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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錦衣衛工作報告》第31章
第31章

  黎臻很欣賞他的決心,“說得好,就算你現在只是個百戶,但有我提點你,也不能叫別人把你踩下去。”

  “大人,您對我來太好了……”

  黎臻聽了,嘴角忍不住又有了笑意,但只是道:“你還得去研究呂公公送來的那個匣子呢,走吧,我陪你走一段。”

  兩人一起出了議事廳,往後面辦公的地方走,宋映白雖然和黎臻說話,但腦袋裏忍不住走神,先是白狗又是馬永言。

  黎臻也看出他心情沉重,想了想,“聽說你住的地方著火了?這樣吧,不如你搬到我家裏來吧。”

  宋映白一愣神:“啊?”你消息這麼靈通的嗎?不得不服,甘拜下風。

  “反正我家裏有的是地方,房間多得是,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黎臻道:“而且就在附近,到錦衣衛衙門也近。知道你現在俸祿不多,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吧。”

  “不行,不能打擾您。”

  黎臻笑道:“我祖父養的清客少說也有幾十個,不多你一個人的房間和用度。”

  宋映白仍舊推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能想辦法解決。”

  “你自己解決,還要承擔額外的負擔,我借屋子給你住,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好好想想,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映白知道黎臻家大業大,祖父可是公爵,敬國公府收拾出個放工具的房間都夠他住了,而且京城房源緊張,本就有很多官員住到同僚和同鄉家裏,這都是很常見的情況。

  黎臻見宋映白思忖,朝他挑挑眉,“怎麼樣,想好了嗎?”

  “那……那我就打擾了……”宋映白支支吾吾的道。

  黎臻輕笑一聲,“早就該這麼痛快。那行,反正你行李都燒光了,也沒什麼收拾的,放衙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回去。”此時也到了百戶所院前,“那你去吧,那個匣子研究不明白也沒關係,不必強求,我再找其他人就是了。”

  宋映白點點頭,想起馬永言的事情仍舊擔心,“大人,馬永言的的確確是詐屍,真的不是我誤判。”

  黎臻道:“詐屍還是詐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刑千戶咬定你放走犯人,你與其糾結這些,不如等待時機把他抓回來,到時候自然真相大白。好了,你去吧。”

  “是。”宋映白作揖:“恭送達人。”目送黎臻離開,他才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房家墨正歪著頭瞅那石匣子,見宋映白回來了,忙道:“大人,您回來了,這是呂公公派人送來的。我檢查過了,連道縫隙都沒有,不過我剛才敲了敲,裏面好像是空的。”

  宋映白走到桌後,往椅子上一靠:“嗯,我知道了,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房家墨見大人這麼有自信,也不便多說什麼,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

  傍晚時分,夕陽西沉,在屋頂灑下一片紅彤彤的晚霞。

  黎臻的隨從之一楚丘走進來,對著正在看公文的僉事大人,稟告道:“大人,刑千戶帶人搜了一圈,沒發現馬永言的行蹤,剛才去了袁同知那裏。”

  他是伺候在黎臻身邊最久的隨從,也最得他信賴,重要的事情一般交由他辦。

  “知道了。”黎臻一點不意外,“楚丘,你去詔獄好好問問馬家家屬,他家那個三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不開口,撬也得撬開,一旦問出什麼,立即告訴我。”

  然後他再告訴宋映白,叫他去把馬永言給抓回來。

  “是。”楚丘領命,剛要退出。

  就聽黎臻又吩咐道:“對了,你派人去趟府裏,讓管家收拾出一間乾淨的房間,就說我有客人要招待。”

  楚丘不由得怔住,猜測所謂的客人可能是宋映白,但不敢多言,應了聲是,下去了。

  黎臻見時辰不早,讓隨從萬熙跟趙崇進來整理書桌,收拾房間,他則取了烏紗帽戴上,快步出門去找宋映白。

  走了一半,忽然想到自己一早準備好送給宋映白的銀錠子沒帶出來,上次送他銀子,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這一次,他住的地方被燒了,不僅連備用的飛魚服都燒掉了,生活器具更是一件沒剩,離領俸祿的日子還遠,自己雪中送炭,他一定很高興。

  如果他不要,自己就說是借給他用的,不過,宋映白那傢伙好像臉皮挺厚的,應該會痛快的接受。

  這麼想著,掉頭往回走,步伐輕盈的進了遠,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就聽半開的窗戶內,傳來一句:“咱們大人對那個宋映白也太好了吧?”

  黎臻聽出是萬熙的聲音,這傢伙才十五歲,最近開始變聲,很有特點。

  黎臻停了動作,皺著眉毛細聽。

  “之前查無此人,突然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今天刑千戶說他誤判放走了犯人,結果咱們大人忙不迭的幫他訓了刑千戶,說真的,我覺得都有點顛倒黑白了,太偏袒他了。”

  這時候卻聽趙崇道:“這不是很好麼,咱們大人也算有個上心的人了。他年少身居高位,有許多不容易的地方,之前對誰都冷冷淡淡的,現在因為這個宋映白,他有笑容的次數都多了,挺好的。”

  黎臻皺眉,趙崇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萬熙又道:“剛才楚大哥指了個校尉去國公府傳話,說要管家準備一間客房,我猜,就是給宋映白準備的。讓他搬到家裏來,看來咱們大人真的對他上心了。”

  趙崇慢悠悠的整理著公文匣,“愛之欲其生,男人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有什麼給什麼,想怎麼偏袒就怎麼。”

  萬熙吃驚的小聲道:“你是說……咱們大人和宋映白……”

  趙崇淡定的道:“要不然你以為呢,咱們大人二十有二還沒婚配,連未婚妻也沒指一個,我比他小一歲,下個月就要做爹了,還有宋百戶,聽查過他的人說,他身上真是太乾淨了,沒婚配,吃喝嫖賭一樣不沾,連花酒都沒喝過。你見過大人對除了宋百戶外的任何人有過笑容嗎?我是說發自內心的笑,不是諷刺不屑那種。沒有吧,這不就說明問題了。”

  黎臻心道,趙崇你是不是想讓你孩子當遺腹子?

  “噓——”萬熙害怕的道:“可別胡說。”

  “大人是什麼人物,才不會怕這些閒言碎語,今天既然敢公然袒護宋百戶,就說明他根本就不在意。”趙崇道:“大人,就是這般瀟灑。”

  萬熙一臉崇拜的附和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咱們大人真是明人不做暗事。經你這麼一說,我反倒覺得大人屬意宋百戶是件好事,起碼他開心了,以前他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冷了。”

  黎臻氣得直閉眼,半晌一咬牙,扭頭大步走出了院子。

  徹徹底底的空穴來風,他沒成婚就是喜歡男人?胡說八道!他的確沒喜歡過女人,但也絕不喜歡男人,尤其是宋映白,油嘴滑舌,乍一看很老實,其實一肚子鬼點子。

  他不過是看在他救過自己的情面上,對他多關照了一下而已。

  他提拔宋映白是因為他確實是個可造之材,擔得起百戶一職。

  給他銀子,那是草藥錢。

  袒護他,是因為刑千戶的行為,不僅是打壓宋映白,也是挑釁他。

  至於讓宋映白來家住……是因為……因為……

  算了,沒什麼好解釋的,也不值得解釋,反正不是那幫混賬猜的那樣。

  以後公歸公,私歸私。

  這時候,楚丘迎面走來,見黎大人繃著臉,心中納罕,剛才他還好好的,這會怎麼又沒笑模樣了,他小心謹慎的道:“大人,詔獄那邊吩咐過了,也讓人傳話給您府上了。”

  黎臻故意輕描淡寫的道:“你去告訴宋百戶,就說讓他自行找地方住吧。”說完,走人。

  楚丘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大人就改變了主意,但是大人吩咐什麼,他就做什麼。

  他來到宋映白所在的院落,敲門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見屋內就宋映白一人,撐著下巴在看一個匣子,“宋百戶,屬下奉黎僉事的命令,他讓屬下轉告您,叫您自行找地方住。”

  宋映白愣了愣,“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等楚丘走了,宋映白越發摸不著頭腦,黎臻搞什麼啊,溜人玩呢?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等了。

  不過,算了,現在沒工夫管他。

  他現在得抓緊把馬永言的事情解決了。

  宋映白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的紫竹胡同,果然正屋和東廂已經燒得落了架,就剩一間西廂房。

  見裏面亮著燈,推門進去,安老爺子和安老太太,還有柳遇春正坐在燈下吃飯。

  見了宋映白,安老爺子愁苦的道:“你怎麼才回來,上午我就派人給你送過信兒了。”

  “我今天非常忙,聽說你們沒事,我就沒回來。”宋映白客氣完,四下看:“據說是義犬救了你們?我錯怪它了,原來它那些怪異的行為,只是通人性。”

  那條白狗此時正趴在屋角,聽了這話,瞅了眼宋映白。

  安老爺子心有餘悸的道:“是啊,幸虧有它,從火裏將被煙嗆過去的我,叼著袖子硬是給拖出來了。”

  安老太太擦著眼角的淚道:“火燒一日窮,人是沒事,以後可怎麼過啊。”

  柳遇春勸道:“您別哭了,正好我朋友李甲那邊需要我,我明天就搬到他那裏住,你們先住在這裏,房子慢慢再蓋。”

  李甲為了杜十娘湊贖身錢,想從賭場撈錢,結果出千被人打了一頓,這會在養傷,他之前就去照顧了幾天,都是同鄉,不能丟下他不管。

  “當初租給你的時候,就知道國子監的監生就是不一樣,心慈仁厚。”安老太太說完,又看宋映白:“你那屋都燒沒了,燒了什麼,你算算,折成銀子,我們賠你。”

  “不值什麼錢,就一件飛魚服和書本啊什麼的。”

  就飛魚服和書本值錢,安老太太又想掉淚了,這時候就聽宋映白道:“不用賠我了,反而,我還想求你們一件事。”

  人家說不用賠錢了,安老太太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你說,你說。”

  “我想借白狗一用,保證不傷害它。”宋映白道:“和我手頭的案子有關,現在就用。”

  安老爺子馬上答應下來,“可以,可以,儘管牽去吧,這條狗通人性,一定能幫上你們忙。”

  宋映白謝過安家夫婦,微笑著朝狗走了過去,牽起它斷了半截的鏈子,想必是救火時,自己掙斷的。

  能看出這白狗的表情老大不願意,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得乖乖跟著宋映白出了大門。

  宋映白牽著它,來到一處僻靜的胡同。

  “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這白狗當真聽話的坐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看你能說出什麼屁話”的表情。

  趁這狗不注意,宋映白狠狠的踩了它尾巴一腳。

  “嗚嗷——汪汪汪汪汪!”白狗朝宋映白狂吠,突然它感到什麼東西掉進了自己嗓子,不等它反映過來,已經咽下去了,它驚恐的看著他。

  “聽過斷筋腐骨丸嗎?”宋映白把看過的小說中的毒藥名字信口開河的扯了出來,“是我們錦衣衛新研究出來的一種毒藥,吃下去後,如果三日內吃不到解藥,身上的肉就會一塊一塊的從骨頭上全部爛掉,這個過程人都是活的。哎呀,不知道狗吃了會怎麼樣?”

  白狗瞪大了眼睛,朝宋映白狂吠,並朝他咬了過來,宋映白哈哈一笑,翻身爬上了旁邊的院牆,蹲在上面,笑看“瘋狗”,“我本來不抱什麼希望的,但是看到你的反應,我覺得應該有效吧。”

  其實所謂得毒藥就是顆大力丸。

  白狗不停的往牆上撲咬,逗得宋映白直笑:“我發現你也是,好壞都寫在臉上,沒什麼城府,所以就算是妖怪也不是厲害的大妖怪,果然一顆毒藥就能要你的命。”

  白狗呲牙咧嘴的嗚嗚叫,敵視他,忽然這時就聽宋映白道:“不過,你別絕望,只要你肯幫我一件事,我就給你解藥,也不是什麼大忙,和破案有關。”

  白狗怔了怔,不叫了。

  宋映白蹦下牆,朝它笑道:“我們錦衣衛衙門有個匣子,我帶你嗅一嗅,然後請你憑藉敏銳的嗅覺,帶我找到它主人所在的地方,就這麼點小忙。”

  而且那匣子究竟是幹什麼的,只要找到馬永言,也能迎刃而解。

  他聽到匣子被送還給了他,他就想到,要利用白狗嗅出馬永言的藏身處。

  狗什麼最發達,嗅覺,何況還是只“妖狗”。

  那匣子是馬永言的,順著氣味,一定能抓到他。

  白狗低著頭,似乎在思考,片刻,它瞅向鏈子汪汪了兩聲,似乎在讓宋映白牽起鏈子。

  宋映白心領神會,牽起鏈子,指著錦衣衛衙門的方向:“小白,沖!”

  說完一愣,反應過來這不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麼,果然就聽白狗口中呼呼了兩聲,似乎在笑。

  他將鏈子一抖,“狗子,沖!”

  話音一落,白狗猛地沖了出去,力道還不小,扯得宋映白肩膀一聳,跟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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