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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逆襲》第48章
☆、48. 【叮囑】

  封傲與鄭宥廷才剛入睡,就被一陣電話鈴聲驚擾。

  是鄭宥廷的手機,封傲隱約聽到是周管家的聲音,說周老爺子急病,讓鄭宥廷趕緊回周家。

  鄭宥廷問道:「出了什麼事,周爺怎麼會突然昏倒?」

  周管家沉默了一陣,嘆了一聲道:「二少爺他……去世了。」

  鄭宥廷捏著手機的手驀地用力!

  周二死了?

  是誰幹的?

  鄭宥廷霎時想到這兩個問題,他的表情因為思考而冷硬起來。他對周管家說了馬上回去,掛斷通話後,便撐著身體起了身。

  昨天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他換了一身封傲的衣服,準備離開。封傲也換了衣服,道:「我同你一起。」

  鄭宥廷沒拒絕。

  他原本是做好準備面對周二的揭穿,可沒想到周二竟然死了!且聽周管家的語氣,他或者說周家根本不知道周二與自己的事!

  這時候,他與封傲一起回周家,自然能讓自己這一晚的行蹤做一個很好的交代。

  確實也沒人懷疑到鄭宥廷。

  他昨天上午與封傲一起離開是周老爺子的意思,而鄭董事在被碰瓷勒索的事情還鬧得不小,幾乎沒過半個小時整個五區該都知道的人都聽說了這件趣聞。那麼多人看著兩人一同離開,如今一同出現,又有兩人的關係,之前在封傲住處裡能幹些什麼不言而喻。

  周家人在這緊急關頭沒人懷疑到鄭宥廷的身上。

  周管家看到他和封傲,還嘆著氣說:「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任少爺你怎麼就……」就算復原力如何強悍,鄭宥廷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恢復神氣,臉色還顯得蒼白。但這蒼白理所當然地被周管家看做是兩個大男人縱慾過度的證明。

  醫生被留住在了家裡,鄭宥廷向他瞭解了周老爺子的病情,得知老爺子是因為急火攻心和情緒的過分悲慟氣厥過去,並沒有腦溢血或是中風的危險。

  封傲陪了一陣,便也就告辭離開了。

  除了鄭宥廷和周管家,本該守在病床邊的周三卻不見人影,鄭宥廷沒多問,可也知道周二的死和周三絕脫不了關係。昨晚的事,後來到底如何,鄭宥廷不得而知,但牽扯出人命,死的還是比周三有謀略有手段有膽識過數倍的周二,那這其中絕對不簡單。

  周老爺子在天未盡亮的時候,醒了過來。

  人到老年,最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何況那還是他最看好的一個兒子。但周老爺子沒有沉浸在悲痛中,他還是那個狠戾殺戮的周爺,他還清醒著,將自己關到書房中開始聯繫各方人物。

  悲劇之後,他首先一件要做的便是將內部與外界的事情打點好。周家境外的項目由周二掌控,他在周家的能量遠遠比周大或是周三,這對於整個周家而言至關重要,決不能出現差錯。

  周二死了,可周家不能敗。

  處理完這些事後,周老爺子頹然地捶著窒悶的胸口,直到鄭宥廷和周管家敲門提醒他吃藥的時間到了那口郁氣依然滯留於胸。

  周老爺子道:「你們,隨我去找那個畜生!」

  他撐著書桌站起來的姿勢都顯得有些艱難,他終歸是老了,在這樣大的變故中,原本老當益壯的氣色也再不見,不過一夜連頭髮都灰白了許多。

  周管家上前想扶他,被他揮開了。

  「我還能走!」

  他堅定的強調著這句話,但鄭宥廷從他的強勢裡聽出了一絲悲哀。

  周三被關在周家的刑堂裡,沒人對他用刑,但陰冷的密閉囚室還有不斷在耳邊迴響起的槍聲和二哥震愕凸起眼球,而後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模樣,已經折磨得他快崩潰了。

  現在想起來,周三是又驚又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動手了!

  扣住扳機子彈脫膛時震得虎口一陣麻的感覺似乎都還留在手裡,讓他神經質地左手不斷捏緊開槍的右手,控制住這只手越演越烈的顫抖。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敢想他殺了二哥老頭子會怎麼處置他。

  就算在老爺子眼皮底下搞了自己的二嫂,他也沒真的怕過老爺子知道後會要他的命,至多恨鐵不成鋼痛駡一頓冷落一陣。畢竟自己是他的兒子,他有足夠的資本有恃無恐。只要不關乎周家大事,老爺子對他們向來是寬容的,何況只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女人。

  可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下了多大的事!

  老頭子不會放過他的。或許還會真讓他給二哥賠命……

  周三被自己的想像弄得恐慌無措,聽到鐵門被打開的聲音時,看過來的眼神怯懦惶恐得讓周老爺子滿心的憤怒悲慟變得更加痛苦。

  周三一看是父親,頓時撲跪在他面前,哭喊著道:「爸!你饒了我,我不是有心的!我,我沒想要二哥的命!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老爺子踢了他一腳,卻沒有把他踢開,周三緊緊抱著他的腿這麼哭喊了好一陣,太過害怕以至於他都沒有感覺到老爺子渾身在驚痛中的戰慄。

  「畜生!那是你親哥哥啊!你竟然下得去手,你怎麼……你怎麼就下得去手!畜生!」

  周二的死對於周老爺子而言實在太過意外,他沒有提前收到二兒子回來的消息,當聽到時,是和二兒子的死訊一起來的。

  二兒子的死,不是因為仇殺,不是因為制裁,而是手足相殘!

  在場那麼多人,上百雙眼睛都看到了,是周三帶人堵了周二,先是殺嫂後又弑兄!

  周老爺子就是想騙自己這是場陰謀是仇人的陷害都不可能啊!

  作為一個父親他痛心疾首,作為一個耗費心血培養出色的繼承人的當家人他恨到要殺人,若非尚且有點理智,他當場就會掏槍崩了這個畜生,他還哪裡有命在這裡哭訴。

  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從未真正重用過的三兒子哪裡來的能耐能夠調集那麼多人,甚至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將二兒子帶回的幾十個精英一網打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樣想著,周老爺子不寒而慄。

  周三還在哭著:「爸,我是鬼迷心竅,叫二哥嚇怕了,是二哥派人殺我在先的,我才去找他的。爸,我和二嫂那事我也不想的,我本來就要和她撇清關係了,可是二哥知道了,他不放過我啊……爸,我是沒辦法,我真的沒有想過真和二哥動手的,我只是想求他不要殺我。爸,你原諒我,我知道錯——」

  他看著無動於衷的周老爺子,模糊的視線本能地求助旁人,但在看到鄭宥廷時,他的眼鏡一大,突然尖叫道:「爸!肯定是他!肯定是鄭晉峰那個王八蛋向二哥告密!不然二哥怎麼會知道那件事!一定是他!爸,不關我的事啊!我沒有想過對二哥怎麼樣——」

  來之前,周老爺子甚至有打死他了事的衝動。可縱然有滿肚子的疑惑—周二為什麼要不聲不響地回來,周三又怎麼認定是周二派人殺他——種種誘因,都表明這是一場陰謀,內裡隱情讓他也琢磨不到邊際。但看眼前鬼哭狼嚎的蠢兒子,他就知道,從周三這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可言。這個被人利用還不自知,對於二哥的死只嚷著逃避責任的蠢貨,他再沒有耐心聽不下。

  「收拾東西,我會安排你離開一陣。」

  他出聲打斷了周三的哭嚎,周三聲音一滯,待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更是驚恐交加,「爸!你別趕我走!你打死我都行,別趕我走!」

  周老爺子氣恨地看他一眼:「你這個不孝子!滾,滾得越遠越好!」

  周三殺周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賴也賴不掉的。周老爺子失了一個兒子,斷不會讓其他人威脅到另一個兒子的命。周二的死因是一個無法彌補污點醜聞,絕對不能讓這個消息傳出去。

  為了周家,周二的死因只能是一場意外。

  而周三這個不定時炸彈也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裡,能夠被利用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他不能讓整個周家都跟著不明不白地冒險。他已經有預感,這一次要面對的絕對不是從前的有驚無險,而是九死一生。能夠有這樣的能量,把觸手伸進周家裡來的人不做他想。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年級讓周老爺子變得遲疑,但絕對不是愚蠢。

  和整個華夏維權會抗衡,周家還沒有這個能量。現在能挽回的,就是讓周家那些項目都停下來,掃除一切把柄,絕對不能讓周家因為周二的死而暴露出太多破綻。

  周老爺子心力交瘁,實在不願意分心再給這個蠢兒子擦屁股。把他送走眼不見為淨,也好過在這裡添亂。

  周三離開的事,周老爺子交由鄭宥廷安排,鄭宥廷親自送他上了飛機。

  臨走,已經走出死亡恐懼籠罩的周三恢復了以往的張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過不了三個月,我一定回來,這段時間老爺子還勞煩你多照顧著些了。」知道老爺子要保他,周三這顆心便放下了。哪怕死的是他的二哥,還是死在自己手上,但比起自己的前程,這種痛苦很快就會過去。

  鄭宥廷眸光微沉,周三沒能看透他心中的想法,只聽他淡淡地對自己道:「三少,一路走好。」

  周三離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周家都處在一片焦頭爛額中。

  從前的周家固若金湯,三兄弟雖然小有摩擦,各有野心,但在周老爺子的掌控下,彼此安分,各司其職。周家幾百年經營出的人脈保駕護航,雖然幾次面臨華夏維權監察所的監察,卻依然有恃無恐。

  如今法制嚴明,而周家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讓人無從入手。這個五區的慈善大家,在外廣播善名,哪怕三番四次挑戰華夏維權會的權威,但監察所也不能明目張膽處罰,而只能迂回地收集事實證據。

  封傲看得透徹,要擊碎這樣的對手,從內部讓他們自毀長城,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周二死了,周老爺子為保住三兒子的命將他暫時送離,將境外和明面上的正經生意,一概的事務攬回自己手中。他處處打點和防範,且如同驚弓之鳥讓整個周家和他的同盟人人自危,可見形勢是如何的急轉直下。

  周二負責的境外專案更是首當其衝!

  周二的死瞞不過兩天就宣揚開,原本他手中幾個大項目已經讓人十分眼紅,他的競爭對手實力也不在周家之下。

  周二在境外經營二十多年,就是周老爺子在這一塊都沒有他來的有話語權,更多專案的合作商和招標者都是沖著周二的能力與資本來的,周二一死,大半優勢化為烏有,相當於一個極大的破綻。這讓許多對於沒有周二的周家失去資訊的招標商在其他家族或讓利或承諾的吸引下,紛紛改換門庭。

  這是讓人無法反抗的現實。

  這種情況下,周家無法率先解決境外的問題,在突生異變的當口周家在境外的幾個大項目不出多久就被虎視眈眈的家族搶入囊中,更有一些未竣工的項目,因為資金等種種原因被他人搶走。

  更給周家在境外的勢力致命一擊的是,原本周二的幾個心腹叛變,將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勢力瓜分了個四分五裂!

  周家在虎口之下,不得不棄卒保車,畢竟比起已經混亂不堪的境外項目,保住周家的大本營才是最重要的。

  封傲再次見到鄭宥廷,是在醫院分別後的大半個月之後了。

  這個人夜行都成了習慣,但這一次夜色都掩不住他渾身的疲憊。封傲的腳步頓了頓,閃身在他面前。

  鄭宥廷這段時間四處奔波,來到封傲這裡也有歇一口氣的意思。被他抱住也沒什麼反應,逕自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明天一早我就會去扶桑。」

  說話間,封傲已經帶他進了臥室,聞言,封傲眉峰微動,「周家要讓你去收拾那爛攤子?」

  鄭宥廷躺在床上,渾身的神經不自覺地鬆開,閉上眼睛道:「蘇家有一些境外的項目都是周家經手的,這一次也損失慘重,要處理那邊的事情,任佑是最好的人選。」

  周家現在自顧不暇,蘇老鬼已經幾次周老爺子催促暫停項目進展,他看出周老爺子甚至有趁機從這趟渾水中抽身洗白的打算。

  蘇老鬼心裡門清,周老爺子老了,沒了當年的銳意,這兩年也有退意,而他三個兒子只有周二能堪大任接手這個擔子。可現在周二死了,沒了接班人,周老爺子要撒手不管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誰老了不想讓下一代安穩?

  可蘇老鬼怎麼可能允許?還舍不下巨大利益的蘇老鬼便順勢讓鄭宥廷多多負責周家內部的事務,以讓彼此有更甚的牽連,屆時周老爺子想脫身也不行。

  他這一趟非去不可。

  以蘇老鬼的意思,他是恨不得義子把境外的勢力都吞下去歸為己有,但也只能想想,畢竟當年周家落魄時借助蘇家重新崛起,但這些年蘇家依然屈居於周家之下,就是因為像蘇家這樣不過幾十年底蘊的家族,在資源上比周家差太多了。

  若是鄭宥廷在境外作出成績來,蘇老鬼就有資格和周家談判,或許能拿走周家的一半勢力都說不準。

  鄭宥廷沒有選擇,況且,周家這般境況才是最好下手的時機,若是等個一二年讓周家緩過勁兒來,他們的勝算就低了。

  所以,他一定不能無功而返。

  封傲感受到他的決絕,略一想便也明白他現在的處境,微沉了沉表情。閉著眼睛的鄭宥廷沒能看到他閃過了怎樣的心思,只是在他圈住自己的腰身的時候,抖了抖睫毛。

  封傲撫了撫他結實的胸口,低聲問:「身上的傷勢可還要緊?」

  鄭宥廷睜眼看了他一眼,邊說著:「已經好了。」邊坐了起來。

  他在床邊坐了一陣,緩了緩方才彷彿被什麼熨燙而過顯得鬆懈的神經,才站了起來。

  「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若是發生意外,你便去這個位址找這個人,他會立刻安排你回鄭家。」

  說著,鄭宥廷拿過紙筆將信息寫下。

  時局越亂,周家的處境越堪憂,周家對任何危險抱著的警惕就會越高,處理的方式也會越極端乾脆。

  因此,鄭宥廷不得不在離開之前,為封傲安排好退路。

  封傲從背後抱住了他,鄭宥廷聽見他輕笑著對自己說:「你坦然許多,可是不逃了?」

  這種時候,他哪有時間和精力考慮這種事,但對方卻念念不忘。

  鄭宥廷冷著臉轉身,要讓他明白此時時局的緊迫,收起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哪想,這動作正遂了封傲的心。

  他一口重重地親在鄭宥廷嘴上,在對方皺起眉頭的時候,笑著伸手撫上他的臉,道:「我都明白,你自己行事當心。」

  鄭宥廷眸光一動,看住了封傲眼裡的笑容,那眼底的深邃退去了素來的輕浮和不經意,對自己有著驚人的蠱惑。

  他,是在認真地叮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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