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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襲手冊[快穿]》第67章
067新媒體文原配(完)

  陸昊遠費力地睜開眼, 他感覺渾身都很痛, 五臟六腑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樣,痛得他連吸口氣都能牽動腹部的傷。

  「咳咳咳……」他忍不住咳了出來。

  這聲音驚動了站在門口打電話的薛明。

  薛明三言兩語說完, 掛斷電話迅速走了進來, 輕聲喊道:「陸總!」

  陸昊遠伸出手臂,讓薛明扶他起來。

  薛明忙放了一個枕頭在他背後, 然後將他扶起,幫助他坐好:「陸總,醫生說你剛動完手術, 需好好靜養, 不能再動氣了!」

  陸昊遠伸手制止了他的話,問道:「沈容呢,抓回來了嗎?」

  薛明垂下了頭, 自責地說:「對不起, 陸總,屬下失職,晚了一步,飛機已經起飛!」

  這個答案在並不是特別出乎他的預料,有韓一繁保駕護航, 沈容能逃走不稀奇。陸昊遠閉上了眼睛, 又問:「查清楚了嗎?付靜萱為什麼要這麼做?」

  查是查清楚了,可一想到那個女人之所以會勾結徐晃如此對陸昊遠,僅僅是怕被拆穿,薛明就替陸昊遠不值。他要知道了真相, 恐怕會再度氣得吐血!

  想起醫生說,陸昊遠絕不能再動氣了,薛明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陸總,你吐血暈倒的事被傳到了網上,引起了集團股價的波動,我和董事會那邊商量,由醫生這邊出一份說明,你再錄一段視頻,穩定市場的信心!」

  一聽說集團股價下跌,陸昊遠果然不再追問付靜萱的事,但他卻說:「把手機給我!」

  因為沈容「出軌」韓一繁在前,陸昊遠吐血在後,兩段視頻一前一後,內容還涉及荒謬的兩男爭一女的狗血猜測,又牽扯兩大豪門,非常吸引人眼球,現在網上全是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不少還飽含惡意。

  薛明也做了很多工作,希望把這段視頻給壓下去,無奈那邊還有個韓一繁呢,他這邊刪帖子,撤熱搜,韓一繁那邊鼓足了勁兒把熱搜往上堆。雙方拉鋸戰,吃瓜群眾這回紛紛站在了韓一繁那邊,在一旁添磚加瓦。

  搞得現在網上都還有不少帖子,薛明怕陸昊遠看了生氣,站著不動,找了個極其沒說服力的藉口:「陸總,你的手機剛才摔壞了!」

  他陸昊遠是缺手機的人嗎?

  陸昊遠睜開閃著寒光的眸子盯著他:「馬上讓人送一個過來,沒有就把你的給我!」

  「陸總,你的身體……」薛明是真怕他受不了,不死心地又開口勸道。

  陸昊遠大聲打斷了他的話:「夠了,我們到底誰是老闆?薛明,手機和你走人,二選一!」

  因為太生氣,這一通大吼,又扯動了傷口,陸昊遠輕輕吸了口氣,眉頭緊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薛明再也不敢忤逆他,低聲道:「陸總,你別生氣,我馬上就給你拿手機過來!」

  邊說,他邊拉了鈴。

  醫生馬上就推開門進來了。

  薛明趕緊喊道:「陸總剛才可能牽動了傷口,過來看看!」

  陸昊遠推開了他:「我沒事,醫生你出去,薛明,手機拿來!」

  薛明做不了他的主,只好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了陸昊遠:「陸總,卡已經換到了新手機上,你常用的應用也都裝好了。你不要著急,夫人已經去公司了。」

  陸昊遠沒有理他,薄唇抿成一條線,一把奪過手機,迅速開鎖,進入股市掃了一眼,這一天,陸氏的股份竟然下跌了兩個點,而且還在持續下跌。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自他執掌陸氏以來,陸氏的股價一直節節攀升,哪怕是大熊市,也頂多微跌,一口氣跌這麼猛,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陸昊遠退出股市,掃了一眼新聞,熱搜被他承包了一半,幾個最熱門的標題分別是「陸昊遠吐血」、「陸昊遠頭頂大草原」、「陸昊遠韓一繁相殺史」、「陸昊遠老婆跟韓一繁機場擁吻」、「陸昊遠患了不治之症,老婆移情死對頭」……

  下面的新聞報導和網友評論就更有意思,有網友調侃,難怪陸昊遠老婆要移情別戀呢,這要死的總裁跟長命百歲的總裁,傻瓜都知道要挑誰!還有人說,原來有錢人跟咱們普通人一樣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沒點綠……

  這種調侃旁人看了都覺得只是一種取樂子的方式,無傷大雅,可落入當事人,尤其是心靈備受摧殘的當事人眼中,無疑是傷口上撒鹽,拿著別人的痛處取樂。

  陸昊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國民男神,有錢有顏又有型,含著金湯匙出身,這輩子,他收到的惡意都沒有這一天來得多。妻子背叛他跟死對頭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難分難捨,情人欺騙他,聯合外人挖了他的腎和肝,而現在這些都不認識的網民也躲在網路背後,無情地嘲諷他!

  看見陸昊遠握住手機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來,薛明就知道他又生氣了,不由在心裡哀歎,陸總明知道網上這群鍵盤俠從來沒什麼好話,為什麼還要看,這不是自虐嗎?

  「陸總,網上這些說風涼話的傢伙,很多是生活中的lo色r,在生活裡不如意,就蹦躂到網上做鍵盤俠找存在感,你不必理會他們!」薛明忙勸道。

  陸昊遠關掉了網頁,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靜,只是眼尾發紅,黑漆漆的眸子沉如暗夜,聲音沙啞:「不是要錄視頻嗎?錄吧!」

  他能自己想開,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來,薛明很欣慰,拿起了手機。

  陸昊遠整理了一下病號服,又抬起修長的五指扒了扒頭髮,將淩亂的頭髮梳理整齊,他用手機屏幕當鏡子照了一下,還好,雖然因為最近頻繁做手術,他清減了一些,面容也有些憔悴,但絲毫蓋不住他的帥氣和英俊。

  整理完,陸昊遠抬起了頭,面向鏡頭,薛明遞了一張紙給他:「陸總,你就按照這個上面的念!」

  陸昊遠記性不錯,掃了一眼就記住了大致的意思,他把紙放到一邊,點了點下顎,說:「不用錄了,開直播吧!」

  開直播的效果當然更好,別的不說,就是陸昊遠這張盛世美顏也能征服不少顏控。不過,薛明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那陸總,你不要看彈幕!」

  既然有粉就會有黑子,他怕陸昊遠這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會受不了網上有個別黑子的謾駡宣洩。

  陸昊遠已經認識到網路上的那些噴子有多無聊,嘴有多髒了。他點頭說:「手機你拿著,離我遠一點!」

  這樣,他也就看不清楚彈幕了。

  薛明欣然同意,打開了手機。

  很快鏡頭裡出現了陸昊遠蒼白虛弱的臉,他舔了一下有點幹的唇,淡定地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陸氏財團的陸昊遠。今天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澄清,我的身體一直很健康,這是我去年的健康報告,各項指標都是優良。不過因為長期工作壓力大,三餐不準時,我患上了比較嚴重的胃病。」

  觀看直播的顏粉自動幫他把話補全了,在彈幕上嗷嗷嗷地叫:「我就知道,這樣的大老闆,每年都會定期做檢查,還有私人醫生,真有什麼病早就查出來了。原來是胃病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大街上隨手一拉,十個人裡就有五個有不同程度的胃病!」

  薛明看到這樣的彈幕,鬆了口氣,給陸昊遠比了個ok的手勢。

  陸昊遠準備說結束語:「陸氏集團之所以走到今天,跟幾萬名員工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分不開!陸氏不是某一個人的陸氏,而是所有集團人的陸氏,每個人都是陸氏這個龐然大物上的一顆螺絲釘,沒有少了哪一個人就停擺運行不了的道理。感謝大家的關心,也請大家放心,不日我就會返回……」

  突兀地,陸昊遠和薛明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陸昊遠條件反射地低頭一看,是一張照片。照片裡,一男一女渾身赤、裸,像麻花一樣扭曲在一起。這兩個人,陸昊遠都熟悉得很,一個是徐晃,一個是付靜萱!

  這對狗男女早睡到了一塊兒!付靜萱怎麼好意思,時不時地把愛他掛在嘴邊,她所謂的愛,真夠噁心的!付靜萱給他戴的這頂綠帽子,比之沈容和韓一繁給他的衝擊更甚。

  一腔真情被欺騙、利用,陸昊遠憤怒到了極點,這一刻,他忘了自己在直播,有成千上萬的人透過鏡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惱怒得一摔手機,脖子上筋都冒了出來,一跳一跳的,甚是嚇人。

  「把那對狗男女給我帶過來!」陸昊遠掀開被子,翻身下了床,但他的身體很虛弱,這一動又牽動了傷口,人跟著一歪,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頭磕到了床柱子上,再度暈了過去。

  直播間裡發出一道道噓聲。

  薛明嚇壞了,將手機一關,趕緊跑過去按鈴叫醫生,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而網上,出現了一個新的熱搜「陸昊遠再次昏迷」。這段視頻被許多人轉發,宣傳,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有人在下面追問,陸昊遠昏迷前說的那對狗男女是誰,網民們紛紛猜測是還躺在熱搜上沒下來的沈容和韓一繁。

  一天之內昏迷兩次,讓陸氏發的那封聲明公告和陸昊遠的直播說辭都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大家又不是沒犯過胃痛,都進醫院治療過了,還動不動就昏迷,肯定是假的。陸氏用胃病來做幌子,打掩護,陸昊遠患的病肯定比大家想像的還嚴重。陸家是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陸昊遠父親已經去世,目前有資格繼承他財產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沈容。如果他有個好歹,股份勢必會分散,公司的管理層也將發生變化,而陸夫人和沈容都不是能力挽狂瀾,掌控這麼大個集團的女強人,集團勢必會迎來一波新的動盪。

  於是陸氏的股票又開始一瀉千里,甚至比先前跌得還快。

  陸氏的董事、股東嘴皮子都上火了,忙得那個焦頭爛額。

  而醫院裡,薛明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醫生過來檢查後說,陸昊遠是急火攻心,導致的昏迷,然後一個勁兒地強調:「薛特助,慪氣傷肝,陸總現在只有半個肝,調節能力相對要弱一點。他這病得平心靜養,你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動怒了。否則……哎,我們只是醫生,不是神仙,病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啊!」

  薛明直點頭:「好,謝謝醫生了!」

  他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一切事情都瞞著陸昊遠,不要再讓他上網,也別讓他見什麼付靜萱之流了,免得他氣出個好歹。

  到了晚上,陸昊遠才慢悠悠的轉醒。

  他睜開眼就一句話:「那個賤人和徐晃呢?」

  薛明安撫他:「陸總,我已經查過了,這張照片是合成的,為的就是激怒你。你真生氣才是如了他們的意!」

  「假的?」陸昊遠面色不虞,「手機呢?照片下面還有時間和地址,你倒跟我說說,這也是假的嗎?」

  薛明有苦難言,他真沒撒謊,那張照片是合成的,不過時間地址卻是正確的,而事情也是真的,在國外,付靜萱和徐晃確實有過酒後亂性的歷史。可這事不能再讓陸昊遠知道了。

  薛明頂著他不悅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陸總,醫生說過了,你得好好修養,千萬不能再動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對,為了這種賤女人不值得,等你好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陸母拎著包,踏踏踏地走進病房,擔憂地看著陸昊遠,「你好好養身體,公司那邊有媽替你坐鎮。」

  陸昊遠抬起頭對上陸母充血的眼球和眸子不加掩飾的關心與擔憂,歉疚地說:「媽,對不起,我讓你操心了!」

  「想讓媽不操心,你就趕緊好起來!」陸母接過生活助理帶來的飯盒,打開,從裡面盛了一碗煮得很軟的米粥出來,「聽薛明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晚上了,少吃點,填填胃!」

  陸昊遠氣都氣飽了,哪還有胃口,可對上陸母憂心忡忡的目光,他接過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慢慢地咽了下去。

  盯著他喝完了粥,陸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你睡覺吧,媽還有點事要處理,我明天再來看你!」

  陸昊遠知道,母親肯定是去操心公司的事了。她很少過問公司的事,哪懂啊,肯定鎮不住公司裡那些老油條,陸昊遠瞥了一眼薛明說:「讓薛明去幫你,我這裡有看護,還有保鏢。」

  陸母本來就有事想跟薛明談,見他主動提起,遂點了點頭:「好。」

  她把薛明叫了出去,然後吩咐門口的保鏢,別讓任何閒雜人進去打擾陸昊遠,接著就帶著薛明走了。

  兩人上了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陸母將右腿疊到左腿上,手平放在大腿上,姿態優雅高貴,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像是摻了冰渣子一樣。

  「付靜萱和徐晃呢?」

  薛明看了她一眼:「怕惹陸總生氣,我讓人把他們關到了西門山!」

  西門山就在城郊,是一座海拔幾百米高的大山,陸家在那裡有一棟度假別墅。因為別墅在山腰,冬冷夏涼,多用於夏天避暑,冬天幾乎沒人去居住,因而別墅就空了下來。薛明乾脆把人關到了那兒,一來是給兩人點顏色看看,二來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陸夫人聽到地點,抿直了唇,吩咐司機:「去西門山!」

  司機馬上改道,直奔城郊而去。

  西門山的陸家別墅裡,付靜萱和徐晃雙腿、雙手都被麻繩綁住了,兩人被關在一件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

  山上氣溫低,到了半夜,氣溫一度逼近零下,兩人一天沒吃飯,又冷又餓。尤其是付靜萱,三個多月前她才做了手術,身體很虛弱,熬了這麼一天,精神已經萎靡不振。

  她抱著膝蓋,縮在牆角,舔了舔乾裂的唇,問徐主任:「咱們真的就這麼等死嗎?」

  徐主任看了一眼高高的牆壁上那一方邊長只有一尺左右的小方窗,譏誚地反問:「不然呢?」

  門口有保鏢,房子裡沒有其他出口,怎麼跑?

  「難道就這麼認命了?你不是經常有許多主意嗎?」付靜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歇斯底裡起來,「你以前的聰明去哪兒了?快想辦法啊,難道你真想凍死在這裡?」

  徐主任閉上眼不吭聲。跟付靜萱說這些沒意思,他還是節省點力氣吧!

  見他不理自己,付靜萱更怒,脫口就指責道:「我真是倒了血黴才認識你,徐晃,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不,昊遠那麼愛我,他肯定會原諒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她還自顧自發瘋了地呢喃,忽地門被推開了,冰冷的白光照亮了門口。

  付靜萱蹭地貼著牆站了起來,驚喜地望著門口,期盼地說:「昊遠呢,我要見昊遠,他不會這麼對我的,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昊遠!」

  保鏢側身,陸母往前一步,冷冷地打量著付靜萱:「就你這種惡毒、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想見昊遠?別髒了昊遠的眼!」

  付靜萱一瞧是陸母,緊張地扣著手,不安地咬著下唇:「伯母,不,媽,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徐晃他逼我的,我是真的愛昊遠,請你相信我!」

  陸母對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自己兒子的女人厭惡極了。聽到她的聲音就不舒服,她皺眉對身後的保鏢說:「把他們倆的繩子解開!」

  「媽,謝謝媽!」付靜萱差點喜極而泣!

  可她高興得太早了,因為解開繩子之後,保鏢並沒有讓她離開,仍舊堵在門口。付靜萱扭著手,忐忑不安地往門口走去,可還沒走過去,忽地,門轟地一聲被關上了,差點撞到她的鼻樑。

  緊接著,一道殘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把他們倆關在這裡面,鎖死了,窗戶也全從外面釘死了,不要給他們任何食物和水,直到他們當中只剩下一個活著為止!」陸母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這兩個東西敢算計她的兒子,她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慢慢體會那種等待死亡的感覺,當然,這兩個狗東西要是自相殘殺就更完美了!

  付靜萱一聽這話就慌了。她的身體才動了手術後不久,比徐主任的差多了,真要熬,鐵定第一個熬死她!她不想就這麼活生生地把自己渴死、餓死,狼狽地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中!

  付靜萱蹲下身在黑暗中摸到了剛才解開丟到地上的繩子,偷偷藏在背後,往徐主任那裡走去。

  「徐晃,我好冷,咱們倆抱著取暖睡好不好?」

  徐主任的聲音從門的右側傳來:「好!」

  付靜萱摸了過去,窩進了徐主任的懷裡,仰起頭,瞥了他一眼,藏在背後的右手緊緊握住了繩子。

  從關押付靜萱的房間裡出來,薛明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一點了。他哈了口氣,對陸夫人說:「姨母,太晚了,你就在這兒休息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們直接去公司!」

  陸夫人年紀不輕了,驟然受了這麼大個打擊,又跟公司裡那群老狐狸周旋了一陣,疲憊得很,她揉了揉額頭說:「好!」

  ***

  而同一時間,國內的半夜,正好是米國的白天。

  飛機一落地,沈容住進酒店,就錄了一段視頻發出去,然後將手機卡拔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這段視頻是發佈在國內人流量很大的網站上的,很快就被人看見了。

  視頻中,沈容面對鏡頭,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大家對陸昊遠陸總今早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吐血的事非常好奇。關於這一點,我可以給大家解惑。說起來,這牽涉到一段婚外情,陸總和他的前女友付靜萱。三年前,付靜萱出國……付靜萱聯合外科醫生徐晃,騙陸總捐獻器官,這是否違法,還要相關部門去調查,但我可以保證,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正是因為我識破了徐晃的陰謀,他怕我拆穿他,所以才對我下了手!」

  接著沈容拿出了另外一段視頻,當初徐主任三個把她丟進開河的視頻。

  這兩段視頻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網友們紛紛感歎,陸昊遠逼老婆打胎就是為了給舊情人捐肝,老婆跑了,他又自己親身上陣,結果情人是騙他的。因為他被冠上了「求肝捐肝」的綽號,大家都不叫他陸總了,直接說「哦,那個求肝捐肝連親骨肉都不要的二傻子霸總啊」!

  網友們調侃後,還公安局,沈容前面所說的陸昊遠強迫老婆打胎捐肝這件事沒有證據,可徐主任謀害她卻是有鐵證如山。大家紛紛要求公安局,將徐晃繩之以法。

  民意太大,更何況徐晃也不就是一個外科主任罷了,當天晚上,警局的人就出動了,分成兩組出動,一隊去了徐主任家,一隊去了醫院。

  醫院那邊支支吾吾,最後沒法子,只好透了底,告訴警察,是陸昊遠的人把徐主任給帶走了。

  警察去找陸昊遠,被保鏢攔在病房門口。

  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被騙了肝和腎。陸昊遠不願讓人知道這事,因而沒報警,但現在都被沈容在網上大肆宣揚了出去,也無所謂了。他現在身體不好,公司又是多事之秋,沒空處理這兩個賤人,就讓法律來制裁他們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陸昊遠直接告知了警察,人被帶到了西門山陸家別墅。

  警方又連夜趕往西門山。

  ***

  別墅裡,陸夫人剛洗完澡躺下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薛明的聲音:「姨母,付靜萱在房間裡大聲嚷嚷,說徐晃已經死了,要讓他們開門進去看看嗎?」

  剛才徐晃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陸夫人起身,披上了大衣,拉開門:「下去看看!」

  薛明連忙跟在她的後面下了樓,去了一樓的儲物室,讓保鏢打開了門。

  儲物室裡,付靜萱披頭散髮地站在門口,一瞧見門打開,她馬上興奮地衝了過來,抱著薛明的胳膊就喊:「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你們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薛明把她推到一邊,讓保鏢把她拉走,自己往裡走了兩步,只見徐晃靠在光影交界處雪白的牆壁上,頭有點歪,兩隻眼睛瞪得大大,脖子上還套著一根麻繩。

  「你把他勒死了?」薛明扭過頭看付靜萱。

  付靜萱攥緊了手,支支吾吾:「我,我就是用麻繩往他脖子上一套而已……」

  這個女人長了一副小白花的無害模樣,骨子裡卻自私狠辣,為了活命,對誰都能下得去手,連狡猾陰狠的徐晃都栽在了她的手裡。

  薛明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彎腰伸出食指往徐主任的鼻孔前一探,沒有呼吸。他扭頭對陸夫人說:「死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黑影罩在他的身上。

  本來該死掉的徐主任驟然跳了起來,一隻手抓住薛明的肩,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折疊小刀,刀尖對準薛明的脖子,厲聲道:「放我走,不然我讓他給我陪葬!」

  徐主任臉上的斯文不復存在,面色猙獰,眼鼓得老大,嚇得付靜萱雙手捂住嘴尖叫。

  剛趕到別墅門口的警察聽到這聲音,唯恐出了事,趕緊跑進來,正好瞧見這一幕。

  為首的刑警按住了別在腰間的木倉,對徐主任說:「徐晃,你已經涉嫌一起謀殺案,不能一錯再錯了,收手吧!」

  徐主任幹了什麼事他自己清楚,他不會像付靜萱那個女人一樣,還抱著天真的幻想,期待著別人能放她一馬。他心裡無比清楚,不管是落到警方還是落到陸家人手裡,他這輩子都完了。

  他不甘心,他只是出身差了一點,比技術,比腦子,他哪樣比這些蠢貨差了?

  與其做個階下囚,被人淩虐折辱而死,不如拖個墊背的,也不虧!

  徐主任手裡的刀尖出其不意地刺向薛明的勁動脈,鮮血噴湧出來,灑了他一身,他面不改色地拔出小刀,又往薛明的胸口刺去。

  外面的警察見了,不得不拔出木倉,朝他開了一木倉!

  子彈打中徐主任的額頭,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一地,他大睜著眼,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多事之秋,警察走後,陸昊遠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樓下救護車的聲音給吵醒了。

  他掀開被子起身,雙手撐在牆上,貼著玻璃窗往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不遠處急診外還燈火通明,一輛救護車停了下來,醫生和護士抬著個血人衝了進去,後面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陸昊遠越看越覺得眼熟,認出這些保鏢之後,他顧不得疼痛,捂住腹部走過去拉開了門。

  「陸總,這麼晚你要去哪兒?」守在病房外的保鏢關切地問道。

  陸昊遠推開了保鏢:「讓開!」

  那個渾身是血被送去急救的是誰?他媽呢?去哪兒了?

  他大步出去,坐進了電梯裡,拿出手機,給薛明打電話,但沒人接,打給他媽,還是沒接。電梯開門,陸昊遠急切地穿過住院部和門診樓中間的空地,往急救室的方向而去,走著走著,他不小心踩到了個石頭,被絆倒在地,前方有個三四步的臺階,他一下子撲到臺階上,腹部的傷口剛好壓在臺階凸起的階梯上,剛癒合的傷口再度撕裂,鮮血流了一地,疼痛從傷口傳遞到大腦神經。

  陸昊遠的意識漸漸模糊,恍惚之際,他似乎看到了沈容,被強迫打掉孩子的沈容。那天她也是這樣捂住腹部,臉白得像鬼,恍恍惚惚的倒在了手術室的門口,當時他怎麼說的?一個人、流手術而已,有這麼痛嗎?

  那時候的沈容也是像他這樣絕望無助嗎?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報應?

  ***

  接下來幾天,新聞都被陸家給包圓了,先是有癡情總裁負心女的好戲,後有陸氏財團的總裁特助薛明被徐晃刺殺,送進了急救室,雖然搶救回一條命,但傷了聲帶,不能說話了。陸昊遠的前女友,舊情人,付靜萱被這一幕給嚇瘋了,送進了本市一家管理極嚴的封閉式精神病醫院。

  而陸昊遠本人更是一再受傷,舊疾新傷一起復發,人瞬間蒼老了十來歲。他的身體受傷太重,還失去了半塊肝臟和一顆腎,身體極虛,被一些專家斷言,不好好保養,活不過四十歲。

  這一連串的打擊,導致陸氏集團的股價一跌再跌,陸夫人想力挽狂瀾,幫兒子守住這份家業,但卻無力回天,接下來半年,公司內鬥厲害,業績持續下滑,利潤呈負增長,被死對頭韓家反超。

  董事會要求陸夫人卸任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最終陸家不得不讓出了公司的控制權,陸夫人退出公司,整日守著半死不活的兒子,住在死寂沒有絲毫生氣的別墅裡。

  陸昊遠的身體好了一些,但不能勞累,一勞累就會住進醫院,一變天,他就非常容易感冒,旁人感冒熬個三五天自然就好了,他得住進醫院細心調養,打吊針苦熬個半個月才能痊癒。

  堪堪三十歲,他卻活得像個行將就木的垂暮老人!他的這一生似乎也能一眼就望到盡頭,不愁吃,不愁穿,但只能一輩子與藥為伍,什麼刺激的事情都不能,辛辣重口味的食物也不能吃,繁瑣耗時一些的工作也不能做,只能混吃等死!

  從網路上看到陸昊遠老態龍鍾沒有絲毫神采,眼神一片死寂的照片,沈容欣慰地勾起了唇角,陸昊遠這個渣渣,總算自食其果了!

  沈容關掉屏幕,笑著問系統:這個任務完成了吧?

  系統:任務完成,獎勵隨即物品一枚,請宿主脫離該小世界,進入下一個小世界!

  ……

  「思思,咱們以後別在夫人面前提小少爺了,免得夫人傷心。」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低低地說,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思思輕聲說:「好的,雪雪姐,我知道了。以後咱們都不提,等夫人病好了,明年再生個大胖小子就是!」

  「誒,你看夫人的手動了!」雪雪忽然叫道,她緊張地湊到沈容面前,急切地說,「夫人,你醒啦?」

  沈容睜開了眼,面前是個穿著古裝,頭上插了跟銀釵長相清秀的丫鬟,瞧見她醒來,雪雪的眼底迸發出喜悅的神采。

  「夫人,你總算醒了,哪裡不舒服,快,思思,去請大夫。」

  沈容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又幹又疼,一個字都吐出不出來。

  雪雪見了,趕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低聲說:「夫人,你發高燒了,燒了三天三夜,可嚇死奴婢了!」

  沈容就著她的手,喝完了水。

  雪雪又問:「夫人,還喝嗎?」

  沈容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思思領著個老大夫進來了。

  老大夫給沈容把了把脈,高興地說:「夫人的燒已經退了,這幾天注意點,別見風,好好修養,過一陣就好了!」

  雪雪很高興,塞了碎銀子給老大夫,讓思思把人送了進去,又貼到床邊,問沈容:「夫人,奴婢讓小廚房給你做點燕窩粥吧,好嗎?」

  沈容擺了擺手,她現在只想靜靜。

  這具身體可真夠虛弱的,渾身沒有力氣,一身的肉軟綿綿的,一點肌肉都沒有,估計走幾步就要喘氣。

  沈容現在急於搞清楚她現在的身份,索性閉上了眼睛:系統,記憶呢?資料呢?

  系統:內容導入中!

  不是記憶,而是內容導入,沈容瞬間明瞭,她這回又是穿書了。

  花了幾分鐘接受完內容,沈容搞清楚了狀況。她現在穿越的是一本男頻種馬小說《衝天》,這本書是以主角的名字來命名的,男主叫司馬衝天,一聽就是個牛氣哄哄的名字。

  不過早起司馬衝天命運坎坷,父親早逝,母親含辛茹苦將他撫養長大,他從小勤奮苦學,十歲那年拜倒在山陽真人門下,習得一身好功夫,開始闖蕩江湖,最終從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為了武林大聯盟,至尊盟的盟主。

  歷險奪寶期間免不了路遇各種美色,有倒貼的、迷上的、救來的、救他的、買來的、打敗征服的、莫名其妙相愛的。小說中,不算露水情緣,司馬衝天一共娶了十個老婆,對所有的老婆都一視同仁,妻妾不分大小,和睦相處,給他生了九子八女!

  看到不分大小和睦相處八個大字,沈容就想翻白眼。一山不容二虎,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別說古代女人整天什麼事都沒有,只能在家繡花爭風吃醋了,就是擱到現代,賭、王家的幾房太太子女們不也爭得天翻地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個家庭的資源只有那麼多,哪個女人願意把資源分給別人生的孩子?

  也就男人愛意、淫,天天幻想著一堆女人愛他愛得要死,蘿莉與御姐齊飛,不但不嫉妒,還能陪他玩三人行、四人行之類的,甚至將他所有的子女視為己出。

  這些女主有溫柔端莊的大家閨秀,嬌俏迷人紅袖添香的大丫鬟,當然還少不了豔名遠播的青樓名妓,這個名妓必須得是個清倌人,等著男主破身,此外還有跟皇室扯邊的公主郡主之類的,英姿颯爽的江湖俠女,賣身葬父的小家碧玉,風騷妖媚的魔族聖女,歡喜冤家的小師妹……

  而沈容現在的身份就是男主的第一個老婆,出身官宦之家,端莊優雅,但碰上男主就跟中了邪一樣,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不顧父母反對,鐵了心嫁給他。

  可惜好景不長,這可是種馬文男主,成親沒多久,原主懷孕,司馬衝天就跟她的丫鬟雪蓮眉來眼去的,在原主眼皮子底下偷歡。

  不過因為雪蓮的身份比較低,司馬衝天現在還沒給她正式身份。

  兩人成親的第二年,原主就生了個兒子,可孩子才出生兩個月,就生病去世了。就在這一年,男主遇上了青樓名妓招鳳,被她勾得神魂顛倒,接著就一個老婆一個老婆的娶進門了。

  幾十年過去了,原主又生了一子一女,但兒子被司馬衝天的仇家追殺,弄死了,女兒被司馬衝天嫁給了他的結義兄弟的兒子,婚姻不幸,沒兩年就鬱鬱寡歡去世了。

  渾渾噩噩過了幾十年,原主老了,看著司馬衝天別的女人兒孫繞膝下,自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像是從喝了**湯中醒過來了一般,開始審視自己的前半生。

  這一反思,她就發現,她的兒女死得都很冤。仇家追來時,她的兒子可以不死的,但當時司馬衝天勾搭上了魔教聖女,忙著偷歡,耽誤了救她兒子的時間。女兒嫁的司馬衝天的義弟,其實跟司馬衝天有奪妻之恨,司馬衝天第六個老婆是對方的前妻。女兒嫁過去,焉能有好果子吃?

  沈容看完這狗血的劇情,甚是無語,問系統:我的任務是什麼?不會是讓我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再把那個魔教聖女,第六個老婆弄死吧?

  系統嘿嘿直笑:恭喜宿主,你答對了一半,原主的訴求是,破壞司馬衝天的桃花,不能讓他再娶任何一個老婆!

  沈容很無語:第三條腿長在司馬衝天身上,他要娶誰睡誰,我管得著?下次能不能別接這麼無語的任務了?

  系統猥瑣地說:宿主,你忘了你有個金手指,房中術三十六式,你可以睡服他,讓他再也離不開你!

  沈容翻了個白眼送他:你見過誰吃了山珍海味就不會想嘗嘗清粥小菜的?系統,你搞清楚點,這是沒節操濫情的種馬文男主,說不定渾身都是梅毒、淋病、尖銳濕疹、生殖器皰疹之類的,你睡得下去嗎?

  系統似乎也被噁心到了,弱弱地說:那怎麼辦?

  沈容面無表情:我選擇打斷他第三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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