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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錦衣衛工作報告》第33章
第33章

  宋映白呼吸恢復正常,牽著白狗若無其事的又走到錦衣衛大門前,那守門的校尉笑著跟他打招呼,“宋大人,又落東西了?”

  宋映白笑道:“可不是,剛才發現取錯了,你們看緊點,別放任何可疑的人進來。”

  “那是自然,大人請放心。”其實如果不是瘋子,任誰也不會趕來錦衣衛挑釁。

  宋映白進了大門,則三步並作兩步往裏走,對白狗道:“你先去我辦公的地方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完和白狗兵分兩路,他則去赤虎堂找張伯。

  現在除了留守的值夜人員,大多數人都不在衙門,張伯是他能想到的,大概率在衙門的人了。

  赤虎堂果然亮著燈,和他想的一樣,張伯看起來就像個沒妻兒家世的人,很有可能就住在這裏。

  他使勁拍門,換來的結果是張伯一臉慍怒的打開房門,看到是宋映白,豎起一根手指數落道:“原來是小子啊,你弄丟我的人皮面具,看在黎僉事的面子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送上門來給我剝啊,去去去!”

  宋映白賠笑,“上次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我希望你幫我個忙,給我找一點像火油一樣能夠助燃的東西,如果您能給我,我就把我死後皮膚的所有權讓給你。”

  說完,他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胳膊,“您看看,這皮子多好,雖然是死後剝掉,但我相信作為您那些面具的修補材料還是夠的吧。”

  張伯雖然一輩子打過交道的怪人多了,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像宋映白這麼“有病”的,一直竟然呆了,“你,你真是別出心裁啊。”

  宋映白道:“就當做為咱們錦衣衛面具事業做貢獻了。”

  在這個“留全屍”觀念深入人心的年代,宋映白的發言可謂石破天驚。

  張伯想了想,一拂袖,“嘁,你糊弄鬼呢,你才多大,我多大。”又指他道:“不過,你小子借東西的決心倒是不小,我就借給你了。”說完,轉身回到屋內,一陣翻找後,捧出一個罎子,“拿去吧,這不是一般的油,好燒的很。”

  宋映白剛要伸手,張伯一繃臉,“我給一個油罎子,明天還給我一罎子酒,聽到沒?”

  宋映白接過罎子,笑道:“謝謝您。”。

  才進自己辦公所在的院子,就看到白狗仰頭,不停的在空氣中嗅著什麼。

  宋映白趕緊過去,將罎子放到廊下,打開了門,直接進了屋,見那個匣子還躺在桌子上。

  有了關於馬永言魂魄置身在這裏的猜測後,他再看這個匣子,心裏說不出的彆扭。

  他將裝油的罎子擱到一旁,使出吃奶的勁兒,去搬這個石匣子,這也太沉了,他連將它捧起來都困難。

  咣當,他沒抱穩,石匣子落到了地上,雜碎了地磚。

  宋映白只好雙手推著石匣子,雙腳蹬地,把它往門外推,他對白狗道:“別愣著,你也快來幫忙!”

  白溝只好也跟來,用前蹄推著匣子,一人一狗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匣子弄到院內的空地中央。

  宋映白將罎子裏的油盡數淋到匣子上,然後筋疲力盡的返回屋內找火摺子。

  他記得就放在桌子上,怎麼找不到了,剛才也沒看到。

  正蹲身翻抽屜的宋映白,忽然看到桌子上出現了一雙腳,再抬頭,嚇的一驚。

  簡單的說,兩條脫離了軀體的腿,孤零零的立在桌子上。

  宋映白大吃一驚,而就在這時候,這兩條腿猛地使出一招剪刀腳,鎖住了宋映白的脖子,將他掀翻在地。

  落地的瞬間,宋映白看到火摺子躺在牆角,應該是剛才搬動石匣子的時候弄掉了。

  他去摸腰間的佩刀,想要斬斷這雙腿,可這時,兩隻冰冷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他剛才因為搬運石匣子幾乎使光了力氣,這會被摁住手,已經沒什麼氣力掙扎了。

  不得不說,馬永言很有創意,竟然想得出斷掉手腳,讓它們脫離軀幹單獨行動,一個大活人進不來錦衣衛的衙門,但是胳膊腿可以從外牆溜進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手腳受石匣子的吸引,準確無誤的來到了這裏,並對他發起了進攻。

  忽然這時,就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沖了進來,對準一隻手就是一口。

  顯然白狗缺乏咬人的經驗,沒咬到筋,那只胳膊還在死死摁住宋映白的胳膊。

  而脖子上的力道則越鉗越緊,宋映白只覺得胸中火燒一般的疼,幾乎沒有任何氧氣進入肺腑,他憋得臉頰通紅,他咬牙,將手抬起一點,但瞬間又被按下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就聽門口黎臻的聲音道:“宋映白你在嗎?大晚上的不關門不點燈在幹什麼?”

  白狗聽到動靜,立刻鬆口,大聲朝宋映白的位置汪汪了幾聲。

  黎臻沖過去一看,就見宋映白幾乎要被脫離了身體的腿和手給扼死了,他立刻抽刀照準那兩條腿的筋就是一刀,不知是中了要害,還是發覺有人來了,兩條腿和兩隻手,立刻放開宋映白,朝門外撤退。

  可能是沒有軀幹壓迫的關係,腿跑得極快,一眨眼就出了門,胳膊也不慢,幾根手指動得也頗快,緊跟了上去。

  黎臻抱起宋映白,拍了拍他的臉,“你有沒有事兒?”

  宋映白捂著喉嚨,艱澀的道:“我沒事,快點了外面那個匣子!”

  黎臻聽到外面有重物拖拽的聲音,抬頭一看,外面的手腳正配合拖拽那個匣子。

  宋映白一邊咳嗽一邊撿起火摺子交給黎臻:“快去!上面已經淋了油。”

  黎臻立刻接過火摺子,來到院內,吹了一下,便將燃起明火的火摺子一擲,不偏不倚正掉落在石匣上。

  登時竄起一股沖天的火光,石匣子被熊熊烈火包圍。

  那一雙手腳顯然慌了神,齊齊上去踩得踩,撲得撲,可惜根本無濟於事,大火連它們也吞噬了。

  宋映白扶著牆走出來,也不知是火苗的聲音,還是石匣發出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在嗚嗚的掙扎嚎叫。

  雖然打不開石匣子,但是用烈火灼燒,總能燙死裏面的東西吧。

  宋映白這麼想,突然,就見石匣子發出一聲脆響,爆裂聲下,好像有一道黑影竄出,但一刹那就被火舌包圍,化成了一道黑色的灰燼。

  “走水!百戶所走水了!”

  院門沖進來一群救火的值班校尉,不過發現只是在院內中央位置點了一簇篝火,並沒點燃其他東西,一時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這裏沒事,你們都退下去吧。”黎臻一擺手,將人都打發了。

  負責救火的人們只得遵令離開,嘴上不說,難免有人心裏卻有了猜想,這大晚上的,黎僉事不回家,宋百戶也不回家,在院裏燃起一堆火,兩人津津有味的一起看,是什麼意思?

  等火燒淨,地上留下一個黑黢黢的石匣子,蓋子已經破了。

  宋映白擦著冷汗,看了一眼,歎道:“該怎麼跟呂公公交代啊?”

  “……我去說,反正是我燒的。”黎臻瞅他,你不會是故意讓我點火的吧,“你下次做事想好後果,我不會每次都出現救你。”

  “……是。只是我現在沒有親信,凡事只能自己來。”其實根本原因是他牽著一條有成精傾向的狗,不想被其他人發覺。

  “你做到百戶,沒有親信,還好意思說?不會提拔幾個嗎?”

  宋映白小心翼翼的問:“大人,您怎麼了?”聽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這狗,這匣子,還有剛才那個胳膊腿,都是怎麼回事?”

  站在門口的白狗聽到談論到它,默默的將身子的縮回了屋內。

  “我用這條狗嗅到了馬永言所在處,發現他可能把魂魄藏在了這個匣子內,而腿啊胳膊啊,應該都是他的,他很厲害,不光是腦袋,連胳膊腿都能脫離軀幹,單獨行動。”宋映白摸了摸脖子,“幸好您來了,否則我就被勒死了。”

  明天早晨房家墨一開門發現自家百戶被人勒死在辦公處,還不得嚇一跳。

  黎臻聽到‘幸好您來了’幾個字,心頭忽然暢快了,“你知道就好。”

  宋映白捧著手,做後怕狀,“幸好沒有,否則張伯就成了最大贏家。”

  “他怎麼了?”

  宋映白搖頭笑道:“沒什麼,反正謝謝您。對了,大人,您怎麼來了?”

  看你是不是露宿街頭了,“啊……我啊,我來找跟你同一個院子的王百戶,結果他不在,發現你這屋開著門,便進來看看,並不是來找你的。”

  宋映白心有餘悸的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是走運。”

  剛才真的很險。

  “離天亮還有一會,你不回住的地方去嗎?”

  住處?宋映白心說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嗎?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反悔了呢。

  唉,算了,不敢問,“我今晚就在這湊合一覺,明天再說。”

  “那你就先湊合吧,我還有事。”說完,黎臻很乾脆的出了院門。

  他怎麼怪怪的?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本來就這樣,自己也不瞭解他。

  宋映白揉著肚子對白狗道:“好餓啊,你也辛苦了,等天亮,也給你買好吃的。”

  白狗走上前,用牙咬宋映白的曳撒下擺,擺明是了要解藥。

  宋映白長歎一聲,想了想,決定看在白狗表現的份上,跟他說實話,“其實我給你吃的不是毒藥,就是一顆大力丸,你沒中毒。”

  白狗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隨即憤怒的拿爪子不停的撓宋映白飛魚服的膝襴。

  “別撓破了。”宋映白抓住它兩條腿,將它提著立起來,“你挺有用的,咱們以後長期合作好不好?你幫我破案,我給你買肉吃。”

  白狗吐舌頭,明白了不合作。

  宋映白納悶的看它,“你現在連話都不會說,按理說離成精化人形還遠,但有些舉止和情緒卻已經跟人一樣了。我見過一個蜈蚣精,也是剛化人,卻沒半點人的是非觀和情緒。難道狗與人親近,所以即使沒成精,也會很像人?”

  白狗一仰頭,但眼角隱隱有一點淚光。

  “那我問你,你會不會害人?”

  白狗猛搖頭。

  “那你是人嗎?”

  白狗腦袋一動不動。

  “需要我幫忙嗎?”

  白狗眨巴眨巴眼睛,竟然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是不想讓我幫,還是覺得我幫不上?”

  白狗閉上眼睛,不吭聲。

  宋映白只好鬆開它,“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只要你不害人,一切隨你意。你可以先回家去,等我白天有空了,買肉去看你。”

  白狗聽了,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天一亮,宋映白就坐不住了,親自帶領了兩個小旗的人,到最後見到馬永言的地點搜索,很快在一處民居後院的柴垛裏,發現了自斷手腳,只剩軀幹和腦袋的馬永言。

  令人驚奇的是,馬永言的頭顱呈現死了一天以上的微微腐敗狀態,大概因為他自盡那天肉身確實已經死了,這幾日全靠石匣子維護,如今石匣子被破,一切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馬永言的屍首被人從義莊盜竊到這裏,分屍是為了方便運出城去!”宋映白背著手,底氣十足的為這件事下了結論。

  不想張小旗卻小聲嘀咕,“誰這麼閑,會偷一個屍體。”

  宋映白看著他冷聲道:“抄家那日,你沒有看管好犯人家屬,致使馬永言攜帶匕首闖入大堂自盡,驚嚇了呂公公,理應送往南鎮撫司問罪,但本官念在你是初犯上,只撤去你小旗一職,從今日起降為校尉,至於小旗的空缺,待補。”

  這傢伙,那天很明顯的放水故意讓馬永言帶刀闖入,不管是受人指使,故意給他找麻煩,還是自己能力問題,都該降職。

  張小旗嘴巴張了張,似乎想狡辯,但是犯人自盡,的確是他搜身不利,縱心有不甘,也只能領命,“是……”

  宋映白一揮手,“收隊!”

  拿好物證,該去找刑千戶了。

  ——

  與此同時,黎臻坐在堆滿書籍的桌前,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手裏泛黃的書卷,忽然,他看到了一處記載,忙提筆抄了下來。

  這是一則關於藏魂壇的記載,有一個惡棍無惡不作,但是每次被當地官員正法後,不久都能複生,後來他連母親也毆打,母親拿著一個罎子舉報到官府,說他兒子的魂魄藏在這個罎子裏,只殺他的肉身,他是死不了的,因為他的魂魄會修復肉身。

  官府隨後打破了罎子,將惡棍處斬,把屍體丟到荒野,這一次,這具屍體不像每次一樣復活,而是徹底發臭腐爛了。

  這非常像馬永言的情況,只是罎子變成了匣子,當然也有改進的地方,比如匣子更加結實,更不易被破壞。

  但他是怎麼學會這種邪術的?

  是誰教給他的,教給他的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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