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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美的奮鬥》第58章
58. 三美變態了

  在去唱歌的路上,三美進超市買了兩瓶二鍋頭和一大堆零食。穆鳳英酒量雖然不怎麼樣,但不喜歡喝度數小的,就喜歡二鍋頭這種勁兒大的。

  三美不怎麼喜歡唱歌,唱的也不好,在這種場合她一般不開口,穆鳳英唱歌也不咋地,但她敢唱,論起嗓門來她誰都不怵。天漸漸的冷了,三美專門套了個羽絨服。於龍彪當背景,不到萬不得已不說話。

  三美和穆鳳英也不用杯子,兩個人對瓶吹。兩口小酒下去,三美通體舒泰,穆鳳英拿著話筒又唱又跳,還兼著主持人。三美在下面鼓掌,把鞋脫了直接跳茶几上要給穆鳳英伴舞。

  兩個人越喝放的越開,話題越來越赤裸裸,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夠。到了最後穆鳳英一定要脫了衣服跟三美比誰的咪咪比較大,輸的人脫了衣服繞著KTV的走廊跑一圈。於龍彪第一次知道女人在一塊也可以玩這麼瘋,真是大開眼界。

  人是他帶出來的,他還得負責帶回去。看她們玩兒的盡興了,於龍彪拖著兩個死沉的女人往回走。路上他不住的後悔,以後再也不能小看女人,這不,得報應了吧。

  四仰八叉的穆鳳英一點形象沒有,於龍彪想一鼓作氣乾脆把三美也拖床上,讓這兩個人折騰去。沒想到三美只是有點暈,她慢悠悠的來到書房的榻榻米上,攆著於龍彪去五樓睡覺,穆鳳英睡相不好,三美不想半夜給蹬床底下去。

  人人沉睡的夜裡,安靜的滲人,三美睜眼看著窗外掛在半空的月亮,一點睡意也沒有。她這幾天雖然躺床上沒出門,但睡覺得時間並不長,即使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讓她情緒失控的不是比賽的事情,而是比賽期間遇到的人。

  三美在上海見到了自己前世的丈夫。他不是參賽人員,只是負責自己學校參賽學生的聯絡工作,那人處事圓滑,風趣幽默,乍一接觸是個很受歡迎的人。

  三美知道真實的他不是這樣,這人把自私與冷漠深深的藏在心裡,絕情刻在骨子裡,身邊每個人他都會掛上秤砣麼麼重量,看看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三美跟他帶的學生正好分到一組,自從第一眼看到他,三美就完全沒了狀態,整個過程都精神恍惚,心思根本沒放在比賽上,盼著趕緊結束。最後一天的時候,神經緊繃的三美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幸好有丁一凡和毛宇在旁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天,三美心頭的壓抑一點沒少。她害怕自己如今的命運會重新沿著原來的軌道不斷下行,如果繼續重複自己上輩子那種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她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月色籠罩下,恐慌好像也如影隨形,她躺在床上縮了又縮,感覺周圍惡意圍繞,上輩子自己的丈夫,公婆,兒子,女人各種變形的臉都在衝自己呐喊。她怕極了,使勁縮的骨頭都痛,頭一陣陣的發暈,她自暴自棄的想拼了吧,一了百了,自己能重來一次,多活了快二十年,也值了。

  這個時候,有個溫暖的胳膊抱了抱她,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跟她說話,「放鬆點,三美,放鬆。」於龍彪來了,三美伸手使勁攥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他的安慰下,三美縮成一團的手腳慢慢放鬆下來,逐漸恢復知覺。穿過半開的窗戶有風吹進來,她打個哆嗦,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濕透了。摸摸臉,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三美慢慢的翻了個身,舒展一下發痛的筋骨,在於龍彪有節奏的呼吸聲中慢慢睡著了,一點夢沒做。

  第二天早上,三美醒的很遲,於龍彪早飯做好自己去上班了,穆鳳英在外面小聲的唱歌。吃飯的時候,她賊眉鼠眼的不斷偷偷打量三美,

  「穆大姐,有話說話,別弄這些小動作。」

  穆鳳英衝她擠擠眼,「三美,你和你那學生什麼關係啊,我今天早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你們倆躺一塊,門都沒關。」

  「門沒關只能我們不怕看,沒做虧心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三美也不想解釋,就這樣吧。

  到了學校,三美看穆鳳英磨嘰著不走,不得不跟她解釋兩句, 「我們沒什麼,那個人心理上有些問題,我說了怕嚇著你,不過不用擔心,我能應付。還有,等過兩天咱倆一塊去天津,我姐老早就跟我說了,要我去看她主持的晚會。」穆鳳英一下高興了,「行,那能多弄兩張票麼,我多帶一位。」

  三美笑見色忘友的穆鳳英,「知道了,趕緊去上課吧。」

  三美儘量把以前的事和人都拋到腦後,努力讓自己生活回到它應有的軌道。她和於龍彪都避而不談那天晚上,沒事的時候,三美開始動手修理一些小電器。她到賣二手電器的小店挑些舊貨,慢慢打開他們,看到這些秩序井然的電路和元件,三美感到很安心。這些東西只要你找到它科學的規律,它就一定會回饋你預期的結果。

  修理好的東西她都給於龍彪處理,有一天三美接到了於龍彪師傅的電話,感謝她送的羽絨服和二手收音機。那個收音機不是她的實驗作品,而是從一個舊收音機上拆下主機板,自己又換了點零件攢的,調頻和調幅的功能都有,除了外觀舊點之外,完全能當新的用,是三美修復最成功的的作品。

  三美在拿著焊槍的時候,腦子也沒閒著。她想著如果自己再次遇到上輩子認識的人,必須能拿出一個處理辦法,不論是坦然接受還是不顧一切的反抗自己都不能像前幾天那樣手足無措。

  如果真的命運不可改變,三美也不想像以前那樣,永遠沉寂在絕望的深淵不可自拔,孤獨無望的死去,上輩子那種生活她過夠了。如果真的重新過原來的生活,她魚死網破的勇氣還是有的。

  但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她還有避開這一切的機會。前兩天顧南陽給她打電話,說她正通過爸爸的關係辦移民香港的手續,過個一年半載的真的變成海外華人了。等辦好了手續,再回到學校辦休學,然後全身心的發展服裝事業。

  三美對顧南陽破釜沉舟的幹這樣一件事情很不理解,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她能做的只有祝福她一切順利。顧南陽的做法也給三美開了一扇窗,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移民,躲開也是個辦法。她就不信那人就不結婚不生孩子了,按照她以前公婆的折騰勁,現在說不準給那位預備了幾個候選人呢。等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她也就解脫了,命運的轉輪也不會那麼死心眼巴著一個人不放吧。

  她腦子不斷的蹦出各種主意,做了各種各樣的打算。人的恐懼大部分都來自於對未來的不確定。三美思考了一段時間,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到應對的方法之後,她的心徹底安定下來。後怕之餘,她也唾棄自己,不就是個前夫麼,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誰比誰強到那裡去啊,自己嚇成這樣,沒出息。

  一美來電話的時候,三美心裡有種如釋重負的高興。這輩子她有姐姐姐妹,有父母,有同學,有朋友,這些都是自己努力生活的見證,誰也抹殺不了。

  三美非常肯定告訴一美,她肯定會去天津看三美的主持的,到時候還會帶幾個同學給她加油。一美的高興從話筒裡都能聽出來,她看三美答應的那麼痛快,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希望三美能為了她逃一天課,早點去幫她挑挑服裝,選個造型。

  就憑一美這個講究勁兒,學習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姐姐今年主持的是學校的一二九文藝晚會,以前都是作為跟班跟在師兄師姐後面學習,上了台也是站在邊上。這次她首次擔綱首席主持,對晚會吹毛求疵,渴望一切都很完美。這種時候什麼人也沒有親妹妹可靠啊,,並且三美不怕事,她不惹別人就算謙虛謹慎的了,應付起一些突發事件來比自己要遊刃有餘。

  三美沒猶豫就答應了,她這段時間神經緊繃,也想放鬆一下。她安排著穆鳳英跟高旭一塊走,這種與霍青桐重逢的好機會高旭肯定可能放過。天津他熟得很,算半個地主,帶著穆鳳英免得她找不到地方。

  三美做這些的時候沒避著於龍彪,這人也一點不自覺,正大光明的聽。在三美去火車站買票走的時候,於龍彪說他可以搞輛車,開車帶三美去。

  三美很無語,這人真不見外,你算那根兒蔥啊。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於龍彪電話已經打出去了。他們下樓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綠色的吉普車在外面等著。看到他們,司機位置上一個小平頭下來,把車鑰匙遞給於龍彪敬個禮就走了。三美感覺這人眼睛像帶了小鉤子,恨不能把自己從頭到腳仔細扒拉個遍。

  於龍彪也是沒辦法,自從他執行任務回來,三美對他的態度就不冷不熱。尤其是參加了個狗屁比賽之後,三美就像被關籠子裡的野豹子,隨時隨地想咬人的樣兒。一點不像以前愛開玩笑,而是變得心事重重。

  那天晚上三美滿頭滿臉的冷汗嚇了他一跳,他肯定三美是遇到什麼事兒了。為此他還托人調查了一下,比賽什麼的都挺正規,三美的一切都有跡可循,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過後幾天,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在三美床邊上盯一會,又碰到幾次三美做噩夢。這姑娘這時候也和別人不一樣,不哭不鬧,抿著嘴一句話不說,就把牙咬得噶蹦蹦響,整張臉都顯得猙獰。從那以後,三美別的習慣也沒怎麼變,就是越來越像電影裡的科學怪人。

  於龍彪怕三美憋出病來,即使不生病,憋成個變態也不行啊,這不是給他將來的兒子找罪受麼。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硬是一句話問不出來。好不容易三美那個難受勁兒過去了,最近有點恢復正常的跡象,於龍彪趕緊獻殷勤,希望能找到三美這麼反常的原因。

  北京離天津近的很,不到半天功夫,已經趕到一美的學校。看到容色豔麗的一美的時候,於龍彪被驚了一下,按照他那扭曲的審美觀,三美在他眼裡已經是個大美人了,那大臭腳他都覺得是優點,在那裡他找到了部隊裡同袍的氣息。

  於龍彪沒想到三美還有個更漂亮的姐姐,乖乖,自己這未來丈母娘可真夠會生的。大姨子這麼漂亮,這沒見面的二姨子肯定也差不到那裡去。真應該讓自己丈人多生幾個,擺家裡放著過過眼癮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啊。

  於龍彪不動聲色的搞心理活動,但在一美看來,跟妹妹一塊來的這學生表情很嚴肅,乍一看有點威人。三美拉著有些局促的一美,到招待所又多訂了兩個房間,一美不知道於龍彪跟著來,只為三美定了個單間,加上穆鳳英和高旭他們,肯定不夠住。

  於龍彪跟這些學生沒有話題,有他在一美也放不開,吃了晚飯跟三美說了聲自己開車找朋友玩去了。他走了一美就長出一口氣,埋怨三美不提前打招呼。於龍彪在三美面前嘴貧得很,嘻嘻哈哈沒正行,但在別人面前話很少,一美還不能當他不存在,別提多難受了。

  「你怎麼認識這種人啊,全身上下一點熱乎氣沒有。」別的不說,一美這直覺真是杠杠的。她對於龍彪的工作有過一些猜測,也根據他的日常表現到圖書館看了一些資料。越瞭解越心驚,後來乾脆不想了,反正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大家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瞭解那麼多添煩惱。

  一美高興的領著三美在自己學校裡轉了圈,一路上不斷有人跟她打招呼,三美從小知道大姐的人緣不錯,看來到了大學這個優點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一美身上有種鄰家小妹的溫暖,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

  姐妹兩人在食堂吃了晚飯,直接睡在了招待所。一美把好的壞的一股腦全倒給妹妹,她覺得對親人沒什麼可隱瞞的。她談了幾次戀愛,有多少男生在追她捋了一遍。不是嫌這個不高,就是嫌那個太瘦,不高不瘦的還有狐臭,總之就是沒有滿意的。

  三美笑她挑花了眼,一美也彎著眼點頭承認。她還跟三美嘮叨家裡的事情,一美跟楊大新感情好,只要時間允許,一放假她就往家裡跑,老家的人有個風吹草動她都知道。

  楊大新後娶的那位帶來的兩個男孩,今年一個要考高中,一個上初一,拉磨的苦日子才剛開始,前面他一直在享受二婚帶來的福利,現在到了他還債的時候。家裡的負擔越來越重,所幸楊大新很善於鑽營,他在肥縣的一個小學邊上賃了個小店賣文具,目前賺的錢還能供得起開銷。

  但一美的生活費給的就不那麼痛快了,沒辦法,她在學校裡也接點外面的活,擔任一些活動的主持什麼的。那個帶她去北京的師兄,三美叫他「花孔雀」的那位幫了一美不少忙。那現在已經參加工作,他家底厚實,出手也豪,社會上三教九流都有認識的人,幫一美介紹過好幾個主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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