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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的幽靈》第16章
第十六章

  幾天后加勒比海沿岸各國仍未搜尋到阿爾特哈號的準確下落。阿爾特哈號失踪的時間越長,大開曼總督霍沃·貝福特先生越感惶急不安,面對各種情報,他束手無策。

  從空中,海上發回的各種情報堆放在霍沃先生的辦公泉上,有關海盜的新情報不斷增加……加勒比海成了一個巨大的狩獵場。沿海各國的情報機構聯成了一個追尋獵物的情報網,甚至連古巴也加入到這個網絡之中,隨時向沿岸各國報告他們蒐集到的情報。

  一股有關海盜船隻的謠言在加勒比海地區迅速蔓延;加勒比海的幽靈又重新復活,海盜船神出鬼沒,四處行竊。

  儘管身居伯利茲的費爾南多竭力為他的快艇辯護,他的快艇阿爾特哈號不是海盜船,幾天前被人從港口偷竊。但是,近3天來警方得到的情報卻是:

  在哥倫比亞的塞拉納群島附近的一艘遊艇被搶劫後不久,有一艘美國佛羅里達的遊艇在牙買加南部海域中部被海盜襲擊一空。緊接著又從太空傳來兇訊:牙買加的莫蘭特群島附近義有一艘荷蘭出口商的豪華快艇被搶劫……據說海盜的船從側面迂迴到荷蘭人的快艇附近的,當海盜船剛靠近那艘快艇時,兩隻氣體噴射簡便噴出一種濃密的無昧氣體,頃刻間船上的荷蘭人全都神誌昏迷躺倒在甲板上,最後一個失去知覺的是荷蘭船上的舵手。當時,他親眼看見有三個戴著防毒面具的男人,身穿雪白考究的海軍制服跳上甲板,其中有一個肩上還佩戴著軍官標誌的肩章。隨後,荷蘭船手便也失去了知覺。

  這則消息迅速傳遍加勒比海沿岸各國。海盜在加勒比海接二連三的行竊做案,不僅威脅著各國領海的安全,而且直接影響了各國意識形態領域中的安定。因此,美國海軍巡邏快艇,英國海軍的海上巡邏艇和菲得勒·卡斯特羅的海軍空中偵察機同時出動,他們在加勒比海上分段搜索,嚴陣以待,隨時交換收集到的新情報。

  貝福特先生得到的情報和各國刺睫指揮機構得到的情報一模一樣:空中偵察機和海上巡邏艇均無發現阿爾特哈號的行踪。但是,根據被劫者的報告,行竊的海盜船並不是阿爾特哈號。由此,霍沃·貝福特先生推斷:他們追踪的是一支作戰文明的“國際海盜聯盟組織”。這支“國際海盜聯盟組織”實際上和18~19世紀加勒比海上的海盜船隊不差上下。阿爾特哈號是這支國際海盜聯盟船隊其中之一,他們將安德烈亞斯·賴赫作為人質,實在令人費解。因為據安內特·賴赫小姐所說,船主名叫喬安娜·泰伯,是個非常漂亮的人,這個陌生的名字從未有人聽到過。她還聲稱什麼要與賴赫結婚!真是莫名其妙!

  在伯利茲的費爾南多·達爾奎斯幾天來心神不安,他驅車來到曾都貝爾莫潘,在那裡他四處奔走,到處告狀。當警察局長同他是否認識喬安娜·泰伯時,他只是傻乎乎地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

  法律顧問卡西拉博士陪同費爾南多一起來到貝爾莫潘,他發現費爾南多和往常不一樣,他少言寡語,生怕漏出馬腳……

  身居要職的幾個伯利茲政府官員,對達爾奎斯出口公司近來發生的竊船案件並不感興趣,他們只關注費爾南多興旺的生意,因為他們每月都要從那裡提取一定數量的資金作津貼。至於托爾金斯小姐根本無人過問。

  “吉姆是條餵不熟的狗。”在費爾南多和卡西拉博士從貝爾莫潘返同途中,費爾南多氣憤地對卡西拉博士說,“他手中的錢大概能鋪設一條通往薩巴島的金光大道。吉姆又弄到多少錢?”

  “據被竊者說,可能有400萬。”法律顧問答道。

  “哦,耶酥。”費爾南多喊道,“本來這些錢全歸我們!1400萬哪……1400萬全是我們的。我要飛到薩巴島和吉姆談判。”

  “你真蠢,費爾南多先生,”

  正在開車的卡西拉被費爾南多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驚,突然剎住車,並將發動機熄火,“您自己單槍匹馬去薩巴島麼?路易斯·維加斯已經將槍口對準您啦,追捕賴赫的安內特Ⅰ號上的全體人馬也不聽您的調遣……您還想幹什麼?我看您還是老老實實地經營我們的公司吧……”

  “您陪我去薩巴島,卡西拉。”

  “我?不行。這事我從來沒想過。”

  “懦夫。你這個沒有尾巴的老狗!”

  “我是律師,是您的法律顧問,並不是私人刺客!我認為最理智的辦法是在托爾金斯或者麥克·唐納德告發我們之前,我們盡快把伯利茲的生意搞活,多賺點錢。 ”

  “他們為什麼要告發我們呢?”

  “狗急還要跳牆。費爾南多先生,難道您忍心將與托爾金斯小姐多年的交情就此了結嗎?剩下您這個單身漢……可她卻走上了另一條道……”

  “我要殺了那潑死的賴赫。卡西拉,當初我如果乾掉他,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您已經錯過了機會,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了,”卡西拉博士重新發動起汽車,“瑪麗·安妮已和賴赫逃之夭夭了。費爾南多先生,一個海盜想改邪歸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她得徹底清洗她過去的歷史……”

  “她永遠也洗不掉!”費爾南多冷笑著說,“她是加勒比海的幽靈。臭名昭著的女海盜。惡魔般的女人。無論什麼樣的假面具都遮蓋不住她的本來面目!她永遠是海盜!”

  卡西拉駕駛著汽車小心地超過一群背上馱著飼料袋子的驢群。“費爾南多先生,不知為什麼我心裡非常煩……”

  “煩什麼。到妓院去散散心吧!”達爾奎斯打斷卡西拉博士的話笑著說,“公司裡還有瑪麗·安妮小姐的不少存款。”

  “賴赫博士也不貧窮……”

  “他和我們相比,就像耗子比水牛,天地之差!”達爾奎斯譏笑著說。

  “我已經通過大開曼島上的朋友打昕過了賴赫有很多錢財,足能使托爾金斯小姐過上王侯般的奢侈生活。”

  “錢。錢。錢。對瑪麗·安妮來說它並不是主要因素。您不了解她,卡西拉博士,瑪麗·安妮是魔鬼脫生的女人!她的血管裡流的不是血液,而是液體炸藥。您只知道現在的闊小姐托爾金斯,您的女老闆。卡西拉,可是,您不知道卡塔赫納皮膚刺畫店裡的瑪麗·安妮!您根本不了解她的過去……人們可以篡改歷史,但是誰也抹殺不了歷史。”

  “如果她想試試呢?”

  “妄想!”

  卡西拉博士避開一條在馬路上漫遊的狗。“費爾南多先生,我們為什麼要自討苦吃?托爾金斯小姐和您本來都是平等的商業夥伴,你們各自都掌管著一定數量的錢財,可是,您把大量的錢都揮霍在賭場和女人身上,而托爾金斯掌管的卻分文不動。您的銀行存款已經少得可憐。我們難道要眼巴巴地等著公司破產嗎?……”

  “您瘋啦。卡西拉。”達爾奎斯喊道。

  “先別急。您自己有能力償還全部債務嗎?可是,托爾金斯小姐用她的私人存款卻有能力償還。如果她不願意,那公司只有破產啦;爾後托爾金斯小姐可以再從破產管理者那裡買回破產的公司。”

  “那又怎麼樣呢?”費爾南多問。

  “托爾金斯用這個公司做筆大生意,然後……然後用賺來的錢做些慈善事業。到那時她在伯利茲將像聖人一樣被人們崇敬。如果她洗手不干海盜了,慢慢地就不會有人提起加勒比海的幽靈。她再把從前搶劫來的錢財和公司掙來的錢……全都分給窮鬼們,或者捐贈給病殘者,或者捐贈給社會慈善機構… …”

  “白日做夢,幻想的多麼奇妙。卡西拉。”費爾南多搖搖頭,“瑪麗·安妮的頭腦一時不會清醒的,她也不可能馬上改邪歸正,現在她才剛剛發現男人的價值,和從男人那兒所能得到的……這會使她喪失理智。不信等著瞧吧。卡西持。她若能理智,除非她熱戀男人的情火熄滅。這就像一個渴昏的人喝上杯啤酒後才能清醒過來。”

  “那他們去薩巴島又怎麼解釋暱?”

  “卡西拉,這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都是些流氓,他們現在另立山頭,除了到海上收帳再沒別的營生!如果走運,他們將落入美國或英國人手中,要是倒霉的話,這群流氓將落入菲得勒·卡斯特羅的手中,最終都免不了上絞架被處死。麥克·唐納德和瑪麗·安妮不一樣……他雖然是個好舵手,但是,他在處事上卻缺少理智和才能。瑪麗·安妮是個天才……”

  “我們等著瞧吧!費爾南多先生。”

  卡西拉博士將車從大馬路上拐進一條長滿熱帶叢棘的羊腸小道,它是通往伯利茲河畔費爾南多公寓的一條近道。“費爾南多先生,作為您的律師,我奉勸您。請您帶上所有的錢財和珠寶首飾趕快離開這兒。走得越遠越好,您可以去亞洲的馬爾代夫群島或南海,先隱藏起來。在那兒照樣能得到您所需要的一切;太陽、大海、海濱、豪華賓館和美人。這兒……我預料眼下面臨著一場大禍!”

  費爾南多·達爾奎斯沒有吭聲。他在沉思,在琢磨卡西拉博士的奉勸,卡西拉說的似乎有道理,如果瑪麗·安妮將這兒的真像敗露出去,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去南海,去塔希提島、薩摩弧群島或加羅林群島隱身……有錢在那兒也無所作為,我還沒享夠人間的歡樂,最少還要享受40年。

  這的確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首先,如果能冒名將瑪麗·安妮的銀行戶頭弄到手……

  賴赫博士和喬安娜·泰伯在古巴前面的女皇樂園隱藏了8天。8天來他們倆像上了鴉片癮似的沉溺於情海之中,愛的力量緊緊地把他倆捆綁在一起,貪婪地吸吮著情慾的毒汁。

  胡安·諾爾斯忙著燒飯、做菜,百般殷勤地服侍賴赫和喬安娜。稍有空他就去擦甲板或者打開電台收聽世界各地的無線電廣播。

  沿海各國的電台報導著各種奇異的新聞,正如安德烈亞斯·賴赫所預料:搜捕阿爾特哈號和“被誘騙”的德國發明家的工作越沒有成效,政治家們越不承認他們的部署是徒勞,他們總是尋找原因來愚弄民眾安定民心。

  起初有幾個國家派出飛機和海上巡邏艇,但都毫無成效,空軍基地只好召回偵察機,只派出巡邏艇在海上正常值勤。某些指揮者不得不暗自承認,要在加勒比海上千個迷宮式的島嶼中尋找一條失踪了的快艇就像火海撈針一樣困難。

  霍沃·貝福特先生雖然對此事很惱火,但是,幾天來徒勞的搜捕事實,使他喪失了信心。他的副官指著一張地圖比劃著向他匯報幾天來的搜查情況,

  “估計狡猾的泰伯小姐和賴赫博士乘坐的阿爾特哈號早已逃出附近海域。如果他們經過古巴和海地之間的向風海峽,隱藏在特克斯和凱科斯群島的珊瑚礁中,或者順著這些群島一直向前躲在巴哈馬群島深處,誰也別想找到他們。要想從這些珊瑚群島中找到他們比登天還難。”

  “英國海軍也沒有辦法嗎?”霍沃先生喊著:“戰爭年代無論什麼樣的島他們都可以登陸搜索。”

  “戰爭?”副官問道,“先生,誰付這筆費用呢?”

  貝福特先生對他的朋友賴赫博士很擔心,預感他的處境危險。他突然覺得心裡煩悶,從酒櫥裡拿出大半瓶威士忌,一口氣喝個淨光,然後又抽起雪茄,直到酒精發作,弄得他神魂顛倒才停止了抽煙。

  軍醫將他抬到床上,給他灌了些醒酒的藥,並且告戒警衛人員,一定讓總督先生好好休息,禁止他晚上再次酗酒。

  “現在外面平靜了……”8天后賴赫說,“我看,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了,你意下如何?胡安。”

  “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們,我們是'圖勒號'瑞典船,掛的又是瑞典船旗。”

  “上次已被偵察機發現,很可能走漏了風聲,我們還得更換船名,你們看,叫'哥得蘭號'怎麼樣?”

  “不管叫什麼都一樣,”喬安娜說。她躺在曬太陽的甲板上,吸吮著島上的花草散發出的清香味。“我不願意離開這兒,這8天,安德烈斯……它在我的一生中有著特殊的意義!”

  “要想永遠生活在一起,就得離開這兒。”賴赫看著地圖尋我去薩巴島的最佳航線。“現在馬上塗掉船體上的'圖勒號',寫上新的船名——'哥得蘭號'。明天拂曉我們啟航,早上8、9點鐘我們就可到公海,然後全速朝海地方向行駛,胡安,汽油還夠嗎?”

  “足夠了!這條船的結構非同一般。先生,除了油箱外,它還用兩間大艙房作副油箱。”

  “你知道這是誰的主意?是我的……”喬安娜看著安德烈斯說。

  “真是個好主意……”

  “女海盜的主意!安德烈斯……”她帶著乞求的口氣小聲說,“讓我們在這兒再呆上8天吧……一個星期也行……求求你,安德烈斯… …我喜歡這兒……我不想看到外部世界。”

  “可是,我們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分子。”他彎下腰,伏在她身上吻她。

  胡安悄悄地從他們旁邊溜走,他到前艙去拿塗料,排筆和吊板,準備更換船名。

  賴赫說:“我們將重新回到外部世界。在這之前,我先得報告一下!”

  她瞪著圓溜溜的天眼睛,聳聳肩神奇地問:“向誰報告?”

  “霍沃·貝福特先生,大開曼的總督。”

  賴赫博士走到電訊室,坐在電台前面搜索大開曼島的電台頻率,過了一會兒他找到了對方電台的波長,接著按了一下發射鍵,這目太開曼電台正在通話,大約過了10分鐘,他才與對方聯繫上。

  “這兒是賴赫……”他自信地說,“請您轉告霍沃·貝福特先生,我很好,不久我就要回家了……”

  耳機里傳來激動的迴聲:“餵,先生。餵,先生!您在哪裡,我們正在尋找您,請報告您的方位,先生,告訴我您的確切方位……”

  “我在天堂,還有什麼可問的?很遺憾,先生……我不能全告訴您,請您轉告霍沃先生,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幸福……”

  “您的方位。先生。”對方問道。

  “在金星上,完畢。”

  他關掉電台,轉向喬安娜。

  “滿意嗎?親愛的,現在人們都知道我還活著!”

  “你太狂妄了……”

  “不是狂妄,而是殷勤!喬安娜!”他笑著說,“現在立刻把'圖勒號'改為'哥得蘭號',作為正式的瑞典船隻開往薩巴島。”

  “你又要復舊,還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中!”她摟住他,他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動。“我不想回到過去,只想看著未來,安德烈斯。”

  “不過,我們要徹底清除歷史遺留的殘渣餘孽。”他吻著她那正在撫摩著他臉頰的手心,“你說說,去薩巴島是否就有這個含義?”

  “是,可是,到那兒將意味著我們的完蛋……”

  “不可能。”

  “薩巴島將成為加勒比海新海盜的司令部……”

  “這事我也想過,親愛的。麥克·唐納德在去薩巴島的途中還在搶劫。”

  “這可不是我指派他幹的。”喬安娜趕快申辯道。“我知道,我們要去阻止吉姆再乾那種蠢事。”

  “吉姆也是為了我。親愛的,他弄了那麼多的錢,目的是想擺脫費爾南多而另立山頭。沒有我,費爾南多就會完蛋。”她將下巴移到他的頭部,雙手撫摩著他的面部。

  “吉姆是我的忠實信徒。”

  “他敏少理智,是個沒頭腦的人。”賴赫微微笑了笑說。他想,我現在正在從事一項沒人願意幹的事情。“我想讓他的後半生過得有意義,教他改邪歸正。”

  “安德烈斯·賴赫,你是個傳教士!”她吻著他的右面頰,“我真不敢相信,我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女人,一個無所作為的女人……這真是個奇蹟。安德烈斯……”

  霍沃先生很快得知賴赫與大開曼電台通話的消息。台長親自向總督先生打電話,把電訊員與賴赫的通話記錄全文念給他聽。

  台長念完電文後,片刻間死一般的寂靜,當霍沃先生領悟到電文的含義後,才頓感恍然大悟。他氣吁吁地說:“只有把自己的靈魂拋在女人懷裡的白痴才會辨出這樣的話。謝謝您威廉斯。我怎麼就沒有估計到這一點呢?我對我們的整個搜索行動感到遺憾。感到恥辱!弄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我們追尋的是兩個私奔的人!真是罕見哪……”

  放下電話,霍沃喝了些高度白蘭地。才回頭給開曼布拉克打電話。

  安內特聽見電話鈴響,就趕緊去接,本先生跟在她後面汪汪地嗥叫著。

  “有你爸爸的消息。”霍沃先生說,“很遺憾,對你來說不是好消息,我的女兒。你爸爸現在正在加勒比海上漂游,他不讓我們大家干預他的私生活,我們採取的所有行動都是白費心機。你爸爸已經死心塌地地投身於那個女人的懷抱……”

  “喬安娜·泰伯。”安內特氣憤地說。

  “是她,是喬安娜·泰伯,她肯定是位十分漂亮的女人,要不我的朋友安德烈亞斯不會迷上她的,遺憾的是至今我們還不知道她的來歷…… ”

  “那條船是從達爾奎斯那裡偷來的。對嗎?”

  “這還需要進一步查證。”(其實已被證實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條船叫阿爾特哈號。”

  “安內特,昕我的話,我們都冷靜些,不要學鴕鳥那樣,硬把頭往沙子堆裡拱,不願正視現實。”霍沃先生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你爸爸滿心歡喜帶著那個女人回家來,可是,你卻把人家趕跑了。安內特,安德烈亞斯乘坐阿爾特哈號回家時,他也許知道那條船是偷來的,那麼安內特Ⅰ號在哪裡?”

  “在伯利茲港口修理。”

  “胡說。安內特Ⅰ號也可能丟了!他們編造的多麼神奇。誰駕駛著安內特Ⅰ號,現在它在哪裡……鬼才曉得。”霍沃先生稍微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 “我的小寶貝,你不要任性,要耐心等待。依我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你爸爸導演的一場鬧劇而已,他在為純真的愛情而奔波。你應該寬容喬安娜……”

  “我恨她。霍沃叔叔。”

  “為什麼?”

  “她太年輕了,配爸爸不相稱。”

  “你這個嫉妒心強的毛丫頭,你爸爸不只是屬於你一人的……再說,你媽媽去世已好幾年了。”

  安內特放下聽筒,沒有再回答霍沃先生。她轉身坐在沙發上,本先生把頭搭在她的膝蓋上。

  “爸爸有了新夫人了,本,”她小聲說,“但我卻把她給趕跑了,要是她再能回家來,我們一定要克制自己,盡量與喬安娜和睦相處。不過,她永遠不能代替媽媽,是嗎?”

  這條德國大狼狗瞪著琥珀色的眼睛盯著安內特,豎起兩耳,不時地搖搖尾巴,它似乎在說;我懂了,你是要我不再反對她……

  “如果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安內特繼續說,“我一定請他們回來,一定,本……”

  桅杆上掛著瑞典國旗的白色流線型快艇“哥得蘭號”順利地通過各個關卡。不管是古巴的巡邏快艇,還是駐紮在波多黎各的美國海軍驅逐艦,它們遇上“哥得蘭號”只是用無線電和賴赫博士說上幾句英語,當他們知道“哥得蘭號”是斯德哥爾摩一家機電工廠老闆斯文·托爾桑的商船時,也就不再詢問,只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哥得蘭號沿途遇到的巡邏艇,軍艦,沒有一個到它附近仔細查看的,誰也沒有想到,這條船正是所追捕的阿爾特哈號。費爾南多早已詳細地報告了船的具體形狀……如果巡邏艇稍加留意,賴赫他們說不定就大禍臨頭了。

  哥得蘭號在加勒比海上全速前進,向處女群島對面的薩巴島飛馳。

  在離薩巴島100海裡的聖克羅里斯島附近,突然有一艘美國快艇向哥得蘭號追來,同時用無線電與它們聯繫。“請你們停一下。”

  “為什麼?”賴赫不解地問道。

  胡安用力地壓了一下油門操縱桿……阿爾特哈號忽地一下幾乎躍出水面,像一條白色的巨箭劈開波浪在水上飛馳,看樣子,僕麼樣的快艇也別想超過它。

  “這是斯德哥爾摩的哥得蘭號。你們沒有看見我們船上的國旗嗎?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的副船長是瑞典人,他想同你們聊會兒天,聽聽家鄉話。可以佔用你們半小時時間嗎?”

  “天哪!”賴赫站在駕駛艙裡對身旁的喬安娜說,“我雖然會講七種語言,可就是不會講瑞典語。看來這下子要出漏子了……”

  他又打開麥克風上的通訊開關,繼續向對方喊:“請您代我問候你們的瑞典副船長。以後有時間請他喝家鄉的威士忌。祝他交好運。很遺憾,現在我們不能停船,我們要去聖基茨島交貨,不能誤了交貨的日期呀。現在已經晚了!我們再不能耽誤時間了。祝你們好運氣!”

  “遺憾。”美國快艇上的電訊員說,“一路順風!”

  “謝謝……”

  美國快艇扭轉方向離去了,哥得蘭號在水面上繼續奔馳。幾分鐘後,兩艘快艇都消失在茫茫大海中,相互望不見對方的踪影。

  胡安將船恢復正常航速,他一邊用左胳膊擦去臉上豆粒太的汗珠,一邊嘆息鬆氣。

  站在他身邊的賴赫博士也放鬆了神經,鬆了口氣嘆息道:“該死的!嚇了我們一跳。一場虛驚。”

  “他們根本就別想追上我們!老闆。”胡安喊道,“這是一艘神船,它會飛!”

  “這也算是瑞典老鄉一種奇特的聊天方式?先生。”胡安幸災樂禍地問。

  這一問弄得他們3人都哈哈大笑。他們象孩子似地站在晃晃悠悠的駕駛艙裡,迎著海風,歡快地唱起歌來。

  “今晚痛痛快快地喝上些香檳酒!”賴赫喊道,“胡安。離薩巴島還有多遠?停船拋錨吧。”

  “75海裡!老闆。”

  “我們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一夜,明天會有好戲看。喬安娜,路易斯·維加斯是何許人也?”

  “一個被釋放的刑事犯,他能為我赴湯蹈火。”喬安娜回答,“但是,他會對你如何……我不知道。”

  “所以,我們今晚要喝香檳酒。”賴赫放縱地喊,“怎麼樣?喬安娜……是不是我們需要用機槍和火砲來攻占薩巴島?”

  “不需要。”她舉起雙臂驚嘆地說,“除了路易斯,薩巴島上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底細。我們伯利茲的出口公司在那兒設立了一個辦事機構,它屬路易斯領導,他們還在島上養了一火池子出口水龜。如果與他們有爭執的話!最好不要動刀槍,只能通過秘密談​​判來解決。”

  她將目光移向電台,賴赫領悟了她的用意。

  “你說得對,親愛的,只要麥克·唐納德他們到了那兒,一切都好辦了……”

  “按照航行的時間,他們早該到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

  賴赫爬在電台前,調節著電台頻率,然後向安內特Ⅰ號呼叫。

  對方似乎有人不分晝夜地守在電台旁邊,剛一呼叫,揚聲器裡就傳來了大鬍子的聲音。

  “出什麼事啦?”他喃喃道,“誰在呼叫?”

  “我是船長。”喬安娜回答。

  “船長!”大鬍子高興地似乎跳起來了,“船長在呼叫我們。烏拉。您在哪兒?船長。”

  “先回答我,你們在何處?”

  “就在薩巴島跟前。”

  “他們已經到啦!”喬安娜對賴赫說。突然淚珠從她的兩隻眼眶裡流出來,她關掉了電台倒在賴赫懷裡。

  “安德烈斯,他們已經到啦。我的弟兄們已經到啦。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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