又執著。
「行嗎?」
「行。」
………
晚上。
江牧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眼角泛紅,盯著林哥,疑惑地問:「不是……只有兩次的麼?」
之前都是這樣的。
「那是我心疼你工作忙,不捨得。」林子平把被子扒開,『惡狠狠』地說:「現在你這麼閒,那就我不客氣了。」
於是,在這一晚,林子平成功證明了自己實力,直到江牧出聲討擾才作罷。林子平凝視著懷裡熟睡的人,輕聲自語,「省得每次做了就跟沒做一般,活蹦亂跳的。」
而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第二天江崽兒沒跟著自己去片場。
林子平穿戴整齊準備出發時,江牧枕著胳膊睡的很沉。遮光簾讓整個房間變的很昏暗,應該能睡個半上午。
將空調的溫度又向高調了調,在床頭櫃留下「江崽兒早安,我去片場了。」的便簽,又親了親江崽兒的額頭,林子平終於捨得出門了。
「喲,」嚴祿華難我看到江牧,「你家跟屁蟲呢?」
「睡覺呢。」
「這回能把戲服還回來了吧?」嚴祿華沖林子平擠擠眼睛,並腦補了一部少兒不宜的片兒——林子平被江牧壓在床上醬醬釀釀了一晚上。
隨後由感而發:「我真佩服你的體力。」
「不必。」林子平禮尚往來,「嚴導多練練也可以。」
今天的第一場戲是和邱許博的對手戲,一場打戲。雖然劇組備有武替,但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不用。
「不是多複雜的動作,武術老師教幾遍就差不多了。」邱許博率先開口,「從業這麼多年,這點素養還是有的。」
林子平: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咯?
「嚴導,我也不用替身。」林子平笑的人畜無害。
被雇進組裡卻毫無用處的倆替身:「……」
大佬們太敬業了怎麼辦?
我們要失業了怎麼辦??
武術老師帶著兩個認真學習的學生教了半天,最後又囑咐了句:「一會拍的時候動作可以稍慢些,力道也不用那麼大。」
然後就正式開拍了。
林子平知道對方沒安好心,但沒想到如此沒安好心。完全就是把他當沙袋來打啊,出手有狠又快。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比沙袋靈活些,躲躲閃閃,偶爾瞅準機會還擊一下,當然自己也沒少挨打。
但林子平一點也沒生氣。只覺得對方可憐:我疼有江崽兒給我呼呼,你有什麼。
「這兩個人演的真好,跟真的是的。」攝像機前的副導演讚美道,「這演技沒真沒話說。」
尤其是邱許博眼裡的殺意,好似真的跟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你是真瞎啊。」一旁的嚴祿華盯著兩個人,「這明顯是動真格的了。」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這倆人什麼時候結的梁子?
「啊?」副導演一愣,「那要不要喊停?」
可別給打出個好歹來,賠不起啊。
嚴祿華掃到片場門口,勾了勾唇角:「喊吧,可以了。」
就在林子平馬上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那聲宛若天籟的「卡!」
邱許博狠狠地盯了林子平一眼,恨意和殺意交纏在一起,扭曲而可怕。
林子平:瘋子。
江牧到了片場,剛好看見林哥和人打架的一幕,即便知道是在拍戲,也把他嚇得險些心臟驟停,高喊了一聲:「林哥!」
林子平聞聲扭頭,見江牧三步並兩步、別彆扭扭的朝自己走來。
「你……你怎麼來了?」林子平趕忙迎上去,他計劃著對方能睡個半上午來著。
「怎麼不在酒店休息,跑這來幹嘛?」林子平扶著江崽兒的腰,輕緩地給人揉著,「不累嗎?」
「林哥還說。」江牧提到這個就氣,假裝沉著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子平:「是。」
「但更是情不自禁。」
江牧忍不住唇角上挑,「這還差不多。」
「我看看你的手。」江牧掃到林哥右手泛紅的關節,拿起來就吹了吹,心疼地問:「疼不疼?」
「不疼。」
「嚴祿華是想死?」江牧心裡一陣火,「怎麼不用替身。」
「替身哪有真身真。」林子平虛摟著江崽兒的腰,向座椅上走,「就是看著怕人,一會就好了。」
到了座椅旁邊,林子平把搭在靠背上的羽絨服扯下來墊在上面,又伸手拍了拍,感覺夠軟後,才道:「坐下休息一會,不能站著。」
江牧慢慢地坐上去,對林哥笑了笑:「挺軟的,謝謝林哥。」
兩個人這麼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酸的酸,氣的氣,唯有嚴祿華看出了端倪。
三兩步走到兩人的跟前,微側著頭,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般,食指在兩人間晃了幾圈,試探地問:「你們兩個……」
林子平:「閉嘴!」
江牧:「閉嘴!!」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徹雲霄。
嚴祿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