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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捕快》第133章
第133章

  「怎麼了?」盧斯本來就已經有些不耐這位拍馬屁,還沒等打斷, 他自己先停了。

  「大人, 就兩個月之前, 小人聽說有那麼一股流寇從埠惠州過來了。不過也不知道真假,因為要不是今天這事, 真沒人見過。」

  埠惠州是個多山的州郡,耕地少,還經常多災多難,要麼是洪,要麼是旱, 數年前朝廷還從埠惠州移民到了勞興州。也正因為此如此,埠惠州多盜匪,不過之前就聽說外地的盜匪跑到埠惠州去的, 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埠惠州的盜匪出來跑到其他州, 更別提勞興州跟埠惠州中間, 直線距離也隔著兩個州呢。

  而且盧斯可是從直逸州過來的,他在那邊呆了大半年呢,要是真有盜匪過境,直逸州絕對能聽到消息。

  「埠惠州?誰傳出來的消息?」

  「不知道。」裡正搖頭,「小人……小人也是聽說。」

  「那兩家村可有什麼大的對頭?」

  「大人, 這山村之間……有時候為了搶根木柴都能讓兩個村子成世仇, 梁家村從前朝開始就在這了, 他們村又少與外村聯姻,那出了仇怨自然更難化解, 但是,咱們這周圍真沒有哪個村子能幹出屠村滅族的事情來啊。」裡正都冒出哭音來了。

  「到底有沒有是本官來判斷的,你只要說這周圍有沒有人跟兩家村有仇就好!」盧斯先是利呵,繼而又緩了音調,「你放心,本官除了要給這些百姓一個公道,還要找人,我無常司另有一位將軍與幾位兄弟陷在了此處,我得找到他們。」

  這麼一說,果然裡正略略放下了心來。在他想來,盧斯要是一心想破案,那當然是找替罪羊的速度最快,可要是找人,那就得把真兇找著了。

  裡正放心了戒心,開始把兩家村的恩恩怨怨一樁一樁的說給盧斯聽。

  這些恩怨,盧斯有的聽說過,有的沒聽說過。畢竟,盧斯在原來的食谷縣,當過幾年的捕快。

  這個兩家村按理說早就是本地得再不能更本地的村子了,但是,因為一開始是兩家大戶完完整整的移民過來的,剛過來的時候,也沒摻雜任何外姓,彼此抱團抱得十分的緊。所以,一直到了現在,也是極其排外。

  因為排外,他們那種幫親不幫理的鄉民思想強烈得無可附加。反正,按照裡正說,這個村子除了趕集,很少到城裡幹什麼事情。婚喪嫁娶,添丁進口,都是裡正每年秋天帶著捕快和書吏來收糧的時候,給他們把整年的一口氣辦了,可這樣也絕對有錯漏的。

  裡正說完,再結合自己過去所知,其中大多數恩怨對象都是在嫌疑之外,只有一個兩個對像值得繼續追查。

  一個是盧斯和馮錚還在食谷縣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兩家村很少和外村聯姻,可這麼多年下來,這兩家村跟一家差不多了,彼此之間的血緣都極近。這樣的結合,越來越難生出孩子,所以,兩家村就和這個年代,很多發生類似情況的村莊一樣,開始買孩子,買女人。

  當年黑白無常坐鎮,食谷縣不合法的人口買賣已經絕跡,可這年頭合法的買賣,真不是他們倆能插手的了。

  有這麼一個女子,是隔壁長豐縣掛馬村孫家的媳婦王氏。掛馬村這個村子來由也不簡單,掛馬摘兵,這掛馬村立國之初的時候,也是個軍戶村,後來出了個將軍,求了恩典,整個村子的人都軍戶改成了民戶。可以說是勞興州里武風最盛行的一個村子了,村子裡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會兩下把式。這村子還是個大村,其實已經能算是個小鎮子了,全村老小有八百多人。

  王氏給孫家生了一兒一女,跟丈夫也和睦,但寡婦婆婆卻一直不喜歡這個媳婦。因為王氏嫁進孫家沒兩年,她娘家爹娘就去世了,她也沒有兄弟姊妹,婆婆就覺得這媳婦命太硬,覺得他剋死了婆家,早晚有一天也要克了她孫家。

  即便是迷信的外人,聽這婆婆言行,都覺得可笑,多有村人勸慰,可是沒辦法,她就是篤定了。後來掛馬村的村民被征了徭役,去修路,這兒子就去了。婆婆便日日在家裡哭罵,說兒子一去不還,是讓兒媳婦給剋死了。

  於是,兒子去服徭役不到一個月,婆婆不但兒媳婦,還把孫女也給賣了。一賣就賣到了兩家村馮家,兒媳婦給人當婆娘,孫女給人當了童養媳。六個月之後,這兒子服徭役回來了,回家一看,媳婦和女兒都給人賣了,兒子也變得呆愣愣的,當即大病一場。畢竟服徭役可是虧損身子得厲害。

  又病了大半年,兒子總算是能起身了,就找了一群村民來了兩家村,想要把老婆贖回去。

  可這時候王氏已經又生下了孩子,還是個男孩子。而且買下王氏的這個丈夫,對她還不錯,把她女兒也從鄰家買了過來,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婆婆公公雖然說不上慈和,但比之過去那位寡婦婆婆,那當然是好出了八條街去。

  她的前夫這時候就來鬧了,他說王氏是他妻子,家裡老母賣的不算。馮家則表示,不管之前王氏是誰的,反正現在王氏是他們買下來的。

  兩邊當時鬧的挺大的,後來就鬧到了官府去。當時長豐縣的縣令怕麻煩,就把事情都推給了食谷縣的胡大人,胡大人就表示,你們兩邊不管買的還是賣的都不合法。又把那買了人的人牙子抓來,打了二十大板,罰銀十兩。

  大昱的律令,不管是男女,只要成年了,若要買賣,就得他或者她自己同意。在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強制買賣的,別管是爹娘、婆婆公公,還是丈夫、妻子,都是不合法的。

  這條律法是好的,但現在以孝治天下,綱常在法理之前,老百姓又多是斗大的字不認一籮筐,更遑論律法,要是家里長輩把人賣了,作為後輩再不願意,也只能當自己願意。孝是好的,可很多長輩已經打著孝的招牌,把兒孫當成了奴隸和財產。這是律法和官府都沒辦法管的,只能民不舉官不究。

  現在民鬧起來了,胡大人表示,讓王氏在兩家人之間,自己選。

  王氏看了看帶著兒子的前夫,再看了看抱著新生兒拉著女兒的現任,表示要留在馮家。

  本來這事應該是完了的,可誰知道那前夫氣不過,當成就要衝過去廝打,把王氏一把推倒在地上,腦袋磕到了路邊的台階,當場碰死了。前夫害了王氏,要不是當時捕快在場,就要讓兩家村的人給打死了。

  他雖然是無意之失,可還是被判了個充軍流放。那兩家村的人雖然氣不過,總歸是大老爺判的,再後來,胡大人就帶著盧斯和馮錚去惠峻了。卻不知道後頭還有事情發生,那寡婦娘一個人帶著小孫子,小孫子後來卻病死了,她大哭一場,就跑到了兩家村,大半夜跑到了村口的井裡,用吊水桶的繩子,把自己給吊死在了井裡。

  等到兩家村的人早晨起來打水的時候,當即被嚇了一跳,那口井好幾年都沒人敢用。別看著老太太不得人心,可終歸是掛馬村的人,輩分還不小,自然有她的親戚要給她討公道。兩邊打起來了好幾回,這裡頭又有老太太親戚的親戚或者好友,跟著一塊來找公道的。

  鄉人鬥毆,那可是很凶狠的,弄出人命來並不稀奇,這麼一來二去的,梁家村和掛馬村,不結死仇也不成了。雖然兩個村子隔著百八十里呢,但隔三差五的,兩村的後生,都得去找對面人的麻煩。

  兩家村的人心齊,一人呼喊八方支援。掛馬村每次都是找麻煩的那個,路遠,每次來的人都不多,兩邊村子互有往來,反正盧斯和馮錚還在任的時候,每年都得勸幾次架,尤其是農閒的時候。

  不過,這要只是這樣,真不至於幹出屠村的事情來。直到去年,兩邊人又打起來了,兩家村的人失手把掛馬村孫家宗族族長最喜歡的小孫子打死了,人不是當時死的,是暈倒在地,被踐踏致死的。兩家村的人,表示,這人說不定還是你們自己人踩死的呢,概不交出殺人者。

  族長跑去說理,大概是年紀大了,一腳沒站穩,磕在兩家村的水井井沿上,血流不止,人沒抬回去,就死在半路上了。

  這下子事情是真正的鬧大了,掛馬村不再是鬆鬆散散的來人,而是召集了全村的老少爺們,過來尋仇。總算是當時的大小官員都反應及時,先是長豐縣的縣令親自帶領三班捕快攔在了兩邊人馬中間,知府顧大人也及時向當地駐軍求援,這才把事情彈壓下去了,

  但掛馬村那邊的人,很明確的表示了,這事沒完。

  盧斯覺得,這個掛馬村人手是足夠的,而且也有這個能力,但是,這個村子的百姓真能幹出這麼凶狠的事情來?他存了懷疑,卻不能全盤推翻,不過是要去掛馬村這個村子看看。

  另外一個懷疑對象,那就是盧斯和馮錚離開之後出現的人了。長豐縣因為跟食谷縣合併,成為了勞興州的第一大縣,知縣治理得也不錯,長豐縣也就越來越紅火。百姓生活安穩,人口增多,商人增多,保鏢護鏢的鏢行也就增多了。

  有一個叫威遠的大鏢局,專門接大宗買賣的走鏢護鏢任務,光在長豐縣常駐的就有二三十人,聽說在其他地界的人更多,整個鏢局上下怕是有上千人。

  這個鏢局在長豐縣的鏢頭姓林,叫林振山。他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說是兩家村祖上是了不得的人物,到現在家族裡還有寶貝在,到了長豐縣沒多久,就朝兩家村跑,非得說要把寶貝買下來。兩家村的村長和族裡老人,越說沒有,他越跑得勤快。

  後來總算白天不跑,改晚上跑了——偷。卻沒想到他這一偷,讓人發現了蹤跡,雖然他也有些能耐,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讓給揪住了一通胖揍。本來村人看他是外鄉人,就要把他當場打死的,可終究是讓族裡老人叫住了,只打斷了他兩條腿,又叫威遠鏢局來贖人,訛了八十兩銀子,這才把人放了。

  不過,林振山的兩條腿卻也廢了,坐都做不起來,只能一輩子癱在炕上了。

  「……前一陣聽說威遠鏢局有個大鏢隊到了,有七八十人呢。」裡正說完了,有點口乾,咳嗽了一聲。

  盧斯嗯了一聲,皺眉沉思,這個倒是比前一個的可能更大。其實有些鏢局,身份是在山賊和鏢師之間轉換的,即便是那些名聲不錯的大鏢局也是如此。畢竟鏢隊走到了荒郊野嶺,四下無人的地界,是保護,還是屠殺,那就看請他們護衛的主家背景夠不夠硬,還有貨物和酬勞,到底哪個更划算了。

  「大人!發現線索了!」盧斯立馬轉身就走,不過走了兩步,他想起來了什麼,回身道,「本官還有幾個問題沒問,你且在這裡稍候片刻。」

  「應該的,應該的。」裡正連連拱手。

  盧斯點頭,走了。

  被發現的線索,是一塊馬蹄鐵,從馬蹄鐵上的鑄造印記看,正是無常司的!

  「在哪發現的?」

  「稟大人,也是巧了,這馬蹄鐵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回話的是個捕快,一邊說,一邊指著他捂著腦袋的同僚,「證砸在李班頭的腦袋上。」

  原來還是熟人……只是對方捂著腦袋,盧斯一時沒認出來。

  他朝上看,馬蹄鐵不會自己飛到樹上,而且這不是用過的馬蹄鐵,是嶄新的——以防萬一,無常司的人外出時都會隨身帶著一個備用的馬蹄鐵和幾根馬掌上用的釘子。這是有人特意扔到樹上的?是自己人的線索,還是敵人的混淆視聽呢?

  「除了這個之外,有沒有發現大隊人馬來去的線索?」

  「沒有,但是發現了有樹枝被拖拽的痕跡,應該是對方離開之前清理了痕跡。」

  「放出人手,繼續向遠處追查,不可能他們把一路上的痕跡都清理了。」

  「是!」

  「大人,劉總兵派的人馬到了。」

  「哦?」

  「標下撼山校尉薛金,見過將軍!」

  丟了個虎節將軍,其實劉總兵都想自己來都可以,可是盧斯幾年前還是連見他都沒個資格的小捕快,如今又只能算是後輩,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傳出去不好聽。盧斯也無所謂他來沒來,看薛金帶來的人手都是彪悍之輩,他強撐著跟薛金笑了笑,又到了聲辛苦。

  兩邊客氣了一番,薛金的人馬也散出去尋找線索了。

  「將軍,標下前些日子還在這附近緝盜,卻沒想到……早知道當初該多留些日子的。」

  盧斯想起來之前裡正說的有盜匪過境的事情了:「就是那傳說從埠惠州過來的盜匪?」

  「原來將軍也知道?」薛金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支盜匪說來在埠惠州當地也是極有名氣的,帶頭的叫穿山豹子李季,手下帶著兩百多悍匪,跟咱們官軍碰上自然是送菜,專門等著官軍照顧不到的時候,禍害老百姓。」

  聽這名號穿山豹子,也就知道這人拿手好戲是什麼了。

  「他從埠惠州到這裡,跨越兩三個州郡,竟然各地都沒有發現嗎?」

  「這小人卻是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到了勞興州後,在江湖上亮了旗號,便帶著人入山去了。小人無能,在他後頭追了一個多月,也只是抓到了三兩個跟不上隊的嘍囉。」

  「你在勞興州追他追了一個多月?」

  「是!」

  「可向朝廷通報了嗎?什麼時候通報的?」

  「這……」薛金僵了一下,額頭冒汗,「除時……總兵大人以為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若能將對方……」

  「沒通報?或者是最近才通報的?」

  「四、四天前……」

  「跟我說說這穿山豹子的事情,他之前屠村也是如此的?這人可有詔安的意思?」

  「他之前在埠惠州到是沒聽說幹過屠村的事情,但常有劫掠村莊的事情。標下覺得……埠惠州畢竟是他的老巢,跟當地人多少有份香火情。且當地百姓也知道他的名聲,想來是不會反抗。可咱們勞興州,雖然也有匪患,可多是很快便被剿滅,從來沒有長時間的出現過成氣候的盜匪,這兩家村又是由來已久的民風彪悍……那穿山豹子又是遊走各地,想來也快是油盡燈枯了,急需要做點什麼振奮士氣,這兩邊一碰,於是就壞了事。」

  盧斯聽他說,並不多言,他卻知道,這裡頭還有一個原因。馮錚當時怕是也在場,兩家村若是自忖有當朝將軍在場,說些過分的話,那就更要激化那位穿山豹子了。

  「至於這人可有詔安的意思?這標下卻是不知了……」

  是否有詔安的意思,決定了對方如果抓到馮錚,會採取什麼態度。關還是……殺!

  「大人,發現兄弟們的馬了!」

  馬是在一處淺溝裡被發現的,六匹馬全都被殺,扔在了溝裡,上面淺淺的蓋了一層土,土上面還該了稻草。

  盧斯親自下去,查看這些馬的屍首。

  「怎麼這些馬身上這麼多小傷口,連馬也得戮屍?」邊上有個無常小聲嘀咕。

  盧斯道:「不是戮屍,是隱藏什麼。」盧斯摸著馬身上的一個個傷口,他現在也來不及戴手套了,「這些傷口明擺著是要從馬的身上挖出來什麼,這些就是單純在死後戳出來的,這兩匹馬怕是被射死的……」

  「該是那穿山豹子射死了……馬,將箭頭取走了。」薛金在邊上咬牙切齒道。

  「不是穿山豹子干的。」盧斯站了起來。

  薛金和其他人都是一愣;「將軍為何如此篤定?」

  「之前看那些村民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了。但凡是被刀砍死的人,傷口都乾淨利落,還有些沒長齊的孩子,一刀被砍斷了脊骨,這得是長期保養的好兵刃才幹得出來的。盜匪輾轉數地,沒那麼多好兵刃。另外,我剛才說了,只有兩匹馬是被射死的,其他的傷口看似一樣,不過是為了隱藏痕跡。穿山豹子沒必要藏頭露尾,隱藏身份。」

  箭就跟子彈一樣,即便做不到像是現代那樣清楚,可只要看了傷口,大體就能知道這箭的大小、材質,能夠找出對方的大體身份。

  「可若是穿山豹子也覺得他這做法太過發指,尤其,還有馮將軍……所以這才遮掩呢?」

  「這也有可能。」盧斯點點頭,可隨後又搖了搖頭,「若是那樣,他們為何不將馬匹帶走?盜匪缺衣少糧,即便養不了馬,這也是肉啊。」

  「確實!」薛金恍然,「那即是說,咱們這勞興州境內,還有比盜匪更加喪心病狂之人?」

  盧斯不語,但也就是默認了,片刻後才一揮手:「繼續搜!」

  就算馬死了,人也不一定就出事!

  眾人領命離開,盧斯站在發現死馬的水溝,想著疑點。這次跟他們一起來的十五位無常,都是無常司的好手。雖然說雙拳難敵四手,但發現情況不對,怎麼會一個跑出去送消息的都沒有?

  祖墳的地方,距離村子可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家正氣小哥哥是正氣但不是魯莽,能把三百多村人殺個乾淨的敵人,人數也不少。加上他們六個人,無異於杯水車薪,趕緊逃走才是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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