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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後,他們悔不當初》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拖下水(二更)

  周海樓遇事抓不住重點。

  或者說, 他隻關心自己最關心的部分, 不關心他應該關心的部分。

  舒哲不是第一次有這種體會,但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周海樓把自己的這種缺陷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面對「雲飛鏡是周靖親生女兒」, 即「雲飛鏡是我親生妹妹」這個命題的時候, 他最先關心的竟然是「宋嬌嬌會不會被轉走嗎」

  舒哲真的是無語凝噎,他不明白周海樓到底是怎麽想的。

  但無論周海樓是怎麽想的, 他都必須捧著周海樓,讓周海樓高興, 不堵心,感到舒服。

  現在這已經不僅僅是因爲周海樓是周靖的兒子、周家大公子、舒哲最重要、最需要的朋友了。

  而是因爲……

  他必須得捧住了周海樓,才能有條活路啊!

  想想舒哲之前對雲飛鏡幹的事吧:所有去堵截雲飛鏡、去追趕雲飛鏡、去對雲飛鏡施暴的女生中,至少有一半是他攛掇的!

  而舒哲雖然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看起來完全撇清了事態, 但他這點小把戲, 一點都不能瞞過雲飛鏡。

  一想到當時他和雲飛鏡寥寥幾句對話, 眨眼間就被雲飛鏡擒住要害時那一刻的感受,舒哲至今仍然覺得後心發凉。

  果不其然,雲飛鏡沒有一刻放下過對舒哲的記恨。

  在她轉學前夕, 她抓住了一個機會,讓舒哲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一次。

  想起陸縱那頓毫不留情的毆打, 舒哲至今仍然覺得骨頭髮疼。

  雖然被雲飛鏡以牙還牙地算計了一次, 但舒哲始終灰溜溜地夾著尾巴, 一點報復的心理都沒有。

  從那以後, 他一直致力於能躲雲飛鏡多遠,就躲雲飛鏡多遠。

  生活教給他的最大智慧,就是讓他辨認出究竟誰是他惹不起的人。

  後來雲飛鏡轉走,嚴錚青和陸縱表現得和瘋了一樣,遇到一個不認識的老師就追過去了。

  而周海樓全程都是一副「幹我何事」的模樣。

  至於舒哲……說實話,他長鬆一口氣,心裡覺得這簡直美死他了。

  雲飛鏡終於走了!

  他一邊唱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一邊和朋友敲定了喝酒,名義是「有大喜事發生,大大的喜事啊!」。

  同時,他還提早一步斷定,摸過去找人的嚴錚青和陸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他又猜對了。

  不知道雲飛鏡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但反正嚴錚青和陸縱是進了局子。

  舒哲:「……」

  雲飛鏡是神吧!

  等陸縱和嚴錚青灰頭土臉地被從局子接出來以後,始終對此事諱莫如深,舒哲當然不至於上趕著找死地過去問他們緣由。

  但已經足够舒哲在心裡刷高雲飛鏡的等級。

  但他本以爲,自己和雲飛鏡不會有交集了,或者至少雲飛鏡高中畢業之前,他們的交集不會那麽快。

  然而今天,但是此刻……

  聽到周海樓那句「雲飛鏡是我爸女兒」的瞬間,舒哲感到無盡的眩暈。

  他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一個無法掙脫的噩夢,宋嬌嬌的今天多半就是他的明天。

  天可憐見,當初他那個「要是雲飛鏡再和周海樓有點什麽牽扯」的想法,只是開玩笑的,老天爺怎麽能這麽玩弄他

  竟然敢在大小姐頭上動土,那他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舒哲艱難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流暢,聽起來不要過於示弱:「啊雲飛鏡她竟然是周叔叔的……那豈不就是……」

  周海樓一點都沒體會到舒哲的複雜心情,他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非常煩躁:「對,她是我妹。」

  舒哲:「……」

  吾命休矣!這是出現在舒哲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

  他微微地打了個哆嗦,勉强維持著自己的笑意:「那個,周叔叔是怎麽知道的」

  周靖知道雲飛鏡在盛華經歷的那些事嗎他知不知道雲飛鏡被宋嬌嬌冤枉過,被陸縱打過,被他指使人欺負過

  這個假設剛剛浮現,舒哲就很快地反應過來——周靖肯定知道了。

  不然不能解釋爲什麽偏偏在這個關頭,周靖一定要宋嬌嬌走。

  所以,這就是爲什麽,周海樓如今會這麽發愁。

  舒哲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感覺已經提前預料到了自己的忌日。

  「我哪知道我爸是怎麽知道的。」周海樓口吻暴躁地說,「他突然就告知我這個消息——他和雲飛鏡之間,連DNA都沒驗呢。」

  上天保佑,DNA結果千萬不要過。舒哲立刻在心裡祈禱。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極力維持著一貫的穩定:「是嗎,那周叔叔可能有點太著急了——對了,這事嚴錚青他們知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了。」周海樓沒好氣地說,「告訴他們,他們又要給我搗亂,這種節骨眼上,我吃飽了撑的對了,你也別跟他們說。」

  舒哲心裡立刻鬆了口氣:「我不說,我不說。」

  嚴錚青知不知道沒什麽要緊,只要陸縱不知道就好辦。

  如果陸縱知道的話,以他的脾氣可能會幹出「找到周靖,跟他承認自己做過的一切」的這種事。

  要是那樣,舒哲幾乎可以想到,在陸縱這個不定變量的催化之下,周靖會怎樣地大發雷霆之怒。

  到那時候,舒哲就真完了。

  可即使是現在,舒哲也感覺自己的命運已經危若累卵。

  ——只要周靖稍稍對他流露出一點不喜,他就一定會被自己的父親放弃的。

  ——到時候,他父親的正室妻子一定會弄死他,他的兄弟也絕不會放過他。

  ——至於周海樓他恐怕什麽作用都起不到,沒看他現在還在爲怎麽可以不送走宋嬌嬌的事發愁嗎

  舒哲臉上依舊維持著僵硬的笑容,然而在他的嗓子裡,喉嚨早就堵得像是吞了一個不上不下的硬塊一般。

  所以說起來,他究竟是怎麽會去招惹雲飛鏡的啊!

  不是明明早就在剛剛入學、沒能把人追到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過雲飛鏡是個厲害角色了嗎

  世上作死的方法有那麽多種,他爲什麽偏偏就要做出最爲有死無生的選擇,去欺淩雲飛鏡呢

  他又什麽會把事情做到那麽絕,一點活路都不留給當時的雲飛鏡,同時也隱隱封死了自己的活路呢

  如果世上有個時空機器能够回到過去,舒哲一定二話不說,穿越回剛剛暗示前女友的時候。

  然後他一定勒住那個「自己」的脖子,把當時自作聰明,覺得是在隔山觀虎鬥的自己活活掐死。

  這一刻,舒哲後悔得抓心撓肝,他簡直恨不得以頭搶地。

  周海樓還在怔怔發呆,而舒哲只覺得自己嘴裡發苦。

  世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嗎最終把他自己置於死地的,竟然不是他一直忌憚的舒家人,反而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當時沒把雲飛鏡放在眼裡,就不會招致雲飛鏡的仇恨和報復。

  如果他當初沒對雲飛鏡做得那麽絕,如今就不會被自己心裡的念頭嚇到草木皆兵。

  而他昔日之所以會去害雲飛鏡的原因是……

  宋、嬌、嬌。

  舒哲臉頰地的肌肉猛地跳動了一下,那一刻他一貫討喜的表情都顯得無端猙獰。

  以前他哄著她,捧著她,滿足小女孩無聊的虛榮心,甚至不介意透露給她一點表像,讓宋嬌嬌自傲地以爲舒哲喜歡她。

  而那都是因爲她是周海樓的妹妹。

  舒哲一直都稱呼宋嬌嬌爲「小公主」,宋嬌嬌也一直都矜持而沾沾自喜地接受著這個稱呼。

  以她的情商,還聽不出舒哲稱呼裡淡淡的反諷之意。

  「長公主」才是名正言順,「小公主」唯有仰人鼻息。

  何况宋嬌嬌連「小公主」都不算,她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假公主。

  ——他竟然有眼不識金鑲玉,愚蠢到爲了這麽一個假公主得罪了真公主!

  他舒哲好歹也是舒家的兒子,憑宋嬌嬌的出身,她一旦失去了周海樓的庇護,有幾條命够賠舒哲

  舒哲他媽快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給害死了!

  那邊周海樓完全沒有體會到舒哲百味陳雜的心境,他依然在想那個問題:「你說,有沒有方法能不讓我我爸那麽氣嬌嬌」

  像是自己也覺得這話過分,他又很快補充說:「雲飛鏡也是我妹妹,我會一樣對她好。可她不在的那些日子,畢竟是嬌嬌陪我……如果嬌嬌就這麽走了,我會感覺很對不起她。」

  「嬌嬌之前和雲飛鏡發生衝突,是她做錯了。我會讓她給雲飛鏡道歉。可我是嬌嬌的哥哥啊,如果我不幫著嬌嬌改正錯誤,她未來會怎麽辦呢」

  「……」舒哲一句話都不想和周海樓說。

  如果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减少周靖的怒氣,那他一定把這種方法留給自己。

  周海樓居然還指望他幫宋嬌嬌脫身現在舒哲最想弄死的人就是宋嬌嬌!

  不過,周海樓既然問了……

  舒哲的眼睛轉了轉,語氣依舊和以前做狗頭軍師一樣,帶著讓人安定的穩妥力量。

  「我倒有個方法,不過得委屈嬌嬌一下。」

  周海樓立刻抬頭:「什麽你快說。」

  「你看,這些年,你外祖家一直都和周伯伯關係不太和睦是吧。」舒哲一點點把事情掰碎了和周海樓分析,「周伯伯對雲家一直感覺很歉疚,所以這個面子一定會給你外祖家的。」

  當初雲婉因爲受到周靖的牽連,和女兒一起被周靖仇家推入滾滾江流,從此之後,雲家就和周靖關係冷淡。

  如果不是還有周海樓這個外孫從中牽繫,那兩家只怕早就反目成仇。

  這些年啦,周海樓沒少去雲家小住。當然,作爲他半個妹妹的宋嬌嬌也會前往。

  雲家對宋嬌嬌還是很客氣的。這麽多年過去,對她也有了幾分香火情。

  所以周海樓順著這個方向一想——對啊,外婆的面子,他父親總是要給的!

  外婆要護著嬌嬌的話,他父親也不能把嬌嬌怎麽樣啊!

  周海樓眼前一亮,對舒哲感謝道:「謝了兄弟。」

  舒哲微微一笑:「不客氣,有事再找我。」

  ——雲家唯一的大小姐,集三千寵愛於一身,被雲家視若掌上明珠的雲婉,當年决定下嫁周靖。

  她豐厚的嫁妝成全了周靖的商業帝國,最終却受周靖的牽連而死。

  後來即使周靖的地位步步高升,雲家也一點都沒有流露出和周靖重歸於好的意圖。

  所以從中至少可以看出,雲家重視雲婉的生命,勝過重視世俗的權利。

  現在如果讓他們知道,雲婉唯一的女兒竟然被一個「假公主」欺淩到如此地步……

  假使周靖顧慮著周海樓這個兒子的感受,不對宋嬌嬌下狠手。

  但雲家不弄死宋嬌嬌,那就算舒哲輸!

  他舒哲是馬上活不成了,可始作俑者宋嬌嬌也別想好好活著。

  就這麽一個又蠢又醜的女生,只是仗著有幾分運氣,和周海樓的關係,竟然把他連累到這種地步。

  舒哲非讓她做自己的墊背不可。

  舒哲微笑著和周海樓說:「計劃中間要是出現什麽問題,隨時跟我說,沒關係的。」

  「幸好還有你幫忙。」周海樓真心實意地感謝他。

  ————————————

  今天下午的時候,一班有一堂體育課。

  王啓航從來都不扣學生體育課,即使是在最忙的期末也不例外。

  他的態度就是,祖國的花花草草已經都這麽瘦小,這麽不能吃了,總應該出去放放風,曬曬太陽吧。

  有時候一班考得好了,他還會給大家一堂自習課,讓大家出去溜達溜達,玩耍玩耍。

  也是在這堂體育課,羅泓和雲飛鏡短暫地找到了獨處的機會。

  「他們叫你去打籃球呢。」雲飛鏡笑著提醒他。

  「沒關係,晚一點也可以。打籃球的話,只要說一聲就有位置。」羅泓搖搖頭。

  「以前在盛華我還真的沒關心過這個——你籃球打得好嗎」

  雲飛鏡仰頭看著羅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雙眸清澈得簡直像是一潭能一眼望到底的泉水。

  羅泓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你一會兒可以來看啊。」

  雲飛鏡欣然應邀。

  「我現在轉過來了,感覺這裡真的不錯。」羅泓神色微凝,似乎在評價他遇到的每一位老師,「大家都很好,氛圍也很好,不浮誇,比盛華好得多。」

  雲飛鏡一聽這話就開心起來了:「是吧我真的很喜歡一中了。」

  可能普通同學會覺得一中學業壓力太大,可雲飛鏡自從來到這裡,每一天都這麽開心。

  她心情一好,脚步就不自知地輕快了起來。羅泓跟在她身後,稍稍比她落後一個身位。

  於是雲飛鏡的身影就盡數收納於羅泓的眼底。

  她脚步輕盈,稍微長了一些的髮梢隨她每次跨步而輕微地起落,碎發在風中柔軟地拂動,脖頸後那隻淡青色的蝴蝶也是振翼欲飛的模樣。

  雲飛鏡可愛的像一隻小鹿。

  羅泓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柔軟了下來。

  他忍不住低聲說:「雲……」

  「你們兩個,離群索居,也太有閒情逸致了吧」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自帶著一種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欠扁,讓人學都學不來。

  「……」雲飛鏡不甚意外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透過一中和三中後操場相隔的那道栅欄,她發現出聲的人果然就是林桓。

  「哇哦。」她毫無驚喜地棒讀了一聲。

  「看到我就不能表現得開心點嗎」林桓對雲飛鏡的態度提出質疑,又轉頭去問旁邊的羅泓,「還有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羅泓已經面無表情:「看到你精力旺盛,我實在非常開心。」

  「那就對了,我猜也是。」林桓自說自話地點了點頭,「我果然沒猜錯,你轉過來了,還在一班——不過你這個成績,也就是在一班比較合適。」

  羅泓一臉麻木地聽著他說廢話。

  雲飛鏡倒是有個小小的問題:「你也是體育課嗎」

  她踮起脚尖透過栅欄,衝著對面三中的操場張望了一下,暫時沒看到那天一起過來做題的兩個男生:「好像不太像啊。」

  這個問題對於林桓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哦,我逃課了。」

  雲飛鏡:「……」

  羅泓:「……」

  等等,你是怎麽把逃課兩個字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

  作爲守序善良的雲飛鏡和羅泓,在學校裡做過的最離譜的事,大概也就是逃一逃自習課了。

  問題是……林桓他逃的課會是自習嗎

  雲飛鏡對此持懷疑態度。

  果不其然,林桓一臉天經地義地宣布:「英語根本沒有在高中課堂上存在的必要,在教室裡忍耐著聽完一堂課,必然會嚴重損毀我的健康。」

  雲飛鏡試探他:「……所以你是出來」

  林桓淡定地說:「打籃球。」

  雲飛鏡:「……」

  羅泓:「……」

  不,他們覺得可能還是打籃球更能損壞你的健康。

  羅泓忍不住問他:「你帶了急救的硝酸甘油嗎」

  他這話問得有點直,林桓的臉色一下就拉下來了。他轉頭不理羅泓,去找雲飛鏡說話。

  「怎麽樣,我預言得准不准老王和你說了補課的事吧。」

  雲飛鏡實事求是:「不,他沒說。」

  「……怎麽可能」林桓淺淺的兩道眉彎一下就聚了起來。

  雲飛鏡看著他這副模樣,心想「顰蹙」之名,這男生可能足以當得。

  「他如果之前沒說,那今天放學前必定會說。」林桓對著雲飛鏡斷定,「他要還沒說,你直接過來找我。」

  「嗯嗯嗯。」雲飛鏡敷衍地連連點頭。

  看他們話說完了,羅泓直接問雲飛鏡:「回去嗎他們應該開始打籃球了。」

  「好啊。」

  林桓挑剔地看著羅泓:「你也打籃球打得怎麽樣」

  羅泓非常淡定:「不但不會被劉贇超扣五個帽,而且還可以反扣劉贇超五個帽。」

  林桓:「……」

  他臉色像是一張晴雨錶一樣地陰了下來。

  雲飛鏡强力地忍著笑。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下:「是該回去了,他們在叫你打籃球了,我已經聽到了。」

  「嗯。」羅泓附和著她的話,「我也聽到了。」

  「我去打籃球,你要不要在旁邊看一下」

  「行啊,我以前都不瞭解籃球規則,這下子正好學習學習。」

  他們默契地轉身走遠,留下林恒孤零零地被鐵栅欄隔住,站在三中操場的那一邊。

  林恒氣得小臉兒煞白:「你們一唱一和說什麽鬼話根本沒有人在叫他打籃球!」

  雲飛鏡和羅泓迅速地加快了脚步——風好大,他們什麽也沒聽到。

  聽不到啊!

  ————————

  不過,確實如同林桓所料的那樣,雲飛鏡在放學之前,接到了王老師的補課邀請。

  當然,王老師沒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

  他只是告訴雲飛鏡:「周日上午班裡同學會一起研究題,你們師母可以給你們做好吃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回去問問劉贇超和吳志宇。」

  已經接到過提醒的雲飛鏡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回去拿這件事問自己的前後桌,這兩個人果然也毫不意外。

  「老王果然跟你說了啊。」劉贇超快人快語,「對,咱班有四個,現在算你五個。隔壁二班有三個——畢竟隔壁老王也要教的嘛。然後隔壁老劉頭也會去王老師家教我們。」

  老劉頭是一班和二班的物理老師,二班的班主任。

  「這大概是怎麽一個過程」雲飛鏡好奇地問。

  「王老師給咱們做拔尖訓練。」

  劉贇超斬釘截鐵地說:「基本算是高三尖子衝刺小班了,我們做的內容範圍和高考是一樣的。然後老劉頭只要有空就會過來。王老師保證了,等咱們高三的話還會請其他科的老師。我說句實話,咱們幾個就是衝著top2去的。」

  雲飛鏡點點頭,又問:「那我要是去補課的話,每個月大概是多少錢」

  「錢老王可不差錢。他不收錢的,還會倒貼咱們午飯。」劉贇超感慨地說,「王老師出去講一堂課至少兩萬起,看得上咱們這點小毛毛雨」

  他强調道:「名次,分數,top2,老王就要咱們高考出成績——你看,師母他都貢獻出給咱們做飯了啊!」

  最後一句話,劉贇超是震聲說的。

  雲飛鏡:「……」

  她理解劉贇超的激動心情。

  畢竟王老師的夫人做飯,那是真的好吃。

  儘管隻吃過一個她包的粽子,但雲飛鏡已經完全折服於她强大的厨藝之下。

  雲飛鏡雙眼一亮:「我一定去。」

  吳志宇此前一直不聲不響地聽著,直到雲飛鏡肯定了自己的態度,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不過你得小心……」

  「小心什麽」

  「林桓。」吳志宇臉色略略地發沉,「他這個人非常討厭,中午的時候會來蹭飯。」

  雲飛鏡:「……」

  不知道爲什麽,但心裡有關林桓的人設,好像又崩掉了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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