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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算命,不好惹》第72章
第72章 家人

  陸茉好像怕他一下子又從眼前消失一樣,白亦陵被緊緊地抓著,說道:「我……」

  他說了這一個字就定住了,實在是不能給對方一個答案——他連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白亦陵小小地向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哭泣的女人,心中升起一種如同第一次見到她那般的微妙感覺。可是這個世界陡然變得如此令人驚異和陌生,讓人不知所措。

  他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臟劇烈撞擊著胸腔的聲音,又在這撞擊當中一片片碎裂,那些零碎而痛苦的片段又在飛快地重組,讓他連喘息都困難。

  身旁,一隻手忽地伸過來,將他的手握住,陸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溫和而沉靜,將驚痛與莫名的恐慌輕輕緩解:

  「小姑曾經說過,盛家的小公子在肩頭和胸口都有胎記,但是你的肩膀和胸口處偏巧都有傷,因此根本就無法證明。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辦,好歹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抬手,尚驍遞上一個竹筒,陸嶼接過來,沖著盛冕說道:「盛氏一族,祖上是苗疆之王,百年前搬遷到中原,成為晉國的開國功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盛家人的鮮血,正是苗疆毒蟲的剋星。國公,本王說的沒錯吧。」

  盛冕的身子劇顫了一下,覺得喉嚨裡好像被堵了一層棉花,他眼睛盯在竹筒上,連連點頭,說道:「對,你說的對!」

  陸嶼道:「這蟲子就是從苗疆捉回來的,可惜一路運過來,死了大半,只剩下這兩隻。國公在苗疆打過仗,應該認識。」

  他將竹筒的塞子拔下,面果然爬出來兩隻奇形怪狀的蟲子,就要咬他,陸嶼躲開了,盛冕卻立刻把手伸了過去,蟲子卻好像很害怕一樣,暈頭轉向地向一邊跑去,其中一隻不小心沾到了白亦陵吐到地上的那口血,一下子就蹬腿死掉了。

  盛鐸瞪大眼睛,連忙將自己的手指劃破,激動之下劃了很大一道口子,他也顧不上疼,連忙蹲在地上,把血滴到另外一隻蟲子身上,那隻蟲子也幾乎是立刻身體僵直,再不能動彈,跟另一隻的死狀一模一樣。

  他的嘴唇顫抖著,仰起頭來看著白亦陵,只覺得悲喜交集,又不能置信:「你、你是我弟弟……咱們、居然早就認識了……」

  最真實最肯定的答案出口,陸茉覺得她的腦袋也彷彿轟地炸開了,她一下子摀住了自己的嘴,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此刻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悲憤交加,讓人想尖叫,想嚎啕大哭——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找尋了多年的寶貝,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被人這樣算計糟踐。

  陸茉抱住白亦陵,淚水打濕了他的肩頭:「對不起,娘對不起你……娘,沒有把你保護好,孩子,對不起……」

  白亦陵感覺到陸茉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帶的他都開始發抖了,但是他沒有把對方推開,一切聽上去太過於荒謬和突然,他簡直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母子兩人一起跪坐在地上,陸茉鬆開胳膊,又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端詳。

  白亦陵的面容長得很秀氣,五官也十分精緻,簡直像個小姑娘似的。他睫毛長長的,嘴唇微微抿著,這模樣斯斯文文,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陸茉看著面前的這張臉,明明應該喜不自勝,但努力幾番,笑容沒有成型,卻讓她感到了一種心如刀絞的疼痛。

  她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實在太痛苦了,還是忍不住將頭埋在白亦陵的肩膀上,一任淚水奪目而出,她深吸著氣,努力控制自己:「孩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娘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娘不知道……娘……」

  陸茉終於還是忍不住放聲痛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真的找了你很多年,為什麼這麼遲啊!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你怎麼會過成這樣……我找你了二十多年,我可憐的孩子啊!我們找了你二十多年……」

  盛鐸和盛知跪在旁邊看著相擁的母親和弟弟,忍不住也哭了,盛鐸顫抖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白亦陵的後背,然後迅速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

  盛冕在旁邊靜靜地站著,背在身後的手指緊握成拳,他看著自己的妻兒,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過了好一會,他才覺得自己的情緒可以控制住了,於是快步走上前去,彎下腰,用力把陸茉和白亦陵都摟在懷裡。

  他低聲說:「都別哭了。孩子回來了……是好事。」

  男人溫厚的手掌輕輕拍著白亦陵的後背,白亦陵卻感覺到盛冕的淚無聲地滑進了自己的衣領,但他的手臂依舊像一個堅定的支撐,將他和陸茉圈在懷裡。

  這是父親嗎?這個緊抱著自己,一邊哭泣,一邊給自己擦去眼淚的女人,又是母親嗎?

  盛鐸和盛知也在旁邊,白亦陵已經跟他們兩個很熟悉了,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自己的親生哥哥。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找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明明應該喜悅,可是心底卻沒有半分真實感,他覺得自己很冷靜,可實際上連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世界變得無限熟悉又無限陌生,彷彿所有都只不過是不明悲喜的一場夢。

  另一頭,傅敏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顆心彷彿泡到了冰水裡面,一點點向下沉去,她意識到,自己這回恐怕是真的完了。

  果然,從找回親生骨肉的激動中回過神來之後,盛冕扶著白亦陵站了起來,他替自己的小兒子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衣領,手指拂過衣領上的血跡,眼中掠過一抹痛楚之色,聲音溫和地問道:「身子如何了?要不要讓你娘帶著你去後面休息一會?這裡的事情,爹會替你處理好。」

  白亦陵還有些不習慣,很想躲開盛冕的手,終究忍住了,搖了搖頭。

  陸茉好像生怕盛冕說了這麼一句就會惹他不高興似的,連忙在旁邊說道:「孩子想在這裡聽著就在這裡吧,來,讓你哥哥給你搬一張大椅子,咱們舒舒服服的坐著聽,好不好?」

  陸嶼站的稍遠,看著眼前的一幕,要是在平時,這些事他早就想到要做了,但是白亦陵剛剛認回親人,雙方還需要相處和磨合,這個時候他樂意退讓。

  盛知使勁用袖子擦了把臉,連忙跳起來,搶在盛鐸前面將椅子搬了過來,放到白亦陵身邊,還找了一個軟墊鋪了上去。

  其實他心裡極為難受,但還是故意笑著說道:「其實我和大哥最佔便宜了,小弟老早就管我們叫了大哥二哥,可是當哥哥的卻什麼都沒做過,實在太慚愧了。 」

  他扯了扯白亦陵,輕快地說道:「來,你坐下。等回家之後,你的院子想怎麼佈置,二哥也都包了!」

  盛鐸在旁邊笑罵他:「就你會賣好。那我幹什麼?」

  盛知笑道:「我這是在討好我的弟弟,大哥你也可以啊,我也是你弟。」

  他和盛鐸一來一往地插科打諢,就是怕白亦陵覺得不自在或者難以接受,故意想要把氣氛活躍起來,白亦陵知道他們一片好心,臉上也就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就是這一點笑,足以讓全家都覺得很高興。

  明明認回親人是這麼令人歡喜的一件事,可為什麼每個人在努力微笑的同時,內心都那麼的酸楚?

  因為人人都知道白亦陵的經歷,人人都知道這些年來,他過的並不好。

  盛冕看了他們一會,再轉頭時臉色已經變得冷沉,他看著謝泰飛和傅敏幾人的方向,用前所未有過的嚴厲聲音說道:「現在,誰能就這件事給我一個解釋!永定侯,為何我的兒子在遺失之後會成為你的長子,又為什麼……」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拳頭握緊:「你們要這般地對待他!」

  就在盛家親人相認的時候,周圍的賓客們已經悄悄退場了大半。鎮國公府以為多年前就去世了的小公子,竟然被永定侯府收養多年,這件事本來就已經十分匪夷所思。若是永定侯府對他好也就罷了,這事還可以被當成一樁佳話,偏生他們又百般苛待,明顯就知道這孩子肯定不是自己親生的!

  那這事可就複雜了。

  白亦陵是如何流落到他們家裡,他們知不知道他是盛家的孩子,他當年被送出侯府的真相又是什麼……這些事仔細想想,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雖然人皆有好奇之心,大家都非常想站在一邊看個究竟,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再留在現場肯定是不合適了。不過可以想見的是,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說什麼也捂不下去了,相信一切真相晚幾天也會在整個京都傳開。

  傅敏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兩步,不顧形像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不語,彷彿根本沒有聽見盛冕的話,看起來鎮靜極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臟狂跳,手指發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謝泰飛整個人都怔住了,也不怪他反應慢,實在是夫妻這麼多年,傅敏雖然一直待白亦陵不好,但傅敏懷孕時是他欣喜若狂,一天天照顧下來的,白亦陵長到三歲之前,第一次學會叫爹,第一次學會走路,也是他親自看在眼裡,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說句實在話,以謝泰飛的性格,就是因為認為白亦陵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才會毫無顧忌的任意擺佈,因為他知道,礙於孝道,對方不能也不會真的對他怎樣。

  如果早知道白亦陵是盛家的孩子,那他肯定要客客氣氣的啊!

  他連忙說道:「盛兄,這肯定是誤會,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為這孩子就是我的親生兒子!所以也只當他是自己親生的那樣管教,未免嚴厲了一點……」

  他覺得心虛,尷尬而討好地衝盛冕笑了笑:「那也是因為他從小性格倔強,跟我不親近的緣故。現在看來,可能正因為他是盛兄的骨肉……」

  「簡直是一派胡言!這話虧你還有臉說的出口!」

  盛鐸忍無可忍,接口怒斥道:「他從小跟你不親近,還不是因為你待他不好。一個三歲的孩子,你就忍心把他送道暗衛所那種地方去,還說是'當成自己親生的那樣管教'?怎麼不見永定侯這樣管教你的另外兩個兒子!」

  謝泰飛還真的是冤,已經好幾次了,傅敏幹下來的事,別人質問的都是「永定侯夫婦」,他說自己不知道,那是確實不知道,可是誰也不會相信。

  畢竟在外人看來,將自己的嫡長子送出府這樣的大事,謝泰飛怎麼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任由傅敏一個女人左右,做出如此決定呢?

  謝泰飛被罵的滿臉通紅,怒氣沖沖地指著盛鐸道:「長朔郡王,你好歹也是晚輩,這樣說話不覺得過於失禮了嗎?」

  盛冕淡淡地道:「犬子愛惜幼弟,情緒激動了一些,乃是人之常情。這事永定侯今天非得給盛家一個交代不可,我看你有什麼話,還是快說吧。」

  謝泰飛憤怒極了,又不敢衝盛冕發火,一腳踹在傅敏的椅子上,喝道:「賤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樣一言不發嗎?當年的事都是你一手做出來的,還不快點交代清楚!」

  傅敏身下的椅子一顫,連帶著她也差點摔倒,傅躍站的近,想過去扶自己的妹妹一把,卻被身邊的妻子拽住,他猶豫了一下,就站在旁邊不出聲了。

  傅敏站起來,椅子翻倒在地,她退後兩步,滿臉驚詫地說道:「夫君,你為何要這樣說?就算我現在不比年輕時候那樣能討你的歡心,你也不能事到臨頭了將一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吧?」

  謝泰飛一臉愕然,傅敏沖著盛冕說道:「鎮國公,我們確實是虧待了令公子,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歉疚。可是今天竟然會揭出這樣的真相,我也非常意外。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自己都認不出來,我又如何會知道呢?」

  盛冕皺眉看著她,傅敏從容地說道:「淮王殿下說的都是事實,我生下了一個身體有殘疾的孩子,又不願意聲張這件事被婆母刁難,所以就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寄養在別處,又從外面抱來了一個男嬰。可沒想到的是,將那個男嬰抱來之後不久,我竟然就再次有了身孕,並且生出來兩個健康的孩子。」

  她的神情淡然而平靜,臉上甚至還帶著同往常一樣的笑意 「我想你們也應該理解,沒有一個人可以容忍看著收養的孩子佔了嫡長子的名頭繼承爵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什麼也沒有,所以我就夫君商量了一番,就把白亦陵給送走了。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謝泰飛怒聲說:「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若說過去,傅敏對他或許還留著幾分情面,但在知道謝泰飛和琥珀之間發生的事情後,她就已經恨透了這個男人,今天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結局,反正怎樣也要把他給拉下水。

  傅敏不冷不熱地道:「夫君,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連兒子府上的丫頭都能看得上呢,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我言聽計從嗎?也太抬舉我了。 」

  謝泰飛像是不認識一樣看著自己的妻子,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涼意。

  傅敏不再理他,轉向怒不可遏的盛家人,目光在白亦陵臉上一掃,幾乎帶著種報復的快意:「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位竟然會是盛公子。你們自己把孩子弄丟了,是你們自己沒有看好,若不是被我給撿回了府,那恐怕連命都沒有了。我沒好好照顧他,真是不好意思,但不知者不罪呀,我原本也沒有這個義務,不是嗎?」

  這個女人實在是厲害極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能用一套歪理將她的行為解釋的合情合理,就彷佛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光明正大,即使被揭發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一樣。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傅敏心裡也憋著一口氣,她心裡十分清楚,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兄長再怎麼幫忙,自己再怎麼狡辯,從白亦陵和盛家相認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一敗塗地。

  自己的名聲徹底毀了,丈夫背叛,兒子遠行,所有擁有的東西化為泡影,那個女人卻一家團聚!哼,多感人的畫面啊,每一次,她都不如對方,不是因為陸茉比她強,全都是因為運氣,因為天意!

  所以傅敏故意把話說的惡毒無比,她想看到盛家人失態的樣子,能被氣得跳腳才好呢。

  白亦陵皺眉就要說話,肩膀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發現陸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自己的身後,沖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陸嶼自有打算,他之所以願意費這麼大的力氣為白亦陵找回本來的身份,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覺得盛家的人還不錯。現在陸嶼也想看看,這家人是不是能夠真心實意地愛護白亦陵,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遇到什麼事還要他自己去拼。

  他不認別的,只知道誰對白亦陵好,他就待見誰。

  盛冕默然聽著傅敏說完,然後冷淡地說道:「傅夫人這樣說,那麼我想請問你,你和上一任暗衛所掌令胡蓬的關係怎麼樣?」

  傅敏跟盛冕沒有打過交道,想不到對方反應如此之快,冷不防他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來不及多想,迅速回答道:「那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

  陸嶼臉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盛冕的語氣不疾不徐:「哦,是嗎?但你當年將陵兒送到胡蓬那裡,所用的名義是需要一個與你有血親關聯的人代替試藥。如今真相大白,傅夫人與我兒明明不是親生母子,你又說和胡蓬不認識,那麼胡蓬為什麼要配合你呢?」

  傅敏本來打算要一意抵賴到底,沒想到她在說話的時候居然露出了這麼大一個破綻,臉色頓時一變。

  盛冕的聲音愈發冰冷:「還有一點。你說自己將孩子送走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他繼承侯府的爵位,以免影響到夫人的兩位親生兒子。但你既然名義上是他的親娘,只消好好地養著他,將他養成一個毫無能力的平庸之輩,這個目的也同樣能夠達成,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擇更加曲折的方法呢?」

  盛知猛然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接口道:「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胡蓬跟傅敏素有交情,他自己提出想把小弟弄到暗衛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你根本就是想故意折騰人!」

  他想起上一回晚上的事情,覺得自己猜得沒錯,當下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咬牙道:「那一日回府的時候,你與我們撞上,就對我母親陰陽怪氣的,分明是有所記恨,就因為這個原因,你便想辦法折騰我小弟!你這種毒婦合該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他們父子這一番話將傅敏說的張口結舌,心中強行壓制 的害怕一陣緊似一陣。她以為自己這些心思,只要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眼下也是慌了,連忙道:「這些都是你們自己想的,口說無憑……」

  陸嶼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巴掌。

  他帶著幾分戲謔說道:「演得好,演得好,唱作俱佳,就是戲台子上的頭牌也沒傅夫人這樣顛倒黑白的本事。傅敏,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幾句玩笑話說到最後,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陸嶼忽然高聲說道:「人呢?審了這麼半天還不過來,都死光了麼?!」

  隨著陸嶼的話音落下,齊驥推搡著一個人快步地走了進來,正是一直在傅敏身邊伺候的陳媽媽。眼看見對方那副淒慘不堪的樣子,傅敏才猛然意識道,她已經大半天沒有跟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陸嶼悄悄弄走,用刑逼問。

  她的事情陳媽媽就沒有不知道的,眼看著對方一瘸一拐進廳,簡直就像是逐漸逼近的索命厲鬼,讓傅敏忍不住後退。

  她拼命地沖著陳媽媽使眼色,但是對方只是昏昏然垂著腦袋,根本就不看她。

  齊驥簡短概述:「殿下,這婦人已經什麼都招認了。二十多年前的兵亂當中,永定侯夫人和端敬公主在亂軍中離宮生產,永定侯夫人被當時還不是暗衛所掌令的胡蓬救到了一處山洞當中,生下畸形男嬰,又由胡蓬出面,偷來了公主的孩子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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