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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錦衣衛工作報告》第55章
第55章

  隨著天氣走冷,年關臨近,到處彌漫著等閒散氣息。

  有什麼事等年後再說成了共識,在萬眾期盼中,元月初一來臨,京城各部迎來了假期,歡樂祥和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拜年的拜年,探親的探親。

  宋映白“父親”去世,家裏不慶祝新年,且有孝在身的人,不宜給別人拜年,所以他不用給上面的各位大佬拜年,樂得逍遙。

  低調過年,享受一個簡單的假期。

  他好久沒這麼舒坦過了,快樂的做了幾天富貴閒人。

  轉眼到了元宵節當天,丫鬟和小廝們竊竊私語討論看花燈的事情,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能被他聽到,宋映白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企圖。

  花燈一年就一次,錯過今年就得等來年,宋映白不會那麼不近人情。

  不過,畢竟府裏的“老爺”死了,總不好直接讓僕人們出去看花燈,總得找個理由做遮羞布。

  他作為一個開明的主人,手一揮,吩咐道:“少爺我今天想清清靜靜的看書,你們晚上不許在家煩我!”

  下人們也發現,雖然之前覺得少爺兇神惡煞的敢帶錦衣衛“抄”自己的家,但只要你不惹他,不作妖,少爺算得上是個相當開明厚道的主人。

  “是是,我們絕不打擾您。”下人們笑著應承著退了下去,開始商量晚上看花燈的事情。

  宋映白對花燈有點興趣,但也僅僅是一點,想到刺骨的寒風,決定不去湊那個熱鬧,在家烤著火盆吃零食看話本比較愜意。

  傍晚時分,周圍越加熱鬧,街上不時傳來燃放爆竹的聲音和小孩子的歡笑聲。

  宋府的下人們,家生子的回了家跟親戚結伴出行,剩下的也都找了個要好的夥伴,陸續出了門。

  全府上下只留不幾個人,宋映白只穿了個單衣,趴在炕上,一邊吃果子一邊看話本,正津津有味的時候,小廝拍門道:“少爺,少爺,一個自稱楚丘的錦衣衛拜見。”

  他不是黎臻的隨從麼,“讓他進來。”說完,坐了起來,將話本一疊放在了炕桌上。

  很快,楚丘帶著一身涼氣走了進來,先作了揖,繼而道:“宋百戶,黎大人叫我過來請您幫個忙,他那邊人手不夠了。”

  宋映白一聽,也沒問是什麼事,直接開始找夾襖跟外袍,往身上一套,系好腰帶,戴了暖耳,“走吧。”

  兩人出了宋府的大門,宋映白才問:“什麼事啊?你知道嗎?”

  不過想來,應該也是錦衣衛的事情,否則黎臻不會元宵節也不休息。

  楚丘謹慎的道:“不方便說,您到了,黎大人會告訴您的。”

  宋映白便不再問了,隨著楚丘往熱鬧的地方走,街上真是家家和樂,戶戶喧囂,人群比肩接踵,想走快都走不了。

  平日裏也不見這麼些人,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各種小攤雜貨全擺了出來,不停的吆喝招攬顧客,哪個攤位有新奇的玩意,就圍了一群人堵塞道路,他和楚丘只得再回到小路,繞遠來到了黎臻身邊。

  他倆到的時候,黎臻正站在一個花燈前,假模假式的看著,眼睛不時瞟著周圍。

  楚丘將宋映白領到他跟前,便退了下去。

  “找我什麼事?”宋映白笑問道:“難不成想請我看花燈?”

  黎臻笑道:“美得你,當然是讓你來幹活的!”

  宋映白一咧嘴,“我就知道,好事輪不上我,你說吧,什麼事?”

  黎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指著不遠處的茶樓道:“現在聖上在那裏喝茶,我帶人負責保護。”

  微服出巡?也是,整天悶在宮裏也怪無趣的,況且教坊司都去過,也不差出來看花燈了,宋映白道:“你想讓我再帶幾個人手,在附近保護嗎?”

  “我想讓你……”黎臻側頭附在他耳旁低聲道:“讓你去趟教坊司,告訴燕春院的徐月朗姑娘準備一下,我覺得皇上保不齊今夜會過去一趟,萬一徐姑娘外出看花燈,讓皇上白跑一趟,壞了皇上的心情就不好了。這件事,我不放心別人,你來做最合適。你到了那裏,就說木公子要過來,鴇母們都懂。”

  這倒是,宋映白身為知情人和黎臻的朋友,又是錦衣衛內部人員,舍他其誰,“那好,我這就過去一趟。”

  黎臻道:“快去吧。”

  宋映白轉身往教坊司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程,等人沒那麼擁擠了,他的步伐加快,沒一會就到了教坊司所在的勾欄街。

  此時這裏也是張燈結綵,好不熱鬧,進出的人比平日更多,從胡同到燕春院這短短的一段路,就看到三個喝得酩酊大醉的。

  燕春院的龜公見了宋映白,賠笑上前,“客官快來,想見哪位姑娘?若是沒有指定的,我給您介紹幾位好的。”

  “鴇母呢,我要跟她說話。”宋映白為了節省時間,直接道:“趕緊去把人叫來,莫要耽誤了大事。”

  龜公見宋映白氣勢淩厲,知道不是一般人,馬上縮著腦袋去叫了鴇母來,不一會,就見一個穿紅戴綠的婆子走來,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映白,才小心翼翼的問:“我是這院的媽媽,敢問您是……”

  “一會木公子可能要過來,徐姑娘在院中嗎?”

  木公子來過幾次,每次都帶著幾個不好惹的隨從,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猜得出必然是京中有權勢的人物,鴇母登時臉色一變,道:“她……她還真不在,去見朋友了。”

  宋映白暗暗咬牙,真是的,偏不在院中,“她到哪里去了?趕緊派人找回來!”

  “她……”鴇母問龜公,“月朗去哪里了?”

  龜公抓腦袋,“好像是……古什麼胡同,她說了一嘴,我沒太往心裏記。”

  徐月朗入了教坊司的籍,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能逮回來,而且她是最紅的姑娘,錦衣玉食供著,沒有出逃的意思,所以也就沒留神。

  “古……古水溝胡同?古井胡同?谷子胡同?”宋映白一連說出幾個胡同的名稱。

  “古井胡同!是古井胡同!”龜公道。

  宋映白抓住他的衣襟,往外拎,“走,咱們一起叫她回來!”

  “誒——誒呀——”鴇母追出幾步,見宋映白沒有鬆手的意思,只好道:“那你們走快點啊——早去早回。”

  宋映白抓著龜公出了院門,就把他放開了,“古井胡同在這邊,快走。”

  “是是。”龜公揉著後脖頸,跟著宋映白的步伐,往古井胡同走去。

  好在離得不遠,不到兩刻鐘就走到了,一進胡同,就看到徐月朗的四個轎夫圍在一起說笑,轎子停在一旁。

  “姑娘在裏面嗎?”龜公看四個人點頭,馬上撩開衣擺跨進了門。

  宋映白沒有跟進去,依靠著對面的牆,等他們出來。

  不知徐姑娘會見的是什麼人,不過,不管是什麼人,都得彙報給黎臻,這是他職責所在。

  龜公走拽開屋門,見徐月朗正和一個嬌豔的女子抱頭痛哭,忙道:“我的姑奶奶,您怎麼還哭上了,一會木公子要來了,您趕緊擦了眼淚回去罷。”

  “我今晚上不見客!”徐月朗含淚回眸道:“就算他來再多次,也是薄情郎。”

  “姑娘,何必說這個呢?!”在恩客中尋有情郎,不是緣木求魚麼。

  這時候龜公又上前一步,借著燭光看清了另外一個女子的容貌,不禁吃了一驚,這不是旁邊院子贖身走了的杜媺杜十娘麼,怎麼又回來了呢?

  杜十娘抹著淚道:“你還是回去吧,你現在還不是自由身,如果耽誤了,你家媽媽會為難你的。”

  徐月朗啜泣道:“我原本看到李甲給你贖身,你們結伴走了,心裏還燃起了希望,以為我也有朝一日能等到自己的心上人。可聽了你的遭遇,我這心都冷了,這世上真是沒有一個男人值得託付。”

  杜十娘提到李甲也恨得咬齒,但更多的是心如死灰,“他說我就是跟他回了老家,也進不了他家的門,於是便打算把我賣給孫富!早幹什麼去了,既然知道他家容不下我,為什麼還要替我贖身,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

  她在船艙中聽到李甲跟孫富的密謀寒透了心,一度想要投江自盡,但不知怎麼想起了在驛站時聽到的那年輕人所說的話,兩條腿的狗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地跑。

  自己為了李甲這麼個背信棄義的東西去死,值得嗎?!

  她決定先來一招緩兵之計,不讓李甲賣掉自己。

  她拿出百寶箱把這些年積攢的金銀器物給他看,告訴他,自己有財物傍身,到了他老家,不進他們李家們也能租個小院落在外面住,還能出一筆銀子替他彌補虧空,哄他家老爺子開心。

  李甲一看到她有這麼多銀子,立即換了一副嘴臉,也不愁她到底能不能進家門了,笑道:“你怎麼不早說,差點害我做了傻事。”

  他立即去找孫富,說不賣了,但是孫富已經看中杜十娘的美貌,豈能善罷甘休,和李甲理論無果,竟然派家丁硬搶。

  搶奪過程中,李甲落了水,等撈上來,就剩半口氣了,孫富怕攤上人命官司,趕緊驅船跑了,留下驚魂未定的杜十娘跟半條命的李甲。

  李甲受了驚又受了涼,到岸上找了家客棧住下,大夫看了,藥也喝了,但無奈身體底子太差,拖了一個月,竟然病死了。

  杜十娘出於仁義,雇了個人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她自己則又返回了京城,畢竟她無處可去,京城好歹還有幾個認識的姐妹。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場姐妹抱頭痛哭的見面。

  徐月朗感同身受,同是天涯淪落人,以為姐妹找到了幸福,結果不過是一場空,讓她對未來不再抱有期待。

  龜公著急的道:“姑奶奶,我給您跪下了成嗎,您這要是耽擱了,木公子不順意,打賞的銀子少了,媽媽可要拿我問罪的。求求您了,趕緊走吧。”

  杜十娘也勸道:“我就在這裏住著,你改日有空再來吧,快回吧。”

  她抹掉眼淚,起身送徐月朗離開,兩人走到外院門口,依依不捨的告別。

  等待徐月朗出來的宋映白,看到兩個嬌麗的女子牽著手,垂淚揮別,其中一個正是杜十娘。

  他馬上低下頭,轉身走到了一旁的僻靜處,他不想讓杜十娘認出他,免得節外生枝。

  徐月朗告別了姐妹,坐上了轎子,由轎夫抬著飛快的往教坊司跑。

  龜公一個勁兒的催,“快呀,快呀,再快點。”

  大概一刻鐘後便把人運回了教坊司,鴇母一看女兒哭得雙眼紅腫,馬上叫道:“我告訴你,不許再掉一滴淚,大過年的,叫人看了喪氣,還有,趕緊給姑娘拿冰敷眼睛!”

  宋映白見人送到,轉身出了燕春遠的門,往胡同口張望,沒多久便看到前後三輛馬車往這邊行來,宋映白裝作路人,低下頭繼續往前走,餘光看到這輛馬車駛進了教坊司後院。

  十有九成就是皇帝跟黎臻他們了,他到了不遠處的街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觀察周圍的情況。大概過了兩刻鐘,就見黎臻手裏捧了一小包東西朝他走來。

  他呵出一串白霧,“告訴你啊,我這屬於加班,你得付雙倍俸祿。”

  “錢沒有,肉丸子倒是有。”黎臻打開手裏的油紙包,露出金黃的酥炸肉丸子,“廚房剛做的,還熱乎著呢,你趕緊吃了暖和暖和吧。”

  宋映白用籤子紮起一個,上去就是一口,沒想到丸子裏面還很熱,燙得他抽氣,黎臻笑道:“你慢點。”

  宋映白嚼著丸子,“咱們不會就這麼守一夜吧。”

  “那倒不會,半個時辰差不多,畢竟不能離宮太久。”黎臻湊近他,兩人一起吃東西,“你要是冷就先回去吧。”

  宋映白道:“我再陪你一會也行,正好把丸子都吃了。對了,徐月朗剛才沒在院內,去見了一個朋友,正是杜十娘。”

  黎臻記得宋映白對她的特殊照顧,“你好像挺在意她的?難道你中意她?那你比我強多了,我跟心上人隔了一座山,你這個就簡單了,隔了一層紗。”

  “什麼山啊紗啊的,我對她沒意思,不過,她看來是脫離了李甲,我倒是挺開心的。”

  黎臻道:“你不喜歡她,她脫離原來的情郎,你高哪門子的興?”

  “我這叫博愛,只要有苦命人獲得幸福,我就開心。”宋映白搖頭“嫌棄”的道:“你肯定不懂這麼偉大的情操。”

  “滾吧你。”黎臻笑道:“咱們這行沒有菩薩心腸的人!尤其是你,說真的,我看好你以後有一番大作為。”

  “真的?”

  黎臻改口道:“準確的說,是跟我有一番大作為。”

  就是說我越不過你了唄?宋映白現在沒有反駁的底氣,“我懂我懂,指的是開春暖和後跟你去地獄井吧。”

  “進沙漠最好的季節是夏天。我打算就咱們兩個人去,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咱們倆個?不帶幾個人互相照應一下嗎?”

  “人多,可以是照應,也可以是累贅。”黎臻道:“比起照應,我更不想要累贅。”

  宋映白挑眉點頭,“有道理,那就咱們兩個拼一番吧。”

  黎臻瞅著他笑,“反正你想逃肯定是逃不掉了。”

  宋映白拿手肘懟了他一下,“還不是你一開始坑我!對了,曹小川今天來了嗎?”

  “來了,在外屋守著呢。”

  “喝著暖茶,有姑娘陪著,等待皇上吩咐的那種等著嗎?你怎麼不去?”

  “他是閹人,在那裏伺候著沒關係,我這種正常人就算了,免得惹出是非。”

  宋映白一副“我明白”的表情,重重點頭。

  “你問他幹什麼,他最近找你麻煩了?”

  “那倒沒有,沒什麼事,就是隨口問問。”要是沒黎臻護著,曹小川早上來踩他八百次了。

  黎臻拋出真正目的:“要不然你找個地方等我一會,皇上回宮了,咱倆找個地方轉轉,看看花燈什麼的。”

  “沒意思,不想看,我一會就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黎臻心道,你小子拒絕的還真乾脆。

  兩人閒聊了一會,宋映白吃了幾個丸子,借著熱乎勁,告別了黎臻,往家走去。

  此時,他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少年,一前一後的走著。

  老者佝僂著腰,“小伍子,你的好運氣要來了,多少人削減了腦袋,都進不去曹府伺候,這等好事偏偏落到了你頭上,好好幹吧,伺候好了主子,你進宮就有望了。”

  小伍子跟在後面,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心裏清楚,他的好運氣不是沒來由的,他在寺廟開的堂子給人搓澡,為的就是和人脈廣的老太監接觸。

  就算不能入宮,如果能到這些大太監府上侍候,也比之前的境遇好上數倍。

  不得不說,好看的皮囊就是有優勢,不管對方處於什麼目的,就是有很多太監願意親近他,加上他嘴甜,逢人就叫爺,很快就經人介紹到一個年老出宮的大太監府中伺候。

  今天,東廠督主曹祥的養子之一曹小川過來做客,相中了他,老太監做順水人情,晚上派人把他送過去。

  到了曹小川的府邸門口,小伍子仰頭看這氣派的匾額,心中不由得想,如果自己能獲得這樣的富貴,不管是什麼事,他都肯做!且無怨無悔。

  ——

  年後,各種事情又都找上門來,宋映白一度恨不得把時間退回到放年假的時候。

  開春的時候,他接到了父親的來信,在信中他再度表達對哥哥宋俞業去世的哀痛,寫了兩頁紙,然後筆鋒一轉,說宋映白能繼承家業,乃是命中註定,希望他能把持好自己,不要因為有了錢就窮奢極欲,招致災禍。

  宋映白品了下,一個希望兒子勤儉養德的老父親形象躍然紙上。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放心吧,他不會的,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回去了。

  萬物復蘇,春暖花開,從春季開始,他倆就為夏天進地獄井的事進行準備,想到什麼欠缺的,隨時增補,斷斷續續的查缺補漏,把需要的東西備齊。

  春末夏初,宋映白先告了假,稱要回老家修繕祖墳,這個理由,就算是看他不順眼的刑千戶也沒法拒絕,批了半年假。

  黎臻則在他半個月之後,以外出巡視的名義,自己給自己放了假。

  兩人約定好時間,在京城外的一個小客棧內相會,並肩騎馬一起往西北的方向走了。

  這邊廂宋映白走了三天后,謝中玉登門拜訪,他最近大半年刻苦修道,尤其跟隨師叔學習各種法術,覺得小有成就,便忍不住來找宋映白,看看能不能有幫上他忙的地方。

  沒想到門子告訴他,“我們宋大人回老家去了。”

  謝中玉一口氣憋在心中吐不出,特意上門為他“服務”,結果他人卻不在。

  他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去,既然宋映白不在京城,他能做到的只有為他上一根平安香了。

  可是平安香才插到香爐中,香竟然從中毫無預兆的折斷。

  謝中玉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咽了下吐沫,猶豫了會,又點了一根平安香,為宋映白祈福,然後恭敬的插到了香爐中。

  他的手才剛離開香身,香再次從中間折斷,彷彿人被攔腰斬斷一般。

  謝中玉不敢再試,倉皇的出了大殿,站在院內朝遠方的天際望去,只是回老家,怎麼會遇到危險?

  他真的是回老家了嗎?

  ——

  宋映白坐在一處砂岩的陰影下,仰頭喝水袋中的水,咕嘟咕嘟幾口下肚,舒爽的出了一口氣。

  這種溫度根本戴不了人皮面具,現在這樣都覺得熱。

  不過,內陸地區,尤其靠近沙漠,晝夜溫差極大,白天曬死,晚上凍死。

  他倆根據地圖的指示,嚴格控制行程,保證每次都有官府的驛站可住,但是越臨近龍門關,驛站越少。

  黎臻站在一個土坡上,照著地圖看了會,跳下來道:“前方應該有個集市,咱們明天買兩匹駱駝。”

  有集市的地方就有客店,附近沒有驛站,只能住普通客棧了。

  宋映白他倆身穿墨色粗布袍子,頭戴奓簷帽,打扮普通,毫不惹眼。

  越到邊關,附近的人越兇悍,一是氣候凜冽,人跟著脾氣也不大好,二來大量想出關的逃犯在附近遊蕩,這群人背負命案,隨時準備拼命。

  宋映白翻身上了馬,“咱們快走吧,爭取早點到。”

  黎臻同意,兩人打馬往地圖上標注的小鎮集市方向駛去。

  馬蹄踏起滾滾的沙塵。

  傍晚時分,宋映白看到地平線上出現的城鎮越來越清晰,笑著跟黎臻道:“我快餓死了,一定要點個烤羊吃。”

  “好,就吃烤羊!”

  周圍出現了稀稀落落的房屋,他們繼續往裏騎,房屋變得密集多了,但是他倆卻不約而同勒住了馬韁,原地打轉。

  宋映白警惕的看著周圍,低聲道:“咱們還要往裏去嗎?”

  黎臻四下眺望,皺起了眉頭,“這裏怎麼回事?”

  因為他們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看到一個人。

  空有房屋,不見住民。

  宋映白見旁邊的屋子雖然被風吹得有些破舊,但門窗俱全,街道肅整,不像經歷過戰爭和殺戮,有的家門口還掛著紅彤彤的幹辣椒。

  鬼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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