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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余火對醜眠[娛樂圈]》第147章
第147章

  江封喝了不少酒, 這幅狀態當然不能開車。想開車還得余火幫忙。

  慶功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兩人站在臨江的陽台上, 余火貼合江封的掌心輸入幾道靈氣循環運轉,靈氣過處, 原本暈沉沉的醉意立刻如融雪般消失得乾淨徹底。

  江封打了個激靈, 神清氣爽天靈蓋一片清明, 抬起手掌握了幾下拳頭:「這就行了?」

  「嗯,」余火點頭,「你身體裡一點酒精都沒有了,就算測試也測不出來的。」

  嘖, 娘的。江封心中暗罵一句,倒是可惜了秦川那兩壇陳釀。視線掃過余火因酒意上湧而微微發紅的眼角和眼睛裡霧濛濛一層水波, 越發多了幾分惋惜氣悶:他還想著借酒行兇回家這樣那樣呢。

  低頭含住余火濕潤紅艷的唇瓣,舌尖撬開牙關探進去狠狠作了一番亂, 然後在他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兩口:「你跟梅琴他們一起先回去, 別開車,打電話讓公司來人接。我這邊事情辦完之後就回家。」

  余火半靠在他懷裡有些喘,酒意混合著情潮使得眼中水波更加明顯,明知道江封是故意的這時候卻也不好跟他計較,深呼幾口氣從他手臂裡退開, 點點頭:「路上小心。」

  約好了在一樓見面, 江封下樓的時候江慎和錢國棟正站在酒樓門外,旁邊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面色恭敬的男人,江封認得, 是江先生的秘書,姓宋。見到江封后立刻鞠躬問好:「少將。」

  江慎聞聲轉過頭,大概是讓秘書送了衣裳過來,之前那件暈染血跡的襯衫已經換掉了,新襯衫雪白乾淨燙得筆挺,要不是眉角貼著塊紗布,根本想像不出來他之前以一敵三大殺四方的場景。

  對著江封笑:「我有司機,讓小宋開車送我去醫院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江封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腳下不停,邁著兩條健壯筆直的大長腿直接走到院牆對面,掏出鑰匙解了車鎖,伸手把後座車門拉開:「上車。」

  江慎不動如山地勉強堅持了一會兒,然後在江封的目光裡走過來鑽進後座。

  江封看向錢國棟:「錢叔要不要先回家?讓小宋送您。」

  錢國棟也走過來:「不用,回家也沒什麼事,我跟你們倆去醫院看看,要不不放心。不用扶不用扶,我自己能行。」將摺疊枴杖收了起來,扶著車門矮身坐到江慎旁邊。

  江封關上車門,對宋秘書道:「你開車跟在後面。」然後坐到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濱江酒樓離醫院不算太遠,二十幾分鐘也就到了。進門掛了個急診,醫生檢查後重新清洗了傷口,縫了三針,做完皮試打了一針破傷風,另換了一塊紗布遮住半隻眼睛,瞧上去倒有幾分匪氣。

  「傷口不要沾水,不要喝酒保持飲食清淡,一個星期後過來拆線就行了。」打量一眼幾人的氣勢,醫生開完單子後又加了兩句:「多注意休息,藥房在二樓樓梯拐角處,下樓就能看見。」

  「多謝醫生。」

  江慎道過謝,幾人離開急診室,宋秘書很快就把藥取回來了。

  「你讓小宋開車送你回去吧,」江封對著江慎說出了今天第一句話,「我送錢叔。」

  「哎,行,」江慎憋了半天又憋出四個字:「……路上小心。」

  錢國棟住在三環附近的一處中高檔小區,小區裡環境很好,有橋有水綠樹成蔭,還帶著一個長條形面積挺大的小公園。

  江封把車開進小區裡的樹蔭底下停穩,錢國棟下了車,並沒有支開枴杖,指著不遠處的小公園道:「陪我進去坐一會兒?」

  江封點頭,跟在錢國棟後面往公園裡走。眼下正值晚秋,h市偏南,桂花菊花依舊開得濃烈,銀杏樹金黃的葉子灑了一地,各種顏色匯聚在一起十分好看。

  錢國棟沿著鵝暖石小道往公園深處走,速度不快,江封仔細看了兩眼,除了稍微有些停頓凝滯,步伐瞧上去和正常人並無二樣。

  兩人在一座亭子裡坐了下來。錢國棟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抖出一支遞給江封,江封本來不打算抽,想了想又接過來,捏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

  錢國棟按下打火機點著他的,又收回來點著自己的,深深吸了一口,仰頭吐出一口煙霧:「你跟你爸,還這麼不冷不淡處著?」

  江封也抽了一口,默了默沒出聲,等眼前那片煙霧快散盡時才道:「您就不恨他嗎。當年要不是他當了逃兵,或許您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錢國棟笑了笑,左手捏著煙,右手將兩條腿搬直,拽起一截褲腳,露出兩根金屬材質的假肢。指關節倒扣往上敲了敲:「變成什麼樣?這樣兒?」

  江封緊盯著那兩根金屬,瞳孔微微收縮。錢國棟在抵禦蟲族的百慕大戰爭中身受重傷,雙腿高位截肢。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只有親眼目睹才更能體會那場戰爭的殘酷。

  「看著有些嚇人,其實也還好。」錢國棟放下褲腳,叼著煙又吸了一口:「這兩條腿的設計都是目前國內最頂級的,只要習慣了其實跟正常人也沒什麼區別,不影響生活。而且馬上又要換腿了,」

  他捏著煙,轉身往亭子外的花壇裡抖了抖煙灰:「你爸這段時間一直在開會,忙得就是這個事,要給所有戰爭裡受傷截肢的老兵重新換一套設備,據說是軍部那邊剛研發出來的,能連接神經,直接用腦子就能控制,外形也是仿真的,反正用起來就跟真手真腳一個樣,到時候換好了我讓你瞧瞧。」

  江封又不說話了。

  錢國棟也不在意,自顧自繼續往下說:「新設備費錢著呢,傷殘老兵那麼多,能從資金規劃委員會手裡摳出這麼一大筆開支,你爸可是花了一番苦功夫,上下奔走四處動用關係,這兩個月估計連囫圇覺也沒睡過一個。」

  吐了一口煙霧,又道:「咱們國家的傷殘老兵待遇,在整個聯邦地球那是最好的,給車給房,終身醫療免費,買個車票坐個飛機都有優先權,每個月還有一筆不少的撫卹金。比如我這套房子,地段好環境佳,市價最起碼也得八百萬以上。我雖然不能幹重活,但平時在家陪著你嬸子和妞妞,沒事看看書組織幾場聚會,聯合老戰友去軍營裡給新兵上上課,我跟你講,一般的中產階級也沒我這麼舒坦快活。」

  江封悶悶道:「這是您應得的。」保家衛國浴血奮戰的戰爭英雄,國家再怎麼優待也不為過。

  錢國棟笑:「是,是我應得的。可聯邦地球上跟我相似的老兵那麼多,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這種應得的待遇。咱們國家在善待老兵這塊兒之所以做得這麼好,你爸最起碼有一半功勞。你別看我,我又不可能坐在這專門跟你編瞎話,你在體制裡頭消息應該比我靈通多了,四處打聽打聽,像你爸這種省部級幹部,哪個不是想方設法把業績做漂亮點繼續往上爬,也就你爸一門心思撲在完善老兵待遇章程上,整天帶著提案書跟資劃委死磕。傷殘老兵都是弱勢群體,沒權沒勢,群眾把日子過好了也不願意再通過我們回顧當年遺留下來的傷痛,講白了,他這種行為作為一個政客,那就屬於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這回江封沉默的時間長了點。捏著濾嘴送到嘴邊吸了口狠的,火星透過煙灰明明滅滅。

  「他是心裡有愧,」江封道,「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好受點。可逃兵就是逃兵,一輩子也洗刷不掉。」這污名生在江慎身上,更扣在每一個江家人頭頂。

  錢國棟嘆了口氣,看著江封的眼睛:「你見過蟲族嗎?知道蟲族長什麼樣子嗎?」

  「……視頻裡見過。」

  身形巨大,成年蟲族足有四米多高,八條節肢上長滿堅硬銳利的倒刺,尤其是兩隻前鰲,陽光下會反射出類似金屬的光澤,能輕而易舉地剪斷普通步槍槍管,足有浴盆大小的蟲嘴裡更是長滿密密麻麻刀片一樣的牙齒。

  錢國棟抽了口煙,搖搖頭:「視頻沒用。視頻不會告訴你,站在小腿比你整個人還高的生物面前是怎樣一種壓力;視頻不會告訴你,戰場上砲彈的硝煙、敵人的黏液、同類的鮮血混在一起是什麼味道;視頻更不會告訴你,蟲族的甲殼有多硬,速度有多快,節肢上的倒刺戳進骨頭裡嘶啦扯下一整片皮肉是什麼感覺。」

  錢國棟閉起了眼睛,手掌微微發顫,似乎努力想從某種回憶當中掙脫出來。半晌過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江封:「當年我所在的華北』軍』區第五分區海軍陸戰隊裡,所有人都親眼在戰場上見過蟲族,包括你父親。

  我不知道老江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原先不是隊伍裡的班長,只是副班長,我們班長在一場戰鬥中犧牲了,就死在我跟你爸眼前,我們親眼看見一隻蟲族用前鰲把班長撈起來,扔進嘴裡嚼了兩口咬掉上半身,然後兩隻前鰲拽著腳一扯,把下半身也扯成兩半,內臟和鮮血灑得到處都是,滾燙的還帶著熱氣。」

  「封封,」錢國棟的眼睛忽然湧出一股無以言表的痛苦和凝重,一字一頓道:「有些事情不是親身經歷,你永遠都想像不到它的恐怖之處。」

  亭子裡沉默許久。錢國棟一支煙抽完了,將煙頭碾滅收進口袋裡,又點了一支。煙盒遞給江封,他擺擺手沒接:「我夠了。」

  「你問我恨不恨你爸當了逃兵,」錢國棟緩緩從鼻子裡噴出一口煙,「老實說,這兩條腿剛被鋸掉躺在病床上那會兒,我恨過。不過那時候我誰都恨,天底下但凡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在我眼裡頭全是仇人,也就你嬸子能忍得了我,天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被我罵得狠了就背地裡一個人躲著偷偷哭。大概花了兩年多的功夫,才算徹底接受自己以後是個殘廢的事實。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恨你爸了。」

  亭子外頭有同一個小區的熟人走過,抬手跟錢國棟打招呼:「錢哥,您也出來散步呢。」

  錢國棟笑著招呼回去:「對,這兒風景好,坐著跟孩子聊聊天。」

  等人走後繼續對江封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私下裡幻想過,假如我是你爸,我有那樣一位身居高位的父親,有那麼深厚的家庭背景,我會不會依靠這份背景做出和你爸一樣的選擇。」

  「答案是會。只要能離開那個到處都是死亡和慘叫、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性,那時候的我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坦誠這樣的隱秘似乎需要不少勇氣,亭子裡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後錢國棟抖了抖煙灰,「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怪你爸,不光光因為他當了逃兵,還因為他這個選擇間接性的害了你母親。我認識雲繁,她那會兒在後勤部的醫療組當醫生,待人溫和長得又好看,是我們軍區所有毛頭小子的夢中情人。當然了,誰都知道她跟你爸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母親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出色的女性,善良,忠貞,堅韌,愛國,似乎所有好的形容詞都能往她身上放,但沒人想到她性子會那麼烈,知道老江申請免戰之後,生下你第二個月就跑去了百慕大戰場前線。

  我沒想到,你爸更沒想到,他寫過信打過電話,雲繁一律不看不接,也上過戰場想把雲繁換回去,雲繁連面也沒讓他見到。再有雲繁消息的時候,就是她被蟲族注入了神經毒素,一路碾轉送回了軍部的療養院裡。」

  江封低著頭,雙手緊攥成拳。

  錢國棟看著他:「我知道你恨你爸,恨他的懦弱讓江家背負罵名,更恨他將你母親害成如今這幅樣子。但是封封,說句你不一定愛聽的話,你外公外婆去世早,你爸跟你媽從四五歲就生活在一起,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兩之間的感情,比你對你母親的感情絕對只多不少。因為自己的退縮軟弱導致妻兒受苦,你猜你爸心裡是什麼感受?

  這些年,他每個星期雷打不動一定要去兩次療養院,前些年你媽還能跟人說話的時候他不敢靠近,就躲在門口偷偷守著,後來你媽選擇保持昏迷狀態,我陪著他一起去過一次,他坐在你媽床邊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一說就是兩個小時。

  每年逢年過節你爸從來不在家裡過,去哪了你知道吧?去守著那些在戰場上犧牲的、是家中獨生子女的戰友父母,這些父母裡有人知道他靠著家裡關係免了戰,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冷嘲熱諷非打即罵;也有不知情的,好茶好水好酒好菜招待他,這樣的父母你爸見過一次回來就得跟我這痛哭一回,說寧願老人拿著掃帚趕他出門,打死他罵死他,那樣心裡還能好受點。

  一個人,把摯愛遭受的傷痛,把所有犧牲戰友的性命都當成自己的過錯背負在身上背了這麼多年,講老實話,我真不知道你爸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錢國棟又吸了兩口煙,往空氣裡吐出一個煙圈。「我不是說你爸遭受這些良心上的折磨不是活該,人麼,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就得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但人呢又是頂複雜的,你得從多方面去評價判斷,有誰敢說自己從來沒犯過錯?總不能因為幾十年前的一個選擇,就否定他這一輩子是不是?」

  第二根煙也抽完了,錢國棟同樣將煙頭收了起來,準備待會兒找個垃圾桶扔掉。拍了拍身上灑落的煙灰,對江封道:「行,今天聽我這老頭子說得夠多了。時候不早,你也該回去了。你跟余火的事情你爸大概跟我說過,他是個好孩子,同不同性不重要,彼此相互尊重相互敬愛才是伴侶的相處之道,錢叔衷心希望你們倆能長長久久,一輩子幸福快樂。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打算,假如選擇國外結婚的話我應該是去不了,什麼時候要是在國內辦酒席的話,可別忘了喊我過去喝杯喜酒。」

  「一定,」江封站起來,「我送您到樓底下吧。」

  「不用不用,」錢國棟擺手,臉上滿是溫和笑意:「你嬸子每天大概這個時候要來公園遛狗的,我等她一起回去。」

  ——

  黎曉自從成為余火的鐵粉之後,陸陸續續加了不少粉絲群。其中有一個群比較特殊,裡面全是和她一樣身份背景的高幹子弟。

  這天下午畫完專業課老師佈置的作業,黎曉趴在床上刷手機,刷著刷著高幹子弟火把群裡彈出一條消息,點開一看:

  哦豁,是她哥牽著余火哥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照片。余火哥戴著口罩。

  照片背景好像有點熟悉怎麼回事,黎曉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啊!是秦川哥家的酒樓!

  果不其然,發照片者隨即證明了她的猜想:

  「臥槽!我在濱江酒樓吃飯,看到江少將了!烽火cp裡那個江少將!」

  群裡安靜了一會兒,隨後跳出來許多消息:

  「江少將怎麼了,他不都見異思遷找了男朋友拆了烽火cp拋棄班長了麼,我對他才沒興趣呢哼」

  「嘖,不過人真的好帥啊,瞧這寬肩窄腰大長腿,瞧這快要溢出屏幕的雄性荷爾蒙,嚶嚶嚶嚶為什麼不跟班長在一起!男才男貌多般配啊!!」

  「他手上牽著這個是誰?上次被拍到那個娃娃臉嗎?哼,吃飯還戴口罩,果然知道自己是小三上位見不得人!」

  眼見眾人討論半天沒討論到點子上,發照片者不得不放大照片截了一張圖再發到群裡:「戒指!他手上的戒指啊姐妹們!!」

  這次群裡很快就炸了:

  「臥槽!他手上有戒指!還是戴在無名指!是結婚了還是訂婚了?」

  「國內同性婚姻還沒有合法化,應該只是訂婚吧,他這種級別的軍官要出國很麻煩的」

  「訂婚了?!!!跟誰!!旁邊這個戴口罩的小白臉嗎!!!!」

  一群上百號人將最開始那張照片放到最大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咦,小白臉手上沒戴戒指啊。」

  「姐妹們,說到戒指,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上次班長去給lgbt組織做演講的時候,保鏢哥哥不是跟著一起去了嗎,我記得有哪家媒體拍視頻的時候拍到了保鏢哥哥,他手上好像也戴著戒指。」

  「臥槽!!!真假?視頻呢?哪家拍的?能找到截圖嗎?」

  「等會兒,那個娃娃臉不是劈腿,同時吊住了江少將和保鏢哥哥嗎,如果江少將和保鏢哥哥都戴了戒指,難道娃娃臉不光腳踩兩條船,還哄著他們兩個都跟自己訂了婚?這是什麼等級的妖術???」

  「可娃娃臉手上沒戒指啊」

  「那就是短短幾個月時間,江少將和保鏢哥哥都另外找到了真愛?呵,男人」

  「別說這些沒用的,先找到視頻確定保鏢哥哥是不是也戴了戒指要緊!」

  群友眾志成城,很快就找到了余火演講當天那個視頻,並成功截到了保鏢哥哥出現的畫面。

  事實證明,保鏢哥哥手上的確也戴著戒指,而且戒指還跟江少將手上的一模一樣。

  反覆對比確認沒錯之後,群友如遭霹靂半天回不過神:

  「江少將和保鏢哥哥戴著一樣的戒指?他們倆訂婚了??這都是什麼魔幻發展啊臥槽!!」

  「難道是發現娃娃臉出軌對方之後情敵對戰,結果不打不相識發現彼此才是真愛?」

  「閉嘴!我幼小的心靈接受不了這麼帶勁的劇情!」

  「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挺般配……」

  「你是魔鬼嗎姐姐?」

  「等一會兒,先別亂猜。你們把江少將的照片和保鏢哥哥的照片放在一起遮住臉,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是大家都覺得他們倆的身材特徵也太像了?」

  「!!!!!!!!!!!!!!」

  「真的臥槽!!你們對比一下戴戒指那隻手,簡直一模一樣!!!」

  「臥槽臥槽臥槽,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感覺腦子突然不夠用了?」

  「我倒是的確聽我爸說過,軍部那邊早就研發出一種生物面具,戴上之後就能改變樣貌」

  「我的娘啊,所以說,江少將和保鏢哥哥一直是同一個人?」

  「我感覺可能性非常大」

  「問題是,如果他們倆真是一個人,江少將那樣的身份,為什麼要偽裝成一個保鏢?」

  「為了保護班長啊!!!你們想想,保鏢哥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班長身邊的?是當初《血色鏗鏘》發佈會被徐涵的腦殘粉攻擊之後啊!大家還記得保鏢哥哥在機場反手接礦泉水瓶,眼睛都不用看就能瞄準扔瓶子的人砸過去那個視頻嗎?那樣的身手怎麼可能是普通保鏢,如果是軍隊出身的江少將,那就完全能解釋得通了啊!!!我估計他們倆從集訓那會兒認識之後,一直就沒斷開聯繫,之後班長受傷,江少將偽裝成保鏢在他身邊默默保護,這是什麼神仙劇情啊!!如果這都不算愛!!!!」

  「突如其來的一噸糖!老天保佑這是真的!如果是夢我也永遠不想醒啊啊啊啊啊!」

  「可被拍到出現在江少將和保鏢哥哥身邊的娃娃臉又怎麼說?」

  「大家,深呼吸,你們把娃娃臉的照片和班長的照片放到一起,遮住臉,來,告訴我,像不像?」

  「……我勒個大操!」

  「所以班長和江少將早就偷偷在一起了?兩人戴著面具一起出去旅遊?等會兒,被拍到旅遊照那會兒好像是《在長安》殺青後不久,時間也能對得上!!!」

  「怪不得當時調查娃娃臉的身份怎麼都查不出來,媽的我還特意花錢請的黑客,想查出來對方底細使點絆子給班長出氣,結果那個就是班長本人???!!!」

  「我有錯!我不該罵娃娃臉!班長我愛你!就算你變成娃娃臉我還是愛你!太甜了,本世紀第一甜劇本不接受反駁!而且還是真實的!!!」

  「我現在感覺跟做夢一樣,這些要都是真的,我願意吃素三年我跟你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心臟快要爆炸了!我他媽做夢都沒想到追cp還能有追到現實成真那天,好甜啊!!我的少女少婦少男心!!!」

  「班長訂婚了?還是跟江少將?封封火火闖九州啊!」

  「封封火火闖九州!!!這對cp誰敢拆我跟誰拚命!!!!」

  「……」

  群裡的消息跟刷屏似的往上猛躥,視線完全跟不上,像是被扔進去好幾噸的炸藥包,瞬間炸成一鍋亂粥。

  許久之後等情緒稍微平復,有人總結:「我覺得,我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黎曉將群裡這場堪稱驚險曲折離奇壯觀的破案大戲津津有味從頭看到尾,然後給江封發了條信息:

  「老哥,你馬甲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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