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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死後再生

 衛生間門口的氣氛微妙到了極點。

 王于漾上一世的幾十年,身邊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有阿南稍微得到點他的縱容,偶爾跟他撒個嬌,小孩子一樣抱一下攬一下。

 僅此而已。

 兩世加在一起,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用力抱著,笨拙的沒有技巧,很純碎。

 只是……

 這奇怪的,陌生的,小鳥依人的感覺不太好啊……

 王于漾這幅身體將近一米八,抱著他的青年一米九出頭,他們之間,體型跟力量的差距比身高還要離譜。

 不說別的,只是這野性的抱法,他就已經吃不消了。

 「小易,抱夠了嗎?」

 周易面無表情的放下手,「跑什麼?不會好好走路?」

 王于漾若有似無的瞥了眼他通紅的耳根,笑著說,「是叔叔沒留神,還好小易及時扶住了。」

 周易把男人拽到一邊,大步走進衛生間關上門。

 他靠牆彎下腰背,手扶著額頭,掌心遮住眉眼,心臟劇烈跳動著,呼吸粗沉。

 再抱一會,身體的反應就要抑制不住了,好險。

 周易在衛生間裡抽煙,等到情緒跟渴望都藏進心底才出去,看到門外的男人,他停住腳步,舌尖掠過咬在嘴邊的煙蒂,眸色深不見底。

 王于漾轉過身往房間走,招招手說,「跟叔叔進來,說個事。」

 周易叼著煙走在後面,目光落在男人纖瘦的背影上面,不自覺的回想起抱住他的感覺,嗓子裡髮乾。

 王于漾進房間,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周易全程心猿意馬。

 王于漾蹙著眉心剝巧克力,動作漫不經心,語氣輕淡,「小易,叔叔要生氣了啊。」

 周易瞬間回神,夾開煙吐口氣,「我有聽。」

 「哦?」王于漾吃一口巧克力,「那你說說看。」

 周易看向窗外的清涼夜色,「我早就起疑心了,沒跟你說,是現在還沒查出直接的線索,說不說沒區別。」

 「……也是啊。」

 王于漾口中裹著濃醇的巧克力,煩躁的心緒得不到任何緩解,他跟原主雖然同在S城生活,但受到身份背景的影響,社會關係上面沒有任何交集。

 要是真的在一個局裡……

 王于漾察覺到青年的目光,側頭迎上去,四目相視,腦電波對上了。

 兩人想的東西大同小異,相對無言。

 王于漾是反感,周易是擔憂。

 之前發現的劉峰,以及孫成舟地下室的男孩,都被改造過,不同程度的混入了動物的特性,行為上也有明顯的變化。

 這個男人的情況不同,他只是嗅覺過於靈敏,視覺在夜晚很弱,行為跟飲食上沒有什麼異常。

 而且他是……死後再生。

 周易不是科研工作者,實驗相關的那些東西他不懂。

 以前不關心,無所謂,如今異常煩悶。

 .

 手機的震動聲突如其來,打斷了兩人的思路。

 王于漾接起電話。

 陳子旭焦急的詢問,「大叔,我聽江洋說蓮花苑發生了火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王于漾說沒事。

 陳子旭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王于漾聽著他的擔心不像是假的,語氣隨意的問,「你這麼晚了還沒睡?」

 陳子旭語出驚人,「寫作業呢。」

 王于漾一臉古怪,「寫作業?」

 那頭的陳子旭坐在桌前,手轉著筆,痞子樣的笑,「大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一個領域的佼佼者不是吹牛皮就可以吹出來的。」

 王于漾坐到床上,「那你繼續寫作業吧,祖國的小花朵。」

 陳子旭,「……」

 「大叔,你旁邊是不是有人?」

 王于漾看了眼離他幾步遠的青年,「昂,有。」

 「操!」陳子旭爆粗口,「誰啊?」

 他情緒激動的罵罵咧咧,「不會是你那個弟弟吧?你倆睡一起?」

 王于漾又看沒有什麼反應的青年,腳伸過去,踢踢他的腿。

 周易垂著的眼眸抬起。

 王于漾眼神示意他去洗洗睡覺。

 周易紋絲不動。

 王于漾揮手,去吧。

 周易深吸一口煙,冷冷的轉身,腰背彎著,身影落寞的像被主人趕出去的大狗。

 .

 出了房間,周易立在門口抹把臉,平復心情後去找小白。

 熊白三兩下吃掉袋子裡的一點薯條,精神抖擻,又一言難盡的看著老大。

 周易靠著門抽煙,一時沒有言語,在想怎麼解釋那個男人今晚的舉動。

 熊白以為老大是害羞,不好意思,難為情,畢竟是初戀,能理解,他意味深長的嘆口氣,「老大,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周易吐出一團煙霧,「都明白?」

 「嗯嗯嗯。」熊白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的,唔,真的明白。」

 周易不動聲色,「說說你明白了什麼?」

 熊白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這種事又不是工作,就不要說的太直白了吧?沒法說啊。

 老大是情場小白,他也是,不懂不會不清楚,完全幫不上忙。

 要不諮詢一下本?

 熊白看老大緊皺眉頭抽煙,聯想到叔叔平時的那些表現,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場夢一場空,夢醒時分還是單身狗。

 他想拍老大的肩膀,可是夠不著,只好站到椅子上,拍拍老大的肩膀,欲言又止。

 「老大,你也不容易啊。」

 周易的額角一抽。

 「我想好了!」

 熊白嚴肅的抿嘴,「老大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想好了,小弟我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你,絕對支持!」

 周易的面色漆黑,什麼鬼?

 「老大,很晚了,去睡吧,相信我,明天會是全新的一天。」因為你會有我這個幫手。

 熊白從椅子上跳下來,使出吃奶的勁兒把老大往門口推,「晚安嘍。」

 周易回頭,熊白一臉媽媽的微笑。

 「……」

 熊白夠到桌上的奶,反射弧度緩慢的拖到尾巴上面,他一個激靈,老大剛才過來,是不是要跟他說叔叔今晚的事情?

 算了,不重要了,總會知道的。

 現在的重任是……他叼著奶敲鍵盤上網搜索,怎麼做好一個助攻。

 .

 周易洗漱完了,在主臥門口站了會,沒聽到裡面有響動,猜想那個男人應該已經睡了,他這才轉身去廚房,拿著兩罐冰啤上樓,躺在單人床上喝酒,捋著晚上發生的事,以及所有的推測。

 肖明不是在暗中監視那個男人嗎?當時他不在?

 此時,西郊的尚蘭園,燈火通明。

 佈置清雅,蘭花香四溢的房間裡,林少南坐在燈下,白玉般修長的手指彎曲著,一下一下輕叩木椅扶手,「小區發生火災的時候,你在哪?」

 肖明拿出小本子跟筆,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我有私事要處理。

 「私事?」林少南的唇邊浮現一抹笑意,手中茶杯扔了過去。

 肖明沒躲,額頭鮮血淋漓。

 林少南的眼簾微微垂著,密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什麼私事我不過問,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肖明額頭的血順著臉往下淌,滴滴答答的落在茶杯碎片上面。

 林少南抬了下手。

 肖明後退著出去,背後忽地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是不是被發現了?」

 他一頓,搖了搖頭。

 林少南消瘦的臉上盡是疲憊,「繼續監視吧,他在哪,你就在哪,我要他全鬚全尾。」

 肖明邁步走出了大廳。

 林少南讓下人把地上的碎片跟血跡清理乾淨,他獨自去了蘭花園,看著那些蘭花,眼前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回憶。

 內心撕裂開的傷口漸漸癒合,恢復成慣常的平靜。

 林成恭聲說,「少爺,夜深了。」

 林少南彎腰去碰一截花枝,神情柔和且虔誠,動作很輕,像是在觸摸至高無上的神祗,「剪刀。」

 林成回去拿了給他。

 林少南小心剪下幾枝蘭花,拿著上樓,進了他房間對面的那間房裡。

 林成站在走廊上嘆口氣,二爺都不在了,少爺還留著這房間。

 誰也不准進出,小姐跟老爺夫人都不行,衛生是少爺自己打掃,蘭花也是他自己更換,一切親力親為,保持原樣。

 搞的好像二爺還能回來一樣。

 房裡,林少南把蘭花放進花瓶裡,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指縫交叉著放在腹部,靜靜的透過蘭花看著某個人,偏執的情感慢慢從眼底滲了出來。

 過了會,林少南打了個電話,「進度怎麼樣?」

 另一邊是恭敬的聲音,「很順利。」

 林少南看向窗外的深夜,「還要多久能完工?」

 那聲音遲疑了會,「大概需要三到五個月。」

 林少南說,「年底。」

 「……行,我這邊會加派人手趕工,保證跟您給的圖紙上的一模一樣。」

 林少南把手機丟桌上,人往床上一躺,撈起被子蓋住全身,輕聲呢喃,「晚安。」

 .

 第二天一大早,王于漾就被吵醒了,他難得的說了句粗口,「媽的。」

 完了翻個身,抱著枕頭繼續睡。

 「咚」「嘭」「哐」裡夾雜著腳步聲,雜音不斷。

 王于漾正要發火,突有一股香氣從門外飄進來,纏上他的鼻息,他眉間的細痕瞬間舒展,一路嗅著那味道出了房間,直奔廚房。

 灶台上放著一個蒸籠,熱氣混著香味縈繞在周圍,蓋子上佈滿水霧。

 王于漾衝客廳喊,「小易,饅頭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正在掃地的周易來一句,「蒸籠裡長出來的。」

 王于漾,「……」

 「饅頭好了嗎?現在能不能吃?」

 王于漾手還沒碰到鍋蓋,就有一串迅疾的腳步聲從外面逼近,伴隨著一陣冽風,緊跟著是一聲低吼,「一邊去!」

 他站到邊上,看青年關火,揭蓋,拿筷子夾兩個白白胖胖的饅頭放進盤子裡,再把盤子往他面前一推。

 「鍋裡有小米粥,菜涼了自己熱。」

 王于漾笑著捏捏他的臉,「小易真能幹。」

 周易愣住了。

 神出鬼沒的熊白同學躲在牆邊,暗搓搓的拿手機拍照。

 老大這個傻大個的一面太稀有了,一定要拍下來,黑歷史啊黑歷史。

 周易突然掃了一眼。

 熊白立刻對著手機,軟萌可愛的比手勢,「耶,筆芯。」

 周易一臉漠然。

 熊白裝不下去的耷拉著腦袋,老大,我錯了。

 周易走過去,「哪張?」

 熊白把照片翻給他看,「這個。」

 周易一瞥,照片上的他愣愣的看著男人,很傻,他抿唇,面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熊白膽顫心驚的輕咳,很小聲的說,「老大,你別生氣,我這就……」

 周易打斷他,「手機給我。」

 熊白乖乖的捧著上交。

 周易把那張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面,再刪除掉小白手機上的,以及上傳記錄。

 整個過程臉不紅心不跳,眼皮都沒眨一下。

 .

 天氣預報挺準的,說是今天有雨,上午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空氣潮濕,家裡有煙味,家具跟生活用品上面都沾到了。

 王于漾四處丟橘子皮。

 周易嫌他煩似的說,「你到底在晃什麼?」

 王于漾把橘子皮往電視櫃角落裡一丟,「嗯?」

 周易的餘光從他腿上掠過,「隨便哪兒窩著去,別在我眼前晃,看著煩。」

 王于漾窩進了沙發裡,「這幾天都有雨,被套毯子洗了沒辦法曬。」

 周易擦著桌椅,「這些你不用管。」

 王于漾撥幾下頭髮,昏昏入睡,「好吧,那叔叔就不管了。」

 不多時,周易直起身,「喂。」

 沙發裡的男人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周易皺眉,這就睡著了?

 他放下抹布走到沙發邊,腰背彎下去,低頭湊近。

 閉著眼睛的人忽然出聲,帶著些笑意,「小易啊,你的呼吸都噴到叔叔臉上了。」

 周易有一瞬間的慌亂,之後就繃住臉道,「起來,我拆沙發套。」

 王于漾慢吞吞的伸懶腰,「昨晚十點多,你急急忙忙去哪了?」

 「機構的監控被人關了。」周易說,「當時只有鄭原在那裡。」

 王于漾的表情微變,「那後來什麼情況?」

 周易一邊拆沙發套,一邊說,「我去的時候只有一間教室有光亮,裡面的課桌拼成長桌,鋪著鑲金邊的桌布,擺了金色蠟燭,金銀餐具,香檳紅酒烤肉,主人的位置放著一杯酒,其他五張椅子都空著,像個歐式晚宴,鄭原不在。」

 王于漾饒有興趣的挑眉,「他搞的那麼隆重,那麼講究儀式感,要招待誰?」

 「不清楚。」周易說,「當時我觀察了一下,教室裡沒有血腥味跟死亡氣息,也沒有打鬥掙扎留下的痕跡。」

 王于漾說,「你搜查過機構?」

 「沒。」周易下意識的攏起眉峰,「我感覺你……」

 話聲頓了下,他面不改色道,「感覺你跟小白有危險,就回來了。」

 王于漾看他兩眼,「嗯,繼續。」

 周易把沙發套拽下來,平淡道,「雖然沒搜查,但我應該可以確定一點,那時候鄭原就已經不在機構裡了。」

 王于漾瞇了瞇眼,「那他今天……」

 周易說「不知所踪。」

 王于漾夠到果盤裡的獼猴桃,慢條斯理的剝著外面那層皮,「看來關監控的人對機構,對鄭原都很熟悉啊。」

 周易說,「小白查了機構附近的監控,沒查到什麼東西,今天白天也沒異常。」

 「那地方監控少,死角多。」王于漾問,「今天有鄭原的課嗎?」

 周易搖頭,「明天才有。」

 王于漾沉吟著咬一口獼猴桃,眉心頓時一蹙,「好酸。」

 說著就起身去房間裡喝水。

 周易看看茶几上咬掉一塊的獼猴桃,若無其事的拿著沙發套去陽台,又若無其事的折回去,把獼猴桃吃了。

 .

 雨從上午下到晚上。

 王于漾一天只精神了兩三個小時就蔫了,一直在睡覺。

 周易蹲在他房門口抽煙。

 熊白小兔子一樣在邊上蹲著,「老大,叔叔是不是病了?」

 周易眉目冷峻,「忙你的去。」

 「該忙的都忙完了,警方那邊我已經看過了。」熊白嘟囔,「上次那藥的事,梅月瞞著上面沒上報,還是被上面給知道了。」

 「藥被轉移後不了了之,梅月跟她上司鬧著呢。」

 周易沉默不語,當初那個男人讓他把藥送到警方手裡,為的是看警方的反應。

 現在結果出來了。

 好在他們留了一管。

 日後需要用的時候,不至於束手無策。

 「警方之前把機構的眼線撤了。」

 熊白撇嘴,「要是不撤,有他們二十四小時蹲點,說不定這次會有發現。」

 周易斜眼,「現在說這個有用?」

 「說說嘛。」熊白認真起來,「老大,年前我都不接任務了。」

 「我會幫你把你恩人的案子查清楚。」這樣你就能好好談戀愛了。

 周易有點走神,揪出其他內鬼,查清來龍去脈,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那個男人還會留他在身邊?

 熊白察覺老大的氣息有變,連忙安撫,「放心吧老大,只要查清真相,你恩人在地底下準能安息。」

 周易被一口煙嗆到了,安息個屁。

 .

 七八點的時候,機構那邊有教室正在上課。

 「請大家把書翻到第32頁,今天我們要講第三個標題,禮儀是知行合一的,人的良好素質應當是發自內心,千萬不能假裝和做作,就算裝的再好,也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

 衛老師站在講台上,彬彬有禮的給學生講著課,只是臉上卻一直帶著形式感的微笑,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課的時間雖然很長,但要講的內容也很多。

 衛老師講的很認真,有些複雜細節他生怕學生聽不懂,講完以後會再解釋一遍。

 學生們聽的很認真,邊聽邊做筆記,安靜的教室裡,只有筆尖的沙沙聲。

 稀鬆平常的時間點,樓下猝然傳來女人憤怒的尖叫聲,刺耳的讓人心驚肉跳。

 「偷窺!有人偷窺,快抓住他啊!」

 接著樓道裡就傳來一陣騷動聲,顯然是有人聽到了呼救聲,下樓看熱鬧去了。

 學生們也不再安分,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衛老師乾咳了一聲。

 「好吧,下課五分鐘,你們想看就去看吧,記得都別超時。」

 大傢伙一窩蜂的揣著手機跑下樓,此刻樓下已經擠滿了圍觀的人。

 原來三樓有個女士專用浴室,是屬於一家健身房的。

 在浴室的西牆上有一扇很隱蔽的小窗,用來通氣。

 可此時的窗外有個人趴在那裡,臉正貼著玻璃,向裡面肆意的窺探著。

 這個人本來隱藏的很好,整個身子都藏在大樹的陰影中,再加上是夜晚,從外面看,根本發現不了。

 而浴室裡面的窗戶有霧氣,也很難看見外面,所以沒人發現他。

 可是今天碰巧有個女生在裡面擦了擦窗戶,然後就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

 正貼著窗戶,雙眼死死的瞪著她。

 嚇得她坐地大喊,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圍觀的人互相議論著。

 「這個色狼的膽子也肥了吧,爬到三樓外面去偷窺,估計平時也少來。」

 「是啊,從身形看像個中年人,這下好了被我們堵這裡,他根本不敢下來了。」

 「還真是禽獸啊!太變態了……」

 現在樓上樓下圍的都是人,色狼就這樣不堵在了三樓的窗外,上也不是,下也不敢,形勢就這樣僵持著。

 好在警察趕到了,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停在路邊。

 「請你合作點,自己下來。」

 警察在下面用喇叭警告,色狼卻不配合,依舊扒在上面。

 沒辦法,警察只能找來了一張梯子,爬到三樓親自把色狼抓捕下來。

 可當上去的民警一把抓住色狼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住了,然後又一個人迅速的爬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不抓他啊?」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警方在搞什麼名堂。

 儘管如此,拍照發朋友圈的依舊不耽誤。

 下來的警察迅速跑到隊長身邊小聲的說著什麼,接著就看見隊長火急火燎的跑進車裡,似乎在和什麼人打電話。

 很快又來了一輛警車,後面竟然還跟著一輛醫護車。

 現場被迅速的拉上封鎖線,又有幾名警察爬了上去,他們同樣沒有抓人,而是不斷的對著色狼拍照。

 黑暗中的閃光燈格外刺眼。

 就在大家納悶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在人群裡炸開。

 色狼死了,屍體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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