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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八十四章 小夫妻
死在船上的不是沈恙的僕從,反而是去殺他的人?

怎麼可能?

顧懷袖是真沒反應過來,她一頭霧水:「怎麼可能是殺他的人?如果沒有想錯的話,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發現這一點,也就是說他們的裝束跟普通的丫鬟和下人沒有區別……對了,丫鬟也是一點,難不成丫鬟也是假扮的?若真如你所說,他們是怎麼瞞過沈恙的眼睛的?」

自己身邊的隨從是什麼模樣,沈恙肯定是比別人要清楚得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張廷玉的推測雖然透著一種肯定的意味兒,可顧懷袖依舊忍不住懷疑。

在她看來,沈恙這人品行不端,可腦子一定沒有問題。

張廷玉那剛才撥弄蘭葉的手指,回頭伸過來,就往顧懷袖額頭上一戳,帶著點寵溺的味道。

他笑了一聲:「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沈恙既然也是個聰明人,為何你不猜是他說謊?」

說謊?

顧懷袖被張廷玉手指頭戳得往後面仰去,她皺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指,張廷玉坐下來,就在她面前,好整以暇得很。

「我不信沈恙不知情,他只是裝作不知情。這件事大約是他設計好了的——我出去看的時候,隻瞧見那些人的手,不對。」

張廷玉觀察何其仔細?

「一般丫鬟的手都很細嫩,尤其是伺候在沈恙身邊的丫鬟。更不用說小廝了,江上行船多,可小廝們平時不用劃船,船上那些丫鬟跟小廝都是虎口和五指連接著的掌腹處有繭子。不是拿刀的,就是握劍的。」

一個個死得乾乾淨淨,根本沒一個活口。

沒看到這些細節的,多半就直接相信了這番說辭,認為他的隨從都死了。也就是說,不清楚這件事的人會以為沈恙還會遭到人的追殺,也就是說,廖逢源會以為沈恙還有危險,所以願意留沈恙在園子裡住。

接著,沈恙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坐在暗處,看看外面到底是誰要害他。

除了派人去殺他的人,不會有人知道死了的那些人才是要殺沈恙的。

可如果船上那些人是殺手,到底又是什麼人把他們殺了?

沈恙雇的人,或者別的地方來的?

顧懷袖想得腦仁疼,她皺著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怎麼覺得說不通呢……」

船在進碼頭之前絕對沒有出過事,也就是說在江上行船的時候,船上的人就已經死了,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這時候,張廷玉提醒她:「你想想沈恙說過的話?他這人想得很周密,即便他這是一個謊言,可也保證了最大程度的合理。他說半路上碰到了漕幫的人,一條江上的行船,遇到漕幫的船再正常不過了。所以,他這樣說不會引人懷疑。」

在張廷玉的推測之中,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沈恙登船之前,就有一撥人埋伏在了船上,等待著在河上殺死沈恙,可是被沈恙察覺。

他在這些人動手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後招,或者乾脆是等漕幫的人來了之後才叫人動手,將船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屠戮一空。

那些人當中,未必沒有沈恙真正的僕人,只是裡面混入了一些危險人物,而沈恙不敢冒險,只能「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漕幫的人,也許是他的朋友,也許就是他自己安排的。

解決了船上的事情之後,沈恙就自己跳下船一路到了廖逢源這裡。

「而且,廖逢源的園子裡,肯定有沈恙的眼線。我想廖掌櫃的自己也清楚,否則沈恙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

張廷玉是越分析越覺得有趣,「你說是誰想要殺沈恙?」

「肯定是前幾次哄抬茶價的事情吧?」

這一個倒是簡單,前一陣事情鬧得太大,沒了過河錢可以收,多少人要少銀子花啊?這些人因為銀子的事情記恨上沈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想著,也只有官府那邊有這樣的本事了。」

能夠下這樣大的狠心思,整沈恙一個,不知道是怎樣的深仇大恨呢。

只是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沈恙在暗,他們在明,最後會有怎樣的結果。

別院裡沒廚子,張廷玉倒是吃了回來的,不過現在隻將一頂紗帽往顧懷袖頭上一扣,道:「餓了麽?我在外頭八品齋定了一桌席,走吧。」

顧懷袖一怔,她被張廷玉拉著出去,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末了,顧懷袖才想起,小石方還在桐城,畢竟不能一路上帶著他走,隻帶了幾個丫鬟。

現在要用晚飯,只能去外頭吃了。

不過這也正好,可以品嘗一下江寧的美食。

張廷玉是回來的時候就去八品齋定下了席面的,挑的是靠窗的位置,在二樓。

此刻天色漸晚,坐在樓上,往下一望,十裡秦淮的水,在槳聲燈影之中搖曳晃蕩,滿河都是燦爛的光華。

沿河的花船正熱熱鬧鬧,迎來送往。

同別的地方不一樣,江南水鄉的世界,夜晚方才蘇醒。

迎面吹來的就是遠處的涼風,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曲兒的調子。

顧懷袖道:「這裡倒是比桐城繁華多了,也有意思得多。回頭無事時,你若不忙,便在這裡置下一座大宅也好。」

張廷玉自然也不是那麼介意,桐城有桐城的好,江寧有江寧的妙,顧三喜歡便好。

八品齋算是這邊相當出名的酒樓了,上菜也快,雖不如小石方那樣得顧懷袖得心,可真若以一個尋常人的口味來說,已經相當不錯。

將肚皮都吃圓了,也吃高興了,顧懷袖就放下筷子跟張廷玉走在江寧內城的街道上。

秦淮河上的艷聲,遠遠地還能聽見,他握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回去。

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沒談之前沈恙的事情。

結果剛剛進門,顧懷袖就想起來一茬:「要說誰最恨沈恙,應該是背後的索額圖太子一黨,他們有能力報復沈恙,你同廖逢源等人走得近,豈不是也……」

「就你杞人憂天,誰會知道那件事跟我有關?」

張廷玉嘆氣,「你是吃多了,所以東西已經塞到腦子這裡了,就這幾個時辰一下就開始變笨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聽得顧懷袖生氣。

她直接踩了他一腳,瞪他:「說誰呢?」

張廷玉低頭一看顧懷袖踩著自己的那繡花鞋,隻覺得腳疼。

「說我成了吧?」

「那還差不多。」顧懷袖悻悻收回腳,「你倒是說說剛才想要說什麼?」

「……」

張廷玉沒想到顧懷袖這麼沒骨氣,還以為她不聽了呢。

他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忘記我是誰了?」

「張二啊……嗯?」

顧懷袖一下明白過來了,怎麼也不敢害到張廷玉得頭上啊,這一位可是官二代,張英家的二公子。誰要害了張廷玉,這不擺明了要跟張家叫板嗎?

原本張英是不站隊的,若是誰將他逼急了,誰說得準?

顧懷袖使勁按著自己額頭:「我一定是舟車勞頓,沒休息好,所以沒想到這邊去。」

不說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說就真覺得累了,她直接一腳把鞋給踢了就往床上鑽。

張廷玉無奈,將她繡鞋規規矩矩地放回到床下腳踏邊,道:「二少奶奶,你還沒洗漱……」

顧懷袖躺在床上裝死,渾身都酸,不想動。

她搖搖頭,沒說話,一副「本人已死,萬莫掘墳」的慷慨模樣。

張廷玉卻不會縱容她,養媳婦兒若是懶得太厲害,往後可不好辦。

他直接轉身出去,叫丫鬟們將熱水搬進來,倒進木桶之中,又放好了乾淨巾帕、豬苓和香胰子,他這才走過來,推了她一把:「別睡了,起來沐浴。」

顧懷袖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權當自己是死豬了。

她輕輕蹭了蹭舒服的枕頭,呢喃道:「你自己去洗吧……」

「……」

張廷玉真是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狠心把她從錦被裡挖出來,三兩下扒了她衣服。

顧懷袖被人扒光了,終於睡不著了,睜眼瞪他:「就睡一會兒,張衡臣你欺人太甚!」

「這會兒醒了?」

張廷玉雙手一抱,就站在床榻前面,看著顧懷袖已經脫得只剩下掛在前面的雪青色錦緞肚兜,雪白的皮膚在透過紗帳的光影之下,滑膩柔嫩,讓人想要掐上一指頭。

她兩頰透著紅,抿著嘴唇,卻跟他對峙,一副絕不妥協模樣。

「我沒醒,我睡著。」

睜眼說瞎話,也真是夠了。

張廷玉輕笑了一聲,朝她伸出手,「過來,我抱你去。」

顧懷袖斜睨他一眼,眼神裡不知怎地似乎要瀉出流光來。她了一雙藕臂,卻將頸後的細繩給解開,胸前風光頓時一覽無遺。

她伸出手去,大大方方讓張廷玉抱自己。

這一回,輪到張廷玉咬牙了,他負氣將她抱起來,大掌烙在她滑膩的後背上,能摸到瘦削的肩胛骨,還有因微微弓著所以透出來的脊骨。雙腿修長筆直,也在他掌中……

顧懷袖雙手圈住他脖子,隻瞧見他他俊逸的眉峰之間聚著幾分終年不散的冷意,眼瞳裡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兒,正望著她。

那唇瓣帶著些乾燥,可很薄,輕輕一牽便可牽出個隱晦的表情來。

顧懷袖頭釵順著發間落下,碰在地面上有「叮」地一聲輕響。

她莞爾:「今兒帶的是銀點翠鑲孔雀石三鳳繞牡丹鈿簪,掉了你要賠。」

張廷玉溫香軟玉在懷,聲音似乎還挺鎮定,隻涼涼笑她:「難為你還能記清楚這麼長一串的名字,可我見著掉在地上的不過一根小葉紫檀木鑲孔雀石的假簪子?也不知是誰說嫌那真簪插在頭上重,專找人做了一堆假簪……想來是我記性不好,記差了吧?」

顧懷袖頓時捶了他一下:「你怎地什麼都這樣清楚?」

「都跟你說了張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後通曉五百年了……」

張廷玉笑出聲來,卻見她一條手臂垂下,很自然地橫在胸前,擋著那一對兒圓潤,反倒多幾分若隱若現的風流氣。

「二爺還是忘掉吧。」

這種事,說出去多丟臉?張家二奶奶平日戴在頭上的全是分量不足的假簪,說出怕要笑掉人大牙的。

張廷玉微一低頭,輕輕咬了她粉嫩的耳垂,舌尖吸吸挑弄,隻引得她在自己懷裡亂動,才壓低了聲音道:「二爺的記性一直不大好,若有個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兒,約莫就忘了。」

暗示意味兒十足的一句話。

顧懷袖氣笑了,伸手去擰他腰,看他疼得臉都要皺起來,才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雙手重新圈住張廷玉脖子,便吻了上去,嘴唇與嘴唇相貼,頓時難分難解起來。

顧懷袖光溜溜的身子,在這夏日的晚上,也開始了顫慄,甚至一開始就停不下來。

張廷玉的手落了下來,呼吸有些亂,只見她眼底都蕩漾著波光,像是河上的水,搖曳生姿。

良辰美景,當行賞心樂事。

顧懷袖密得跟小扇子一樣得眼睫垂下來,眼瞼下頭陰影濃重,整個人的眼神也暗昧了起來。她擠到張廷玉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赤足著了地,卻因著怕冷,踩在張廷玉的靴子上。

她的氣息也亂了,吻了一輪,卻停下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嗓音微啞:「妾身□□,二爺衣冠楚楚。衣冠楚楚者,衣冠禽獸也。」

衣冠禽獸?

張廷玉聽笑了,他一把將顧懷袖按進自己懷裡,狠狠吻了一遭,霸道極了,□□著她雙唇,叫她呼吸都不能夠。

末了,才將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女人放開了一些:「衣冠楚楚者,遇卿必成禽獸。」

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閨閣之間的話,怎麼說也不過分。

顧懷袖聽笑了:「厚臉皮。我累了,不想沐浴。」

說白了,還是不想進大木桶,她這兩天根本不想動,踩著他靴子便想往床上撲。

張廷玉見了,差點氣笑:「你勾引你家爺一番,為的只是不沐浴,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

他滿身火都要燒起來了,一把撈了顧懷袖就扔進大木桶裡。

顧懷袖不想動,張廷玉幫她洗。

「你洗就洗,摸什麼啊!」

顧懷袖原本享受著夫君搓背的幸福生活,那巾帕一到身前來就不老實了。

張廷玉一臉正人君子模樣,給她擦著身子,又抹了香胰子,這輩子就沒這樣伺候過別人。瞧瞧他媳婦兒這模樣,真是……

頓時感覺十年寒窗,不如美人背後一條搓澡巾帕。

張二真覺得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

沐浴一回沐浴得肝火旺盛,他把顧懷袖洗得香香的了,便挖她出來放到床榻上,脫了自己衣服傾身覆蓋上去。

顧懷袖想踹他:「你還沒洗呢。」

張廷玉懶得管,輕掐著她下頜便親吻了上去,手順著她脖頸撫摸下去。

船上憋的時間可不短,張廷玉親昵地蹭著她額頭,道:「廖逢源今夜原是要帶我去河上開開眼界,我想想竟然回來了,真是不劃算,你可得補償我。」

顧懷袖聽了,頓時咬牙切齒:「這廖掌櫃的沒安好心——唔,你滾!有賊心沒賊膽的,有種出去逛窯子,窯姐兒紅燈帳裡銷金窟,等著你當入幕之賓呢。」

瞧瞧,不過是提了這麼一句,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張廷玉真是哭笑不得,可他憋壞了,引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了一句,便見顧懷袖連著臉和脖子根兒都紅了起來。

她試著推開張廷玉,卻怎麼也推不動了,手腕酸軟沒有力氣。

紅燭帳暖,自是水到渠成,風流一夜了。

顧懷袖隻道男人真不能憋,受苦的還是女人。

她告饒了好幾次,張廷玉卻不肯饒她,於是越討饒他越來勁兒,就愛看她被折騰得掉眼淚,動作的時候兇狠,吻她時候又極盡纏綿。

顧懷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她在這種事上一直克制,可今兒夜裡差點把嗓子給喊啞,聲音雖壓著,丫鬟們也走得遠,可顧懷袖又是羞恥又是害怕。

她身上的男人倒是得趣兒,想方設法地勾她開口不成,瞧著她隱忍模樣竟然也來勁兒。

反正下半身動物通通沒好東西,一個晚上她把所有能詛咒的全詛咒了,三更早過不知多久才歇下。

顧懷袖懶得管了,次日見張廷玉照常起來去書房讀書,差點恨得一口血噴出來。

眼見得張二爺一副小人得意的表情,她索性拿了枕頭砸過去,自己背過身去繼續睡了。

一直日上三竿,顧懷袖也沒起身,等到了日頭移過正中,過了下午,餓得不行了才半死不活喊人:「青黛,我餓了——」

該丟的臉都丟完了,顧懷袖努力向著張二爺看齊,厚臉皮厚臉皮。

臉不紅心不跳地讓青黛伺候自己穿衣起床,她瞧見自己脖子上有一塊紅痕,叫青黛挑了件有領子的衣服穿了,這才腰酸背痛地起來用飯。

張廷玉打外面請了個廚子來,別院裡也算是有人做吃的了,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做。

顧懷袖看著手裡的綠豆糕,真是眼睛都要發綠了,她吃了幾口,忽然幽幽道:「叫阿德給二爺的書房放個榻,讓二爺這幾天不用過來歇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寫下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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