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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錦衣衛工作報告》第38章
第38章

  宋映白坐在屋門口的臺階上,低著頭,唉聲歎氣。

  這時候采楓走過來,關心的道:“少爺,菜都要涼了,您快進去吃吧。”

  “別出聲,我在想一件事情……”宋映白低聲道:“就是這附近哪能搞到荊棘條……”

  采楓讀過《將相和》,知道宋映白在暗示想負荊請罪,“少爺,剛才那位大人可能是在生我的氣,他好像非常討厭我,我今天不該露臉的。”

  討厭娘娘腔?難不成黎臻還是個直男癌?

  “嗯……就算他看你不順眼,但他突然生氣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他這樣不是一次了。”宋映白心力交瘁的道:“喜怒無常,叫人模不到頭腦,真不知道怎麼招惹他了。”

  采楓不知該說什麼,默默的陪在宋映白身邊。

  宋映白出頭喪氣的道:“算了,我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請吃飯都能請出今天這場爭執,我要真負荊請罪,還不一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順其自然吧,大不了發配瓊州。”

  忽然,么零么豎起了耳朵,好像對發配瓊州有很大的意見。

  宋映白便哼笑著朝它撇撇嘴,“要是真到了瓊州,你就等著在炎熱的天氣下剃毛罷。”

  么零么微微瞪圓眼睛,看得出很緊張。

  通過驚嚇狗子,宋映白將自己的壓力轉移出了一點,起身伸了個懶腰,“吃飯!”

  黎臻不吃,他吃,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翌日,宋映白忐忑不安的來到衙門,雖然他內心覺得黎臻應該不會公報私仇,把他給調到瓊州,但同時又覺得黎臻是個神經病,正值發病期,可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來。

  說起昨天的事,他也不是沒思考過,尤其黎臻揪住他的衣襟,大聲說了一句:“和官銜沒關,是因為……”

  因為什麼戛然而止,他沒說出口,然後就跟見鬼似的出了他家。

  宋映白根據自己的懷疑,填補了後面缺的理由,比如:“和官銜沒關係,因為我說得就是真理!”“因為我就是個神經病,發脾氣沒理由!”

  宋映白想破頭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請他吃飯,保持被橫眉冷對的原樣,也比現在強。

  到了自己辦公處,剛坐下喝了一杯房家墨泡得茶,就有人來傳他說,“上右所韓千戶請您過去一趟。”

  上右所韓千戶,宋映白不陌生,這人就是一起去找小諸葛時候的鄭元,當初黎臻留遺言讓他去找的可以幫他升職的那位韓榕。

  雖然路上大家交情不錯,但宋映白回京後沒去找過他,一來黎臻沒死,升職的事兒就不用麻煩韓榕。二來,人家韓榕一直戴著面具,並沒親口告訴他真實身份,他只好一直裝作不知道。

  但是現在韓榕受黎臻指派主動召見他,宋映白還是很高興的,忙起身去見他。

  韓榕的真正年紀跟宋映白估摸的差不多,大概有二十七八歲,比他和黎臻都大,路上就覺得他更老成一些,果然如此。

  韓榕也不藏著掖著,一見宋映白就開門見山的笑道:“還認識我嗎?我是鄭元。”

  宋映白很配合的做“恍然大悟”狀,笑著躬身作揖,“見過韓千戶。”

  “咱們不是生人,不必拘禮。”韓榕叫隨從給宋映白搬來椅子並看茶,自己坐到桌子後面,直接進入主題,“黎大人說,保護駙馬一事,原本他想交由你全權負責,但是考慮到一些其他情況,另外指派了我協助你。”

  宋映白一愣,心道黎臻竟然又找了其他人,是覺得他不能勝任,還是想給他分擔子?

  考慮到他倆昨天的關係,應該不是第二種。

  “是我協助您才對,我才坐上百戶,什麼都不懂,得全靠您指點才是。”宋映白道,不過黎臻多指派人手也好,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可以多一個商量

  韓榕道:“永嘉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妹妹,這位千挑萬選出來的駙馬,叫翟永,年方十五,家裏有些田產,上屬幾代倒都是讀書人,但卻沒什麼大功名,只出過一個秀才。他明日就到京城,暫時安排在公主養母桂太妃的弟弟成恩侯家,他到了京城,按照規定要去國子監讀書,等到明年開春就和公主完婚。咱們的任務也很簡單,他每日上下學接送保護,平日上街也要護著周全,千萬不能出岔子,叫他出意外狀況。”

  宋映白連連點頭,“您放心,我絕不會讓駙馬爺少一根寒毛的。”

  駙馬雖然平民出身,但誰也不能保證京城就沒想報復社會的傢伙,萬一突然沖出來給駙馬爺一刀,就算不砍死他,劃傷他的臉,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麻煩。

  派錦衣衛保護他,就是為了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天災人禍意外狀況,讓准駙馬跟公主成功的完成婚事。

  “這樣,你回去選十個人,我這邊也選十個人,黑白輪班保護他。”

  “是。”

  韓榕該吩咐的都吩咐了,又寒暄了幾句,便讓宋映白回去了。

  宋映白一回到百戶所,就叫上房家墨,把自己麾下的人手統統叫到校場去,精挑細選了十個人,其中就包括程東一。

  程東一聽說去保護駙馬,私下裏跟宋映白嘀咕,言語裏有些羡慕,“能選為駙馬,對一般平民來說,也算祖墳冒青煙了,雖然不能做官,但是公主有皇帝賜的田莊,這輩子躺著花錢就行了。”

  宋映白打趣道:“你這麼羡慕,你長得也不錯,當初怎麼沒報名參選?”

  程東一無奈的歎道:“誰讓我十五歲的時候,公主才九歲呢,生不逢時啊生不逢時,不過既然是千挑萬選的駙馬,一定長相出眾,我這樣的就算去了,也是白搭。”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正常的想法,畢竟駙馬已經不要求家世了,那麼能被選上的原因,相貌一定占大頭。

  宋映白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等帶著校尉來到成恩候府,看到這位准駙馬爺,宋映白就聽程東一好像在小聲感慨,“原來是這樣的標準麼……那我贏不了。”

  因為眼前這位駙馬爺並不是大家想像中的美少年,而是一個長得天庭飽滿,方頭大臉,耳垂厚實,皮膚粉白的……小胖子!

  當然說胖可能過分了,估計就是青春期缺乏運動,身體脂肪多了一點。

  但是往好了說很有福相,往壞了說長得就跟年畫娃娃放大了似的。

  宋映白根據自己後世的經驗,敢斷定,這長相八成不是公主那個年紀的小女生會喜歡的。

  此時宋映白帶著十個錦衣衛站在廳堂內,正好能看到隔壁屋子在用早餐的翟永翟駙馬,就見他不慌不忙的細嚼慢嚥,慢慢的將跟前的粥一勺一勺的吃淨了,才起身對他們道:“你們就是錦衣衛的人吧,請進來坐。”

  宋映白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翟公子,時辰不早了,您儘快上馬車吧!”就磨蹭了,一會國子監上課了!

  這時候打外面走進來一個嬤嬤,將宋映白他們這幫人瞅了個遍,才擰著身子到了翟永跟前,“少爺,老爺夫人說了,您千萬小心,不要和別人發生口角。”

  “我都知道。”翟永點頭,“筠兒呢?”

  “已經拿了您的書包,到馬車上等您了。”

  翟永哦了聲,背著手邁著步子往門外走去。

  宋映白確定自己沒看錯,翟永就像老官員一樣背著手,邁著方步走了出去。

  錦衣衛們面色各異,程東一見了,提醒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跟上去!”說著,跨出了門。

  這時候,剛才那個嬤嬤叫住宋映白,“這位大人,請留步。”

  宋映白才一轉身,這嬤嬤就道:“下學後,一定直接把我們少爺送回來,他說要四處逛,不能依他,這眼看就刮秋風了,京城風沙大,迷了眼睛可不行,吃一肚子風就更不行了,街邊攤更是萬萬不能讓他碰,都不乾淨,髒死了。吃壞了肚子,誰擔待的起?!”

  宋映白心說,你們真是把錦衣衛當保姆了,他沒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巡視了圈,”你們家老爺夫人呢?”

  “一早就去上房跟侯爺侯夫人問安去了。你有事嗎?告訴我,我可以代為轉達。”這嬤嬤語言中帶著叫人很不舒服的高傲態度。

  這個所謂的成恩侯,之所以封侯只是因為家裏有女眷在先帝的後宮內得寵,只有個空名頭,全無家世淵源和權力。不過,宋映白還是能理解的,不管怎麼說也是個侯,翟家父母選擇處好是應該的,但是,也不能明知道他們錦衣衛來了,連個臉兒都不肯露,實在沒禮貌。

  “……不用了。”宋映白轉身離去,跟上了程東一他們。

  就像黎臻說的,這的確是個輕鬆的活兒,上下學接送,晚上派人站崗放哨,跟韓榕的人一天一輪換,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枯燥無聊。

  而翟永本人,怎麼說呢,沒什麼少年氣,明明是年輕人,卻暮氣沉沉,雖然在某些人眼裏這是少年老成,但是宋映白卻不喜歡。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駙馬的敲定可能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審美在作祟,胖乎乎長得跟年畫似的很有福相,同時舉止穩重老成。

  宋映白最常見的就是翟永在書房捧著一杯熱茶,慢慢的看書,一兩個時辰都不帶動彈一下的,吃飯也是,他是每一邊都要嚼滿十下的養生愛好者。

  程東一跟宋映白私下開玩笑,“我是妖怪都不吃他這樣的,吃了估計不僅不能年輕,還得老上幾歲。”

  這日,又到了宋映白他們輪值,護送翟永的馬車往國子監走,這條路走過多少次了,今日宋映白也沒什麼發現什麼異樣。可就是這樣尋常的一天,馬車內的翟永,突然發出了尖叫聲。

  “啊——啊——”

  宋映白立刻撩開車簾,就見翟永一隻手著臉,一隻手指著車窗外的一棟建築,“鳥,那裏有怪鳥!”

  “程東一,立即帶人去搜!”宋映白大聲吩咐道,然後問同車的書童,“你看到了什麼沒有?”

  書童筠兒不停的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少爺突然就叫了起來。”說著,給自家少爺順背:“少爺您別怕啊,我們都在這裏。”

  “怪鳥,怪鳥——好嚇人……”翟永渾身發抖。

  很快程東一回來了,他手裏拿著一個燕子風箏,“這是在那棟民居二樓窗戶發現的,說是昨天收拾屋子才拿出來掛到牆上做裝飾的,不想就被翟公子從打開的窗戶看到了。”

  宋映白拿過風箏遞到翟永跟前,“公子不要怕,你看錯了,不是什麼怪鳥,而是這個風箏。”

  翟永這才慢慢拿開捂臉的手,露出驚魂未定的雙眸,看了看風箏,又看了看宋映白,“不是這個,我看得很清楚,是一個黑色的大鳥,不是這個風箏……”

  “那麼可能是飛過的烏鴉。”宋映白道,但其實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因為他想起了之前調查的案子。

  “不、不是烏鴉……”翟永擦著虛汗道:“我今天不能去國子監了,我要回去休息。”

  宋映白放下車簾,吩咐車夫:“回府。”

  把翟永又給送回了住處,今日這不清不楚的怪鳥目擊案可把翟永嚇得不輕,到家就躺到了床上,下人們趕緊又是叫大夫又是熬參湯的,哭哭啼啼,不知道的還以為准駙馬病入膏肓了。

  宋映白叫程東一在這裏頂著,他則立刻騎馬回了錦衣衛衙門,把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了韓榕。

  當然了,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叫韓榕拿主意,而是叫真正的負責人——黎臻出面。

  和預料的一樣,跟韓榕說完,還沒有一刻鐘,他就被叫到了黎臻那裏問話。

  他倆自從上次“鬧崩”,有小半個月沒見了。宋映白覺得比起妖怪,黎臻更可怕一點,第一至少妖怪不會把他送到瓊州去,第二妖怪也不會像他一樣,陰晴不定。

  “……你說今天翟公子看到了奇怪的黑鳥?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在調查這種案子,說是怪鳥啄食人眼球。”黎臻儘量不摻雜個人情緒,語氣很正常的問。

  但是宋映白卻發現黎臻看他的眼神不太正常,不好形容,有狐疑有不屑好像還有一點迷茫。

  如果前幾天瞅他的眼神像是他搶了他家的錢,那麼現在的眼神就是想知道那筆錢藏在了哪里。

  同時,黎臻則看著宋映白,心裏反復嘀咕,沒道理啊,自己怎麼會喜歡這傢伙?他也沒三頭六臂,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喜歡男人?!

  慢著,宋映白會不會是女的,自己就像喜歡上祝英台的梁山伯那樣。

  黎臻拿眼神將宋映白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悲觀的確定,這廝確實是個男的,而且當初在路上,他倆同吃同住也檢驗過了的,他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宋映白被黎臻看得心驚膽戰,他、他要幹什麼,為什麼看自己就跟看高數題似的,充滿了不解痛苦甚至還有一股難掩的怒火。

  他咽了下吐沫,回道:“所以我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不簡單,如果翟公子只是單純的目擊還好,就怕……”

  “你想說有人操控怪鳥襲擊准駙馬?”黎臻道:“有證據說明這怪鳥是可以人為控制的麼?當然了,你未雨綢繆不是壞事。”

  “沒有證據,之前發生的幾起案子,被啄食眼球的孩子的父母都沒查到跟人有仇怨。而且都是貧苦的人家,沒有任何可招人忌恨的地方。”

  “那麼,翟公子今日的情況,極有可能就是簡單的目擊而已,你不用太擔心。”黎臻道:“如果你真的擔心出意外,我可以把你換下來,叫其他人頂替。”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映白道:“我不是怕承擔責任。”

  “不是的話,就繼續幹下去吧。”黎臻一擺手,“下去吧。”

  他今天感覺不錯,看到宋映白沒有任何不適,至少沒有前幾天那麼不適。

  宋映白起身躬身抱拳道:“屬下告辭。”

  而黎臻這時候發現宋映白身上的配飾掛件比之前精美多了,尤其玉佩的穗子相當不錯,看得出編織的人心靈手巧。

  是那個叫采楓的小廝做的吧……對了,韓榕說宋映白挑選的人手裏就有程東一,怎麼著,他處理公務的時候帶一個,回家再養一個,真是兩不耽誤。

  宋映白就見黎臻冷下臉又不說話了,意識到情況不好,他似乎發現了規律,只要他和黎臻單獨相處一刻鐘以上,他就會變得很怪異。

  以後得避免單獨相處太久,彙報公務的時候速戰速決。

  這時就聽黎臻道:“你以後不用來了,有什麼事的話,要麼叫別人捎話,要麼寫成文書,我看到了,就會給你回。”

  太好了,正合宋映白的意,不禁眼睛一亮,一個沒忍住,爽快回答的同時帶著一絲笑意:“是!”

  黎臻見了他這般,肺子要氣炸了,惱得一拍桌,指著他就想說,既然你這麼高興寫文書,那就把你每天的日程統統寫成文書跟我彙報!但話到嘴邊,想到宋映白怕是得寫到半夜,實在辛苦,於心不忍。

  宋映白就見黎臻指著他好像要說什麼,但忽然間應該是改變了主意,又將手指給放下了。

  不管是什麼,他都撿回了一條命。宋映白馬上道:“卑職告退。”逃也似的跑了。

  而留在屋內的黎臻則在心裏道,只要宋映白不在自己眼前晃,假以時日,不管什麼感情和想法應該都會淡了,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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