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食色性也

　　於龍彪對三美來了老鄉就把他攆走這種做法很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留下來，陪柳培東喝一杯，認識一下。三美對於龍彪的自說自話已經免疫了，愛咋咋地吧。

　　於龍彪滿腹牢騷的向三美爭取地位，三美不想理他，這人越理他越來勁，不理他一會就好了。三美到小工作間修理一個答錄機，已經快成功了，下一步她打算家裡的電器都自己來做，全是手工產品，在最顯眼的地方蓋上楊三美的大印，朵拉風啊。

　　於龍彪看三美不理自己，知道說了也白說，乾脆閉嘴鍛煉。現在他健身器材搬來，把書房擠得滿滿登登。

　　修理電器的活很熬眼睛，三美把保護鏡拿下來找眼藥水，轉過頭一看，鼻血差點流出來，於龍彪正穿著背心短褲俯臥撐呢。三美激動的眨了好幾次眼，這麼有衝擊力的景象她可多年未見了。這傢伙身材夠好，腿長屁股翹，身段比臉可好看多了。

　　三美恨不得把於龍彪做成充氣娃娃，自己晚上抱著睡，「哎，小心點，口水都滴下來了，天天罵我流氓，我看你也不遑多讓啊。」於龍彪笑話她，「過來吧，給我按摩按摩，你不是學過捏骨麼，都答應我那麼長時間了，也沒看到行動，今天就給你個機會表現表現。」

　　三美的臉偷偷紅了，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自己的腳不聽話，她嘴裡客氣著，「哎呀，真是，我還答應過你呢，不過你這身板，我可能力氣不夠。」話還沒說完呢，手已經捏上了。

　　於龍彪趴到榻榻米上，「使點勁兒，今天算你還帳吧。」。三美色眯眯的摸了摸於龍彪，暗歎自己晚節不保，不過手感還不錯。

　　「快點，又沒讓你撓癢癢，摸啥摸，再摸就起反應了啊。」於龍彪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都主動獻身了，楊三美要是還不識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三美被眼前的景色衝擊的頭暈眼花，好長時間回不了神，她不由自主的說話，「於哥，我跟你說，我這人脾氣不好，怕做你女朋友不合格啊。」

　　「知道知道，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三美，你說我過了年都25了，還沒談過女朋友，一眼就看上了你，這不是緣分是什麼。你以為是個女人我就跟屁股後面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啊，那是你楊三美魅力大。」於龍彪一聽有門，趕緊使勁哄。

　　「嘿嘿，也是啊，不過我對自己沒怎麼有信心。我這人啊，天生缺根弦，不怎麼善於和人打交道。上輩子我就是這麼笨死的，這輩子我本來打算一個人過的。」三美留著口水說心裡話。

　　「你真是個怪人，三美，你說，就這小屋，四十多個平方，一個人住有意思還是我和你一塊住有意思？」於龍彪沒等三美說話，「人啊，從原始社會就是群居生活，這是人的本性。過了年你不是一個人住了幾天麼，看看把房子給折騰的，和個垃圾堆似的。為什麼會這樣，就是沒人氣，懶得收拾。」

　　三美想想還真是，她使勁兒捏著於龍彪的穴道，捏的他暗自咬牙，看來說到這丫頭心坎裡了，這不正洩憤的麼。

　　「於哥，你哄哄其他小女孩行，這麼哄我可沒用，你不也是說消失就消失麼。」

　　「我那是工作，這已經算好的了。前幾年我出過整整半年的外勤，遭的罪就別提了。等我上大學了，畢了業就轉文職，天天準時下班做飯，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這日子多美啊，是不是，三美。」於龍彪暢想未來，不斷給小白兔發看不見的胡蘿蔔，

　　三美拍著他的肩膀笑話他，「那等你畢業了以後再說吧，現在說這個太早。別以為我好糊弄，姐姐我混世界的時候你還在山裡追猴子呢。」

　　於龍彪暗自感歎弄個老婆咋這麼難呢，看三美不上當，趕緊轉移話題，「三美，今天你那老鄉來北京幹什麼啊，專門看你的？我看不像啊。」

　　「我倒是想，不過人家不是，來奔前程呢。」她邊給於龍彪捏著邊跟他說了說柳培東一家的事情。後來實在是累，在工具箱裡拿出個小榔頭直接敲上了。

　　於龍彪逗她，指指自己的背，「上來，三美，在邊上多費勁，到大哥背上來，這坐著舒服。」

　　三美看著一臉賤樣的於龍彪，心想姑奶奶怕你啊，今天不制制你，真要翻天了。「於哥，我可不輕，可別把你壓壞了，到時候可別衝我要醫藥費。」

　　「哪能啊，上來，哥哥今天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的。」三美點著頭，一下真上去了。於龍彪被她猛的一下子差點壓得岔了氣，老長時間不敢動，緩了好一會才開口，「楊三美，我和你有仇啊，害了我誰還娶你啊。」

　　三美嘎嘎的笑，像個老巫婆，她假模假式的摸摸他的頭，「摸摸頭，不發愁。我以為你多厲害呢，考驗了你一下，看，這不漏氣了麼，身體還不夠硬啊。」

　　於龍彪想這虧可不能吃，「這話可不能隨便對男人說，你想哥哥有多硬？」。三美一巴掌打於龍彪的屁股上，手感不錯，「說什麼呢，不說點帶色兒的你就不舒服是不。」

　　「哎，」於龍彪搖搖頭，「我說說而已，也就動動嘴皮子，你可是占我不少便宜了啊，一個大姑娘也好意思。摸了我那麼多下，你可不能不負責。」

　　三美乾脆不要臉了，「行，我負責，那我乾脆多摸兩把一塊負責吧。」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三美被於龍彪一反手壓底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於龍彪的嘴已經親上來了。三美身體也有些發熱，她努力的保持清醒，摟著於龍彪的頭，提醒她，「於哥，咱做了那一步可回不了頭了，你可要想清楚。」

　　於龍彪心想都TMD什麼時候了，瞎BB啥啊，女人就是事兒多。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慰三美，「放心，老子會負責的，明天就領結婚證去。」

　　三美好多年沒有過性生活了，但畢竟以前既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於龍彪這初哥猴急猴急的三顧其門而不入的時候，她咧大了嘴笑出了聲。氣的本來還想溫柔一點的於龍彪直接一鼓作氣，魚跳龍門，疼得三美一嗓子就叫了出來，手一使勁把於龍彪的臉給撓破了。於龍彪哎呀一聲，差點歇菜。他摁著三美的胳膊不讓她動，自己倒小心翼翼起來。不過初哥就是初哥，沒幾分鐘就繳械投降了。

　　三美覺得自己虧大發了，上門自找著當試驗田，想起來收拾收拾，找地方安慰一下受創的心靈。可於龍彪體力好，雖然初戰結果不怎麼如意，但很快整理行裝，變著法子折騰了三美一晚上。

　　三美演了一晚上妖精打架，累的要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隔著窗簾就能感覺到太陽已經老高，於龍彪沒去上班，坐床上瞪著眼等她醒。

　　三美一睜眼就看到一臉柔和的於龍彪，這種表情在他臉上不常見，三美熟悉的於龍彪老是耷拉著眼皮，一臉的面無表情，要不就是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看到他這麼放鬆的姿態，三美剛開始沒反應過來。

　　「醒了啊。」於龍彪笑著問她，歪著頭把三美的胳膊放被子裡，「要不要再睡會兒？」

　　看著光溜溜的胳膊，三美自己感覺了一下，於龍彪把她剝的夠乾淨的，連個內褲也沒給自己留。她瞪了一下笑的暖洋洋的於龍彪，「我衣服呢？」

　　「洗了啊，洗完了你又洗的衣服」，三美指了指衣櫃，暗示他把新衣服拿套過來，於龍彪有些不樂意，「三美，我昨晚一夜沒睡。」他看了看三美，「從開始執行任務我就想，一定要活著回去，娶個媳婦生個娃，過好日子。現在這願望指日可待啊。是不是，三美。」

　　三美看他那美滋滋的樣子，忍不住打破他的美夢，「於哥，我身份證上才17，沒成年呢，法律上我可是限制行為能力的人，昨晚的行為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哦。還想結婚生孩子啊，美的你，趕緊給我拿衣服去。」

　　「嘖嘖~~，怪不得都說女人善變，你這變的也太快了啊。」於龍彪抱住三美親了親，三美推了推他沒推動，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等明年你畢業，咱先訂婚，年齡夠了就結婚，生一窩孩子讓我師傅帶，老子也是有家的人了。」於龍彪遞給三美衣服，看著她穿，「以後我的錢都歸你管，你就是我堅實的後盾。」

　　「那你等著吧，等個四五年我就夠年齡了，你再想這個也不遲。」三美穿上了衣服就好像多了一副武裝，「反正我年齡小，不著急，一結婚就那麼多事兒，七大姑八大姨的我可應付不來。」三美摸了摸於龍彪的臉，這傢伙不高興了，

　　「如果於哥你覺得我不好了，就像你經常做的那樣，直接消失，過個半年一年的，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樣大家都輕鬆，是不？」三美也沒給於龍彪說話的機會，「或者你直接說也可以，你就說楊三美你滾吧，我不需要你了，我絕對聽話的滾，一點痕跡都不留。我這人的毛病你也知道，在這方面遲鈍的很，不說的話我可能十年八年都反應不過來呢。」三美沒看於龍彪的臉，「於哥，你不是一直要我個答覆麼，這就是我的答覆。我這人啊，對婚姻沒信心。」

　　三美直接去洗臉刷牙，於龍彪站在盥洗室門口，「楊三美，你以前受過多大的心理創傷啊，現在這麼憤世嫉俗。我要真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就等著哭吧。」

　　「我這是醜話說到前頭，省了以後的麻煩。再說就憑我這條件，我還真不怕你走，又沒求著你，嘁~~~。」美把毛巾甩給於龍彪，不想理他。

　　「怎麼有你這麼臭脾氣的女人，還被我碰上了，真是。」覺得三美怪的於龍彪有些無奈，要是別的女人，男人親她一下就得哭著喊著的要結婚，這位倒好，不走尋常路。再一想三美才17，被自己哄著上了床，心裡彆扭不高興也是應該的。

　　於龍彪細細的品味了一下昨晚三美的表現，覺得脾氣怪點就怪點吧，反正日子還長著呢，自己努努力幫她改改，也能共同進步。

　　三美瞧著於龍彪哼著歌那得意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怎麼上了他的套呢，真是氣死人了。

　　之後的幾天她嚴防死後，急的於龍彪滿屋子亂轉就是找不到機會。這人也自覺，自從他與三美有了第一次，就不在走窗戶了，每次進三美的臥室還裝模作樣的敲敲門。

　　男人開了葷，不吃飽他是不會滿足的，三美覺得有時候於龍彪瞪著自己的眼睛都是綠的。不過於龍彪也不是吃素的，他給三美專門做了個醉蝦，溫了壺黃酒，趁著三美暈暈乎乎的時候又得手了一次。可能是酒的原因，三美那天特別的興奮，特別的主動熱情，把於龍彪高興地找不著北。

　　第二天醒來，三美罵著娘看呲著白牙的於龍彪，她放棄抵抗了，孔夫子不都說食色性也，於龍彪前兩個字都做到了，自己做到第三個字也算正常。兩個人乾柴遇到烈火，食髓知味，性生活別提多和諧了，滋潤的三美覺得自己皮膚都變好了。

　　於龍彪最近心情好的很，和誰在一起都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得意的樣子他師傅都看不下去。他把工資卡從師傅那裡要出來，說要給未來的媳婦保管。師傅看不下去他那不穩重的樣子，乾脆閉了眼裝待。

　　三美不想接於龍彪的工資卡，她覺得AA制很好，兩個人都自由。但於龍彪不講這個，把卡放桌上一定要她收著，說這是三美地位的保證，自己以後從她這裡領錢花。三美被於龍彪強制性的交付了財政大權，反對無效又被於龍彪當成了默認。

　　沒過多長時間，三美覺得自己不該接於龍彪的卡。這人開始干涉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從穿衣戴帽到一行一動，沒有他不發表意見的。於龍彪喜歡看三美穿高跟鞋，三美只要和他出門，每次都會帶雙新鞋回來，各種顏色樣式都有。但買回來的鞋她只能在家裡穿給他看，不能穿著出去。雖然三美自己也不喜歡穿，但這個和於龍彪不讓他穿是兩回事。

　　三美和於龍彪杠上了，每天累得要死也要踩上一雙至少五寸的高跟鞋出門，看他能怎麼辦。於龍彪也有意思，把三美穿高跟鞋的時候配的絲襪不洗就放三美枕頭底下。三美那個大臭腳自己都受不了，第二天肯定會在臭烘烘的襪子的薰陶下醒來，氣的她拿起襪子就塞要於龍彪嘴裡。

　　於龍彪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認為三美不可理喻，但有一點他比三美強，遇到這種情況他喜歡跟三美攤開了說，找出理由勸三美放棄。三美不理他那套，思想工作也輪不到他做。

　　兩個人僵持了一段時間，最後於龍彪讓步了，他給三美專門買了兩雙樣式保守的高跟鞋，讓她出門穿。三美也見好就收，退了一步，於龍彪讓她穿什麼她就穿什麼。

　　除了這點小矛盾，三美的日子可以說是幸福。每天除了上課，什麼心也不操。只要於龍彪在，她回家就能吃上熱飯熱菜，所有的東西於龍彪都給她準備的好好的，房子裡的東西壞了，不用三美說，於龍彪就找人弄好了。他甚至按照顧南陽給的方子買了草藥，每天看著她泡腳。

　　三美經常提醒自己溫柔鄉，英雄塚，但於龍彪實在是服務的太周到，腳趾甲都替她剪。三美能感受到他的真心，這讓她忍不住沉淪下去。她有時候安慰自己，不管以後怎樣，反正現在自己是賺到了。

　　三美回報給於龍彪的就是聽他的話，按他的指示走。於龍彪讓她往東她不往西，讓她打狗他不攆雞，這份做派大大的滿足了於龍彪的大男子主義，他覺得三美是個小鳥依人的姑娘，離了他三美就會活不下去，完全忘了之前三美張牙舞爪的樣子。

　　唯一讓於龍彪不爽的是三美對顧南陽的態度，顧南陽有空就給三美打電話，於龍彪本來想把她的電話號碼列為拒絕往來戶，但三美覺得畢竟是同學，以前處的也不錯，這樣做太傷人了。

　　從電話裡能聽出來，顧南陽對於龍彪的印象也不怎麼樣，所以當她提著行李在櫻花爛漫的季節來到三美的小屋時，她一定要三美把於龍彪趕出去住，還跟於龍彪吼著說，這裡有她的一張床，沒找於龍彪要住宿費已經算客氣了。

　　沒見到顧南陽的時候，三美對她有很多不滿，但在見到她一臉疲憊，躺床上就睡著了的時候，不滿立刻就煙消雲散了。在她心裡，顧南陽一直是那個在派出所裡一臉淚水，等著人領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