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少年低頭吃便當的背影,像一隻被牛奶收買的年幼棄貓。
還濕著的髮尾貼著異常白皙的後頸,間歇性的水珠誘惑似的流進寬大的T恤衣領裡。坐在他身後的野貓淡淡的看著,然後滅掉了菸。
殘留著尼古丁味道的手指,順著水跡一路蜿蜒,探進了衣服裡面。
少年像是觸電一樣的直起身,明明身體這麼僵硬,卻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野貓有趣的揚起嘴角。
修長的手指更放肆的鑽進了棉褲的褲頭,少年跌落了手裡的筷子。溫熱的指尖一下就停在緊縮的入口,毫不留情的想擠進乾澀的甬道。
直到這個時候少年好像才反應過來,半轉過身狠狠的把野貓揮開。即使早有防備,但在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躲不開他的手肘,野貓有些吃痛的撫摸下巴。
「我以為你跟著我,是為了這個。」
他看著少年,少年卻只是低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野貓嘲諷一笑。
「明天早上不要讓我看到你。」他最後說。
◇
有些人是這樣,想要玩,卻又玩不起,於是連累人也覺得掃興。
那一夜野貓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睡不著,於是坐在床邊抽菸,掉得床單上都是菸灰。
那個說好早上就要離開的少年,一直到了將近中午還是一動也不動。終於野貓不耐煩的伸腳踢了踢睡在地板上的他,他卻像是死了一樣的沒有動靜。
「喂。」野貓姿態粗魯的蹲在他身邊。
少年看起來還是那麼蒼白,但是兩頰上卻有著不自然的紅暈。野貓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高得驚人,他咒罵了一聲。
◇
簡直像是收養流浪貓,除了供吃供住之外,還要打疫苗除跳蚤。
野貓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少年,忍不住這樣想。
打過一針之後,他看起來更縮小了一號,說不定年紀比他想得還小。
野貓將菸夾在唇間點火,慢慢的抽一口。四散的菸味大概燻到少年,他彷彿覺得不舒服的小聲咳嗽起來,野貓頓時覺得很麻煩的皺眉。
等到他醒了,他一定要馬上把他趕出去。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熄掉了菸。
◇
然而從此少年卻在這裡住了下來。
說是住下來,就真的只是住下來。頂多野貓每天晚上會提前一點下班,繞到還開著的店買了兩份可以稱作宵夜的晚餐,然後兩個人坐在狹小的房間裡一起吃著餐點,讓開著的電視補滿他們之間的空白沉默。
偶爾的偶爾,他們也會有那麼一點多餘的互動。
淋浴著的少年聽見門被拉開的聲音,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男人正靠門框看著他。像是野獸般侵略性的視線巡視著他的身體,儘管沖著熱水,少年仍感覺發冷,卻又有種奇異的躁熱從體內的深處一點一點冒出來。
「今天上床跟我睡。」
男人冷淡的嗓音讓他忍不住的起了顫慄。在男人的腳步聲離去之後,明明門並沒有關上,他卻迫不及待的摸向腿間硬挺的器官,急切的套弄起來。
「你就這麼等不及嗎?」
走出浴室之後,知道他在裡面做了什麼的男人嘲諷的說。明亮的日光燈下,男人毫無遮掩的赤裸身體簡直粗魯得無禮,卻又有種淫靡的美感。
圍在腰間的浴巾被用力的扯掉,自己終於也像男人一樣的完全裸露。
男人靠了過來,視線審視般的看著萎縮的那處。似乎比正常尺寸還要小上一號的性器此時正平靜的伏睡著,因為被熱水仔細沖洗過的關係,所以讓偏白的皮膚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
好像就算勃起了,也有一種奇異的純情意味。
野貓莫名的想著,接著用乾燥的手指用力撥弄著他的頂端,少年微微縮起身體,有點痛苦的模樣,下半身卻誠實的硬直起來。
即使已經有反應了,少年性器的前端卻還是沒有展露出來。野貓不耐煩的拉扯著他過長的包皮,然後聽見他吃痛的抽了一口氣。
「有人碰過這裡嗎?」野貓問他,他用力的抿著嘴唇,所以野貓就知道了答案。
他野蠻的將少年推倒在床上,毫不客氣的把輕微顫動的陰莖含入口腔。或許因為他沒有過經驗,所以性器的味道並不強烈,就連分泌出的些許體液也只有青澀的苦味。
野貓強硬的把多餘的皮膚往後退,少年劇烈的抖動著,但下半身卻被他死死的壓制住。被口腔包覆的器官緩緩的軟了下來,野貓的舌頭從好不容易露出一個小孔的內部擠了進去,舔著少年大概自己也沒有碰觸過的鈴口。
不過就只是用舌尖隨意的掃弄,少年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抽搐著。他很故意的將舌頭更用力擠壓進肉孔內,少年的膝蓋反射性的夾住了他的頭,不會說謊的性器彈動著,野貓毫不在意的吞入他射出的體液。
應該要學會習慣了,少年卻還是尷尬的緊緊閉著眼睛,任由野貓拖抱起他的雙腿,將硬燙的器官插卡入他緊闔的腿間。
「爽嗎?」
男人低俗的問句讓他想轉過頭,下顎卻被牢牢鉗制住。
可能看著他的表情,會讓男人更興奮吧?
他才剛這麼想著,就感覺到男人抽動起夾在他大腿縫隙間的陰莖,下流的模仿著性交的動作,完全退開來之後再完全的衝入,每一次都狠狠的頂壓著自己的囊袋。
明明感覺並不舒服,自己卻又因為這樣淫亂的氣氛而再次勃起。男人粗野的將半罐潤滑液盡數擠在他的腿間,冰冷的濕滑感覺讓他皺起眉,張開眼睛看了一眼,男人性器的顏色被自己白皙的腿襯得更加明顯,他趕緊閉上了眼睛。
只是閉上了眼睛,身體的感官知覺反而被放大。
他感覺到男人勃發的陰莖挾著冰滑的潤滑液體衝刺著自己緊閉的腿間,一下又一下的摩擦著自己興奮起來的器官。其實並沒有進入,但是男人那種掠奪般的壓迫感卻讓他有種彷彿女人被侵犯的錯覺,這種違和的羞恥感讓他連眼瞼的內側都在發燙,下身卻硬挺到只是曝露在空氣中都覺得疼痛。
不過只是交房租而已。
他在心底重複著,不過就只是交房租而已。
射精之後,空氣中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氣味。
野貓微皺著眉坐在被弄得濕答答的床單上抽菸,無聊的看著少年拿著衛生紙擦著身上的體液。
「喂,小鬼,」他斜眼看他,「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只是瞄他一眼,然後不高興的把衛生紙丟進垃圾桶。野貓猜測他大概在氣他突然無預警的全部射到他身上吧。
「關你屁事,碰吉。」少年冷淡的丟下這一句話,接著把自己關進浴室。
這句話成功的讓野貓愣了三秒。
……誰是碰吉?