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舊愛版路鶴寧番外(上)
作者有話要說:
《舊愛》裏路鶴寧受主角影響不再自我封閉,家裏也沒欠錢,所以和徐稷的相識很簡單。就是普通的溫柔善良受X土包子暴發戶攻。
ps:請當作平行世界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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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北邊的江城還飄著雪,這邊的小姐已經穿上薄紗裙了。
此小姐是真小姐,徐稷偏過頭打量了一下,覺得這邊的人口味有些重——這小姐一米七五的大高個,膀大腰圓,富態的大圓臉,顫巍巍要擠破襯衫的大胸,還撐的半圓的大屁股……估摸了一下,得一百三四十斤吧。
徐稷給小趙發短信問:這個姐們兒是不是太大了點啊?
小趙是專門負責這次廈門五日遊的接待,酒店是他定的,小姐也是他給找的,說是這裏哪個會所的名人。徐稷頭一回來南方出差,既不知道這邊的習俗,也不清楚這邊人的口味。他上下掃了這“名人”幾眼,懷疑自己被糊弄了。
小趙正在外面帶團上島,兩分鍾之後才回信,道:“才剛二十……不算大吧?”
徐稷心想,誰說年紀了,是說塊頭。
他低頭又笨拙地編輯短信,還沒敲好字,就聽頭頂上有人溫聲道:“先生,您的房卡辦好了。電梯在您的右手邊,這邊請。”
徐稷一愣,扭頭看見自己身後的等待區還有不少人等著辦理入住。這家酒店規格不低,來這的不是商務人士就是家庭情侶出遊,個個打扮齊整光鮮亮麗。徐稷本來剛下飛機,穿的又多又邋遢,這會兒身邊還站著個濃妝豔抹的小姐,頓時也不好意思多呆,點了點頭,拉著行李箱隨著前台的示意往電梯走。
好在那小姐在他後面遠遠跟著,也沒黏很緊。
電梯門打開,前台人員稍一示意就回去了,徐稷往裏走,正好見兩個穿著黑T恤的男人從裏面出來,個高的那個正在說話,另一個偏著頭邊走邊聽,眉眼溫柔,神情專注。
徐稷不自覺多看了矮個子一眼,發覺這人皮膚是真白,跟小奶油似的,就是瘦巴巴的看著缺營養。
雙方錯身而過,徐稷把肩上的背包又提了提,拉著箱子進去。穿著紗裙的小姐隨後跟上。電梯合上的一瞬間,徐稷見那小奶油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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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鶴寧收回目光,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方年說的正起勁,見狀一愣,問他:“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路鶴寧咳嗽了兩聲,才扭回頭來問他:“你沒注意剛剛那倆人嗎?”
方年問:“哪倆?”他愣了愣,隨後明白過來,問:“剛剛等電梯的那個?怎麼了?”他當時匆匆掃了一眼,只記得男的穿了棉服和衝鋒褲,背了個帆布包,女的穿的倒很涼爽,真絲襯衣黑色超短。看著衣服都不是一個季節的,應該不是一起的。
“那女的應該是個特殊職業者……”路鶴寧眨眼道:“我就是有點好奇,那倆人誰嫖誰啊,那男的還穿著雪地靴呢,一看就是剛落腳。你說從下雪的地方過來,近點的坐飛機也得三個小時吧……好家夥,都不帶休息的啊。”
他說完仍忍不住琢磨,八卦道:“你說這人怎麼想的,找個五星級酒店約炮。”
方年失笑,敲了他一下:“管真寬,人不就穿個了戶外裝嗎,出門旅遊這樣方便。”
路鶴寧挑了挑眉:“什麼戶外裝,從頭到腳全是假的。衣服不是北臉是南臉,靴子不是UGG,是UCC。”
“……”方年還真沒注意這些,但是他知道公司有些新人也會穿仿貨,有的是喜歡樣式就買了,有的是以假亂真出去裝逼,形形色色,路鶴寧向來不會隨意討論他人,說這樣不禮貌,更別說拿著別人衣著說事。
他狐疑的看著後者,覺得重點不在真假上。
果然,路鶴寧清了下嗓子道:“但是那女的,包不說,衣服就不便宜。”他說完頓了頓,好奇道:“你說這倆人誰嫖誰啊?”
“……你不是說女的才是特殊職業嗎?”方年被他帶歪了,也琢磨起來:“不過也不好說,說不定人家工作久了,今天就是過來享受的呢。”
路鶴寧又笑笑,沒說話。
那男的長的不錯,又個高腿長,除了黑點暫時沒別的毛病。當然衣品的確是差了點,土裏土氣的,皺著眉抿著嘴,看著脾氣也不大好。
以往路鶴寧挺瞧不上這種又土又拽的人,但是這個黑土包子卻莫名的帶點吸引力。他也說不上對方哪裏戳了自己的審美點,就是突然覺得還挺稀罕,值得多看幾眼。
方年在一邊問:“這次出差你媽怎麼沒念叨你?”
路鶴寧回神,笑道:“她前陣子非要開服裝店,讓我給攔著了,現在正跟我冷戰呢。”
“那你過年呢?”
“不回去了。”路鶴寧道:“我攢的假期還沒用完,正好一塊請了,趁過年四處逛逛。”
過年前出遊,各地的人要比年後少很多。路鶴寧平時工作也多出差,但是要麼行程緊要麼任務重,還真沒怎麼好好玩過。
方年了然,點了點頭問他:“那這樣明天你跟我一塊回去?還是乾脆就在這裏呆幾天。”
“這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有吧,”方年笑笑:“我妹跟他同學來過,說挺好玩的,還分享了一個小攻略,等回去我給你找找。”
他們打算去步行街買點吃的,見這天有起風的架勢,忙邁著大步快走了起來。
——
另一邊的酒店裏,徐稷卻正頭疼。他剛剛刷卡進來,正要提起箱子要放行李架上呢,就被後面的小姐一個熊抱,毫無準備地給摔在了地毯上。
酒店收費不低,房間卻不大。徐稷一撐地就起來了,小姐卻被他一掀,哐得一下撞在了浴室凸出來的角上,疼得哎吆了一聲。
徐稷爬起來怒道:“我操,你有病啊!幹啥啊!”
“你說幹啥啊!”小姐捂著下巴忍不住回了一嘴,說完又反應過來,皺著眉描補道:“房也開了,人也在了,你說還能幹什麼啊。”
徐稷被噎了一下。
小姐看他沒有扶自己的意思,拍了拍裙子自己站起來,又往床上一坐,揉著額頭催促道:“快點開始吧,要不一會兒就到鐘了。”
“……什麼到鐘?”徐稷愣住:“我他媽還沒開始呢,怎麼可能就到了?”
“怎麼沒開始啊,我們上鐘從出門開始算的,你剛剛光辦入住就二十多分鐘呢。”小姐擰著身子看他,又瞟了眼他的襠部,冷笑了下:“行了,我出門之前剛洗過了,您現在抓緊點,十分鐘還不夠完事嗎。”
徐稷:“……”
他來之前跟小趙聯繫,對方問要不給給他安排個陪玩的,他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了飛機按著小趙給的地址過去接人,誰知道接了這麼一位夥計。
徐稷頓時後悔,卻又覺得自己還穿著棉衣,在會所門口嘰歪會給北方人丟臉被人笑話,所以先把人接上了,在車上談好了一個鐘的價錢。
一個鐘五百大洋,可是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幹,五百大洋就要沒影了。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個被坑法。
徐稷頓時不樂意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扔,邊脫棉衣邊道:“你他媽當老子傻逼啊,從你那開車過來十分鐘,辦入住二十分鐘,怎麼算的還剩十分鐘了?”
小姐嗤笑道:“您是開玩笑嗎老板?我們這一個鐘就是四十分鐘啊。”
徐稷沒說話,把棉衣往行李箱上一丟,轉身坐床上開始脫褲子。
小姐斜看他一眼,又道:“哎老板,您不抓緊,一會兒要是到鐘了不完事可是要加錢的啊,看您住這個酒店不便宜,應該不會差我這幾百吧?”
徐稷依舊不說話,默不作聲的一件件的脫衣服,直到渾身上下就剩個褲衩了,才瞥了她一眼。
小姐被那一眼瞥的有些發怵,頓了頓,把要錢的話又吞回去了。
徐稷道:“加鐘?也行,不就是幾百嗎。”
“五百呢,”小姐道:“現在就剩五分鐘了,要不您先把先前那五百給我唄!”
徐稷瞅了她一眼,打開背包,把裏面的兩個肉鬆麵包拿出來,又掏出來兩瓶礦泉水,最後才從最下面摸出一個黑色短錢包。
他衣著寒酸,錢包也掉價,十分不入小姐的眼。不過好在錢包裏現金夠,徐稷翻了翻,數了十張百元鈔出來,在她跟前亮了亮。
她伸手去拿,對方卻一翻手腕,把錢壓在了桌子上。
“說好了要加鐘的,”徐稷冷著臉道:“不過我錢放這,要求也得提一個。”
——
下午的時候果然起了風,這邊十幾度的天氣,一刮風也是涼颼颼的。路鶴寧和方年都穿少了,買了東西趕緊回去。一路說說笑笑,等刷卡進屋的時候卻頓時笑不出來了——這酒店是舊址改造的,房間之間的隔音很不好。前一天的時候隔壁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子吵吵叫叫,已經讓人夠煩了,今天可好,又來了一個叫床的。
隔壁:“”啊——啊啊!哦哦哦!太厲害了你好棒棒!哎呀我要死了!“
方年:“……”
路鶴寧:“……”
方年也有些鬱悶,道:“應該一會兒就完事了吧……”
路鶴寧皺了皺眉,他們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又有些咳嗽,還想著下午補個覺呢。不過住酒店什麼情況都能遇到,人家快活了喊兩聲……也不是不能體諒。再說了,那男的又不是永動機,估計幾分鐘就過去了。
他點點頭,問方年:“你說的攻略呢……”
隔壁:“噢!哦哦,會死的!不要不要!”
“……”路鶴寧:“給我看看……”
隔壁:“啊不要啊不要啊——”
路鶴寧瞪眼:“……”他一頓,從衣服裏掏出身手機就開始撥號。
方年覺得大事不妙:“你要幹嘛?”
”報警!“路鶴寧氣道:”她說的她要死了,趕緊的,救命要緊。“
方年忙攔著,“快別了,至於嗎,你這可是報假警。再說了人爽了叫兩聲也應該,要擱以前我們還貼著牆根兒聽床順道錄個音呢。”
路鶴寧瞥他:“你錄去唄。”
方年實話實說:“這女的叫的太假了,聲音那麼大,跟號喪似的。”他想了想,又建議道:“一會兒他們要是還沒完,打給前台就行,實在不行咱換個房。”
十分鐘之後……隔壁依舊引吭高歌……
方年也沒脾氣了,給前台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姑娘,方年不好意思直接說隔壁叫床聲大,隻得委婉地投訴道:“隔壁06房噪音太大了,我們這邊沒法工作。”又問能不能換一間客房。
前台客氣的道歉,說會過來看一下,但是過年期間是酒店旺季,最近幾天都已經滿房,實在沒辦法調換。
方年只得作罷。
不多會兒服務員過來敲門,說給隔壁塞了紙條了,希望能有緩解。又送上了一份果盤和甜點,再三鞠躬表示歉意。
路鶴寧和方年只得再忍忍,可是又五分鐘過去了,隔壁的動靜一點沒變。
路鶴寧吃了口西瓜,翻著手機裏的幾日遊攻略,耳朵裏全是嗯嗯嗯哦哦哦,很棒很棒不要不要,要死了哦又活了……方年也覺得日了狗了了,塞著耳塞去洗澡。
路鶴寧自己在外面待著,又在屋裏轉了兩圈,實在沒憋住,趿拉著拖鞋就出去了。
徐稷正在洗手間刮鬍子,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他還愣了下,又聽了一會兒,才詫異的打開門。
門口站著先前的那個小奶油……白嫩白嫩的,頭髮很短,鼻子眼的很好看。
倆人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徐稷抬著下巴問:“你有事?”
路鶴寧有些詫異,他一開始覺得眼熟,再一細看,才認出是樓下遇到的那個黑皮。
黑皮穿著浴袍,下巴上的泡沫刮了一半,怎麼看都不是在提槍征戰過的樣子。
路鶴寧原先醞釀好的一通責罵沒地兒用了,怕冤枉人家,於是緩了口氣道:“你們這邊聲音太大了,這房子隔音不好,我睡不好覺。”
他說話尾音重,平時跟同事說慣了沒覺得,落到徐稷耳朵裏,卻平白多了點撒嬌的意味。
徐稷微微一怔,不自覺又打量他一眼,卻沒吭氣,只往回走了兩步,朝裏面的人嚷了句:“行了行了,就到這吧。”
路鶴寧鬆了口氣,心裏又有些好奇,於是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磨磨蹭蹭地假裝掏房卡。
果然沒兩分鐘,原先那個小黑裙的小姐揉著脖子從隔壁走了出來——小姐臉色不大好,等身後的房門咔嚓一聲關上後,還扭頭惡狠狠的朝那邊罵了句:“鄉巴佬!陽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